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五十六章 打吧打吧。
泰利耶这会儿一改之前刻意回避的状态,微微侧过脸看他,反而笑了。
他在莱尔心里的形象已经不太正常了,在他们嘴里更是沦为奇怪的人。
上次被咬后,搜索出来的结果只有几条,大多都在问alpha腺体被咬之后怎么办,没有后续的答案。
泰利耶只能转道去搜,alpha腺体破裂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只有一个疑似alpha的人这么问过。
得到的回答是能有什么影响,alpha皮糙[rou]厚,又不是O,难道还会对破坏你腺体的人产生依赖心理吗。
下面回答的人也是闲得慌,和提问的人来回[jiao]流了好几轮。
最后一锤定音,反问对方,战场上[rou]搏的时候,对手一肘子打在腺体你上的时候,除了不适,和想尽快杀了对手的愤恨,还有什么,难不成还要散发信息素求偶发情吗。
双方[jiao]流到这里,提问的人没再出现,过了很久,回答的那个又在后面跟着补充了一句:以前我在军队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AA恋,别有心理负担,发现了去治就是了,实在不行就躺平吧。
泰利耶想,问题是他不是想搞双A恋,他是被beta咬的。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塞满了和现在场面不相干的东西,班卓大跨步走到他面前,[bi]视着他。
泰利耶搞不懂他怎么比提亚特还气势汹汹,一副马上就要扑上来把人撕碎的样子。
“别离我这么近,怪恶心的。”他退后两步,和班卓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在提亚特别有意味的目光中,泰利耶脱掉扣到最上面的外套,随手扔在桌子上,稍稍低头:“是要看什么,你当废物的证据吗。”
他也懒得再躲躲闪闪了,既然提亚特一定要捅破这层窗户纸,那就成全他。
脖子后面的腺体被他抓得又红又肿,看起来凄凄惨惨的样子。
“哈。”提亚特冷笑:“是看你自甘下贱的证据。”
他脸上[yin]晴不定,明明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泰利耶还是这副做派,他太阳[xue]狂跳,对此恨到牙齿都快咬碎了。
“所以呢,那又怎样?”泰利耶垂眸,声音低沉,从主动扯开衣领,把伤[kou]暴露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决定忽略掉那点羞耻心。
“别一副遭受背叛,接受不了的样子。”
沉默寡言抛到一边,泰利耶觉得他大可不必,他和莱尔之间门的关系,又没有什么实质[xing]的进展,未婚夫妻而已,结了还能离的普通关系而已。
“又不是被标记的OMEGA,离了对方就不能活。”身为从小一起长大,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泰利耶友善地提醒他:“她不可能被标记的,除非你挖掉腺体。”
“她爱我。”
面对提亚特的回答,泰利耶都快笑出来了:“你有这种东西吗。”
随即又觉得愤怒,他不知道莱尔杀提亚特的事,只亲眼见过她为了对方杀死温顿的场景,利落到像在杀羊。
那时她眼中的恨意和杀意也不是假的。
提亚特不管这么多,他感觉到了泰利耶此时的不自然,知道自己说中了他在意的地方:“我不需要懂这种东西,就像在座的各位永远也理解不了廉耻两个字怎么写一样。”
“她明白就好了。”
泰利耶很是看不惯他这副样子,还没开[kou],冷眼站在一旁的班卓突然动了,他伸手按住泰利耶的后脑勺,把他的脑袋往前扣。
“我想起你之前的淤青程度不是很严重啊。”因为用力,他手臂上肌[rou]紧缩,五指紧紧掐着对方:“既然你喜欢,那就多来几下。”
泰利耶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猝不及防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他脑袋眩晕,然后立马反应过来,转头一拳锤在班卓身上。
“你犯什么病,关你什么事。”泰利耶表情暴躁,他躲避班卓攻击的同时,还要进攻。
班卓发疯一样,他完全放弃躲避,迎头直上,周围的椅子都被踢飞的同时,他一条腿直接扫向对面,泰利耶抬肘挡住他的攻势,将对方的力气卸下大半。
班卓攻击的方向一歪,旁边厚重的长桌被他扫出裂痕。
血[ye]沸腾的同时,alpha的信息素开始扩散逸散,视线[jiao]汇时,两人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恶意。
空气中都像冒着火星子,几个互相怀有杀意的alpha凑在一起,就差一个引子就能引爆全场。
这之间门,班卓察觉到泰利耶身上的异常。
衬衣被汗水打湿,紧紧地黏在身上,两人体表温度升高,连提亚特的信息素都开始若有若无地往外跑,泰利耶就跟没事人一样。
“恶心。”他突然就理解了提亚特刚才嘲讽泰利耶打抑制剂的事。
那是面对OMEGA时都从未有过的情况,现在却为了一个beta特意去打抑制剂。
班卓知道自己又错过了,他一边懊恼一边怨恨围在莱尔身边的这些人,苍蝇一样,嗡嗡嗡的,烦死了。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不难揣测出泰利耶对她是什么想法。
不管他此刻的感情出发点是善意,还是恶意,都恶心死了。
提亚特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不对劲,他好像也被信息素影响了,这个房间门里门窗紧闭,他正[yu]走到窗边,一把椅子从他身边擦过去,把玻璃窗砸破。
“傻[bi],你是干什么吃的。”班卓看他也不顺眼:“自己的未婚妻都看不牢,还能指望你干什么。”
他脸上皮肤烧得通红,呼吸的时候一下深一下浅的。
提亚特也来火了,他扭了扭脖子,顺手就抄起桌上的花瓶往他那边扔:“你得意什么,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你是我们家的家奴吗,还是我养的狗?”他皮笑[rou]不笑地:“叫来叫去的,烦死了。”
整个会议室里乱糟糟的,到处都是飞溅的木屑和碎瓷片,桌椅倒了一地,提亚特双眼通红,头发乱糟糟的。
低吼一声,正要继续缠上去的时候,他的光脑响了,提亚特随手点了接通。
莱尔略显失真的声音传过来:“希瑞的父亲刚刚过来把他带走了,你没有和他碰面吗?”
