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扒灰的西门坚 幻姬终搞事
西门府办完喜事之后,西门柔就应李灵儿之邀,住进藏剑山庄,好方便跟随李灵儿学武。
西门柔并非毫无根基的武学小白,生在武林世家,她又怎么可能丝毫不懂武功?
只不过她从小到大,只修炼了一门家传内功,习练过一些强身健体的拳脚功夫,西门家的镇门绝学却并未得传。
因为西门家的镇门绝学,乃是“井中月刀法”,这门刀法大开大合,狠拆猛砍,走的是刚猛霸道的路数。
兵器井中月为重型厚背宽身大砍刀,重达五十八斤,更不是西门柔这等弱女子能驾御的。
不过再怎么说,她已经具备一定武学根基,是以无需跟新入门的武学小白一样,从入门武功练起,可以直接学习魅影剑法。
内功倒是不必急着传授,等她拜入飞仙门,自会得传明玉功,由李灵儿代为传授也不合适。
西门柔既住进藏剑山庄,身为头号舔狗的花道又怎么可能不跟随?
对于这个飞仙门三代弟子的哥哥,李灵儿等人倒也不排斥,便听之任之,即便练功的时候也无需他回避。
若他真有那个本事,单凭旁观就能学会魅影剑法,那他的资质悟性便差不了,特招进仁义山庄也不是不行。
西门家和江家,在藏剑山庄本就有属于自己的院子,也可以说藏剑山庄同样是她的家,是以花道是住在西门家院子里的。
除西门柔外,江枫也同样住到了藏剑山庄,由李慕白传授他混元真气,然后就是每天跟着唐小倩一起,习练四时剑法。
转眼小半个月过去,一直到小年夜,幻姬都没有什么动静,朱祐樘跟李灵儿不得不先行回京,等到过完年再来。
因为到大年三十的时候,他和李灵儿必须出席朝廷举办的庆典。
有李慕白在这儿盯着,朱祐樘放心得很。
然而就在除夕夜,朱祐樘于宫里大宴群臣时,沉寂了近半个月的幻姬,终于开始搞事。
……
李灵儿跟朱祐樘已经回家,除夕夜西门柔自然也要回西门家,跟家人吃团年饭。
就在她一早带着花道回到家中时,却发现家里出了人命。
西门坚的第二房小妾,竟被发现赤着身子惨死在西门府后的小树林中,其死状之恐怖,难以用言语描述。
西门柔惊疑不定的望着二娘的尸身,心里隐隐想到了什么。
老管家对西门坚道:“老爷,二娘死得这么恐怖,是不是应该报官啊?”
西门坚瞪眼喝道:“报官有个屁用?我们是武林世家,报官之后官府还不是要移交给仁义山庄查办。”
“同样是武林中人,难道我西门家很差吗?在这个镇上,我就是官。”
老管家唯唯诺诺的退下,不敢再多言。
西门柔却上前严肃的道:“爹,二娘的死十分可疑,说不定跟魔教妖女幻姬有关,我看还是请陆伯伯或者云大哥来看看吧。”
“这个嘛……”
西门坚摸摸光头,似乎有些意动。
仁义山庄江南总部负责人“剑胆琴心”陆英,无论武功还是人品,他都是十分服气的。
云飞扬能在整个大明江湖都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挖出梅花盗的身份,铲除整个梅花盗集团,其查案水平自不必说。
最重要的是,如今西门柔与龙凤侠侣搭上关系,已经注定是飞仙门弟子,江湖地位直线上升,背景变得比整个西门家还要深厚,在西门家的话语权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所以如今西门柔说的话,西门坚也需要认真对待和考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把她当成可以任意管教的女儿。
便在西门坚要同意的时候,李小翠忽然怯生生的道:“爹,昨天晚上我看见二娘拿着一包东西,跟两个男人出去了,我见他们鬼鬼祟祟,也不知道上哪去。”
西门坚脸色一变,怒目圆睁的喝道:“还有这种事?来福,去二娘的房间看看,她房中财物还在不在。”
“是。”老管家应了一声,快步往后院奔去。
西门柔看向一副柔柔弱弱,娇娇怯怯,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李小翠,眼中浮现出一抹狐疑之色。
西门坚则是沉着脸对西门柔道:“女儿啊,如果二娘真的不守妇道,这件事咱们就不好惊动旁人,否则老爹我颜面何存?”
