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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魔唯一“用药”(宝宝牌(双更合一)...)


42

  凶兽心情的变化,幺幺似乎能够感知到。

  他不开心。然后渐渐变得平静。然后又有了一点点开心。

  她也能够感觉到,自己温热的气息[jiao]缠住他冰凉干净的味道。她正在一点点[shu]悉这一切,然后不自觉捏紧了他胸[kou]的衣服。

  上一次的亲吻躲在上古神魔的双翼之下。

  而这一次只是笼罩在重焱的身影中,却好像同样安心。

  幺幺袖间带着的司命年轮还在散发温润的光晕,那振动的频率似乎与此刻的心跳重叠,和上古神魔血[ye]中流淌的东西融化在一起。

  她迷蒙着双眼,感觉到心跳咚咚,甚至不敢想她的百宝箱里会有多少颗血灵珠。

  亲亲的奖励…太多啦。

  幺幺也低低呜了声。

  重焱就微微了松开了她,只是鼻尖不舍地挨蹭着她,嗅闻她呼吸间的清甜。

  幺幺红着脸,很不好意思。

  总觉得笨蛋魔魔突破了某种心障之后,更热情…也更会了。

  幺幺别开脸咳咳两声。

  她刚刚兑换永夜神弓已经把血灵珠消耗一空,但现在,恐怕又获得了无数颗,可以换任何东西。

  作弊啊。幺幺闭上眼,这就是玩家开挂的感觉吗?

  羞愧又暗爽。

  重焱垂眸看着脸红红的少女。

  她并不知道自己都带来了什么。

  重焱在血禁和亲缘的压制下,他的攻击对神像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可她却竟然找到了永夜神弓——父母把屠戮神魔的武器留给兄长,然而却被她抢到了他的手里。

  那是青龙照夜用过的神兵,携着神君的无上威压,是凌驾于当世的上界之物。

  如果上古神魔放任那颗心脏的魔[xing]肆意生长,放任看完父母记忆之后的憎恨疯涨,他甚至可以拉满这张弓,攻陷遗落之墟,碎裂整个灵洲。

  但重焱低头看了看她红红的鼻尖和唇瓣,得到了他的平衡。

  于是带刺的恨意被收了回来。

  “给你拿着,”幺幺假装不害羞了,一本正经地把神弓塞到他手里,却又有种不自觉的撒娇意味,“很重的呀。”

  “哦。”重焱立刻接住。

  当永夜神弓握在神魔手中时,那箭弦轻轻一颤。

  随后,漆黑弓身上的金光开始明明灭灭地浮动,在上古神魔万里无一的冰冷强悍气息之下,开始震颤。

  重焱修长的手指捏着它,垂眸时神[se]很淡。

  两座神像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他们在这里迎接他们的血脉,然而迎来的却是肮脏的那个——

  于是,昏暗光线中渐渐露出了神佛怒目,神像巨手重重挥来!

  重焱冷淡抬眸,只抬起一只苍白修长的手,就接住了神像的巨掌。

  “锃!”

  神像的双眼没有瞳孔,没有表情,但对于重焱而言,他脑海中的父母本就没有表情。

  在某一瞬间,这只巨掌就像当年他最后失去脊骨时,丹凤向他头顶抚来的掌心。

  他以为那会是唯一的一个触摸。

  而那一掌给他的是全身九万条血禁幽咒。

  所以三万年后——

  上古神魔面[se]平淡,接住那只巨掌,然后“砰!”地挥到了一边。

  巨石雕琢的手掌撞击在神庙浮雕华美的墙壁上,瞬间撞碎了三指。

  重焱漠然。

  他们不爱他又如何?

  他会爱人。

  这神弓不是留给他的,又如何?

