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假戏逼瓜母
金菊吵嚷了半天,也累的口干舌燥,坐回到沙发上,喝了气茶。抬眼看了看楼上,听不到一点儿动静,又瞅瞅被自己冷落一旁的冬瓜。心中暗想:难道自己与冬瓜的吵闹不够激烈,貌似没有惊醒乡巴佬。
金菊起身欲拉冬瓜上楼,听到“刺啦”一声,惊吓看了看冬瓜的外套,差点解了体。
冬瓜气愤的瞅瞅外套:“你干嘛,这么凶啊!”
“少罗嗦!我可不想在你妈的面前变成独裁者!”
“独裁者?别说,你还真有点……”冬瓜看到金菊脸带怒气,开始嬉皮笑脸起来。
金菊可讨厌哆嗦的言辞,未等冬瓜的话音落下,一只柔拳击在了胖子的左眼眶上。
“哎呦!”
冬瓜惨叫一声,忙捂着眼睛,痛苦似的蹲在楼梯上。
“你,你别装啊!”
金菊看看拳头,感觉自己只用了三分功力就把硕大体格的丈夫击败了,早知如此,结婚以来的那么多口舌之争,何必每次苦苦相缠啊!
冬瓜这可真是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了,见到金菊还是不松手,心里难受的拉着楼梯。
“走啊!”
冬瓜望了望楼上,又瞅了瞅的欲捣黄龙府的妻子,只能唯命是从了。
一个鬼鬼祟祟在前,一个战战兢兢落后,蹑手蹑脚的爬上楼梯。到了乡巴佬婆婆的房间门口,见到门户大开,让两人一时不知所措。相觑之后,冬瓜跟金菊一起躲闪到门旁。
一个卷发半掩的脑袋和一个单眼愕然的脑袋,一上一下的闪现在卧室门柜里,偷窥着正在收拾衣服的乡巴佬。
金菊趴在冬瓜背上,偷看到乡巴佬背对着门,正将叠放整齐的衣服打包。
一定是妙计成功了!
正在金菊欢喜时,乡巴佬转过来,吓得冬瓜歪倒下来,把金菊直接一个前滚翻,甩到在门口。
“哎呦!哎呦!你咋就这么没有啊!”
瓜母听到门口的惨叫,转头看见金菊抱怨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把蹲在门旁的冬瓜拉倒在地,上前一顿恶骂。
“死冬瓜,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不能都怨我啊!”
“不怨你怨谁啊,怨我啊……没良心的家伙……”金菊继续向冬瓜使着眼色。
冬瓜意会,故意向金菊动起手来。
“都住手!恁俩这是咋的了?昨天吵了一夜了,今天又吵了半天,不累啊!”瓜母来到门口,大声喝道。
金菊看到冬瓜欲起身,冷不丁地又是一拳,击中了冬瓜右眼眶。
“哎呦!”冬瓜惨叫一声,捂着右眼坐倒在地上。
“你咋又动手了,有啥事就不能好好说吗?”瓜母心痛似的扶起冬瓜,“多狠的心啊!”
“你说我……”金菊听到乡巴佬的暗骂,气的把嘴一撅,“你不能先问问你的好儿子!背着我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胡说什么呢?”冬瓜听到金菊跑偏了自己设计好的脚本,紧张的看看母亲,“妈,没事……我们闹着玩呢!”
“呸!谁跟你闹着玩啊!”金菊怒目而视。
“好了,俺刚才都听见了。冬瓜,你拿了多少钱啊?”瓜母看到金菊不依不饶,心痛的追问起儿子。
冬瓜松开右眼,瞅瞅金菊,忙捂起左眼,看向母亲:“妈,我没拿多少钱啊?”
金菊上前掰开冬瓜的手,盯看着冬瓜:“没拿多少钱?这么说也是偷拿了钱……”
瓜母看到冬瓜眼圈发青,心里更急了:“你没拿,能让人家三天两头的骂着……”
“谁骂谁了……”金菊不甘受辱。
冬瓜推开金菊,站起身来:“好了,没你的事!妈,你不知道,那不是他的钱!”
“不是我的钱,是你的啊?”金菊追问。
瓜母拉开冬瓜:“那究竟是谁的啊?”
“妈,跟你说,你也不懂?”
“那你说清楚了,俺不就懂了吗?”
金菊看到母子手拉着手,心里开始为冬瓜编写的剧本质疑了。
“死冬瓜,你把我当什么了?要不是我爸给你揽个活,你能有今天。”
瓜母脸色一寒,甩开了冬瓜的手,伤心似的回屋了。
冬瓜看看瓜母将房门关闭,忙向金菊拱手求饶:“求求你,小声点,有关钱的事,能不能别提……”
金菊悄悄地凑到冬瓜耳边:“不行!”说完,转身下楼离去。
冬瓜看着金菊蛮横的扭着屁股走下楼梯,气的把自己的屁股撅向金菊,趴到房门口,轻扣一下:“妈,你没事吧?”
冬瓜没有听到回声,忙拧开门锁,推开房门,只见母亲正将叠放好的一顿衣服,放进大布包里。
“妈,你这是干什么呀?”
“俺是碍眼了!”瓜母坐回到床边,望了一眼熟睡的小瓜瓜,擦了擦溢出的泪水。
小瓜瓜受惊似的翻了个身,大叫一声,瓜母警醒似的上前轻拍着小瓜瓜:“嗷,嗷,嗷……瓜瓜哭,瓜瓜乖,瓜瓜不哭是好孩,瓜瓜不睡是磨害……”小瓜瓜睡眼惺忪的看看冬瓜和瓜母,一歪头又睡了过去。
冬瓜听着熟悉的歌谣,看了看熟睡的小瓜瓜和泪流满面的母亲,心中绞痛似的蹲在母亲跟前,儿时的往事历历在目。
冬瓜想到儿时与哥哥姐姐一块玩耍,一块游戏……由于自己年幼体弱,经常受到排挤而遭到委屈。
“嗷,嗷,嗷……瓜瓜哭,瓜瓜乖,瓜瓜不哭是好孩,瓜瓜不睡是磨害……”
每次哇哇大哭的时候,祖母或者母亲便念着这歌谣,将自己从委屈中抱起。
冬瓜有点后悔了。
在泪眼婆娑中,看到母亲从包袱里掏出针线包来,一次次把自己拉回到了儿时的记忆中。
自责、内疚,羞愧……混成泪珠,掉落在小瓜瓜的脸上。
冬瓜越想越后悔,真不该与金菊串通一气,欺骗母亲。本想道歉的话遇到母亲盈满泪水的眼睛,又滑入到了肚子里,让冬瓜难受的直落眼泪。
春瓜正在上班的途中,听到电话里传来冬瓜窸窸窣窣的抽泣声,得知生性固执的母亲,在“洁癖症”的儿媳妇面前选择了退步,想到计划如期完成,便冷冷的回了一句:“知道了,中午放学,我到站台上去接!”
春瓜长长的出了口气,回头瞅见高楼下面“皇岛市商业银行”的大门还没开启,失落似的收起叉在路牙石的长腿,晃晃悠悠的蹬起山地车,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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