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正义不会迟到
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莫里森略带无奈地瞪着眼前之人。“不行！”他的口气严厉而又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我再强调一次，博士。你不能在未得到当事人许可的前提下擅自抽取他的血液！”
金发的美女博士依旧穿着那件皱巴巴的白大褂。听到莫里森的警告后她的脸上浮现起了困惑。“可是我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这种手段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
莫里森的额头冒起了几根青筋，他正克制着自己不要把桌上的文件拍在对方脸上。自从这位医术精湛的科学家受邀来到了守望先锋后，雪片般的报告就飞到了他的办公桌上。这里面有三分一，是那些经由她之手幸存下来士兵们的感谢信与相关的治疗记录；而剩余的部分，则是那些被她‘身体检查’后不堪其扰之人发来的投诉与抗议。
就连温斯顿那只爱吃花生酱的大猩猩都没你这么多事！在心底埋汰了一句后，莫里森清了清嗓子挤出一个笑容试图劝说对方收手。“总之，奥克斯顿小姐对你的投诉我这里已经收到了。也希望----”
莫里森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看到对方没有敲门就走了进来，莫里森有些惊讶。“怎么了，队长？”
雷耶斯本就颜色颇深的脸庞此刻已经漆黑如墨。“医生，你先出去一下。”他没有回答莫里森的问题，反倒对站在桌前的齐格勒面露不悦之色。“我有些事要和他谈。”
知道这位队长是出了名的我行我素与暴躁脾气，齐格勒连忙溜之大吉。当房门被关上的瞬间，雷耶斯的双拳重重砸在桌面上，甚至连摆放的文件都被震了起来。“是你派他们过去的？”
莫里森先是有些莫名其妙，随即恍然大悟点着头承认道：“对啊，是我。”“你不该这么做的，杰克。”听到他的回答，雷耶斯高耸的肩膀整个垮了下来，退后两步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捂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加布里埃尔，老伙计。到底出什么事了？”看到自己的好友这般失态，莫里森关切地问道。听到他的疑问，雷耶斯默不作声取出一支雪茄点燃，然后深深吸了一大口。“算了，估计过几天你也会知道，干脆提前和你说吧。”他的双眼注视着莫里森，在长久的思索后终于低沉道：“他们要求我辞去守望先锋队长一职，而你将接替我的职务。”
莫里森的表情一下变得冷若冰霜。同样身为‘超级士兵计划’的一员，他很清楚自己这位好友有多骄傲，而上头这近乎于流放的命令对他来说又是多么的残忍。
“简直是狗屎！”同样一拳锤在了桌面上，莫里森恶狠狠地咒骂着。“他们不能抛弃你...不行，我要写一份报告。守望先锋虽然是联合国的下属机构，但还轮不到他们来对我们的人事任免指手划脚。”
“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糟，杰克。”亲切地称呼着老友的名字，雷耶斯取下口中叼着的雪茄挤出一个笑容。“他们可没傻到让我回洛杉矶去当童子军教官，我被下令组建一支新的部队---放心吧。虽然我是这支部队的队长，但它同样隶属于守望先锋。”
虽然心中余怒未消，但听到好友的解释，莫里森本欲站起的身子还是重新坐回了椅子里。没离职就好，调任对他来说也许是个大展身手的好机会。他如此说服着自己，然后从身后的煮咖啡机旁拿过两个一次性纸杯。“那就提前恭喜你走马上任咯，加布里埃尔。”转过办公椅往杯中倒入刚煮好的咖啡，他注视着杯里溢出的热气头也不回问着。“可是我不明白，这与你反对我派遣他们去支援王志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手扶椅子站起身，雷耶斯走到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向脚下正在训练的守望先锋士兵们。“这支分队，名为暗影守望。在官方文件上，它根本就不存在。”