  现在,这是幺幺送给他的。

  在上古神魔毫不收敛的威压之下,恢复七成的神力足以撕裂这一方空间,横扫整个遗落之墟。

  该怕的是他们。

  重焱把幺幺揽在怀里,让她待在安全的暴风眼中心,然后手中的神弓在一瞬间如弯月拉满,他侧脸的线条如冰川雕琢。

  他的箭镞稳稳地瞄准了神像的眼睛——

  那也是空间秘钥之眼。

  幺幺抬起脑袋看着他,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了重焱骨子里的兽[xing]。

  那是本该属于他的,本该属于一个天生强大的巨兽的野[xing]和底气,恣意而耀眼,像是身披光芒。

  幺幺背靠着他平坦的胸膛,感受着重焱的心跳,好像又在与她重拍。

  重焱手中的弓锃地回弹,箭簇弹[she]而出——

  而她袖间浅淡柔和的光芒一闪而过。

  “轰!——”

  在神像之眼被重焱正中靶心之后,爆裂的光纹像是破开了这方空间一般,烛台与四壁再也不复华丽。

  神像失去眼睛,开始胡乱抓捕偷窃神弓的人。

  姿态如此急迫忘形,哪里还有什么神[xing]?

  重焱最后看了他们一眼,收起神弓,准备带幺幺出去。

  而幺幺这只小小的“贼”低下头,却注意到了袖间的东西,那是在祠堂爸爸妈妈留给她的那块司命年轮.盘。

  这年轮上的微光也正在跟随他们的心脏而动。

  像是一种呼应。

  四周光线混乱,空间之外的声音远远近近地[chou]离,唯有重焱的手稳稳地护在她身前。

  幺幺忽然有些隐约的察觉,血灵珠,她的血脉灵力……这些变化似乎都是在得到司命年轮之后产生的。

  爸爸妈妈留给她的到底是什么?

  她的血脉灵力进入新的境界,当与重焱相接时就会产生无数血灵珠,像是[yin]差阳错地帮助他们,又像是冥冥中的一种解法。

  幺幺的心忽然砰砰跳,那她…还能,解什么?

  她打开识海,想要找找答案。

  然而一进去刚好看见苏衣灵正在“请神”的痕迹。

  移形甲。

  破空梭。

  高阶传送符。

  幺幺看了看自己堆积成山的血灵珠,一键撤回完,自我肯定地点点头。

  不管她能解开重焱的什么难题。

  先把男女主的路给打上结再说。

  …

  苏衣灵要疯了!

  她请神的力量怎么又出现了问题!?

  被寂幺幺用三角石阵[yin]到这莫名奇妙的空间中,永夜神弓还没拿到,苍彦哥哥也没能进入那空间,而她方才向神明领域请求的移形甲、破空梭,全都在光芒一闪之后就缩了回去!

  苏衣灵一连试了很多都是一样的反应。

  苏衣灵崩溃了,难道她的神力真的出现了问题?!

  不行,这一次,那神秘赤火已经不容苍彦哥哥再出差错,他的身体已经不能承受了!绝不能让寂幺幺和上古神魔破坏了那处空间——

  该死,若不是她神力不稳,早就已经请出永夜神弓,让寂幺幺笑不出来了!

  苏衣灵一遍遍地向神明叩首,好在到了最后,她请求一个最低端的传送符的时候,没有再被夺回。

  苏衣灵心中一喜,连忙用灵力催动符篆。

  她和苍彦哥哥有定位器物,催动符篆之后,它会直接把她送回苍彦哥哥身边。

  在神明领域中求来的传送符不会有误,唯一的缺点是,这符篆请来的是最低级的,传送相当粗暴,直接把苏衣灵原地[chou]走,然后从空中丢回了刚才的神庙之前。

  “啊!”

  她堂堂灵洲神女,直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等苏衣灵踉踉跄跄地站稳,一抬头,发现遗落之墟中已经是一片混乱,各宗门的弟子全都无差别地被巨石怪缠住。

  放眼望去,西洲悟极宗,北境两大剑宗,东海琼烟岛与分支宗族,中洲君都——大半个灵洲的势力混战于此,昏天黑地,难分敌我。

  大黑蛇和澜家少主在携手联攻秦流变。

  “海神大人小心!”

  “海神大人威武!”

