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女尊天下,凤主倾城(31)
第260章 女尊天下,凤主倾城(31)
阮糖撅了撅唇,带着几分委屈地说:
“皇姐,我……没批过奏折,不会。”
这是实话。
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一直花天酒地、游戏花丛,可从没接触过政事。
况且,批阅奏折乃是一国之君的权利,阮缃饶是与妹妹关系再好,也不会让她插手自己的政事。
毕竟事关皇权,比较敏感。
可现在,阮缃却让她帮忙批奏折?
“无妨,朕教你。”
阮缃在书案前坐下,长臂一伸,就将阮糖捞进了自己怀里。
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温柔地包裹着阮糖纤细白腻的小手,拿起一只朱批毛笔,在奏折上写写划划。
阮糖有点懵。
这种教法?
那不是更批不完奏折了吗?
但是皇姐作为一国之君,做事肯定有自己的考量。
阮糖决定相信“她”。
于是乖软地坐在阮缃的怀里,打起精神去看奏折的内容。
阮缃一边抓着她的小手写批注,一边用低沉磁性的嗓音,教她一些基本的政事。
宛如一个耐心的老师。
阮糖刚开始还很认真在听,后来逐渐开始打瞌睡。
——政事好无聊啊。
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就靠在阮缃臂弯里,小猫似的打起了盹儿。
阮缃忍俊不禁,放下笔,将阮糖又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凤眸凝视着女孩儿恬静的睡颜。
眸光深沉。
若不是他找了个理由骗得阮糖前来,此刻,恐怕,抱着她的——
就另有其人了。
一想到这个事实,阮缃就按捺不住心头的妒意。
视线落在阮糖嫣红的唇瓣上,掩藏在衣领里的喉结,重重地上下一滚。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住阮糖尖尖的下巴。
阮缃缓缓低头,吻住了他朝思暮想的唇。
比想象中还要美妙无数倍的滋味,令人欲罢不能。
他原本只想浅尝辄止,可双唇相碰的那一刹那,按捺许久的不可言说的欲望,几乎将他理智吞噬。
阮缃狠狠地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察觉自己竟动了不该有的念头,才及时刹住车,尴尬又僵硬地低头朝自己衣摆处扫了眼。
阮糖醒了。
倒不是被吻醒的,而是什么东西硌得她屁屁痛。
娇软的女孩儿秀眉轻蹙,迷迷糊糊地睁开软媚的桃花眸,迷茫地看了过来。
直看得阮缃心口一紧,神情愈发的紧张和尴尬。
“糖糖……”
阮缃沙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阮糖眨了眨泛着水光的桃花眸,疑惑地低头看了眼。
阮缃有想过,要不要找借口。
但又想,阮糖她都要娶别人了!他还在这边找什么借口装女人啊!!!
最后恶从胆边生,干脆将阮糖抵在桌边,恶狠狠道。
“你终于发现了吗?我其实根本不是你的姐姐——”
阮糖刚睡醒,还有点懵。
听到这话,大受打击一般,委屈巴巴道。
“我、我是垃圾桶里捡来的吗?”
阮缃:“……”
系统:蚌埠住了。
阮缃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在她眉心轻轻吻了下。
“我才是捡来的,你是正宗皇室血统。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埋藏多年的最大的秘密,被他这般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口。
父亲灌输给他的复仇念头也彻底烟消云散。
若糖糖想要这皇位,让给她便是。
若她懒,那他就继续做个好皇帝,保她一辈子锦衣玉食,衣食无忧。
做个开心快乐的小殿下。
阮糖白皙的小手轻轻拽着阮缃的衣襟,全然依赖的模样。
“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你永远是我的姐姐呀。也永远是这凤国最英明的君主。”
她生怕阮缃把皇位丢给她,急忙先表个态。
阮缃心中柔软一片。
随后,俯身凑近她耳边,哑着嗓子道。
“笨,我是哥哥。”
阮糖缓缓睁大桃花眸:“诶?”
阮缃恶劣地在她柔软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用不加掩饰的低沉男声缓缓道。
“你都坐我腿上了,还没察觉吗?”
阮糖呆了呆。
随后,小脸瞬间爆红。
“我不想让任何人碰我的妹妹。”
阮缃在她耳边低声威胁。
“我不反对你娶锦棠,但你不准让他碰你。”
“否则,我杀了他。”
“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否则,你娶一个,我杀一个。”
“这样如何?我的好妹妹。”
阮糖吓呆了。
她那个正直的皇姐呢?
现在这个黑化疯批男人是谁?
最后,还是阮糖百般保证自己绝对不会真的和锦棠圆房,阮缃才把她放走了。
离开之前,还将她按在桌边又亲了好久。
她唇上的胭脂都快被吃光了。
惊魂未定的阮糖,脚步虚浮地往寝宫赶。
锦棠肯定已经等急了。
哪知,刚到寝宫门口。
就被绿意给拦住了。
他只穿了件单薄的青衫,脸色苍白如纸,脸颊却带着病态的酝红。
柔弱无骨的纤细手臂触碰到阮糖时,体温烫得惊人。
“姐姐……咳咳,绿意、绿意是来给姐姐闹洞房的……”
清秀漂亮的病美人,发着高烧,连站着都成问题,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
还惦记着给她闹洞房?
阮糖急忙搀住摇摇欲坠的绿意,冲一旁的仆人道。
“快去叫太医!”
绿意却用纤白的手指,抵在阮糖唇边。
“姐姐大喜之日,叫太医多不吉利,绿意没事的,死不了的……”
“啊,我不该说死字的,不吉利。”
绿意用那双似乎哭红了的眼睛,痴痴看着阮糖,露出几分缱绻笑意。
“绿意就算死,也一定死外面,不让姐姐看到半分不干净的东西。”
“姐姐放心去找您的夫,绿意命贱,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姐姐婚事要紧。”
他一心一意劝着阮糖去洞房,手却将阮糖抓的死紧。
每说一句,就重重咳嗽两声。
肺都快咳出来了。
阮糖哪里敢抛下他。
担忧地扶着绿意,秀气的眉轻轻蹙起。
“下午见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烧了……”
绿意眼神有些飘忽,是心虚。
他可是泡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冷水澡,才把自己泡发烧了。
这可不能告诉姐姐。
他索性借着生病,又往阮糖怀里靠了靠。
小鸟依人似的倚着阮糖,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阮糖的脸侧。
视线微微下垂,却看出些不对劲来。
“姐姐方才不是去御书房么?怎么……唇像是被亲肿了?”
阮糖身子一僵。
不知该如何回答。
总不能说是被她的“皇姐”亲的吧?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自房梁上重重跌落下来。
竟是墨玄。
他腹部中了一剑,鲜血浸透了那件墨黑的劲装,脸色凝重。
捂着腹部的伤口,嗓音嘶哑道。
“殿下,墨玄……今后……怕是不能保护殿下了……”
阮糖惊呆了,怎么又伤了一个!
占卜师说的是真的吗?今日果然不宜大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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