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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命的


  等人都走了,花九取出了随身的银针包,把全身无力和弋锦症状极相似的令逸从床上扶了起来让他想办法自己盘腿坐好,然后扒掉了他的上衣。

  熟练的寻找穴位,捻针,拇指温热,细搓银针,默然入体。

  扎针没什么难度,有些无聊,花九难得自己开了口:“王爷已然富贵荣华享不尽,闲逸又无人可拟,恕在下好奇,你却为何还这般不要命的损寿元祭那菩提铃?”

  令逸虚弱笑了笑,因为身子不能动,只能用目光余光看向边上的花九:“那九姑娘又为何总喜欢女扮男装流连在烟花之地?”

  “唷?你看出来啦?”花九又扎下一针,比之前的都深一些:“并非刻意,只是旁人看迷了眼,分不清了而已。”

  “都说旁观者清,九姑娘倒是新奇。”

  花九笑了:“子非鱼,,安知鱼乐还是不乐,知道鱼的,只有鱼自己。”

  话刚说完,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笑意更深了些,他这是嫌她管闲事了:“是在下多嘴了。王爷恕罪,只是,这般境况下去,怕是王爷撑不到心愿达成了。”

  令逸却不以为然,目光沉寂如水,淡淡道:“这话从九姑娘口中说出来,看样子九姑娘可向阎王借寿的传言是假的。”

  “啧啧。”花九摇头:“非也,在下可借的是该得的。王爷是自献,这寿要借,很难。”

  令逸感受这银针扎下后身体里的细微变化,虽然没什么太大改变,但至少比之前舒服了些,整个人放松了不少:“难就是还有办法。九姑娘,要劳您费心了。”

  “那在下能得个什么好处?”花九看已经差不多,他说话声音明显有了力,变开始取针,每取下一根针,一根针上很快就凝上了一层薄霜,她的眉头也皱紧一分,这种情况,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银针居然能结霜。

  “一个故事。”令逸看不见花九的神色变化,声音还是那般平静。

  屋外

  弋锦腿软只能先在廊下栏上坐下,太医因为两位主子在,一直静立在旁,不过虽神色上没什么,但因为得了好药,心里美滋滋的。

  有一会儿里面没动静,弋锦心里有点乱,力气恢复了些便想趴门缝看看里面花九和令逸什么情况了。结果低估了自己腿软的时间,还没趴门上就差点又跌下去了,还好边上就是令遥,要不然她摔进去看见花九扒了令逸的衣服正在上下其手扎针,花九手一抖一针扎错就了结令逸性命也不一定。

  “啧,王嫂,王兄尚在诊治,想花大夫在也无妨,何必如此心焦呢?注意身子。若王兄真的不行了。王嫂可以改嫁于本王。”

  “...”弋锦听闻眉头青筋跳了跳,呵呵一笑看着一脸假单纯的令遥:“扶就扶了,你这话多余的很。”

  纹竹刚刚去倒水,回来乍听见了最后半句,手里的托盘当的就砸地上了,茶具打落一地,小脸一白,眼泪刷就下来了:“王,王爷?”

  弋锦当真无语了,看了眼被烫茶水泼了一身还不自知的纹竹:“...你们就咒吧,新婚第二天都巴不得老娘变寡妇是么?”

  “这,这么说王爷没事?”纹竹抹了把泪,松了口气却抬头时正对上令遥看戏的神色,原本煞白的脸瞬间变红了。

  弋锦没好气点点头,拒绝了令遥继续的搀扶,深深望了眼纹竹,语气平和:“花九还在诊治,你先顾上你自己吧。开水泼了一裙子,赶紧去换了别着了风寒。”

  “是。是...”

  目送走了纹竹,弋锦让太医先去找管家备间客房然后去药庐等候,花九若要开药会去药庐找他。

  偌大的院子,只剩下令遥和弋锦两人,微风拂过带来秋天的肃杀。弋锦回到檐下栏边靠着,看着抱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叔子,他的眼神里的戏谑意味十分明显。

  但在他要开口那一瞬,弋锦截住了他的话头:“有些事,王爷你看就看了,毕竟是本府家事,请少开尊口。”

  令遥一句话到嘴边给人截胡,有些好笑,整了整被自己弄的有些皱的衣襟从门口走到了檐前与她同排:“王嫂倒是神通,本王还未开口就知道本王要说什么了?”

  弋锦无所谓的耸肩:“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听也罢。”

  令遥啧啧:“本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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