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上古之力
听着闻人艺的话，沉积在娄雁兰目中的是一抹浓重的伤感之意，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许久才道：“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那个傻丫头为了古阳付出这么多，古阳却连一句话都没有！”
娄雁兰的话，透着对于步菁菁的心疼，作为母亲，哪有不希望自己儿女好的，娄雁兰也并不例外。
只是，自己的女儿为了古阳而死，她作为母亲，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古阳其实在十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震宫，前任掌门的封印，只能持续一万年的时间，古阳掌门必须要在这一万年中，找到根除的方法，否则到时候，就是九宫灭绝之时！”
大长老的声音缓缓传出，古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娄雁兰的复仇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整个无道之境陷入危机当中。
若说现如今谁还能拯救无道之境，除了古阳，应该是没有任何人了！
大长老之言并非是说给娄雁兰一个人听的，周围所有人，都是见证者，告诉他们古阳这个年轻人，对于九宫，对于无道之境的重要性，他不单单是一个人。
“艮宫副掌门，古阳当初告诉过我，他从未想要让令媛走到今日一步，所以才会一而再的拒绝，他不想让步菁菁重蹈管轻莹的覆辙，谁料最后却依旧改变不了，这也是他无法释然的。”
看向立于闻人艺身边，悲伤不能自己的娄雁兰，大长老的声音清楚传出，彻底击碎了娄雁兰的心中防线。
心中不能平静，伏在闻人艺怀中，泪水沾湿了衣襟，她找古阳报仇，原因无他，就是觉得不值得，自己的女儿为了古阳就这么走了不值得。
可是，面对整个无道之境，和自己一人的仇怨，娄雁兰心中，终于是在最后做出了选择。
“古阳，作为一个母亲，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但是作为艮宫副掌门，我只能原谅，往后，我与古阳之仇，不再是震宫和艮宫之仇，我娄雁兰退出艮宫，为了九宫给予古阳一万年时间，万年之后，决一死战！”
娄雁兰眼角尚且还沾染着泪痕，但是口中之语却极为坚定，剑锋在手掌心划过，形成誓言，娄雁兰和古阳之间，将是不死不休。
声音落下，娄雁兰转身而走，闻人艺轻喊出声：“雁兰！”
脚步微滞，娄雁兰最终是没有回头，只是声音传入闻人艺耳中——“闻人，对不起，让我一个人静静吧，此事是我和古阳的恩怨，不该把艮宫牵扯在内！”
“你……”
“你不用再说了，闻人，若是万年之后我还活着，或许我会回来与你共叙姐妹缘分！”闻人艺还没说完，就被娄雁兰打断了。
看着娄雁兰一步不停的离开，闻人艺目光中是一抹不舍，但是她尊重娄雁兰的选择，或许这才是她为了步菁菁活下去的执念吧，只有这样，娄雁兰才能完成步菁菁的愿望，永远陪着她。
其实，活着比死亡更难，死了可以一了百了，但是活着却要面对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无边孤寂，有时候，路是选择了，怎么走，就看自己了。
……
古阳确实是在掌门继任大典十日前就离开了震宫，至于去向，古阳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在接连死去三个人之后，古阳已经决定了，之后的一切，都由自己一个人参与，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古阳的目的地只有一个，既然那团融化星域的血色力量，在苏心水的传音中，是和元圣有关的，那么就先去元圣被击杀的位置。
屠仙泽，古阳是第二次进入，这一次进入比上一次，更多了几分感慨，沧海桑田，一切喧嚣就此泯灭于尘。
古阳当时救了洛非杰，反而将自己置身于险境的时刻，就是因为想到了屠仙泽，这才灵光一现，想到用帝之力去对付那股血色力量。
古阳在临近血色力量侵蚀过后的星域位置时，所闻到的那股烟尘味道，就和屠仙泽中的味道是一致的。
这也是古阳将那股血色力量和元圣联系在一起的原因，加上后来娄雁兰的笃定，古阳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股血色力量，就是和元圣有关，而后苏心水的传音，更加让古阳脑海中的画面清晰了起来。
此刻来到这里，关于血色力量的来源，似乎已经是完全清晰，因为古阳没有感知错误，他们拥有相同的气息。
盘膝坐在屠仙泽中央，古阳神识完全放开，一寸一寸搜寻其中线索，这里的一切，让古阳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一遍没有线索，没关系，再搜寻第二遍，古阳不会放弃，这里是元圣最后停留的所在，在其它地方是根本不可能找到线索的，这里是唯一的机会。
第五遍，古阳心中忽然涌现出一股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是突然出现的，又像是原本就存在，但是现在才被古阳发现一般。
那种感觉飘荡在古阳周围，感觉很虚无，但又像是真实存在的，其中的力量，让古阳皱起了眉头。
沉默许久，古阳脑海中不断的在思索那股力量的源头，最终是找到了一个新的方向，口中喃喃一语传出——“翟韵寒？”
没错，古阳感知到的，从自己体内和屠仙泽中残留的力量，就是上古之力，而古阳唯一在无道之境中接触真正的上古之力，就是上次陪着步菁菁回去艮宫的时候。
翟韵寒，是艮宫的大长老，也是步菁菁的师傅，一想到此处，古阳的心中就颇有些不是滋味。
长叹口气，将心中的不平静全都压了下去，站起身来，身影消失在屠仙泽当中，古阳回去了掌门府苑。
此时距离古阳的掌门继任大典，已经是过去了五天，古阳的回来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不想引起麻烦。
之所以没有直接去找翟韵寒，原因无他，古阳若是现在真的出现在艮宫当中，难保不会引起一番风波。
所以古阳只能采用迂回的办法，从闻人艺入手，只要搞定了闻人艺，那么翟韵寒也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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