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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


冯唐现在是无条件站在他同桌这边的,无论是梁高还是周纯,在他眼里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批评完梁高还得念叨念叨周纯。

  “人都说此一时彼一时,又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身居高位时自然前拥后戴,吃穿讲究,可都落入低谷了,还想拿腔拿调,未免认不清局势。

  咱县城又不是没有便宜房子,五六百块一个月足够她带两孩子一起住了,真那么做旁人还高看她一眼。但她就是想住大房子,享受好环境,还不愿意出门工作赚钱,那只能被梁高用钱和房子给拿捏的死死的喽,作茧自缚,没办法。”

  毕竟满县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愿意为她抛妻弃子舍得花钱的煞笔了。

  这话太恶毒,冯唐就不当着同桌的面说了。

  说完还双眼亮晶晶的等着同桌夸奖。

  “最近的小说没白看。”

  秋东含蓄表示事实就这么回事,冯唐分析了个七七八八。

  剩下的两三成在于王家,王家可以不在乎周纯,但他们对周纯生下的儿女肯定还是在意的,就看那边什么时候发力了。

  王家什么时候发力秋东暂且不知,他知道有人已经提前发力了。

  他[nai][nai]葛秋花和程律搞在一起,上演一出老少恋,是他预想到的,毕竟程律的能耐摆在那儿。由于双方差距过大,很快在周遭掀起了一阵飓风,话题度和热度死死地把梁老头儿和退休教师的事儿压的抬不起头。

  成了县城人民茶余饭后最新谈资。

  就连秋东班上的同学课间也在嘀嘀咕咕讨论,这些善良的孩子还怕秋东听到了难堪,选择采用非常隐晦的,小声的办法悄悄讨论。

  偏秋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周遭一点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他耳朵,不得已间他就听到了很多非常劲爆的八卦。

  “我爸爸说那个男的才三十五岁,长的和明星似的,举止比咱校长都气派。就算脑子有问题,也不可能看上一个六十多岁,弯腰驼背,举止粗俗,说话喷唾沫渣滓的老太太的,肯定是骗子!”

  “咦,这样吗?我[nai][nai]说我们年轻没见过世面,这世上千人千面,什么样的缘分都可能发生,说不定就是那位[nai][nai]有特别的缘分呢!”

  “我妈妈说不管那个男的是不是骗子,反正秋东同学的[nai][nai]已经为他花了很多钱了,我小姨在市区商场上班,亲眼所见秋东[nai][nai]为那个男的一掷千金,价值五六千的大衣,一买就是好几套,眼都不带眨的呢!”

  周围同学们惊讶的捂住嘴不敢出声,怕引起角落里闭目休息的秋东同学的注意力。

  有人小声嘀咕:“秋东同学好可怜,他爸爸为了单独继承遗产不要他和妈妈,结果现在看来,他爸爸在继承到遗产之前,他[nai][nai]可能要提前把钱花完了。”

  同学们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道这一家子谁更可怜,只能投以非常同情的眼神给秋东同学。

  秋东觉得他不太需要被同情,但这话没法儿说,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拿着卷子和期中考试成绩单站在讲台上。排名出来的一瞬间,同学们才深刻明白,他们才是更可怜更需要被同情的人儿。

  梁秋东同学,在经历了一系列众所周知的不好事情打击后,期中考试成绩位居全班第二,全校十八,班级排名下降一个名次,全校排名上升一个名次。

  就这,他拿到卷子的时候,[rou]眼可见的不开心,在班主任鼓励他不要有压力,再接再厉时,他非常认真地跟老师保证:

  “下次一定进步。”

  天哪,这是人话吗?

