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五侯震南疆
“厄赖刺,还不下马乞降!?”邓秀一马当先,倒提着方天戟,朝厄赖刺这里杀来。
他有万夫不当之勇,手持方天戟一路劈杀,似割韭菜一样,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刚才与拔利脱及其麾下南疆军拼斗,厄赖刺已经损失了大量的战将和武官,又因费仲的丹药,导致很多将领被蒙骗,误吃了丹药,结果透支了自身的生命气,时间一到,立即暴毙而亡,使得厄赖刺如今几乎无将可用。
再瞧见那数百杆旗帜,以及数万悍骑隆隆冲锋而来的雄姿,早已吓得惊魂失措,将领带头夺路而逃,麾下的将士更是丢弃了盔甲和手中的兵器,企图减轻负重,漫无目的地开始溃逃,如无头苍蝇一半,乱作一团。
故而,面对邓秀单人单骑的冲锋,只有厄赖刺麾下几十名贴身侍卫,还保持着清醒与镇定,护佑厄赖刺,朝西南方撤退。
邓秀胯下的马匹,乃是西域进贡的梦魇马,可日行几千里,远比厄赖刺的马车快多了。
面对邓秀的紧追不舍,无奈之下,厄赖刺只能舍弃威风凛凛的马车,换上了一匹良驹,又命二十余名贴身侍卫断后,在十余人簇拥下,扬长而去。
噗!
一戟劈出,直接将一名贴身侍卫打飞。
二十几名贴身侍卫围攻邓秀,却不见后者有半分慌乱,只是几个回合,就将众人全部击杀。
鲜血染红了邓秀身上的银色甲胄,他勒着缰绳,梦魇马吃痛,发了疯的将速度施展到了极致。
犹如一道光。
刹那间掠过虚空。
这时,左翼和右翼的两支三山关兵马,也一起冲了过来,呈半月形,将战场围了起来。
再加上后方亦有几万悍骑追击,厄赖刺及麾下溃军,只能一直朝前方行进。
似驱赶猎物,到预定的陷阱地点的方法一样,约莫溃逃半个多时辰,厄赖刺等人便被前方以逸待劳的邓九公,直接截停了下来。
“天亡我也!”厄赖刺大叫,许是身心俱惫,也许是绝望畏怯,他竟直接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脸庞毫无血色,且嘴唇还不停的哆嗦。
“厄赖刺,还不乞降?”邓九公大喝。
“我若降了,可否饶我不死?”厄赖刺喝问道。
邓九公抚了抚胡须,沉吟少许,说道,“本帅会为你向大王求情的。”
“那就是非死不可了?”厄赖刺怒喝,他双眸充血,已经彻底绝望。
他知道自己的罪孽:反叛商国,作乱南疆,更是伏杀了商朝老将黄滚。
每一条,都罪孽深重,就连三山关总兵,当朝红人邓九公,都只给出了答非所问的回复,这就表明,他断无存活的可能性。
“将士们,随本相冲杀!”厄赖刺大吼,既然没有生的希望,不如死的壮烈一些,好歹也能青史留名。
然而,这一吼声后,他发现响应者寥寥无几,许多将领都垂下头,沉默不语;或是冷着眸子,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厄赖刺心头一凉,他怒极而笑,右手哆哆嗦嗦的指了指那些已经怯战,被商军吓破胆子的将领们。
他没有责骂,没有怒斥,知道现在说什么也都无济于事。
厄赖刺拔出佩剑,身先士卒的朝邓九公呼啸杀去,“大蛮的勇士们,冲锋!”
