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举头三尺有神明
“如来佛祖和玉皇大帝哪个厉害？”
一句话把这老头造懵了。
因为自己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所以自然也无从回答。
两人比体重自己倒是能回答。
既然王恒问了，自己又不能装聋作哑？
但这个问题如何回答呢？
老头的汗下来了。
王恒可能是童言无忌，自己可不能信口雌黄，凡夫俗子可能认知有限，可惜自己不是凡夫俗子，活了上万年也不是白活的，“举头三尺有神明”，自己也算是圈里人，深知玉帝有两个小弟，唤名千里眼和顺风耳，是专门为玉帝听墙根和监视异己的，那可不是吃素的。
如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在谁的武力值更高上面，因为两人都是武力定江山，自己一句话说错了，得罪的可不止是一个人，而是其背后的整个派系势力，不管是哪方面，随便派个人找自己“谈心”，都够自己喝一壶的，再给自己强加个莫须有的罪名，还不跟喝凉水似的？结果毋庸置疑，死的肯定比自己的儿子还惨！
老头越想越后怕，后背都湿了，尼玛，这是自己的亲孙儿吗？这不是明摆着催自己提前上路吗？老头这时甚至有一种想掐死王恒的冲动。
王恒奇怪的看着老头，至于吗？不就是随口一问吗？激动的好像尿了裤子似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什么隐世高人？牛皮吹破了吧？
王恒不屑的撇撇嘴：
“切，这有什么难的？老头，还是让我来替你回答吧？肯定是玉皇大帝厉害啊，要不他怎么高高在上，住在九天之上？如来肯定是打输了，所以才蜗居在灵山。”
老头闻听此言，脸色大变，过来一把捂住王恒的嘴。
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早知老头对自己居心叵测，这是要捂死自己的征兆啊？
这个死法，从外表看没有伤痕，又不是中毒，县里的殓师解刨尸体也不会发现端倪，高，实在是高啊！
王恒也不是善茬，小爷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王恒的小尖牙“咔嚓”一口咬住了老头的手，顿时血流一片。
老头“哎吆”一声，疼的直甩手：
“你个熊孩子，属狗的？”
下一刻，王恒的眼直了，嘴张的都能把自己的手塞进去：老头手上伤口处的烂肉快速的蠕动，淌出的血液回流，片刻后，老头的手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还一步步的向王恒走来。
王恒小脸煞白，哆嗦着嘴唇道：
“你，你，你，……，你别过来，我，我，我会咬人的，你……，你到底是人是妖？还，还，还是人妖？”
老头停住脚步，仰天大笑：
“孙儿呀，难到你还没觉醒吗？我们都不是人类，但我们却都可以幻化成人形，你和爷爷一样，都属于赤练蛇族，而且是赤练蛇族中的皇族，爷爷老了，以后赤练蛇族的辉煌就靠你了……。”
又来了，王恒直接凌乱！
当天夜里，老头刚躺下，头一歪就进入了梦乡，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一个模糊的影像从老头的身躯里走了出来，来到了一个奇怪的空间里，里面空荡荡的，突然空间一阵扭曲，佛教二当家弥勒佛祖凭空出现，老头大惊，弥勒佛摆摆手，不以为意，只是笑眯眯的问了老头一个问题：玉皇大帝和我佛如来哪个厉害？老头审时度势，毫不犹豫，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当然是普度众生的如来佛祖！”
弥勒佛不可置否，摸着自己常年“怀胎十月”的大肚子，笑的连眼都看不见了：
“嗯，你很诚实……。”
第二天，老头醒来后，身上都湿透了，枕头旁还有一颗佛珠，……。
时间一长，和老头混熟了，王恒感觉到老头对自己没有恶意，反而是百般呵护，就是经常脑子犯抽，老说自己是一条蛇。
现在王恒的生活极有规律，每天基本上就是给姑姑请安，调戏一下钱若曦，然后去宋太公家唠唠家常，然后回来听老头瞎掰，只不过老头提出一个条件，不许再问谁比谁厉害……。
王恒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不过却经常问一些刁钻古怪的其他问题：
“老头，太白金星和太上老君是哥俩吗？”
“老头，如来佛祖为什么有头发？”
“老头，哮天犬是公的还是母的？”
“老头，玉皇大帝身边有太监吗?”
……
直接把老头问的团团转，连北都找不着了。
令王恒惊诧的是，老头从不跟自己讲齐天大圣的事迹，而这却是王恒最感兴趣的，但凡王恒问到涉及齐天大圣的问题，老头就吹胡子瞪眼，双眼眯成一条缝，望向五行山的方向，满脸杀气，就好像齐天大圣曾经抢了老头的媳妇似的。
有一天，老头正在教王恒三字经，百无聊赖的王恒，随意问了句：
“老头，你说世上除了人之外，还有什么？”
老头愣了，看来自己“孙儿”的失忆症还是比较严重的，难道是地灵乳喝的太多的缘故？
“孙儿，当今世上，芸芸众生多为百姓，洞天仙府多为神佛，九幽之地多为妖魔，而兽族却是比人族还要多的种族，不仅隐匿深山老林，而且有的还可以生活在人间……。”
“你说什么？还有兽族生活在人间？真拿我当三岁小孩了？”
这时，熊大胆进来了，老头眼神就是一咪，一声冷笑：
“哼，他就是头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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