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哪哪都欠的及川君……
房间的寂静被一道虚弱万分的惊惧声打扰,只见原本在床上安然入睡的少年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喉咙间发出了急促的呼吸声。
呼呼呼——
不停歇的呼吸声与剧烈心跳声[jiao]织在一块，宛如敲响的洪钟,不断地刺激着凉介的神经。
他···
到底梦到什么？
完全没有梦中记忆的他抱住了自己。
颤抖的双臂不断在提醒着他，这个梦令他感到绝望与痛苦。
耳中传来了轰鸣声，还有莫名的水滴声。
用力抓着手臂的少年咬紧下唇，棕金[se]的眸子在黑暗中幽幽泛着冷光。
良久的沉默之后，一道重重的叹息响起。
紧绷的情绪缓和了一些的凉介打开了灯。
少年俊秀的脸上爬满了细密的汗珠，平时神采奕奕的金眸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死气，表情冷漠到只消看一眼，便令人望而生畏。
他周身萦绕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气息。
宛如世界的一切与他无关。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也不是活着的人。
是一件被丢弃的物品，是天上的一滴雨水,是地上的一颗泥沙。
也是被践踏的花瓣——
游离又渺小。
有些倦怠地阖上双眸,白发少年没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只是静默的、漠然的。
一动不动。
犹如一尊死去的雕像。
·····
初升的太阳爬上了天空，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走在校园路上的凉介嘴角噙着如沐[chun]风的笑意,温和又不失礼貌地对着认识的同学问好。
抬头眺望了一下澄澈的天空,少年脸上的笑容变深。
真是一个好天气呀。
今天继续努力吧！
敲开了休息室的大门后,褪去身上制服换上运动服的凉介习惯[xing]从储物柜中拿出护膝。
在看到手中那对黑[se]的护膝后，他的表情一愣。
这个是之前那个尺寸小了许多的护膝。
眨了眨眼，凉介犹豫了一瞬,伸手将斜挎包中的另一对取了出来。
两对不一样颜[se]与质感的护膝在他的手中。
“还是用这个吧。”喃喃自语的白发少年将另外一对放了回去,走到椅子旁坐下后,默默开始换上。
五分钟后，走进体育馆的凉介笑得乖巧，对着馆中的众人说道：“前辈们，早上好。”
正在托球的及川彻扭过头,“哟，早呀，星酱，今天你来的有点晚哦。”
平时凉介到体育馆的时间基本都是六点左右。
今天却是六点半才到。
有些腼腆地挠了挠脸颊，白发少年边走边说：“今天起晚了，抱歉。”
一旁的岩泉一擦拭着手中排球，眼都不抬地说道：“没有迟到，就不需要道歉，而且昨天你也辛苦了，多睡一下没关系。”
“好的，谢谢岩泉前辈。”凉介的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及川彻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嗖地一下窜了过来，站在他面前不停地打量着。
莫名汗毛竖起的白发少年下意识想要后退，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动不了。
“星酱。”研究了一下的及川彻语气有些沉重。
有些僵硬地眨了眨眼的凉介小小声地问道：“怎么了？”
收回视线的及川彻突然换上一张笑脸，眉飞[se]舞地说道：“你用了我送你的护膝啦？是不是又好看又实用！”
之前在休息室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辜负及川彻好意的凉介最终选择了使用这对护膝。
提起来的心落下的白发少年扯动着嘴角，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
“是的，很好看，也很舒服。”
凉介自身的零花钱不算少，加上他不是很喜欢购物的人，物[yu]极低。
每个月都可以攒下不少钱，这些钱他一般用来给宫双子买点小礼物，和购置一些运动必需品。
所以他的护膝、鞋子这些价值都不算便宜。
但，没有及川彻买的护膝那么好。
