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认识钱府的人
“山高皇帝远”。
在钱演的眼里,县太爷就是天。
如今县太爷的天来了。
看来五行村真的要变天了?
“噗通”一声,钱演坐到了地上。
哆嗦着嘴唇道:
“钱,钱二,你确定是,是皇上,而不,不是戏班子搭台唱戏的?”
钱二搀扶起了钱演,惊魂未定道:
“老爷,我确定,那人穿着龙袍,周围尽都是穿着蟒袍的官老爷,县太爷和胡师爷在最后面跪趴着,官兵都骑着马,把五行村都给占领了?”
刚站起来的钱演,“噗通”一声,又坐到了地上。
现在才知道不是地震,是马踏地面的声音。
“钱,钱二,皇上到五行村干什么来了?”
“谁知道?一大早就听到敲门声,我开门一看,一个穿黄袍的威仪男子领着一大帮人把咱家给堵了,我,我立马就把门关死了,赶紧来禀报老爷?”
钱演一听,五官挪移,小脸煞白,都快哭了:
“你,你说什么?皇上在咱家门口?你还把皇上关门外了?钱二,你,你,你个狗奴才,你真是二啊?哎呀,老爷可被你给害苦了。”
钱演说完,脚步踉跄的跑向大门。
钱二这才发现:老爷浑身上下只穿着个红色裤衩,屁股上的两个黑色补丁特别显眼,满身的肥肉,十足的小肉蛋。
钱二大急,在后面边追边喊:
“老爷,衣服,衣服……。”
可惜钱演的耳朵里好像塞了驴毛,啥也听不进去。
……
动静如此之大,整个五行村都被惊动了。
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胡寡妇拿着擀面杖,开门一看:
街上都是旗,都是黄色的,而且站满了骑马的官兵,神情冷峻,黑压压一片,一个个盔明甲亮,手拿长枪,腰佩刀剑,自家门口还有俩站岗的。
我的妈呀!吓得差点尿了,“咣当”一声,又把门关上。
其他村民莫不如此。
不过,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越是神秘的事情越想揭开它的面纱。
各家各户从墙头上露出不少脑袋来。
村民们惊奇的发现,五行村首富钱演的家门口围了一大帮人。
一个个穿的跟唱戏的似的
官兵把钱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于是隔着墙头,开始了讨论:
“看着没,钱员外摊上事了?”
“是啊,事还不小呢?”
“谁说不是?官兵都来了这么多?”
“难道钱员外要造反?”
“我看这回够呛?”
“悬呢?”
“唉,王氏是好人呢?可惜了村花钱若曦啊?如果只把王恒那个小王八蛋给带走,该多好啊?当家的,回头去街上买两包烧纸,我多剪点纸钱?”
“你个败家老娘们,烧啥纸啊?不要命了,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认识钱府的人!”
被钱演砸了两次医馆的村郎中泪流满面:
“呜呜,苍天有眼呢!”
转身把家里的两挂鞭挂在了树上。
钱书中眼神复杂,叹了一口气。
牛二瞪着迷茫的一双大牛眼,挠着头道:
“不行,坏了,村花钱若曦还没出来?我得给齐天小圣报信去。”
吓得父亲牛大和母亲牛氏死死抱住牛二的大粗腿不放。
狗蛋更直接,扯着嗓子喊道:
“老大,齐天小圣,王恒,快钻后院的狗洞,快……,唔……唔,……。”
狗蛋他娘吓得一把拉下墙头的狗蛋。
为了堵住儿子嘴,狗蛋他爹急的把多日未洗的袜子塞到了儿子嘴里。
立即有两名官兵赶往钱府的后面。
钱府的下人们也在猜测着,有的女仆吓得都哭了出来。
牛边,杨伟,岳经三个掏粪工,见势不妙,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
来到后院的狗窝,钻进了狗洞……。
李月华,钱若曦刚出房间就遇到了王恒,王参像个跟屁虫似的紧随其后。
王恒一皱眉:
“怎么了?什么动静这么大?”
毕竟是一个姑娘家。
因为昨晚的事,李月华略显尴尬。
倒是钱若曦,见了王恒,笑的像一朵花,好似只要能看到表弟,天塌下来也不重要,柔声道:
“我们也不知道,是听到动静才刚起来的?”
李月华白了王恒一眼,没好气道:
“穷山恶水出刁民,谁人这么大胆?竟敢打扰本宫清休,看本宫不撕烂他的嘴?”
四人走向大门。
再说钱演,几步一个跟头的来到门口。
颤抖着双手打开了大门。
看到门再次打开。
马背上一位身穿龙袍,外罩黄色披风的威严中年男子,满脸疑惑:
这人怎么不穿衣服?
翻身下马。
几步来到钱演跟前,一拱手,笑容可掬道:
“老丈,敢问这里可是钱府?”
一句老丈?把钱演弄蒙了,自己才四十多岁五十不到,我特么有那么老吗?
不过,非常的亲民。
亲眼见到此人,久居上位者的气势差点让钱演窒息。
也忘了答话。
钱演倒头便拜,惶恐道:
“草,草,草民钱演,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万万岁!”
钱府的门口的地面俱都是上等的花岗岩,结实的要命,钱演就感觉膝盖痛入骨髓。
低头一看,误认为是地震,没穿裤子就出来了。
羞愤难当,惊了圣驾可是死罪啊?
猛然间,钱演就感觉自己身上暖和了不少,细一瞅,身上多了一件黄色披风。
钱演激动了,死死抓住披风,现在穿在我身上,以后这就是我的了?
以后出门逛街穿这个,拿东西都不用付银子,多拉风啊?
此人正是当朝天子李民治。
李民治搀扶起了钱演,平和的又问了一遍。
钱演点头如小鸡啄米。
正说着呢。
远处传来一声哭喊:
“呜呜,呜呜,父皇,父皇,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
李月华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亲人,哭着扑向了李民治的怀中。
两人抱头痛哭。
聚集到门口的钱府众人一看赶紧跪倒叩头。
只有一个人例外:王恒。
看着电线杆子似的杵在原地的王恒,不少王公大臣门都皱起了眉头。
看到父女相认,钱若曦也跟着掉起了眼泪。
王氏也知道了李月华的真实身份,大惊之下,也为义女感到由衷高兴。
父皇?
钱演的脑袋终于开窍了。
尼玛?这个被自己骂作怡红院头牌的刁蛮女子竟然是个公主?
怪不得经常称本宫,动不动喊自己狗奴才,毛病多的如牛毛。
这样的败家女也只有皇帝老子养的起。
原来如此!
幸亏这些天自己伺候的还算周到,把这个刁蛮公主当祖宗一样供着。
幸亏皇帝老子来的及时,否则自己真有可能把公主卖到怡红院去?
想到这里,钱演惊得一身冷汗。
这时,一位身穿甲胄的年轻武将来到近前,心疼道:
“公主,你受苦了,这些天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陛下有多担心,我有多担心?”
李月华擦了擦眼角,不屑道:
“秦枫,想娶我?可以,不过我要你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否则,呵呵……。”
“华儿,不得无理,秦枫乃名门之后,文武双全,是我朝的栋梁之材,把你许配给他,也是你的福气,为何要难为于他?”
李月华气的转过身去。
秦枫好一顿劝慰。
李民治又道:
“哪位是王恒王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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