  学霸的世界都这么凡尔赛的吗?同学们觉得几分钟前还担心流言蜚语伤害到他脆弱心灵的自己傻透了。

  事实上秋东真有点郁闷,他知道同桌冯唐是学霸,就给自己立了个小目标——考过冯唐。

  一[kou]气吃不成胖子,其他的暂时不琢磨了。

  为了实现目标,还私底下偷偷加练,自觉十拿九稳。谁知道冯唐这小子也偷偷加练了,以前只是班级前五的水平,这回竟然稳稳拿了个第一,还压了他一头。

  算了,秋东收起试卷,拿出习题册开始刷题。想着回头还得再卷一阵儿,偶尔被超越可以理解,一直被超越绝对不能原谅。

  冯唐原本还很为自己的进步开心,觉得这都是同桌的功劳,每回他去同桌家里,都能见到同桌埋首题海的身影,不自觉跟着紧张起来,觉得不做点题就很有罪恶感。

  结果一偏头,见同桌已经收起试卷,好像一并收起昔[ri]荣光,重新做题,往下一个目标坚定前进。

  冯唐心里一突,来了来了,又是这种感觉。

  手下不自觉拿出套题开始写,这节课不写完两套题,一整天都要被罪恶感和愧疚感包围,茶饭不思。

  真是见了鬼了。

  事实上此时觉得见了鬼的不止冯唐一人。

  程律忍着恶心,拿出职业[jing]神,千辛万苦把葛秋花身边那离了四回婚的老头儿挤兑走,两人过上了甜甜蜜蜜手拉手的[ri]子,觉得能进一步和她发生点儿什么,然后提条件的时候,葛秋花骨子里抠抠搜搜的毛病发作,不愿意在外面开房,也不愿意叫租户腾出一间房给他们,非要带他回家。

  回那个梁高与周纯一起住的家。

  他妈的简直白[ri]见鬼。

  他都不清楚这老太太心里究竟是咋想的,不是一般来说这种事老太太都觉得没脸见已经成年的儿女们,偷偷躲着人来的吗?她把他领回去和儿子同住一个屋檐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有一瞬间周律甚至产生了老太太一点儿不傻,可能在扮猪吃老虎的错觉。

  但是没办法,他现在的人设就是“一见钟情,痴心不悔,爱情不讲究年龄”叠满了buff的有钱英俊恋爱脑,只能老太太说什么他听什么。

  于是四个大人,外加周纯的一双儿女,就住在了同一屋檐下。

  周纯觉得[ri]子没法儿过儿,可她一抱怨,老太太立马反驳:

  “你一个外人,让你白吃白住,还帮你养两孩子,可着全天下的打听打听,哪儿有这种好事呢?你又不是我儿媳妇,还不让我儿子碰,至今让我儿子睡地板,真当我啥都不知道?不爱住滚出去,你和梁高那王八蛋一起滚出去都行!”

  这时候梁高就跳出来打圆场,哄完了老太太,捏着鼻子把人[jiao]给程律,绿着张脸恶狠狠叮嘱程律照顾好他妈。

  转头又去哄周纯,自知老话术不好用,索[xing]换了新说辞:

  “我妈有了年轻男朋友也是好事,将来养老有人帮着分担的话,我能有更多[jing]力放在照顾你和孩子身上。等他们发现和咱们住在一起不方便的时候,自然就搬出去了,到时候没人监督,我随便去外面找个地方住,你这边就清净了,再忍忍好不好?”

  周纯很想提醒梁高,老太太有了年轻力健的男朋友,将来遗产还有没有他的份儿就说不准了,但这话她不能主动提,毕竟在梁高眼里,她就是个不染俗世的仙女。

  只能委婉道:“我看那程律[jing]明的很,对阿姨一见钟情这话听起来不太真,也不知他有没有其他目的。”

  梁高当然知道程律有其他目的,一见钟情这种鬼话也就一辈子没尝过男人滋润的他妈能信。他只是没想到他妈手里的财产,已经足以让程律这样他见了都要自惭形秽的男人亲自出马了。

  程律和之前那个离了四回婚的老头儿可完全不是一个水平。

  而且梁高焦虑的地方不止于此。

  他给周纯安心:“我心里有数,等下我就去找我妈谈一谈。”

  梁高在周纯跟前不能说的实话,在他妈面前可以肆无忌惮的讲出来,他焦躁道:

  “妈,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把人带家里来,外人怎么说都是小事,你就没想过进进出出的,你那男朋友看上周纯了怎么办?”

  他更担心的是周纯看上了程律怎么办?

  老太太气定神闲,盘腿坐在床上,望着窗外没什么好风景,幽幽道:

  “儿啊,你怎么知道妈就不是这个意思呢?”

  能让程律给勾走的女人,她儿子这样儿的是守不住的。她就是故意的,算是考验周纯,也是考验程律。

  她又不是老糊涂了,自然晓得程律靠近她有所图,但她也想明白了,总归都要找个老伴儿过[ri]子,为什么就不能找个样样出挑的年轻人来伺候自己,非得找个半截身子埋黄土里的老头子回家给自己气受?

  反正都是要花她的钱的。

  梁高听的哑[kou]无言,他一直觉得他妈傻,以前被他爹哄的团团转,后来被他三言两语哄的开心,眼下瞧着老太太心眼儿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实在。

  于是他换上笑脸,给老太太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还是您有办法,姜还是辣的啦呀,我爸跟您比那就差远了,离婚后沉迷享受,思想一点儿都没进步!”

  老太太想起前儿无意间在街上瞧见梁老头儿找的那个退休教师,和混混孙五一起吃饭的场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呵,那咱们只能尊重祝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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