  以秦流变的实力,原本是能够招架的,否则那人也不会派他来辅佐苍彦哥哥。

  奈何澜家人与他们的神明在一起就仿佛被打了[ji]血,一个个不怕暗器不惧受伤往上冲,直接把秦流变困死在原地,根本不可能再分出[jing]力去支应礼苍彦。

  而此时礼苍彦的对面,寂戎手中的游极剑正灵光大盛——

  寂少宗主也发现了,在幺幺给游极剑充盈灵气之后,他的剑法竟然能发挥出更加惊人的威力,比礼苍彦这种靠外物破境的半瓶子水还要强悍[bi]人。

  礼苍彦只能狼狈迎战,节节败退。

  每挥一剑,他心中的怨气就越发深刻——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就是要和他作对?

  他们难道还不明白,这天地、这世界就是为他准备的垫脚石吗?

  为什么他们这些普通人偏不信命,偏要负隅顽抗?谁的血统能比他尊贵?他们难不成真的相信那怪物有心?一个从出生就是怪物的魔胎,也配被追随?

  无论是寂戎澜丛述,还是幺幺,他们为什么会选择重焱,而不是他?!

  礼苍彦无法理解!

  寂戎挥剑而来,和剑灵同时嗤笑出声:“还敢分神,看来是真想死。”

  礼苍彦勉强撑下一剑,浑身经脉还在痛,恨得咬牙。

  等他拿到神兵,寂戎算什么?!

  一转头,礼苍彦刚好看到苏衣灵落了下来,顾不上关心她一身狼狈,礼苍彦大喊:“快!永夜神弓呢!”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神魔的龙脊不在这里!

  他坐看其他人如无头苍蝇,而他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另有其他——

  父神与母神的神像伫立在这里,他要在他们的注视下滴入自己的血,在天道中重新孕化!

  这些普通人、肮脏种,拿什么和他天道之子比?

  就算重焱那东西闯了进去,那里边可是父神与母神的神像!除非重焱手里也能有神兵,否则是无法对他们造成实质攻击的,就像重焱不能对自己出手一样。

  只要他有永夜神弓在手,就无需惧怕他,便可以——

  “在、在!”

  苏衣灵艰难地举起手,硬着头皮打算再向神明跪请一次。

  然而就在这时,那空中神庙忽然被人从中间劈开了。

  像是一方空间骤然被裁剪成方寸,一道人影携着怀中人出现,而那道裂[kou]之后,两尊巨大的、正在挥舞双手的神像露了出来。

  那神像眼睛破损,手掌被削了一半,在空中乱抓乱舞,竟然毫无肃穆神[xing]而言,反倒与外间的巨石怪一般无二。

  但礼苍彦发现,他们手中果然没有永夜神弓,因为那是父神独留给他的!

  于是礼苍彦像是忽然找回了身为剑圣的尊荣,猝然起身:“诸位,我们不要内斗!上古神魔就在那里!——”

  他这一声暴吼把众人喊停了一瞬。

  秦流变借机脱身,立刻跃到礼苍彦身边。

  倒不是因为礼苍彦有什么号召力,单纯是因为灵洲人对“上古神魔”这四个字刻在骨子里的畏惧。

  所有人纷纷抬头看去,可是——

  那银白[se]长发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停在半空中,身后是乱舞的几条神像石臂,像是站在地狱之门前,而怀里却安稳地抱着一个少女。

  那一刻看上去…竟比身后的神像更像神祇。

  礼苍彦眯起眼睛,大声道:“我等就算立场不同混战于此,但我们皆是灵洲同胞!然而诸位不要忘了,上古神魔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才是那个会带来灭世之灾的罪魁祸首!我们应该把刀剑一致对外——”

  礼苍彦剑指重焱,话说得非常有底气。他傲然站在所有人之前,显得异常英勇,仿佛真有了几分正道魁首、灵洲剑圣之姿。

  然而在他后边提着剑的寂戎和大黑蛇忍不住翻起了巨大的白眼。

  这贱人就是知道重焱没法打他才敢说这些。

  然而其他众人并不知晓内情,的确受到了鼓动,开始迟疑。

  无论如何,上古神魔也是他们的对立面。与其和人打,  打到两败俱伤,  最后岂不是便宜了那凶魔?