莫里森倒咖啡的动作停了下来。作为一名现役军人，他不需要对方明示就清楚这支部队是负责做什么的。讲好听点，这叫秘密行动小队；往难听了说，这就是群不受纪律与道德约束的兵痞，专门做上不了台面的脏活。“你真的要去吗？在这种部队里死了都不能披国旗哟。”
把手指粗细的雪茄在烟灰缸上弹了弹，雷耶斯满脸的不在乎。“不披就不披，大不了你到时往我棺材里偷偷塞面就好。上头特意指示我，成员不能有军队背景，最好是那种劣迹斑斑或者来路不明的。这样万一出了事，他们就可以装傻。”他嘴角浮起了讥讽的笑容，吐出了一个烟圈。“你懂得，白宫那帮猪脑子整天都在抱怨我们招惹了一大堆麻烦。”
联系起老友之前的一系列古怪举动，莫里森舔了舔嘴唇。他有些明白对方的打算了。王志，很可能是暗影守望组建后首位成员。而这趟俄罗斯之行，就是暗影守望的试金石。从对方的角度来看，莫里森派遣正式特工支援王志的行为确实唐突了。
但作为守望先锋即将上任的新一把手，莫里森自己也有着他的考量。“那一位的脾气和心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朋友。他不可能坐视我们的新人陷入险境。”把纸杯递给了闷头抽雪茄的战友，莫里森随手从纸堆中抽出一张示意雷耶斯自己看。“这个对外宣称仅仅是关押叛乱机器人的监狱，也许并非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接过纸张扫了两眼，皮肤黝黑的中年人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如果事实真如纸上所写，那么王志单枪匹马确实很危险。“他们什么时候可以抵达王志身边？”
扫了眼墙上的挂钟，莫里森故作神秘地竖起食指轻笑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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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志看到那因疾速下坠而表面燃起火焰的白色货柜箱时，他才记起了维罗妮卡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漫威宇宙世界里的钢铁侠本人，是位亿万富翁兼军火制造商。他有财力，更有精力去设计并生产各种型号的钢铁侠战衣：适合长距离和恶劣环境下移动的；专精于隐匿与侦查的；擅于进行工程建设的；设计初衷即是为了战斗的，等等。
而在这其中，不可不提的就是维罗妮卡，一套独立作战系统。凭借着部署在太空的特制货柜，维罗妮卡可以在战衣所有者需要时迅速将指定功能模块投放至战场上，以便对战衣进行支持或是补给。
放任对方完成变身的下场必然是失败，这种动画片反面角色常犯的错误王志可不会犯。在看清了货柜的下落轨迹后，他就掏出手枪连续射击，意图将它在半空中击毁。可惜那个货柜采用了与钢铁侠战衣相同的材质，几轮发射下来王志精神力消耗许多，效果却差强人意。
在降落到距离地面不足百米时，货柜表层的金属外壳犹如花朵绽放般打开，露出了里面深红色的巨大金属人形。163号狂笑两声拔地而起，当他飞到半空与货柜交错时，巨大金属人形突然从货柜里扑了出来，随后胸口装甲打开将163号吸了进去。
不甘心地扔出了又一个‘地精特制究极X型特大炸弹’，王志看着在爆炸后毫发无伤的巨型机器唾了一口血沫。“居然连原作里对付绿巨人专用的强化型机甲都拿出来用，这下麻烦了。”
外表与原本的战衣完全相同，但体型却大了整整一号，身高足有四米的大型钢铁战士屹立在了王志面前。“我得承认，你那些小聪明确实令我有些意外。”163号活动起了足有两个王志那么宽的躯干。“我原打算留你个全尸，这样比较好领赏。不过既然你不识趣，那我只好拿战斗录像回去交差。”
“哦~~我该感谢你之前的仁慈吗？”把插在地上的刀重新拔起，王志反唇相讥道：“我还以为你是被我逼到没办法，才把压箱底的保命招数用出来了呢。”