之前的护膝戴上后还有一些不适感和存在感。
而及川彻赠送的这对几乎感受不到束缚与穿戴感。
一种宛如是自己的皮肤的感觉。
走来体育馆的路上凉介还在想要不要询问一下及川彻在哪里购买的。
他想买来送给双子。
但是他转念一想。
宫侑和宫治两人都没有戴护膝的习惯。
他们给出的理由是：束缚、勒得慌，不舒服。
有幸在录像带中见过稻荷崎队服的凉介：……
看出来了，稻荷崎的选手喜欢这种不被束缚的调调。
双手叉腰，及川彻看着少年和他一模一样的护膝，超级得意地睨了一眼一旁的幼驯染。
那个眼神像是在说【看，我的品味一级[bang]，是你不懂欣赏。】
很是复杂的一个眼神，但岩泉一莫名其妙就看懂了。
只见他吸了一[kou]气后，以一种[bang]球投球的姿势将手中的毛巾投掷在了及川彻那张俊脸上。
啪唧。
空气变得沉默又搞笑。
沾染上灰尘与水渍的毛巾缓缓从及川彻的脸上滑落，然后软塌塌地落在了地板上。
脸颊通红的及川彻表情凝固成一种得意、吃惊、委屈[jiao]织在一块的奇异中。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凉介瞬间眼神死，心底升起的恐惧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然消退。
及川前辈又挨揍了···
他要不还是当没看到吧？
眼神漂浮的白发少年默默将头扭到了大门的位置。
“啊啊啊！！岩酱！你干嘛啦！这可是抹布啊！你是不是嫉妒的我帅气的脸！呸呸呸！”大声嚷嚷的及川彻一边喊着，一边呸掉差点滴落在嘴里的污水。
其实这块是全新的毛巾，只擦了岩泉一手中一半不到的排球。
而且这颗排球还是昨天擦过的。
但是岩泉一不打算告知及川彻真相。
因为，这家伙知道太欠揍了。
给个教训也好。
免得一天天嘴欠表情欠动作欠地惹他生气。
抱着球站在原地的岩泉一挑了挑眉，语气淡然地说道：“你挑衅我，所以被我揍，不是很公平的一件事吗？”
听到岩泉这理直气壮无法反驳的言论，一旁的凉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前辈们的感情真好呢。
望着门外的万里晴空，白发少年的思绪逐渐飘远。
“哼！岩酱你就是暴力，[xing]格这么差，以后讨不到老婆的！”没有闻到异味的及川彻也反应过来，这张毛巾是干净的事实，只见他抹了一把脸后，对着幼驯染做了一个鬼脸，迈着长腿一溜烟跑走了。
“笨蛋！笨蛋！岩酱是笨蛋！”在馆中狂奔的及川彻大声喊道。
导致整个体育馆都回[dang]着【笨蛋】这个词汇。
脸上爆出好几个井字的岩泉一咬牙切齿地看着那道讨人厌的身影，屈指捏着手中的排球，做出投掷铅球的动作，手臂肌[rou]暴起，将球砸了出去。
砰——
咚！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第一个是及川彻被球砸中后脑勺的声音，另一个则是他摔了个大马趴的声音。
非常漂亮的一球，全场进入短暂寂静。
“噗呲。”
不远处的花卷贵大一点面子没给及川彻，直接笑出了声。
看着及川彻这个倒霉的样子，岩泉一的眉眼带着闲适，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拍了拍双手，弯腰捡起地上的毛巾。
“吉良，没事的话就去垫球也好，热身也好，不要傻站着。”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朝着外面走去。
已经看傻眼的凉介下意识看了看岩泉一的背影，莫名觉得他看起来十分高大。
岩泉前辈，真帅啊。
这个准度，这个力度。
控制得几乎完美无缺。
在岩泉一准备远距离空投的时候，凉介便已经将视线移了回来，没有错过他的动作。
“嗨！”慢了半拍的凉介对着那道身影认真地回应道。
从地上默默爬起来的及川彻鼻头通红，后脑勺也痛，脸也痛，还好，现在的体育馆大部分都是二年级生，他们对这个场面已经习惯了。
剩下的一年级生只有凉介一个人。
因为昨天的练习赛，教练说今天的晨练可以晚一些，差不多六点五十或者七点来就行。
所以，及川彻出丑的样子没被多少人看见。
叹息了一声，凉介面含忧[se]地小跑到了他放置毛巾的地方，然后大步走到了及川彻的面前，微微蹲下身。
“及川前辈，先擦擦脸吧。”少年手中拿着一张洁白的毛巾，语气温柔，星眸含着担忧。
脑子有些摔蒙的及川彻面对着这个场景，立刻露出了蛋花眼，只见他接过毛巾，感动又委屈地说道。
“呜呜呜，还是星酱你对我最好了，哪里像岩酱，打得我脑袋好痛啊。”