西门柔秀眉紧蹙,对于父亲话不置可否。
虽说她与父亲这几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小妾没什么感情,但对方好歹也是西门家的人,她绝不可能让对方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过不多时,老管家去而复返,对西门坚道:“老爷,二娘房中的金银细软,珠宝首饰全都不见了。”
西门坚重重的冷哼一声,指着二娘的尸首道:“事情很清楚了,这个臭婆娘偷汉子,还想跟人家私奔,谁知道人家要钱不要人,就杀了她夺走财物。”
西门柔却道:“可是二娘浑身都没有衣服,还七窍流血,这又怎么解释?”
西门坚略一沉吟,便断然道:“多半是那两个家伙分赃不均,或者嫌钱太少,就对她百般凌辱,折磨致死。”
“总之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咱们自己调查,绝不能惊动仁义山庄,否则老爹我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
对于西门坚那看似符合逻辑,实则狗屁不通的推测,西门柔自然不认可,因为她知道一些西门坚不知道的事。
是以她沉声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一定要好好查清楚。”
西门坚认可的咬牙切齿道:“没错,我一定要查清楚,看看究竟是哪个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勾引我西门坚的女人,哼。”
说完拂袖往后院行去,口中道:“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交给我来处理,来福,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她。”
“是,老爷。”
李小翠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正若有所思的西门柔,也垂下眼睑往后院行去。
在场除花道外,所有人都不知道,西门柔之所以会在学校放假后,晚回来这么久,是因为她跟花道乘火车去了北方。
花道因一场意外,子孙根被她弄成重伤,重到几乎只能切掉进宫那种程度。
从学校一名教授那里得知,花道那样的伤势,只有极乐观的极乐道人能治。
而她带着花道去找极乐道人疗伤时,恰好遇到幻姬去夺取玉女心经。
幸亏当时铁中棠追得紧,及时赶到极乐观,才让她和花道没有遭了毒手,所以西门柔其实是见过铁中棠的。
当时不知何故,玉女心经被撕成两半,半部被幻姬带走,另外半部却被西门柔拾到,花道让她藏起来。
<div class="contentadv"> 因为在他看来,连幻姬那种女魔头都趋之若鹜的宝典,那定然是绝世秘笈。
他自己不懂武功,要来也没用,可西门柔是会武的,留着说不定能练成一身绝世武功。
因此西门柔在玉女心经上,看到过类似二娘这种情况的描述。
是以她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二娘是被幻姬所害。
而方才李小翠的说辞,像是刻意阻止她请外援,这自然更加引发了西门柔的怀疑。
原本李小翠的应对也没毛病,如果不是西门柔玉女心经在手,知道一些内情,根本就不会怀疑道李小翠身上去。
便在众人纷纷散去,老管家也命家丁将二娘的尸首抬走时,三娘却忽然走到西门柔身旁。
等到西门坚和李小翠等人消失在月亮门后,才凑到西门柔耳边悄声道:“阿柔,前天夜里,因为老爷自小翠进门后,就再也没敲过我们的锣,便偷偷去老爷房间查看。”
“谁知她发现,小翠竟然跟老爷在床上……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结果昨天晚上她就出事了。”
西门柔花容失色,惊道:“竟有这种事?”
