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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佛像


第56章  佛像

        容羡低眉敛目,翩然的白衣上,是赫然的几个脚印,而后饶有兴致地抬起狐目,薄唇轻缓一勾。

        卫驰这儿子,倒是个胆子大的,有意思。

        容羡带血的扇尖从腰间勾起了一个细竹哨,递给那个搜寻到卫挽身影后,双眼冒光的小崽子面前:“吹着玩。”

        卫般艰难地将视线从自家小姑姑飒爽的身姿上挪开,歪了歪头,接过那个跟他小拇指一边粗细的竹哨:“兰亭小叔,您是不是想要害我啊。”

        他自幼天赋过人,卫挽更是有意培养,不论是耐性还是毅力,都比寻常人强上太多,纵然非常感兴趣,但仍然能守住本心,按兵不动。

        可偏偏他对上的,是曾经名动列国的容羡。

        一朝蛰伏十余年,金蝉脱壳。

        良久,两人都只是看着战场局势,谁也没有说话,他们的目光所至,都是那个身着黑袍,横扫长枪,隐匿在敌军之中的卫挽。

        终还是源源不断的弯刀黑衣人,让卫般逐渐的有些焦躁。

        而容羡只是不疾不徐的看了他一眼,眺望着身处敌军包围圈的女子:“这便忍不住了?”

        “可以认输的。”

        “你年纪小,是该坚持天性的年纪。”

        卫般桃花眼一眯,稚嫩的小脸上竟有着和卫挽一样的沉肃:“兰亭小叔,您这个行为,实在是有损阴德,怎么能看我年纪小,就引诱我去犯错。”

        “若是小姑姑知道了,定然不会喜欢您这种心眼跟马蜂窝一样的坏公子。”

        他眉目间满是慵懒,勾着的薄唇,掠过浅淡的笑意。

        容羡本就是借此看看他的韧性,没想到卫驰家的小崽子,鬼得很,也确实是悟性高,韧性佳。

        他这个人性子薄凉,少有人能得他半分目光,若不是因为卫般自幼是跟着卫挽长大的,他也是不会多管他一分一毫的。

        忽而,容羡的长睫一颤,旋即飞身而出,墨玉扇全开,扇尖带着凌厉的尖刃,利刃如疾风骤雨的落在黑衣卫的身上。

        合围之势尽散,容羡挡在卫挽身前,右手持扇,左手握在她迟缓抬起的玄铁长枪上:“勿要逞强。”

        竹哨声随之响起,惊散了林中飞鸟,更为宽泛的区域一跃而下许多影卫,手中的商刀顿时纷纷刺向弯刀黑衣卫。

        卫般其实知道容羡是在考验他,而他方才自然也是故意在为难容羡,谁让他当初丢下小姑姑一个人,他是理解的,但他扪心自问咽不下这口气。

        可在看着容羡单枪匹马只身冲破防线,义无反顾奔向小姑姑时,他便又觉得这口气没那么难咽下了。

        那这个师父,就勉为其难认下了吧,反正他也不吃亏,他只是怕小姑姑吃亏。

        卫挽的视线落在那双交叠的手上,容羡修长宽厚的手掌包着她纤细稚嫩的手背,同时持枪。

        她歪了歪头,微微贴近了些许,两人周身的热意相融,容羡浑身一僵,手指都颤抖的一滞。

        他刚回首要开口,便见卫挽踮起脚尖,将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他赶紧朝反方向伸长了脖子偏头避开肌肤相贴,绷着下颌,舌尖抵着紧咬的后槽牙:“卫,阿,挽。”

        听他咬牙切齿的一句,卫挽毫不在意,只是随之闲闲抬起眼皮,散漫且野性,看着容羡温润软玉的耳朵像是揉进了落日彩霞般红晕,她啧啧称奇的朝那耳朵吹了口气。

        而后,便瞧见容羡皮肤上的绒毛清晰可见地立了起来,她贴近了些许:“阿兄,是来抢人头了么。”

        霎然间,容羡的脸色一转再转,紫了又黑,也顾不得躲,握着拳反手将她的细腰箍在怀里:“让你姿意妄为。”

        他冲过来之际,见她动作迟缓,便以为是体力不支。

        可两人离得极紧,容羡才细细从她身上的冷香之下,辨别出些血腥味。

        卫挽的热气就喷在他的颈侧,他眉心忍不住跳了跳,而后揽住她的腰,将她平提在身侧,带进庙宇。

        别说是卫挽,就是卫般看见这个提法都有些微愣,该……该是这样抱吗。

        卫挽被容羡夹在腰际,根本没力气挣脱,便一边捂着脸,一边闭着眼,装出一副掩耳盗铃的样子。

        而容羡其实一直在注意着卫挽的动静,见她这动作,险些没气笑了。

        怪不得方才卫般说她向来都是以身作则,怪不得方才卫般破庙的动作行云流水呢,合着是这姑侄二人如出一辙。

        “等着,”容羡经过卫般时,落下这么一句。

        卫般浓丽的眉毛顿时一皱,桃花眼带着些不满,硬是要跟上去。

        “男女七岁不同席,我要给你小姑姑换药,你跟进来合适吗,”容羡的狐目此时早已不染笑意,带着些透骨的清润。

        可卫般是谁,那是卫挽带出来的混世魔王,自觉要保护好自家小姑姑,当然也会不怕他,梗着脖子:“那您更不合适,您出来。”

        “我是医者,”容羡唇际泄出一丝笑意,狐目扫了一眼他的小个头:“我出来,你换?”

        卫般被问的一哽,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却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确实……也没人比容羡更合适。

        他冷哼一声,不甘心的跺了下脚,转过身盘着双臂驻守在门前。

        容羡将木门关好,才将卫挽揽到了佛像后,将她放置在烛台桌上,毕竟佛像前是一片杀戮,无处落脚。

        而后折身,去找包袱,幸而包袱并未有什么损失,里面的东西也干净整洁。

        等容羡将包袱全部展开,卫挽才看清了都有什么,竹筒、水囊、糕点、干粮、药品、衣服,种类之繁多可又没有那么多。

        容羡挑出一套白衣,衣摆和衣襟处绣着白玉木兰,她不禁嘟囔了一句:“花里胡哨。”

        那双狐目上抬,只是扫了她一眼,就将衣物药品从包袱里挪出来,陈列在一旁。

        容羡敛眸,长睫低垂遮盖住狐目中的些许神色,随之欺身贴近,立在卫挽那劲瘦有力的两腿间,利刃出鞘,对准卫挽的心尖。

        卫挽微微朝后撤了些许,那带着薄汗的脊背骤然贴上了冰冷的佛像,旋即,那在容羡的笼罩下略显单薄身子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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