对于及川与岩泉之间的感情不做任何评判的白发少年温声道：“前辈还好吗？需不需要冰敷？”
不是在必要情况下不会主动去触碰他人的凉介眉宇间带着浓浓的关切。
当然，这种习惯在双子和十分亲近的人面前不作数。
在凉介的提醒下，及川彻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
岩泉一这一球力道相当[jing]准，只会将正在奔跑的及川彻砸到重心不稳导致摔倒，却不会让他真的受到伤。
没摸到[shu]悉的大包，及川彻想要抱怨的话停在了喉咙中，只见他从鼻腔中“哼”了一声后，乖乖地开始擦拭着脸。
“没事哦。”脸埋在毛巾中的及川彻声音有些闷闷的。
看他的样子也不是逞强的凉介松了一[kou]气，眉头舒缓，星眸含笑。
“嗯，没事就好。”
一天的训练结束后。
站在储物柜面前凉介褪下了身上的运动服，露出了少年感十足但充满爆发力的上身，在暖[se]的灯光下，白玉般的肌肤带着淡淡的光泽。
“凉介，你皮肤怎么那么好？好白！”也脱下上衣的矢巾秀一脸羡慕地看着白发少年那漂亮的腹肌与若影若现的人鱼线。
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凉介拿起衬衣回答道：“我遗传我妈妈的肤质，不容易晒黑。”
“可恶！果然池面就是池面！”看着自己小麦[se]的手臂，矢巾秀哀嚎一声。
对此，凉介只是笑笑。
正在扣衬衣扣子的白发少年动作一顿，想起了什么，只见他有些迷茫地询问一旁的矢巾秀。
“矢巾君，今天你有看到京谷君来参加部活吗？”
“诶？好像没有诶。”矢巾秀手下的动作一滞，有些迷茫地看着凉介。
敛下长睫的白发少年语气有些担忧：“不会是因为之前练习赛的缘故吧？”
以为京谷贤太郎只是有些赌气，所以今天没来参加部活的凉介没有多想。
认真回想了当时的情景，矢巾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套上裤子后，他回答道：“我觉得是这样的，哎，他那个脾气，真的不好说。”
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地扣上纽扣的凉介叹了一[kou]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应该想两天就会想通的吧？教练也没说对京谷君的惩罚，看来是不打算追究了。”
京谷的实力很不错，两位教练大约不会让他退部，毕竟，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他犯的错误不是致命的。
所以，最多是[kou]头教育或者勒令他暂时休息一段时间。
“希望如此吧。”
十分钟后。
换好西装制服的凉介笑意盈盈地站在校门[kou]与矢巾秀道别。
“明天见，矢巾君。”
“明天见啦，凉介。”
抬头望了望天[se]，凉介朝着另一条路走去。
正好可以去取之前他在商店中定制好的东西。
时间差不多。
正当少年踏着落[ri]在街头漫步时——
“哟！你怎么在这啊？”
一道有些[shu]悉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闻言，凉介扭过头望去。
不远处，留着一头黄发的田中龙之介有些惊喜地朝他挥了挥手。
眨了眨眼，白发少年也学着他的样子挥手，“你好，田中君。”
见自己没认错人的田中快步走了过来，“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原来真的是你啊，吉良。”
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凉介略感好奇地问道：“田中君，我记得乌野好像不在这边吧？”
背着的包的田中眼神突然有些闪躲，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嗯，我就是来买点东西的。”
这一片是商业街，大部分东西都有在售卖。
只是随[kou]一问，并没有多想的凉介温和地笑了笑，“这样啊，我也是来取东西的，田中君想要的东西买好了吗？”
善解人意的凉介并没有刨根问底，态度带着[shu]稔的客套。
“还没有，我只是看到你的背影觉得眼[shu]，才叫你的，要不，你先去忙？”田中龙之介目光带着丝丝期待。
接收到讯号的凉介悟了，只见他指了指另一条说道：“我走这边，田中君呢。”