会议室里的声音一滞,提亚特抬手挡住班卓扔过来的水杯,杯子落地前被他一脚踢开,碰在桌角上碎瓷片乱飞,划伤班卓的脸颊。
班卓伸手摸到伤[kou],疾风一样冲到他身边,曲起手肘就要撞向他的太阳[xue]。
提亚特因为莱尔话有些分神,没能完全躲过:“财政官?”
“是的。”她声音压低,说:“温顿把希瑞打伤了,非常严重,您得出面处理才行。”
作为希瑞的朋友,提亚特从她语气中听到担忧:“财政官非常非常生气,他应该马上就会过去找你,我阻止不了他。”
“这不是你的错。”提亚特走到窗户边,看着光脑,低声说:“你关心我,我很开心。”
班卓在旁边抬手捂嘴,感觉随时都要吐出来了。
“有想起什么吗?”
他这种样子不光班卓看不惯,泰利耶也看不惯,当即随手捡起一块碎木头,手腕用劲,往提亚特面门直刺过去。
那边静了片刻,提亚特听见她走来走去的脚步声,然后是车门关闭时电吸系统工作发出的嗡声。
三人暂时停手,空气中一片寂静,班卓耳朵微动,显然这个声音不止他一个人听见了。
“你、你要出门?”提亚特有些迷惑,他敏锐地问道:“你跟谁在一起。”
她认识的人没几个,很容易就猜到:“文森特?”
电话那头,莱尔没有反驳,提亚特的心沉了下来,他平静地说:“你没有想起来,也不是关心我是吗。”
她打电话过来,只是单纯地想知会他一声,她要出去一趟。
以莱尔现在对他的认知,自己只是一个惹不起的人,虽然不认识,但是也不想得罪,把希瑞父亲要来问罪的事告诉他,单纯就是为了卖个好而已。
“我想多陪陪希瑞。”莱尔缓缓地解释:“现阶段财政官大人不会让不相干的人去探望他的。”
“但听说他们家有愧于文森特,财政官不会阻止他。”莱尔说:“就两天,等他情况好转一点,我就回来,好好聊聊我们之间门的事。”
“我不同意。”提亚特直接拒绝:“我们之间门唯一还没有说清楚的,就是婚礼的事。”
“哦,是的。”莱尔慢吞吞地:“这事确实是不能再拖了,你现在有空吗,不如趁现在说清楚……”
提亚特脸[se]难看,心中升起一种对自己不利的预感,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没空。”
班卓在旁边乐了,不[yin]不阳地小声说:“看来人家心里根本没你,死缠烂打的样子太难看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体面一点吧。”
提亚特抬腿,一个快到只看得见残影的飞踢,带着将臭嘴的人连腰斩断的气势,成功地止住他的话头。
他眼睛死死盯着班卓,冷冷地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对方毫不在意,揉着肚子跳到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腕上光脑。
他灼热的眼神快要将机器盯穿,提亚特不[yu]在这两个贱人面前多说什么,暴露自己和莱尔的真实情况,只能低头轻声表示晚点再说,然后迅速把电话挂断。
在旁边两条野狗的注视中,提亚特打开会议室的门,跟旁边的低声吩咐,调一队人去财政官和文森特家走一趟,把莱尔带回来。
班卓和泰利耶相继走出来,提亚特看见他们两个人的脸就反胃,甚至觉得她不在也挺好。
这两人却没有继续纠缠,反而若有所思地大踏步离开。
“等等。”提亚特叫住泰利耶:“人是温顿伤的,身为他的哥哥,你得留下和我一起处理。”
他的目光移向班卓,在开[kou]之前,对方直接[niao]遁:“我上厕所,怎么,你也要一起,比谁[niao]的远?”
他跑得飞快,一溜烟背影就不见了。
班卓一边跑一边大骂提亚特傻[bi],文森特把人弄走了居然这么轻飘飘地就揭过去了。
又想到她和文森特那点破事只有自己清楚,顿时生出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先去把人截住再说。
……
另一边莱尔在文森特的注视下挂了电话,豪华轿车低调地驶入庭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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