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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阉人


第35章  阉人

        “女医已经在给小姑姑诊治了,可是阿赢有些害怕,小姑姑被抬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那长箭就嵌在胸口。”

        钱有德被扑的一个后退几步,得亏身后站了几个医官,在他朝后仰的时候扶了他一把:“诶呦,阿赢姑娘,老奴这老胳膊老腿可禁不得你这般折腾啊。”

        语落,也顾不得自己闪了的老腰,赶紧指挥医官:“快快快,进去看看武安君。”

        卫般眼疾手快拽住那个疾步朝里走去的医官,力道之大,愣是没挣脱开,他皱着一张小脸,刚想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从披荆阁跑过来一个丫头,慌慌张张冲着卫般而来:“姑娘,不好了,少夫人……”

        钱有德眉心不禁一跳,催促道:“卫少夫人怎么了,你这婢子,快说啊。”

        那丫头双膝砸在地上:“卫少夫人……没了。”

        众人只见那个小身影‘噌’的朝着披荆阁的方向飞驰而去。

        钱有德只觉得眼前一黑,武安君是重中之重,可卫少夫人也不遑多让,这两位可是眼下淮武王府唯二的两个女子!更何况武安君这里,已经有了女医,权衡利弊之后,他赶紧带着医官紧随其后。

        众人来到披荆阁时,只见屋内仆役女婢跪了一院子,钱有德压下心慌快步进入内堂,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侥幸的认为最好是误诊。

        不然……他的视线扫了一圈医官,叹息一声。

        透过珍珠垂帘,众人看见了那个跪在床榻前的卫般。

        身躯笔直,双眼微红,抿紧唇跪着,透过这个背影,他们好像看到了什么叫做‘坚韧不拔’。

        钱有德捏着浮沉,挥手让人上前诊治。

        闻声,卫般红着双眼看过来,不知怎的,让那几个医官都瑟缩了一下,也是这时候众人才看清了他怀里抱着的婴孩,因尚未足月,所以过于羸弱娇小。

        屋内微风涌动,卷起了帷幕,所有人都看清了床榻上的景象,女子面容恬静,容色苍白,睫毛卷曲上翘,额间沾着细密的汗珠,手无力的垂落在床榻边,厚厚的锦被将人遮盖的严实。

        忽而,一双嫩白的小手抓住帷幕,遮挡了他们的视线,语调稚嫩又柔和:“阿母会冷的,女医姐姐说,孕妇是不能见风的。”

        跟着过来的医官看了后方钱有德一眼,此时的卫般可跟方才刚见到时,喊着害怕的样子毫不沾边,众人一时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钱有德捋了捋浮尘,带了几分哄劝:“姑娘,先让医官看一看如何?”

        见卫般不说话,只是沉默的抓着帷幕,钱有德只好给了医官一个眼神。

        医官咽了口唾沫,迈着小步靠近。见人没有太大反应,步子才大了起来,可就在距离床榻一寸之际,卫般忽然恶狠狠的转过头,搂着怀里的婴儿站起身,挡在床榻前:“我阿母没事,都出去!”

        饶是见惯官僚的钱有德,都被这眼神盯得皱眉。

        医官不敢上前,停滞在原地。

        钱有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际,掐着时辰眯了眯眼,朝着医官示意直接动手。

        众医官交流了一下眼神,几个去按住卫般,几个去诊脉。

        卫般抱着婴孩后躲,可人多势众,他被压在钱有德身侧。望着医官掀开帷幕,他猛地挣扎,其中一个医官看了眼钱有德的面色,心领神会,旋即掏出细长的针,扎在了卫般身上。

        那小身躯猛地一僵,再也动不得,桃花眼里如火似焰喷涌而出。

        床榻边的几个医官轮着诊治了一番又一番,确认无误,朝着钱有德摇了摇头。

        钱有德捋着浮尘将它们和杆子捏在一起,递给了其中一个医官,随后在卫般怒不可遏的眼神里,劈手夺过他怀里的婴孩。

        解开襁褓,将手探了进去。

        卫般瞬间瞪大了眼,方才他的怒火若有六分是装得,如今就有七分是真的:“你个阉人!做什么!”

        钱有德笑着将手拿出来,顺手记好了襁褓的系带,把婴孩塞了回去:“老奴命贱,可也是王上面前的红人,姑娘小小年纪,出口恶言,合该请个教习嬷嬷。”

        “此事,老奴自会如实像王上禀报。”

        “阿赢姑娘身为武安君从女,当以武安君为榜样,识时务一些。”

        -

        扶云阁内,容羡的一双狐目早已映满了血色,上扬的眼尾也染上了一丝微红。

        若此时卫挽睁眼,大概会骂他一句妖狐。

        劲瘦的手指持着镊子在空中颤抖了一瞬,而后头微微后仰,轻阖了眼眸,极其细微的呼了口气,才低下头放下了另一只手上的匕首。

        拿起托盘上一块干净的锦帕,持着镊子的手夹住箭镞,稳如磐石。

        在帛布靠近见,倏地拔出了箭镞,那块干净的帛布,被妥实的按在了出血点上,那边的手顺势扔下镊子和箭镞,去取另一块干净得帛布,出血点上的帛布被鲜血浸染就换上干净的,就这么交替用了七八块。

        容羡将剩下的酒全倒在托盘上的帛布上,指尖颤抖着从腰间拿出个瓷瓶,递给青追,冷淡疏离:“给她吃了,太疼,她受不住。”

        青追捧着手接过,从药瓶里抖出一颗赤色药丸,旋即,取出卫挽嘴里的帛布,将药丸塞了进去,见卫挽不咽,着急的染了几分哭腔:“公子,咽啊,您可别吓婢子,快咽啊。”

        青追将眼神放回到容羡身上,带着无措。

        容羡眉头微蹙,黑沉的视线凝在卫挽的嘴唇上,往日宛若丹霞的唇此时苍白无力,可那唇形绝美,引人入胜,他朝前探身,鼻息交汇。

        旋即,

        带着薄茧的指尖落在了她的喉咙至上揉了揉。

        而后,屈起食指,骨节在她喉管上顺了两下。

        喉咙滚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室内,清晰可闻,容羡和青追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青追,呼出的吁气久久不散,她还以为……她差点就以为刚才,嗣周公子就要吻她们家公子了。

        还好还好,不然那也太畜生了些。

        真该给我们小阿赢一个小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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