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关不上的脑洞
餐厅还没吃完饭的人已经不多。
黑羽快斗一抬头, 看见降谷零牵着柯南的手进来，一口气没顺上来，咖喱呛进鼻子里, 顿时咳得泪流满面。
“……”宫野志保瞥了他一眼, 端起餐盘, 一脸嫌弃地换了张桌子。
降谷零打了一份饭端过来，坐在他对面，顺手把一杯水推给他：“多大的人了，饭还吃不好？”
黑羽快斗露出一双红彤彤的眼睛, 又去看柯南。
“真不知道谁才是小孩子呢。”柯南轻描淡写道。
“喂喂……”黑羽快斗斜眼看他，又摸不着头脑。
这不是刚刚发现监护人是组织成员吗？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当没发生过似的。那两个电话, 怎么都可能忽悠过去了吧。难道是……坦白了？
疑惑中, 他又转过视线去看降谷零。
“怎么, 我脸上沾了咖喱吗？”降谷零疑惑地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颊。
“没有……”黑羽快斗黑线了。
这看起来也不是坦白。
到底怎么回事啊……
“安室哥哥, 就是那边。”柯南低声道。
降谷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女孩正偏过头对旁边的男孩说着什么。倒是那个父亲, 因为背对着这边, 看不清容貌。
想了想，他起身走过去，来到打饭的窗口, 露出职业微笑：“抱歉，孩子调皮，把勺子掉地下了, 可以再给我一把吗？”
调皮孩子柯南：……
“谢谢。”降谷零道了谢，拿着一把新的勺子，回来的时候刻意从那桌旁边绕过。
“怎么样？”隔了一会儿, 柯南问道。
“是不是x不知道，不过，看起来也不是普通人。”降谷零左手手肘撑在桌面上，掌沿托着脸颊，右手挖了一勺咖喱，慢悠悠地说道，“坐姿、动作、细微的表情。还有……”
“他的坐姿动作有什么问题吗？”黑羽快斗不解。
“凭经验感觉，你还太嫩。”降谷零一声轻笑。
“然后，就算有问题，要怎么证明？”柯南沉思，“我觉得，不如从孩子下手。如果这人有问题，也能立刻保护……喂，你干嘛？”
他还没说完，就见降谷零放下勺子，再次站起来。
“太慢了。”青年撩了一把鬓发，直接朝目标走过去。
柯南目瞪口呆：难不成这居然准备直接逼问吗！
“喂喂，小侦探，发生什么事了？”黑羽快斗端着餐盘挪到他身边去。
“我还想知道。”柯南吐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
“你好，请问是山田先生吗？刚才看就有几分面熟。”降谷零站到男人身边，笑容可掬地说道。
“嗯？不，你认错人了，我叫雨宫。”男人愣了一下才答道。
“这样啊……但是真的挺像的，不好意思。”降谷零一脸的歉意对他伸出手，“我叫安室透，请多关照。”
“啊……我也是，请……”男人迟疑了一下，或许是不想引人注目，还是伸手跟他握了握。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原本想一触即收的手却被人死死握住，随即用力一扯，便要将他往地上摔。
男人一惊，本能地挣扎了一下，整个人往他怀里撞过去，空着的左手抓住了他肩膀上的衣服，就是一个过肩摔。
降谷零并没有抵抗，反而借着他的力量从他头上翻过，半空中膝盖撞向他的面门。
男人见状骇然，一扭头，手臂挡在脸前面。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降谷零踢得他立足不稳，摇摇晃晃后退了几步，距离两个孩子也更远了。
“住手！”忽然间，那男孩抱着脑袋一声尖叫，“不行！你们抓他的话，他会杀了我爸爸的！”
“哎？”降谷零一怔，下意识地手上一松。
“滚开！”男人猛地抽回手，撞开他，往餐厅外夺路狂奔，吓得沿途的家长孩子惊叫着躲避。
降谷零“啧”了一声，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
“安室哥哥，没事吧？”柯南和黑羽快斗跑过来，随后是毛利兰和铃木园子。
宫野志保动了动，看了一眼被围在中间的降谷零，垂下了视线。
很快的，诸伏景光带人过来维持秩序，只说是警视厅追捕的逃犯混进了神盾舰躲藏，目前犯人已经被逼进了死角，马上就能结束。
或许是他的笑容和言辞很有感染力，加上毕竟是在军舰上，餐厅里的几个普通人也没觉得一个逃犯能掀出什么水花来，很快就被安抚下来。
诸伏景光见状，让舰上的自卫队员继续安抚参观的民众，招呼降谷零带着两个孩子去cic。
黑羽快斗和柯南互相看看，赶紧跟了上去。
“什么？发现间谍x了！”立石舰长大惊失色。
“身手很好，手上有枪茧，不会有错。”降谷零说了一句，转头面向两个带来的孩子，严肃地问道，“他会杀死你爸爸，是怎么回事？”
男孩张了张嘴，随即眼里开始蓄满了眼泪，就要哭出来了。
“勇气，没关系，说出来，你要像你的名字一样，勇敢一点！”沉默中，那个女孩子走过来，抱着他安慰。
“你知道？”降谷零眯起了眼睛。
“他是勇气，我叫芹香，上船之前，有个女人给我看了一张我妈妈被绑架的照片，让我和她假扮母女上船。”女孩子回答得很镇定，“因为我的经历，在神盾舰剧烈摇晃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勇气君。那个女人一直在找一个接头的人，我怀疑就是勇气君旁边的男人，他一点儿都不像个当爸爸的人！”
原本小大人的模样，但最后一句，带着明显的孩子气。
“这么说，混上神盾舰的间谍居然不止一个吗？”立石舰长震惊。
降谷零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很清楚，另一个不是间谍，是组织的白兰地。