  重焱并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

  他只是抱着幺幺降落,轻轻把她放在地上,如视珍宝。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苏衣灵看见这一幕,觉得异常刺眼,站在礼苍彦身旁也大声开[kou]:

  “没错!诸位仔细看,这凶魔毁坏神像,不敬天神,一定会遭到天谴的!”

  她说着,还向幺幺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幺幺师姐,我知道你已是泥足深陷,但你还不明白吗?拥有神力的我,和顺承天道的苍彦哥哥,这才是灵洲的未来——你、你糊涂啊!”

  幺幺窝在重焱怀里,歪了歪头,“啊?”

  礼苍彦深深地看她一眼,最后深吸[kou]气,转身看向一片狼藉的战场。

  “诸位,选择与我、与君都西洲站在一起的,让我们放下指向同胞的兵器!面对我们真正的、唯一的敌人!”

  礼苍彦心中谋算,这样有众人缠斗上古神魔,他再择机得到永夜神弓,一举将他屠杀!

  重焱淡漠地看着他们。

  又是很多张表情各异的脸,迟疑,忌惮,畏惧,憎恶的。

  可人群中,也有寂戎扛着剑走出来。小黑蛇紧随其后,澜丛述再紧跟而上。

  于是长留澜家哗啦啦一大片人,走到了重焱和幺幺的身后。

  寂戎和澜丛述——长留和琼烟岛,北境与东海最有前途的两个年轻人,两方域界的未来。

  他们站到了上古神魔之后。

  澜丛述站在海神身旁,悄悄看了一眼幺幺姑娘的侧脸。

  她非常安心地站在上古神魔身旁,对他全然信任。而同样,神魔也竟然会把自己完全敞开给她,袒露命门。

  澜丛述收回自己的目光,又看了眼对面脸[se]完全[yin]沉下来的礼苍彦。

  总有人认为自己是天道人理。

  可与其相信正义的说辞,不如遵从自己的内心。

  “好、好!”礼苍彦[yin]着脸,大笑出声,“诸位可都看见了,长留寂戎、琼烟岛澜丛述,公然叛逃正道,与邪魔为伍!”

  挑起对立,这样等他屠魔之时,就是名震之[ri]!

  礼苍彦一边悄悄向神像下的烛台靠拢,一边转移着众人的注意力。

  “我礼苍彦、携神女衣灵,在此向诸位发誓,我们一定会用自己承天之力,让这些人得到制裁——”

  “怎么制裁?”

  少女清凌凌的声音响起。

  随后,一把长弓毫无预兆地破空拉开。

  漆黑弓身,璀璨金光,少女搭弓成箭——

  “永夜神弓?!”

  “那是永夜神弓!”

  所有人在震惊之后,表情开始变得难以言喻,到底是谁承天之力,到底是谁身负气运?!

  礼苍彦猛地看向苏衣灵,他们怎么会得到神弓?!

  而苏衣灵此时已经绷不住表情了,她也不知道永夜神弓怎么会在寂幺幺那里?!

  她究竟是哪来的!?

  幺幺举着弓一会手就酸了,  刚往下一坠,  重焱的手已经稳稳地撑住了她。

  “你们一直拿不走,我们就笑纳了。”

  不好意思,就是有嘲笑的意思。

  苏衣灵和礼苍彦的脸绿了又白。

  而少女靠在重焱身上,长弓逐渐拉满,带着不容忽视的神兵之威。

  “不好!”

  “真给那凶魔拿到了!”

  “啊啊啊啊快逃!”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得到了神兵的上古神魔要大开杀戒的时候——

  流光箭簇“嗖——”地飞出,正正[she]进了神像的脖子。

  巨大的头颅轰然倒塌,砸穿了礼苍彦想靠近的烛台,瞬间变成一滩烂泥。

  就好像什么东西也随之一起陨落了。

  礼苍彦:“?!”

  当神像溃烂,遗落之墟也开始坍塌。

  这一处夹在四方域界之间的虚空,潜藏着无数空间,当那些[chou]象扭曲的场景变得清晰之后,遗落之墟真正的样子便出现了——

  它的一边连接寒渊的万里冰崖,另一边…却是灵气氤氲的绿洲。

  那是,君都皇极?!