百余名骑士大吼的追随蛮国摄政相国大臣,对邓九公发起了一场没有希望的冲锋。
“杀!”邓九公轻喝,手持青龙刀,驾马冲出,一刀就将厄赖刺头颅劈下,在虚空翻滚数圈,砰地一声落地,一张脸死不瞑目。
千余精骑冲出,一个回合,就将百余名蛮兵尽数砍翻在地,断了气息。
还有一口气的,也被后方的弓弩手补了一箭,当场毙命。
“我们降了!愿意誓死效忠商国大王!”其余人丢掉手里的兵器,跪伏在地。
“无需尔等誓死,你们也没这份资格!”邓九公嗤笑。
众人脸庞火辣辣的疼,感觉凭空被人重重的扇了一个巴掌。
虽有愤怒,但表面却仍摆出一副顺从,甚至谄媚的嘴脸,讪笑稽首。
“父帅,儿子已经缴了其余溃兵的兵器,此役咱们最起码消灭了五万敌人!”邓秀驱马赶来,大喜过望。
虽然这五万敌军中,有九成都是降卒,被大军砍杀的不到一成。
但不论是生的,还是死的,都是让人眼热的战功。
一战灭敌五万,斩首反贼厄赖刺、渠中,足以让邓九公、邓秀父子,在朝廷,甚至全天下人面前,好好露一次脸。
“拔利脱现在何处?”邓九公问道。
“禀总兵,南疆大将军率领残部,往南逃了。”亲卫禀报。
邓九公眸光一闪,他很想一劳永逸的解决掉拔利脱,替朝廷和大王清理掉这个后患。
但邓九公也知道,此事棘手,拔利脱现在还是南疆大将军,更有协助朝廷平叛之功,无罪而处死,日后谁还敢向商国投降?
不投降是死,投降了也有性命之忧。
“如果拔利脱没有南撤,刚才在乱军之中,老夫倒可以做做手脚,弄出一副拔利脱战死沙场,为国捐躯的假象……”邓九公心想。
“秀儿,你拿着我的将令兵符,即刻领精兵五万,战将三十,协助拔利脱稳定南疆乱局,收拢溃散的南疆军,归你节制。为父先行一步,押解降兵率大军回关。启奏人王报喜。”邓九公沉吟道。
“是,父帅!”邓秀领命。
“秀儿,记住,一切小心!若拔利脱有不臣之心,可杀之!”邓九公摁住邓秀肩膀,神识传音道。
邓秀点了点头,点齐三十员将领,五万精骑,持着邓九公将令兵符,一路南下,追赶拔利脱。
……
……
帝辛三年,五月初。
喜报传至朝歌。
邓九公大胜!
一战灭蛮国五万余孽,斩首厄赖刺、渠中,俘获金银兵器无数。
次日,帝辛下旨,封邓秀为子爵,食邑三千户,于南疆圈方圆七百里肥田,当做邓秀封地。
又册封邓九公之女,良人邓婵玉为美人,赏玉如意一对,上等绸缎八十一匹……
“南疆,还需要几位老成稳重的人,才能镇得住场子。”帝辛轻语。
厄赖刺虽死,但拔利脱、金日戈等人还活着。
他们看似忠厚老实,但实则脑袋后面长有反骨。
不得不防。
“倒是可以征调他们入京,以高官厚禄供养……”帝辛轻语。
“不!如今蛮族十室九空,人口不足百万,拔利脱是聪明人,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想要谋反,仅凭三山关一关的兵力,就足以如犁庭扫穴之势,拨乱反正。拔利脱并非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帝辛摇了摇头。
沉吟些许,帝辛忽然一笑,他有了主意。
“传旨,升任风云侯尚敬忠为南疆总兵,齐侯吴峰、永成侯苏达、芮侯吉、邓侯昆,坐镇南疆,另命右学,派遣四位庶老、五十名士子,赶赴南疆,传播大商礼仪教化。”
黄忠贤领命,正要去通知三公起草圣旨。
“慢着!”帝辛开口,他略微沉吟,轻喃道,“南疆地区的移民还不够。在增加五百万关内百姓,移民南疆。”
黄忠贤等了一会儿,见到帝辛没有其他的补充,便作揖应诺。
………
……
圣旨到了五位武侯的家里。
尚敬忠、吴峰和苏达倒没什么,反而有些兴奋,觉得大王选择让他们坐镇南疆,是对他们的一种器重。
谁说大王器重新贵,而忘了他们这帮老家伙?
关键时刻,还是老家伙顶用!
年轻人,在过个五年、十年再说吧!