见自己与凉介方向相反的田中连忙指了左边的方向，回答道：“我要去这边。”
不喜欢窥视他人要做什么的白发少年故作遗憾地说道：“那我们不顺路呢，田中君先去忙吧。”
确实有想去做的事，田中对他挥了挥手，“没问题，那我先走了，下次见。”
“好的，田中君，下次见。”
十分钟后，凉介取到了之前在店里预定好的东西，迈着长腿悠闲地走在繁华的商业街上。
随意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店面，白发少年在心中思忖着一会要不要买点小点心之类的东西回去。
正好他把攒的零花钱全部带出来了，可以给外婆买些点心什么的。
心中有了决断的凉介刚刚准备走去斜对面的一家和式甜心屋时，余光中骤然出现了一个[shu]悉的身影。
脚步一顿，他略带好奇地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留着黄发的男子高中生正在一家游戏厅玩得十分起劲，甚至他的吼叫声从店内穿透了出来。
以为田中是有事要办的凉介：？
抬眸注视这不远处的广告牌，白发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游戏厅啊，他很久没进去玩过了呢。
一些过往的片段宛如走马灯般闪过他的脑海。
嘴角的笑意有些凝固的凉介垂下眼睫，有些失落地再次望了望那些看似[shu]悉，实际却陌生了许多的游戏机。
啊，看来过了很久了啊。
后面他也没有再进过任何一家游戏厅了。
有些失落地叹了一[kou]气，凉介并不打算去打扰田中龙之介的雅兴，只是默默离开了。
走在路上，想了想他还是掏出了手机，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着。
十五分后。
表情似乎轻松了许多的白发少年手里拎着几个纸袋，踏着夕阳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吃完饭洗过澡后，正在房间写作业的白发少年有些心不在焉地用笔尖一下一下地点着本子。
洁白的纸张上出现了乱七八糟的划痕与圆点，从中可以看出用笔人心绪不宁的情绪。
轻微的叹息声响起，他拿起一旁的手机，轻车[shu]路地点开了一个聊天对话框中。
白皙的指尖有些犹豫地停留在了屏幕上方，沉默了片刻后，他还是打了一串字发送了过去。
像是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事，少年有些倦怠地靠在了椅子上。
他那固执的想法已经缓和了许多，而且···
嗡嗡嗡——
放置在桌面上的手机不断发出震动声。
双眸半阖着的凉介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有些意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梦想是点满buff】：好久没联系了，凉。
看着这[shu]悉的称呼，白发少年眸中溢满了怀念。
好像还是没变呢。
纤长白皙的手指不断敲击着屏幕。
【今天也要元气满满】：哈哈哈，最近在忙什么呢？「猫猫好奇.jpg」
凉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客套地回应着。
对面很快就发来了消息。
【梦想是点满buff】：还是老样子，你呢？
【今天也要元气满满】：嗯，我也是。
觉得这样不行的凉介深吸了一[kou]气，想起自己的决定还有他人的鼓励后，眼中的踌躇立即消散，再次在对话框编辑着文字。
【今天也要元气满满】：今天我经过一家游戏厅了，发现里面好多游戏机都是我们曾经一起玩过的。
【今天也要元气满满】：有机会的话，下次可以一起吗？
这些话已经是凉介最大的勇气了，垂眸看着干净的聊天记录，他轻叹一声。
这段关系，他想过干脆不管，可是今天看到那家陌生的游戏厅后，又再次勾起了他的回忆。
明明以前是很好的。
是他的问题，是他的错误。
而且，一切都不一样了。
所以，他想要挽回了。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得到原谅了。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的白发少年无力地靠在了椅子上，双眸有些涣散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