“废话少说！”右臂的外侧装甲板突然分开，一门小型离子炮升起并锁定了王志。“去死吧，幻想乡的走狗！”
炮口刚刚泛出白光，王志就脚尖点地冲向了163号。之前的尝试证明了这套大型强化装甲同样能吸收他的精神力，而庞大的体型也意味着刚才那种小动作难以再起到效果。为今之计，只有利用对方身形庞大看似移动缓慢的缺点进行近身战。
奔跑途中一个猫腰，王志险之又险避过了粗大的离子光束。感受着空气中传来的灼热感，他咬着牙将刀横了过来。
凭借加速度，王志控制着手中的利刃在对方的小腿位置重重来了一下。入手处的强大反震力让他内心一惊，之前还无往不利的武器居然被弹开了？
耳畔的劲风提醒着王志这不是个思索的好时机。身体本能地向前加速，王志以一个不甚雅观的姿势从163号的两腿之间穿过，这才闪避掉了对方抓向自己的左手。停下脚步定睛一看，果然那具大型强化装甲的右腿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连外壳都没能穿透。
瞅着对方正在转身的庞大躯体，王志不禁有些发愁。“要怎么突破这层外壳呢？”就在他开始考虑暂避其锋芒、或者干脆拖延到装甲的驱动能源耗尽之时，原本静静躺在他怀中的智能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听到手机铃声，王志本欲闪躲的身形顿了顿。结果下一秒钟，他的腰部就传来了一阵剧痛。低头看去，他的侧腹部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口子，整个伤口呈现一片焦黑。
“嘶！！”王志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势翻滚进了旁边的灌木丛。用手捂住了已经因为高热而碳化的伤口，王志吹了个口哨苦中作乐道：“看来可以省下一卷止血绷带。”
利用对方转身的功夫，王志忍着头部的眩晕感再次开启了光学迷彩。一边在内心祈祷它可以奏效，王志同时气急败坏掏出怀里的手机。看着屏幕上那行颇有讽刺意味的‘一个未接来电’，他就准备把手机给扔出去。
手臂刚刚后仰，刚刚黯淡下去的屏幕突然再次亮起。鬼使神差地，王志把手机拿到了面前，想要看个究竟。
‘一条未读讯息’的提示取代了未接来电，占据着屏幕的中央位置。反正都做到这一步，王志干脆用手指划过屏幕，打开了这条讯息。
天上。简简单单两个字，既没有称呼，也没有署名。“骚扰短信？”不解地挠了挠头，王志抬起了脑袋望向夜空。随后，他的嘴角上翘无声地笑了起来。
“你以为可以瞒过我吗？我看到你了！”另外一边，操作着强化装甲转过身的163号正发出一听就是虚张声势的咆哮。就在他举起双臂开始往手上的大型离子炮充能之际，头顶传来的巨大声响让他好奇地抬起头部。
遍布星辰的夜空里，一颗流星正以极快的速度落下。而当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颗‘流星’的外表酷似一个人类。
那是莱因哈特。
身上所穿的还是那套美观与防御力兼顾的动力装甲，意志坚韧的十字军战士选择了自由落体的方式从天上砸了下来。坚固的盔甲与空气急剧摩擦发生了剧烈的燃烧，这才使得他远望犹如一颗流星。
在发现钢铁战士的目标赫然是自己后，163号啧了一声举起双手护在头部。下一秒钟，已经化身人形炮弹的莱因哈特就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砸在了163号的手上。
二者接触的瞬间，163号脚下的大地就龟裂开来。随着裂纹的迅速扩大，红色的巨大机器人脚下一沉，整个人就这样陷入了地里。
用拳头猛击了163已经变形的左手一拳，莱因哈特灵巧地跳到了解除光学迷彩的王志身边。“对不起，我迟到了。”他看着王志腹部的大口子，略带歉意地说道。
看着眼前钢之巨人那还在冒烟的盔甲，王志忍着痛苦竖起大拇指笑着说：“不，大叔。你来得正是时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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