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女尊天下,凤主倾城(3)
第232章 女尊天下,凤主倾城(3)
“你们都让开!殿下喝醉了,说的话不作数!你们休要蒙骗她许下诺言!”
“绿意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
“是啊是啊,殿下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还想着独占殿下?可别异想天开了,做什么美梦呢。”
绿意脸色沉郁,只紧了紧搂在阮糖身上的手,咬牙道。
“我就要异想天开又如何?殿下送了我玉佩,她要为我赎身,殿下心里……”
他的语气有些没了底气。
蓦地红了眼眶,下一秒仿佛就会哭出来。
但仍是咬着牙颤着声音说了下去。
“殿下心里一定是有绿意的……”
其余几人都沉默了,用复杂的视线看着绿意。
目光中竟带了几分怜悯。
谁都知道,绿意说的话是天方夜谭。
他自己都不信。
可他仍要说出来,仿佛只要说出口,成真的可能性就会多一点点。
只要多一点点就好,他就可以抱着着一丝丝的希望,继续活下去,就像走夜路时前方有了一盏灯。
他们觉得自己确实比不得绿意。
他们连梦都不敢做。
寂静之中,佩剑出鞘的声音格外清晰。
墨玄手执长剑,锋利剑尖直抵绿意后心。
“若不想死,就放开殿下。”
杀气瞬间充盈四周,令不会武的男人们心生胆寒,不由自主地颤抖。
绿意脸色也苍白了几分,但仍是嘴硬。
“你若杀了绿意,殿下定会不饶你。”
墨玄身上的杀气瞬间又暴涨几分。
漆黑如墨的眸子,隐着冰冷的怒意。
“我一直跟在殿下身边,见她如此撩拨过许多男子。最终被她强娶回家的,寥寥可数。”
他嘲讽地勾起唇角,带着他平日里绝不会有的恶意。
“更何况,区区一个妓子,你也配?”
绿意怨毒地瞪向墨玄。
若眼神能杀人,他已经让这个戳破他美梦的侍卫受尽万千折磨而死。
绿意咬了咬牙,终是放开了阮糖。
墨玄第一时间,用有力的臂膀揽住了那娇软得过分的身子。
心中不由得漾起万千波澜。
比想象中更美好万分的柔软触感,令他一颗冷硬的心脏,都软得不成样子。
阮糖像小猫似的蜷缩在他怀里,被他的刀柄硌到软腰,秀气的眉头轻轻蹙起,迷迷糊糊地抱怨了一句。
“唔……好硬。”
在场的男人,无一不想歪。
脸色诡异地泛起红晕。
墨玄更是,浑身僵硬,呼吸都急促了些许。
他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将自己原本珍视的佩刀,随意解下,改为挂在肩头。
随后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凤主殿下打横抱起,纵起轻功,跃窗离开。
绿意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白皙妩媚的面容,带着浓浓的妒意。
“殿下……”
他喃喃念着,语气虔诚,眸色却疯狂而偏执。
……
墨玄抱着阮糖,在夜色中纵起轻功飞驰。
晚风扶起阮糖的长发,露出那张毫无瑕疵的、雪白精致的小脸,如清水芙蓉一般动人。
他看得痴了,险些一脚踏空,摔到地上去。
最后还是平安抵达皇宫前。
他本该将阮糖交给宫人的。
毕竟男女有别,况且阮糖贵为凤主,也不是他一个贴身侍卫能如此亲近的。
可他不舍得。
女孩儿像只小醉猫似的乖巧地蜷在他怀里,拥着她,就仿佛拥着整个世界。
他的一颗漂泊无倚的心都有了归宿。
他舍不得把她交给别人,也不希望别人这样抱着她,触碰她。
不论是男是女,抑或不男不女的宫人。
他的占有欲就是这么奇怪。
因此墨玄做出了一个胆大包天、大逆不道的决定。
——他不走正门,打算偷偷潜入皇宫,将阮糖送回她的寝殿。
当他抱着阮糖飞过高墙,落在御花园一处树枝上时,却被一颗灌注着内力的小石子狠狠打中了右腿。
身子失去平衡,朝树下跌去。
若他只有自己一人,自然可以第一时间调整好姿势落地。
可他怀里还抱着阮糖。
电光火石之间,他满脑子都是怎么将阮糖护好,不能让她受一点伤,根本没考虑过自保。
嘭的一声闷响。
墨玄后背重重摔在地上,阮糖被他紧紧护在怀里,毫发无伤。
甚至还没从酣眠中醒来。
“我当是谁呢,胆大包天,敢擅闯朕的御花园——原来是你?”
说话之人气势沉稳、自带一股不同于凡人的气度。
正是凤国一国之主,当今凤君,阮缃。
阮缃正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修长白皙的手,将一个漂亮的白玉盏拿着把玩。
墨色长发由一顶华贵的玉冠高高束起,皮肤白皙,长相英气,一双漂亮冷淡的丹凤眼傲慢地目空一切,一袭金色锦袍包裹着挺拔高挑的身子。
锦袍样式繁复华美,衣领很高,堪堪遮住脖子。
阮缃嗓音低沉,雌雄莫辩,清朗动听。
“墨玄,你是有通行令牌的,没必要如此鬼祟吧?”
墨玄被凤君撞见,也没有显出惧色。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抱着阮糖站起身,方才微微朝阮缃点了点头。
“凤君。”
他与阮缃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儿时玩伴,也得知阮缃最重要的秘密。
——阮缃其实是男人。
他的父亲从小将他伪装成女子,争夺太女之位,最后成功将他推上了凤君宝座。
在王储争权的过程中,墨玄也帮了不少忙,算是阮缃最为信任的亲信。
只是,阮缃当上凤君之后,生性逐渐多疑,两人关系不复从前亲密无间,但毕竟是曾经挚友。
所以他待阮缃较为自然,并不怎么遵守君臣之礼。
阮缃微微眯起狭眸,心生疑窦:“你怀里抱着的是谁?”
墨玄搂在阮糖腰间的手微微紧了紧。
“是凤主殿下。”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她喝醉了。”
说话时,墨玄那双墨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怀里的女孩儿看,一瞬都不愿意将目光移开。
阮缃仿佛看怪物似的看着墨玄。
他了解墨玄,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武痴。
从小到大他只对练武感兴趣,什么风月之事统统与他无关。
况且,墨玄一直以来都并不怎么待见阮糖,他是知道的。
毕竟阮糖行事乖张、手段残虐,正直磊落的墨玄自然看不惯。
现在是怎么回事?
转性了?开窍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阮缃觉得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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