西门坚有一个规矩,就是他每天晚上会摆出四面锣,每面锣上写着西门柔那过世的母亲,以及三个小妾的名字。
当他决定在谁房里过夜时,就会让老管家敲响哪面锣。
而他想一个人歇息,不想临幸小妾时,则会敲过世正妻的锣。
结果自从李小翠嫁入西门家,一连十数日,西门坚敲的都是正妻的锣。
这种情况对于西门坚这个色中饿鬼来说,显然是不正常的,所以才会引起二娘的怀疑。
西门柔迅速镇定下来,思忖片刻后,果断道:“不行,此事颇有蹊跷,恐怕不是我们能应付的,三娘你会开车吧?”
三娘点头道:“会。”
西门柔道:“好,你开车带我们去藏剑山庄,找云大哥帮忙。”
“没问题。”
……
藏剑山庄。
李慕白听完西门柔的话,疑惑的询问道:“你为何会怀疑二娘是被幻姬所害?”
西门柔只略一迟疑,便坦然道:“不瞒云大哥,我跟花道去过极乐观,当时……”
“我捡到半部玉女心经,二娘的死状,与心经上描述的一样。”
李慕白心中一动,对西门柔道:“可否将那半部玉女心经予我一观?”
西门柔道:“心经我没带,放在家里了。”
李慕白点头道:“好吧,你们现在回去弄清二娘的埋葬地点,我在府外等你们,咱们先去验尸。”
“等确定二娘的死因后再做下一步打算,若她真是被幻姬害死,咱们便重点调查小翠,看看她究竟是人是魔。”
虽说李小翠十分可疑,但到目前为止都是西门柔的猜测,并无实质证据指向李小翠。
她下意识的阻止西门柔找外援,也有可能是不想暴露出她与公爹乱轮的丑事,并不能直接说明,二娘就是她害死的。
但毫无疑问,她现在是第一嫌疑人,毕竟以她的姿色,着实不像是贫寒之家能养出来的。
相貌五官可以是天生,但寻常农家女的容色与肌肤,跟富家女却绝对不可能一样。
之前他们压根没去考虑这些,毕竟他们不可能无的放矢,无缘无故的就去别人身上找问题。
可如今既然出了这种事,李慕白自然会仔细回想那些,被他们无意识忽略的细节。
听完李慕白的安排,西门柔欣然道:“没问题,有云大哥做主,我们的压力一下子就小了起来。”
李慕白淡淡一笑,招呼道:“走吧,先回千门镇。”
……
因为府中出了人命,西门坚也没心情搞什么新年活动,当即派出门客,去镇上调查情况,主要线索就是那些二娘丢失的财物。
西门柔几人回到西门府,没有惊动任何人,私下跟老管家问清楚二娘的埋葬地点,便重新出门而去。
在府外会和李慕白,往埋葬二娘的后山行去,很快就到了地方,一座新堆的坟包孤零零立在那,显得格外凄凉。
因为西门坚认定她是偷汉子被杀,二娘的下场极为凄惨。
不仅生前被折磨致死,死后连具棺木都没有,草席一裹随便挖个坑便直接埋了下去。
李慕白对着坟包一掌推出,整个坟包便被推平,随后花道用铁锹几铲下去,便将二娘的尸体挖了出来。
李慕白手中握着西门柔刚刚交给他的玉女心经,对二娘的尸体细细检查了一番。
片刻之后,他直起身道:“没错了,她的死法跟玉女心经上写的一样,她果然是被幻姬所害。”
说完走到之前被推开的土堆前,再推出一掌,土堆重新覆盖二娘的尸身。
三娘有些害怕的道:“那现在怎么办?万一小翠真的是幻姬,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李慕白对她道:“放心,此事既已被我知晓,自然不会让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害人。”
西门柔蹙眉道:“可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杀掉她吧?万一我们搞错了,她并不是幻姬怎么办?”
李慕白踱着步子暗暗思忖,片刻后对西门柔道:“我们假设小翠就是幻姬,想揭穿她的真面目,就必须要你爹配合我演一场戏才行。”
“如果她不是,那演这一场戏对你爹也没什么影响,至于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就不好多管了。”
“毕竟这种事民不告官不究,至于要不要告发你爹,你们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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