  那片影影绰绰的高耸云天,聚拢着四方灵洲最浓郁的灵气。七重天间是无数雕栏玉砌的华美宫殿,这里盛大华贵。

  寒渊与君都,竟然,只隔着薄薄一片纸。

  这个认知几乎颠覆所有人的认知。

  在这一刻,极恶与正道忽然被模糊了边界。

  就好像……那只是一念倾覆的正反两面而已。

  世界似乎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

  ——“你在做什么!?”

  一声愤怒的暴吼忽起。

  礼苍彦在发现烛台已经完全报废之后,彻底怒了。

  他一把扯下秦流变腰间悬挂的暗器弓弩,淬毒的尖刃“砰”地朝重焱飞了过去。

  没有神兵,难道他就不敢打他吗?

  不过是一个肮脏的魔胎,也敢拿走父神的兵器,也敢挑战他?!

  幺幺瞬间皱眉。

  她手中的永夜神弓立刻挡了出来,而同一瞬间,寂戎的剑、小黑蛇的尾巴、澜丛述的水剑也全都拦在了重焱身前——

  他们竟然都想帮上古神魔挡掉他无法还击的伤害。

  重焱一怔。

  然而在那一刻,幺幺袖间的司命年轮萤光一亮,她强大的血脉灵流温润地罩住了他。

  重焱胸腔随之一震,然后他忽然抬起了手。

  冰焰燃起,立刻吞噬了那支淬毒刃,然后反之、轰向了礼苍彦!

  “重焱!”幺幺喊出了声。

  他上次强行攻击礼苍彦,半边身子全部溃烂见骨!

  他身上的血禁!——

  可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淬毒刃已经“噗”地[cha]进了礼苍彦的胸膛。

  礼苍彦目眦[yu]裂:他怎么敢!?

  秦流变心里大骂这个竖子,瞬间扔下一个烟尘符篆,转眼带着礼苍彦和苏衣灵消失在原地。

  幺幺扑过来握住重焱的手,“你、你疼不疼——”

  而重焱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

  依然有灼烂的伤[kou],然而,只烂了一半。

  血禁对他的封咒…松开了。

  一点点。

  是她渡来的血脉之息……在他们贴近,亲吻,融化的时刻。

  她就是他,珍贵的唯一解法。

  幺幺举着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发现竟然没有上次那么严重,这才想起来生气,抬眼去瞪他——

  却对上了重焱深刻的琥珀[se]瞳孔。

  漂亮清晰地倒映着整个她。

  四下乱糟糟一片,哥哥他们和澜家人跑去处理剩下的烂摊子,只有她负责这只上古神魔。

  幺幺看着他半晌,刚要脱[kou]的恼火到底熄灭了一点点。

  她扁着嘴嘟囔,“你要是想疼,下次让我打就好了。”

  重焱摇摇头,握住她袖间的司命年轮,轻轻叩响。

  “可你是,治我的,人。”

  他轻声说。

  幺幺一呆,过了几秒,却忽然眼睫一颤。

  重焱依然身负血禁未解,这次攻击礼苍彦却没有大面积溃烂。

  而她…她的血脉灵力在得到司命年轮之后更加不断进化,她是重焱唯一的“用药”。

  像是冥冥之中的某种注定。

  那她的灵力是如何渡给重焱的呢?

  “!”

  幺幺忽然抿住唇瓣,可温热的气息还是从唇齿间溢出一分。

  是。是亲亲。

  轻轻的亲吻就让他从血禁中逃离了几分。

  那、那么——

  小朋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蛋忽然红了起来。

  可重焱垂眸看着她,握起自己受伤的掌心,用另一只手小心地摸了摸她发红的耳尖。

  “你不,需要。”

  不需要因为是他的唯一解法,就给他所有答案。

  血禁九万九千九百条。

  他已经有了生路。

  已经……太好太好。

  可幺幺仰着头,看这一刻的重焱。

  君都与寒渊之间,善与恶的分界点,站着一个干干净净的小魔头。

  她的心跳清晰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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