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锲而不舍

　　一根漆黑的触手伸出了海面，顶端完成了九十度。它像潜望镜那样转了半圈，随后迅速缩回了海平面之下。而在几秒钟后，带着呼啸声落下的炮弹掀起了滔天的水柱，将倚着护栏的王志给浇成了落汤鸡。

　　“那个，大人啊---”看起来五大三粗的男人此刻满脸为难之色，不安地揉捏着手里的船长帽。“您能否让您的同伴......”谈及此处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水柱出现的方位，脸上的肌肉不自觉颤抖着。“让她们收手，这样下去我们会有麻烦的。”

　　看着不远处那宛如局部战争的海面，王志也知道对方的担忧不无道理。这次离开的航程，是阿坎帮忙安排的。王志也不知道这位伪装成黑叔叔的世界意志到底暗中有多少底牌，反正整艘船就他们四位乘客。可虽然乘客少，这依然是搜偷渡用小客船。如果维内托与喔酱继续耗下去，估计吸引到封锁海岸线的海军只是个时间问题。

　　不过由始至今目睹了她们战斗过程的王志，也有着自己的判断。“别紧张，船长。”他双手环抱自信道：“这场战斗很快就会决出胜负，你只要让这条船别被海军追上。”眼看又一轮炮弹在离船约三十米的海面上炸响，整张脸都快皱成包子的船长咬咬牙把帽子戴回头顶。“也只好这样，我先告辞了。”

　　船长刚返回船舱，经过了几轮试探的喔酱就发动了突袭。战斗甫一开始就躲进海平面下伪装潜艇的深海少女利用维内托一轮炮击后短暂的装弹真空期跃出了海面，用最快速度冲向了对方。她头顶的栖装在张开血盆大口释放出又一轮深海攻击机的同时，触手末端也亮起了白光。

　　“你总算来了！”一直苦于无法命中躲在海底的对方，维内托看到喔酱主动现身不由叫了声好。拿着咖啡杯的小手略一摆动，她座下的炮塔就转动着将381毫米口径的炮管瞄准了喔酱。

　　当二女的距离拉近至一公里左右时，双方不约而同发动了自己的杀招。笔直喷射的白光与呈抛物线飞行的炮弹交错而过，同时命中了目标。

　　看着冲天而起的硝烟，王志开启了提督网络。“维内托，回来的时候记得捎上喔酱。”“明白，长官。”语气中透着自豪，维内托高兴地回答着。

　　几分钟后，王志终于等到了返程的秘书舰小姐。接过她手中的‘东西’，他轻轻摸着对方的头发道：“表现得很精彩。”“那还用你说！”抬起下巴用鼻子哼了一声，维内托拍打着短裙上沾到的海水。“糟糕，都弄破了。”在发现丝袜与外套已经被刚才的爆炸弄出了好几个口子，她忙不迭跑向了船舱。

　　走到入口处，维内托突然停下了脚步。“长官。”她头也不回地问道：“我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正在查看喔酱伤势的王志沉吟了片刻，这才认真反问道：“你有想杀了她吗？”

　　“没有。”听到少女那不加思索的答案，王志笑了。“下次下手别这么重就好，先去换衣服吧。”“谢谢你，长---等等！”不顾自己的动作可能导致的春光外泄，维内托转过身体惊讶道：“为什么还有下次？她不是说要赌上对长官你的所有权吗？现在她都已经昏迷了，难道还不认输？”

　　王志一听，立刻笑得合不拢嘴。直到维内托有些恼怒地举起粉拳，他才低下头注视着已经被他用公主抱姿势抱起的喔酱。“她只说赢了要你让出我的所有权，可没说输了要如何哟~”

　　他这一提醒，维内托很快反应了过来。“等等，那岂不是说我要每隔一段时间就接受一次她的挑战？”“对啊！”事不关己地点着头，王志边走边以眼神要求维内托跟上。“不过也别那么紧张，你其实可以换个角度来考虑。依喔酱的认真性格，她只要没打败你那就绝不会对我出手。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待到维内托面色有所缓和，王志这才意味深长道：“其实，也有变通的方法。我相信只要你采纳，她以后就永远不会再来挑战你了。”“哦，是什么？”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王志这才贱笑道：“要不要试试带上喔酱一起？我觉得我的体力还吃得消~~”

　　维内托没有开口，而是用行动表明了她的想法：她狠狠踩了王志一脚，还特意用高跟鞋的鞋跟转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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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经历了有惊无险的两天后，王志一行人成功返回了守望先锋的总部。在反复叮嘱了维内托小心她的体检医生后，王志敲响了雷耶斯办公室的房门。

　　取出怀中的报告书，王志将其放在了桌面上。“长官，这是此次行动的报告书。至于你要求的A·L·F相关情报...因为我们呆的时间太短，收集到的数量很有限。”“没关系，有总比没有好。自从A·L·F与澳洲政府和智械的三方混战开始后，我们对该地的情报获取基本滞后了一个月。”

　　想到齐格勒说不定又会借体检的机会鼓捣些什么，王志就很难静下心来慢慢等。看到雷耶斯低头审视着报告，他干咳了两声主动问道：“长官你没有别的事了吧？”

　　“你说错了，还有别的事。”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文件夹，雷耶斯头也不抬把手伸了过来。“自己看。”

　　虽然房内没有镜子，但王志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不太好看。一般出差后不是都有假期吗，这马上就安排新工作是什么鬼。暗影守望该不会人手紧张到这个地步了吧？接过文件夹打开看了几眼，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知识量还不够多。“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不知道。”总算把视线从王志的报告书上挪开，雷耶斯耸耸肩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托比昂当初把这个交给我时说了一大堆东西，我反正是听不懂。”弯下腰在抽屉里翻找了一阵，他才把一张塑料卡片丢在桌上。“不过我听懂了他的结论，所以你尽快拿着这份测定数据去找他，这玩意是门卡。”

　　眨了眨眼睛，王志伸手去抓卡片。“能告诉我结论是什么吗？”“之前在俄罗斯和你战斗的穿越者还活着。”雷耶斯边说，边低下头继续阅读王志的报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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