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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再聚(二)


  正当林殊低落的时候,房外突然有了人影,关了房门。

  “你们怎么了,方才见重光气冲冲的走了?”

  一听声音,原来是周娟到了。

  “没什么,说了些话罢了,且莫管他。”林殊见周娟到了,擦拭了脸上的泪痕。

  “好吧,那我们谈谈我们的事吧。是你向李诞建议的娶我,目的是为了拉拢我父亲,好让他兄弟二人势力平均些?”周娟找了一凳子就近坐下,慢慢地说道,亦是没有丝毫愤怒。言行依旧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是我,我提议的。”林殊依旧无力地说道。

  “为何?”

  “高傲谨慎的人,只有让他怀有更高傲的资本,他才会露出马脚。”

  “若是圣上或我父亲未答应呢?”

  “圣上若未答应,那便说明对李诞已有及其厚重的戒备,而此时朝中文武百官见了,便会觉得李诞失宠,要另寻他主,便可直接提升李煜的势力。若你父亲不允,那便还是一如常态,李煜有你周氏,而李诞没有,便没来平衡。”

  “所以你不问我?”

  “时间紧迫,由不得与你商量,只希望瑾瑜可以体谅,在此,林殊先行道歉。”于是林殊起身,拱手。

  “道歉便不必了,你想扶持李煜做那帝王,也不问问他愿不愿意?”

  “那可由不得他,这棋已经开盘,落子之处,便没有反悔的地方。”

  “你做得到这般决绝,这其中牵连,又有多少人会为此丧命。”

  “所以此局,只可胜,不可败。”

  “昨夜父亲衣服破烂,且有几处伤口,我亦查看过了,他的佩剑已经卷了,我倒未曾想到,你林殊还有如此能耐。”

  “如此这般,不过也只为了天下而已。”

  “你是说《鬼谷帝王册》上的名录?”此时周娟突然好奇了起来。

  “不,是为了你周氏还有他李氏罢了。”

  “但愿一切都是值得的吧。”林殊叹了口气,便又饮了一杯酒。

  “但愿吧。好了,我们不说这些。”周姐岔开了话题,但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陪林殊一同饮酒。

  “有酒无诗,倒也乏些味道。不是你我各填诗词,以助酒兴,如何?”林殊也渐渐的转换了心情,变得稍微开朗了些。

  “难得道清诗人不嫌弃我这才疏学浅的女子了,还以为无他李煜,你便做不出诗了呢。”说罢,周娟为林殊添满了酒,然后掩面笑了起来。

  “瑾瑜姐说笑了,那林某就不客气了,先来一首。”林殊左右想罢,不知写些什么好,突然想到这“美人愁”,一边玩弄着酒杯,一边做了首古体诗,诗曰:东接晨时雨,西摘暮时云。和坛酿新酒,举杯为谁停?诗罢,便将酒一饮而尽。

  “这云雨酿的酒,估计这辈子倒是无福消受了,不过你举杯为谁呢?”说罢,周娟亦饮一杯酒,随后作诗曰:几杯玉液溢清香,未醉诸生抖韵狂。畅饮千樽尤未尽,出言便是锦华章。

  “你这般才华,我也且要夸夸你才是,这云雨和的琼浆玉液,我这般闲人,倒也只得在这诗中慢慢品味了。”周娟仍是掩面微笑,即使诗罢,亦饮了酒。

  此时两人都知道,不过是在强颜欢笑罢了。而这诗酒,亦不过是两人麻醉自己的托辞而已。

  “再来,细细寒风酒瑟瑟,屈伸横卧屋檐前。男儿谁道痴心泪,拭尽无人只自怜。”林殊突然发现,自己滴了几滴泪入了酒杯之中,但喝入嘴里,味道还是那般的苦涩,这细细的风真冷。

  “应笑九霄无月色,月惊嘲我一孤人。即邀下此同相醉,卧与青阶复几轮。”

  “谁道男儿无热泪,把杯共饮已伶仃。更怜此月云消去,雨落心寒和酒停。”

  ……

  不知多久,也不知二人写了多少诗,只知道二人当时喝了个伶仃大醉,直到将近傍晚,周娟先醒来了,发现林殊依旧躺在桌上,便将其扶了风雅轩客房休息,然后找小二要来笔墨,为林殊留下了便条,而后就自行离去了。她知道林殊此时是极度难过的,因为他还年轻,纵使胸怀大志,纵使能运筹帷幄,纵使武艺高超,但终究还是个十七八岁的人,承担的太多,便需要发泄。而今日,与李煜大吵一架后,林殊亦有些崩溃。

  “是时候了。”林殊醒来后,带着“美人愁”便径直地出了风雅轩,消失在人群之中。

  此时林殊回到府中,门童告知衣庄几件衣物已经送到,门童领了并放在林殊的书房里。

  “好,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劳烦你替我跑一趟。”林殊听罢便示意门童离去。

  “诺,先生也早些休息。”门童回应后便离了去。

  “客人,且现身吧。”门童走后,林殊对着空气说道。

  “不亏是身怀帝王册的人,果然有些本事。”来人一袭黑衣,并戴有口罩,和黑色的头巾。背上背着黑布包裹着的长物,现身与屋檐之上,对着林殊说道。

  “你已知晓了?”林殊冷冰冰且已被了杀势。

  “是已知晓,你打算如何。”来人说罢。

  “那便留你不得了。”瞬时,林殊折下院中竹枝,一扫,枝上原有的叶子便向来人极速飞去,极具杀气。

  来人见此,已来不得说话,拔出背后的长剑,接着便一横扫,那竹叶便依势断成两截,还未落下,林殊便已握着竹枝直冲上去,来人未反应的及时,竹剑便已划掉了他的头巾。

  来人长发顺势落下,而林殊亦是不给半点机会,几乎全程都是压着来人打的。来人见打不过林殊,便想要逃脱出去,但林殊哪是省油的灯,对他依旧不依不饶,从屋上追到屋下,在到假山等等。两人又互斗了几个回合,林殊拿下来他。

  “等等,你抓了人都不问个原由么,你都不好奇我是谁。”来人忽然没了粗糙汉子的声音,反而换作了女声,且着急得问道。

  然而林殊并无废话,一竹剑直接插向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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