不同于这三位武侯,芮侯吉和邓侯昆,就显得有些郁闷,接了圣旨,便匆匆赶赴武成公府。
“武成公,你看吧,大王这是摆明了寻个由头,调我和邓昆离京,去南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跟一帮猴子待在一块。”芮吉满腹抱怨。
厄赖刺都已经伏诛了,蛮国的遗老遗少,也差不多死光了。
由三位武侯坐镇南疆,就算是十个拔利脱,也不敢妄动,因为他已经没有了作乱的资本。
手头要将无将,要兵没兵,兵权也已经被邓秀拿下,身边顶多就只有几十名亲卫可以调动。
五位武侯,共赴南疆,这就未免显得太过于郑重。
根本就没这种必要。
“此番南下,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朝中少了我和芮吉策应,以后武成公还需多加小心啊。”邓昆叹道。
“其实该小心的是二位才对。”黄飞虎淡淡道,“我身处朝歌,全天下人瞩目之地,大王不敢轻易动我。而二位呢?位于南疆这偏僻之地,毒虫猛兽横行,还有一些躲藏在深山老林的余孽、强寇盗匪等等。另外……尚敬忠、吴峰和苏达早在大王还未登上世子之位时,就是大王的支持者,族内子弟,也多在禁军、宫中效力……”
芮吉、邓昆脸色一变,“武成公的意思是,大王打算在南疆对我们俩人……”
“有这个可能。”黄飞虎横了两人一眼,“大王已经对我极为不满,欲除之而后快,虽然表面仍对我器重有加,但我能感觉得到,大王已经对我动了杀心,我父亲的死,就是最好的佐证!你们二位与我相交莫逆,因我的原因,而牵累到了你们,我也是深感自责,但事已至此,想要回头已经晚了。二位还需为自己和家族的未来早做打算了。”
“武成公是什么意思?”芮吉、邓昆满脸惊慌,似乎已经猜测到了什么,“莫非你已经……”
黄飞虎含笑,抬头望了望西边。
“西方有卧龙,有朝一日,必定会一鸣惊人,而威震天下。”
……
……
傍晚,帝辛在最后一份奏折上批示完以后,如释负重的笑了笑。
虽然有三公辅弼,帮助帝辛解决了许多政务。
但有一些奏章,涉及的事情较为重大,还需要帝辛亲自拿主意、作批示。
随着帝国版图越来越大,西南、南疆尽入大商疆土,将版图扩张到了南海海岸线处,以后政务必定会随之增多。而且现在还正值开发南疆,大移民期间,需要帝辛亲自拿主意的事情,太多了。
这也幸亏帝辛赋予三公比较大的权力,能帮自己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把累积如山的奏折,分流一部分,由他们批注。
“摆驾。”帝辛轻喝了一声。
不久,鸾车便停靠在了勤政殿门口。
“大王,是去鹿台吗?”黄忠贤问道。
帝辛张了张嘴,正想说“是”却忽然止住。
他想了想,淡淡道,“去邓氏哪里。告知苏美人,今夜不用等孤了。”
“是。”黄忠贤应诺,暗感惊奇。
自苏氏入宫以来,帝辛不仅为苏美人专门建造了一座奢华无比、景色宜人的鹿台,而且每天夜里都会去那里,临幸苏美人。
万千佳丽,独宠苏妲己一人。
怎么今夜改了性,选择去邓美人哪了?
在帝辛去的过程中,就有一名宦官,连忙去邓婵玉宫中,通知她大王即将驾临。
顿时,宫内婢女们开始忙碌起来,端出果盘美酒,为邓婵玉梳妆打扮起来。
“大王驾到!”片刻后,圣驾莅临,黄忠贤尖着嗓子,高喝了一声。
众人急忙跪伏,邓婵玉着一身轻薄衣衫,如玉般的胴体若隐若现。
她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似乎对这身打扮,有点排斥。
帝辛微微一笑,想起了邓婵玉平日在宫中,喜欢穿一些紧身的衣服,如此诱人的服饰,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邓婵玉着装。
“都起来吧。”帝辛吩咐一声,便牵着邓婵玉的手,入了卧房。
黄忠贤急忙将房门轻轻地关上,一挥手,奴仆们垂头避退,只剩下几十名从天候府、受德殿出身的宦官老人,面色冷酷而又沉着的分布在四周监守。
“大王……”屋内,邓婵玉俏脸满是紧张。
她知道今夜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可邓婵玉心里却始终有一个疙瘩,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是父兄打了胜仗,所以大王才会在今夜到我这来吗?”
大手刚攀上邓婵玉饱满的双峰,轻衫滑落一半,帝辛手上的动作顿时一滞。
沉静少许,帝辛轻笑地刮了刮邓婵玉的鼻子,“别瞎想,今夜好好服侍孤。”
说罢,帝辛将邓婵玉推到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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