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回 鬼鬼祟祟的马小军
刚被被范显贵挤兑完的马小军,感觉很尴尬,一个人坐那郁闷了好半天。
坐着坐着,他感觉有哪儿不对劲,仔细一想,才想起了自己的胡子只刮了一半!
感觉可能会有损形象的他,急匆匆的从抽屉里赶紧拿出小镜子,结果他发现,自己的胡子就跟狗啃的一样,黑一块白、一块的,别提多别扭了。
“谁有剃须刀,借我用一用呗!”
没人搭话,不但没人搭话,班里的几个老兵还哼着小曲走了。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别人不借给他,共用剃须刀,属实不卫生。
有点卫生观念的都知道,剃须刀这个东西,其实跟牙刷和毛巾一样,属于很私人的一种用具!
谁愿意跟别人共用一只牙刷,一条毛巾啊?想想都挺恶心。
马大班长看老兵都走了,耸搭着脑袋问我:
“小刘啊,你有没有剃须刀?有剃须刀的话,借班长用用!”
“班长!那个……您往这瞧!您看像我这个情况的,用得着那东西吗?”我指着自己下巴说道
马小军仔细看了看我那光秃秃的下巴,叹了口气说道:
“唉……小刘啊,你说你小子都十七了,怎么发育的这么晚?搁以前,你这岁数,娃都生一地了!你瞅瞅你,挺大个小伙子了,眼瞅要成人了,到现在毛都没长齐!你得抓点紧啊!”
我没搭理马小军,全当这“哈士奇”在那放屁了!
我心说:滚你马勒戈壁吧!什么他娘的叫发育晚,掏出来吓死你,老子这是天生的胡子稀少!还让我抓点紧,这特么是我想抓紧,就能长出大胡子的事儿吗?
马小军见我没理他,转过头又跟阿坤说:
“小坤,把你剃须刀借班长用一用!”
阿坤看躲不过去了,叹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柜子里掏出了自己的剃须刀递给他。
接过剃须刀的马小军挺高兴,对着镜子开始刺啦刺啦的刮胡子,一边刮还一边说:
“娘的,这死胡子真烦人,跟特么韭菜似的,哗哗的长!我得想个啥招,让这破玩意不长了呢。”
阿坤看着自己的剃须刀刮着别人的胡子,心里犯恶心的他,直接就给马小军无视了。
我也没搭理这二货!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跟他不是一个星球的,这货太缺心眼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哥们说的话,给我感觉总是透着那么一股子不着调呢?从小长这么大,我没见哪个大老爷们,没事儿琢磨怎么让自己不长胡子?
我真想跟这货说说:你丫把自己骟了当太监去,到时候肯定没有胡子了!
很可惜,此时的我,真不好意思去挤兑一个士官!不是怕他,这条缺心眼的哈士奇,没什么可畏惧的。只是看他资历高,不得不给他留面子罢了。
对于缺心眼儿这种现象,我一直觉得这应该是一种疾病,也可以说是属于一种智力障碍的轻度残疾。
我本不想过多的描述某些人的生理缺陷,可有些人缺心眼的程度,实在可以用震撼来形容!
不是我夸张,真的震撼,真的,震得握脑袋嗡嗡的……
这种来自“哈士奇”的震撼,是发生在借剃须刀的两天以后。
记得那天是周末,我正百无聊赖躺在床上看杂志,就见马小军穿着便服,拎个黑色的塑料口袋,鬼鬼祟祟的开门进来了。
我知道他上午早早的请假外出了,可我很纳闷,这才十点多,怎么会回来的这么早呢?
前文说过,部队请假不是那么容易,想外出的人很多,可名额就那么几个,没特殊情况的话,很久才能排上一回。
也正是因为外出不容易,我们平常出去,不玩到最低消假时间,绝对不会回来的。
马小军今天很反常,12点到假,十点就回来了,给人感觉还有点鬼鬼祟祟的。
他看我盯着他看,摆摆手说道:
“别看,别看,转过去!小屁孩子,瞎看什么?”
看他这个样子,我不免疑惑,这是搞得什么飞机?莫非是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尤其是他拎着的那个塑料口袋,见我在屋里,他还躲躲闪闪的放在背后。
难道是这货买了什么好吃的,想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吃?给我们来个被窝里放屁,独吞?
不像啊?马小军虽然平时有点彪了吧唧的,可这人并不抠门!平时他有啥好吃的、好喝的,不都是跟着班里的哥几个可劲造啊?
莫非时什么违禁品?嗯……这个可能性该大一些,不然也不能这样偷着偷偷摸摸的!
这不禁令我想起了一件事儿……
记得在新兵连的时候,有一天晚熄了灯没多久,就听屋里发出嘎巴、嘎巴、呲溜、哧溜……的声音。
起初我们以为闹耗子,可禽兽班长打开灯怎么找也找不着!
禽兽班长急了,说肯定是有人大半夜的偷吃东西,还强烈怀疑是在他上铺的我干的!
但这事儿不是我干的,我当然不承认。直到禽兽不甘心的把我整个床铺翻了一遍,啥也没有,这才作罢。
唉...本来我睡得好好的,让禽兽拖下床一通翻,这给我气的!可禽兽跟个秃尾巴狗似的,我也不敢发作。
躺那半天,寻思接着睡吧,可没一会儿,屋里又开始嘎巴嘎巴的!
这回大家都学精了,谁也没吱声,悄悄的四处查看。
老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可能是连续几次“作案”都没有被发现,这货有点忘乎所以了,居然偷吃东西的时候,没有把被子盖严实,隐隐约约的从他被窝里透出点光亮。
得了,有了这指路明灯,这货终于暴露了!整了半天,是我对床的老大干的。
还没等我问老大吃什么好吃的呢,禽兽一骨碌爬起床,迅雷不及掩耳的将老大的被窝掀开!
这一掀开可倒好,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面而来。我起身一看,好家伙,两瓶牛栏山小二锅头,两袋酒鬼花生。
我说怎么总是嘎巴嘎巴、呲溜呲溜的呢,感情这哥们整在这嘎巴一口花生豆,哧溜一口二锅头呢!大半夜的干这事,亏他能想的出来!
以前听老大说过,他就好来两口小酒!可新兵连是啥地方,不年不节的能这么干吗?那不明摆着找刺激吗?
只能说这货是馋酒馋疯了,连被禽兽发现都顾不上了!
我当时很纳闷,管理那么严的情况下,老大到底是在哪搞的这些东西?不过现在这变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大铁定要被禽兽班长操练了!
也正如我想的那样,老大被禽兽扭着耳朵就给提溜走了,紧接着就是一小时的深蹲起立,搞得老大差点拉跨!
想着老大新兵连偷喝白酒被抓现形,我不由得笑了,又感到很疑惑,马小军在那鬼鬼祟祟的,拿着什么东西还不让我看,这不免令我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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