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迷雾重重
熊大胆贪吃嗜睡,一身的穷毛病,最让人无语的是,还有梦游的习惯,记得有一次梦游,溜达到钱府的猪圈,搂着一头老母猪睡了一夜,被饲养员惊为天人。
今夜,熊大胆梦游的老毛病又犯了,闭着眼,飘飘忽忽出了房门,不过这次没去猪圈,而是阴差阳错的来到王恒的房间门口,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只听“嘣”的一声过后,紧接着就是“咣当”一声,随后就是“噗通”一声,然后透过朦胧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到屋内的地上多了两截断裂的门栓,地上还躺着一个只穿着短裤衩,长得像牛犊子是似的大汉……。
大概一刻钟之后,房门再次打开,一个脑袋探了出来,确定安全后,背着一堆小山似的庞然大物,蹑手蹑脚的朝熊大胆的卧房走去。
……
轻轻带好熊大胆的房门,王恒长出一口气,然后擦了擦满头的热汗:熊大胆这个夯货,梦游症犯的太不是时候了,严重破坏了自己的计划,挨一闷棍也是活该,只是可惜了那根榆木门栓,质量杠杠的,竟然断成了两截,同时也有点替熊大胆担心:不会有脑震荡什么的后遗症吧?
太特么重了,背着他仿佛泰山压顶一般,也就是自己,换个旁人非被压成馅饼不可,嗯,以后该让他多吃点巴豆减减肥了。
抬头看天,夜幕不再是一块黑布,东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看来白折腾了大半宿,算了,该回去补个觉了。
抬头看天的光景,王恒就感觉到有东西扯自己的后退,低头一看,只能模糊看到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咦,这是什么玩意?
王恒蹲下身,刚想看个究竟,忽然下面这团东西喷出了一团白雾,然后王恒就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仿佛进入了仙境一般: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内,貌若天仙的表姐钱若曦,像只彩蝶一样,正在翩翩起舞,轻舞长袖泛起一道道涟漪,随着纤体的旋转,雪白的裙摆荡漾成水波四散开来,而自己正端坐在一把奢华高贵的躺椅上,面前是一张摆满佳肴和果品的长方形的桌子,右手端着美酒,左手轻击桌面,怡然自得的欣赏美人起舞。
突然,起舞中的钱若曦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娇羞中带着热切,微笑中饱含激情,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自己不由得站起身,放下酒杯,来到钱若曦跟前,看着这朵含苞待放的娇花,眼眸中满是期待,王恒气血上涌,一把抱起钱若曦,大步朝躺椅走去……。
自从王氏发现钱演有喝童子尿的“癖好”,就坚决分床睡,直到现在,钱演还睡在书房,这对已经重新找回男人自信的钱演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守活寡。
但今晚钱演却感觉到了不一样,被窝不再是冷冰冰的,朦胧中仿佛有个火炉似的物体钻了进来,贴在自己身上,对自己上下其手,自己还有了正常的生理反应。
正在此时,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钱演一下子惊醒了,坐起身来,往旁边一看,不由魂飞天外:不知何时,一个光着屁股的男人睡在自己的被窝里,脸朝里,面部浮肿,还是个酒糟鼻子,看不清模样,两只脚像两只大船似的。
过两天就是钱府一年一度的赏花大会了,天刚蒙蒙亮,王氏就兴冲冲的来找钱演商量具体事宜。
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反应,这个死老头子在干什么?
试着伸手一推门,“吱纽”一声开了,反正都老夫老妻了,于是王氏迈步就往里走……。
王恒把钱若曦放到躺椅上,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个干干净净,搓着双手,然后就是一个饿虎扑食,摸着摸着,王恒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对方身上怎么那么多体毛?再一看,钱若曦突然变成了熊大胆。
王恒的热情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一脚把熊大胆踹了出去,头脑瞬间恢复清醒,再仔细一看,咦,宫殿不见了,这是谁的床?自己怎么光着身子?
地上传来一阵“哎吆”声,王恒循声一看:姑父钱演穿着裤衩坐在地上,直揉屁股,门一开,姑姑王氏好像还进来了。
真是活见鬼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邪门的事情?此情此景太像原配捉小三了,解释就算了吧,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弄不巧自己的声誉都毁了,姑父,对不起了,再帮侄儿背个黑锅吧?侄儿的人生路才刚刚开始,您都快走到头了。
也顾不得穿衣服了,趁着天还没彻底放亮,王恒快速拿起自己的衣服,猛地推开窗户,一下子跳了出去……。
王氏进来后,就发现钱演穿着裤衩坐在地上,床上有个人影似丧家之犬,推开窗户跳了出去,人影好像没穿衣服,依稀可以辨别的是屁股特别白,比自己的都白。
看着地上惊慌失措的钱演,再看看凌乱的床铺,再回想一下跳窗的“佳人”,王氏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把钱演踢下床,钱演耐不住寂寞,开始包小三了,自己突然进来,对方措手不及,钱演慌乱中掉下床,“小三”情急中跳窗而逃。
男人是猫,女人是鱼,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看来一点都不假,再加上自己已是人老珠黄,就开始嫌弃自己这个黄脸婆了。
最好的年华给了地上的这个冤家,却在最后的时光被对方抛弃,想想都是泪。
钱演被莫名其妙的从床上踹到了地上,屁股都快跌成八掰了,惊魂未定之时,王氏进来了,然后脸色很难看,继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钱演还以为王氏是心疼自己呢?不顾疼痛,赶紧站起身,感动道:
“夫人,不就是摔了一下吗?多大点事?不用担心,你怎么还哭了呢?”
王氏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跳窗的那个“女人”是谁?”
王氏的答非所问让钱演猛然想起了床上的那位光腚男。
“什么女人?夫人,你误会了,他其实是个男人,我也不……?”
钱演边说边回头,话到一半就卡壳了:因为眨眼的功夫,光腚男不翼而飞。
“什么?是个男人?你,你,你,你竟然是这种人。”
这下就是跳到五行山的落云溪也洗不清了,钱演一个劲的解释,急的嘴都歪了,说话都像脑抽风似的。
但在王氏看来,结巴就是心虚,心虚就是有鬼,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一切都是那么的苍白,比“小三”的屁股还白。
钱演说的口干舌燥,王氏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
“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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