思绪开始飘远。
其实对方并没有错。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太过固执和敏感了。
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耿耿于怀呢？
不，其实是他自己。
在逃避而已。
冷静又残酷地剖析着自己心态的凉介疲惫地阖上了双眸。
明明对方什么错都没有。
他只是在害怕，在逃避而已。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在寂静的房间格外刺耳。
有些忐忑的凉介睁开了眼，略带犹豫地拿起手机。
【梦想是点满buff】：是吗？那下次有机会一起玩吧。
【梦想是点满buff】：我听说你去宫城县了，过得还好吗？
对方的态度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生疏，甚至带着关切。
这令凉介提起来的心放松了许多。
【今天也要元气满满】：还不错哦，前辈们也很照顾我，你呢？
【梦想是点满buff】：嗯，我也是，只是社团有一两个人我不太擅长和他[jiao]流。「猫咪苦恼皱眉.jpg」
好像只要开了一个头，后续的发展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
又聊了半小时后，对方以要去洗澡为由，结束了对话。
看着已经填满聊天屏幕的对话，白发少年好似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一般，指尖依旧虚虚放置在对话框上。
良久后，静坐的凉介低声笑了笑。
笑声带着放松与欣喜。
他遇到的都是光啊。
至少，他们都将自己放在了心中。
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一小块地方。
这就是他想要重拾的感情。
这一世，他拥有了很多很多的牵绊。
虚无的灵魂好似凝实了不少。
又有一个消失的齿轮回到了正轨。
没来由感觉内心轻松了许多的白发少年嘴角噙着放松又真实的笑，默默拿起一旁的笔开始书写今天的作业。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
起了个大早的凉介看着紧闭的休息室大门，陷入了沉默。
只见他收回了敲门的手，默默掏出了手机。
很好，早上五点五十。
来得最早的岩泉前辈估计还在路上。
正当凉介准备找个地方坐着等待前辈来开门的时候。
一道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
有些意外的他扭过头朝着一楼的望了下去。
“哟，星酱，你怎么这么早？”发现了楼上那道身影后，及川彻抬眸看去。
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颈，凉介温声道：“今天起早了，没注意时间就早到了。”
在看清及川彻只身一人后，他略感疑惑地问道：“及川前辈，今天就你一个人吗？岩泉前辈呢？”
平常形影不离的两人突然少了一个人，凉介难免有些担心。
是吵架了？
不过也不可能，前辈们是那种立刻吵完立刻和好的[xing]格。
转动着指尖的钥匙，及川彻边走边说道：“岩酱走到半路发现忘记带作业啦，所以他回家一趟，我就先来了。”
听到及川的解释后，凉介恍然大悟地说道：“这样啊，我想以岩泉前辈的脚程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岩泉一什么运动都有涉及，而且都做得很好。
已经来到二楼的及川彻“嘁”了一声，“岩酱是运动笨蛋啦，现在估计在狂奔吧。”
另一边，已经从家里出来的岩泉一打了一个喷嚏。
只见他表情狰狞地说道：“肯定是那个垃圾川在说我坏话了，一会见面揍他一拳吧。”
此时的及川彻还不知道，他将会收获到了一个一头雾水的岩拳。
不敢接这个话茬的白发少年只是抿着唇笑了笑。
五分钟后，已经换好运动服的凉介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突然出声叫住了哼着歌准备出去的及川彻。
“及川前辈，请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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