只是，从头开始，就没见过芹香的那个“妈妈”。x是借着勇气的掩护伪装普通人，但白兰地更绝，她只是利用芹香登舰，随即立刻隐藏起自身。
“勇气君，是这样吗？”诸伏景光问道。
“嗯。”勇气含着眼泪点头，“我要是乱说，他会杀了我爸爸的。”
“没关系，只要在这里把他抓住，他就没法去杀你爸爸了。”诸伏景光安抚了一句，把两个孩子带到一边。
“立石舰长，麻烦调出船上的监控录像，截一张x的照片，发给所有成员！”目暮警部喊道。
“好。”立石舰长答应一声，立刻让人照办。
“我也要看！”芹香挣脱了诸伏景光的手跑过去，“说不定监控有拍到那个女人！我能认出来的！”
就在这时，京都府警绫小路文麿带来了与x交接的神秘男子佐川的消息，所有部门开始联合起来搜寻佐川的下落。
降谷零并没去关那些琐碎的监控调查，转头看见了走进来的关口诚，迎了上去：“怎么样？”
“安室先生，我调查过了。”关口诚低声说道，“那四名队员都不承认自己放的手机，我也调查了监控。手机卡是藤井拿走的没错，但手机原本放的位置，刚好是监控的死角，看不出来是谁做的。”
另一边，黑羽快斗也和柯南嘀嘀咕咕：“你和安室先生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挺好的。”柯南心不在焉地答道。
“哪里好了？你不觉得安室先生……可能是坏人吗？”黑羽快斗试探着问道。
“安室哥哥最好了！”柯南仿佛炸毛的小兽一样，瞪了他一眼。
“哈？”黑羽快斗莫名：是谁在听了降谷先生打的电话后一副失魂落魄信仰破碎的可怜样啊！这才过去多久，你被洗脑了吗？
“不许告诉安室哥哥！更不许告诉别人，听到了没有？”柯南警告。
“我要是……说了呢？”黑羽快斗下意识道。
“我就告诉中森警部你是基德！”柯南不假思索。
“喂！”黑羽快斗跳脚，“都说了我不是基德了！”
“我告诉中森小姐也可以。”柯南斜睨他。
黑羽快斗：……要不要这么狠？而且居然连他和青子是幼驯染都知道了？
不得不说，这招还真是他的死穴。
告诉中森警部他不怕，横竖没证据，而且现在基德又不是犯人了。但是告诉青子……青子最讨厌基德了。心累。
“给我好好记住啊，基德！”柯南说道。
“所以说，我不是基德！”黑羽快斗咬牙切齿，终于没忍住，一拳锤在他头上。
“好痛！”柯南抱着脑袋发出小孩子的童音，眼泪汪汪。
黑羽快斗：……工藤新一！你装嫩装习惯了是吧？脸都不要了是吧！
小心我告诉毛利兰啊！混蛋！
可惜，还不能说自己知道他是工藤新一这件事，会牵扯出黑川先生和降谷先生的计划，只能先忍一忍了。
但是风水轮流转，迟早有一天——呵呵，谁还没个青梅竹马了？
再说……告诉降谷先生本人可就不算告诉“别人”。
“不好，监控录像被毁了！”旁边传来一声惊呼。
所有人都被惊动，只见芹香和勇气在看的屏幕一块块暗下来。
“被抢先了。”关口诚满头大汗，“录像备份都没有了，只能转实时画面了。”
柯南不知不觉也走到了这边，一面在心里否决，既然x毁了录像，那肯定不会再出现在监控镜头里了。
“我记得他的长相，我可以带你们去找！”芹香一脸坚定地说道。
“我、我、我也可以的！”勇气跟着喊道。
“啊，那个大叔的话，我和快斗哥哥也能认出来的！”柯南举手。
“那……”关口诚有些犹豫。
“让开。”随着冷淡的声音，一直旁观的黑川凛终于走过来，抱起坐在屏幕前的芹香放在地上，自己坐下来，拉出操作面板，按了几个按键，屏幕上跳出来一个窗口。
“你在干什么？”关口诚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这里有自卫队、海上安保厅、情报护卫队、东京警视厅、京都府警这么多部门，让几个小孩子去找间谍？那也太可笑了。当我们这些大人都是死人吗？”黑川凛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手指在键盘上几乎带起残影，随着密密麻麻的代码流淌过，原本暗掉的屏幕竟然重新一个个亮起，破碎的画面像是倒带一样再次拼合回去。
“好厉害……“关口诚看得目瞪口呆。
不知不觉间，所有人都站到了他们后面。
“等等、就是他！”勇气忽然指着一个屏幕大喊。
黑川凛“啧”了一声，迅速将他指的屏幕放大，投影到主屏幕上。
“立即发送到所有的自卫队员手里！”立石舰长一声大喝。
随即，整个cic的人都动了起来。
“干得好。”降谷零笑眯眯地表扬。
“那……有没有奖励？”黑川凛歪了歪头，很无辜地看他。
降谷零僵了一下，脸上微红，低声抱怨：“你就不能回去再招惹我。”
“好，回去再‘招惹’你。”黑川凛眨了眨眼睛，故意加重了读音，又抓着他的手在他掌心挠了挠。
降谷零无奈，虽然没人看到他们的小动作，但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就有些莫名的羞耻，微微别过了头。
柯南没想到他突然往这边看过来，吓了一跳，赶紧移开视线。
降谷零一愣，满心疑惑。
是他看错了吗？为什么柯南这孩子看他的眼神这么复杂，好像悲痛，又好像不甘，但最多的是……心疼？
他在心疼谁？我吗？为什么？
旁边的诸伏景光一头冷汗，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两步，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zero你要相信这全是工藤新一自己的脑洞绝对不是我误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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