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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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泽朝[ri]出门了,本来他是以为太宰无论如何也会像是往常的那样,在一觉睡醒以后就像是仙德瑞拉故事里面的魔法师一样,到了钟点就会自动消失。但今天不只是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他的睡颜,他甚至还慢条斯理地爬起来洗漱完,好像早就打算跟花泽朝[ri]一块出门一样,其行动行云流水到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花泽朝[ri]:“……你不用回学校吗?”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极其无辜地说:“我不是说了我今天不用去上课了吗?”

  在此纠正一下,不是没有课,而是这个人光明正大地打算翘课了。

  太宰治闲散自在,似乎真的今天无论如何都不打算返还工作与学习状态之中了。

  今[ri]太宰治换了另外一套衣服,白[se]衬衫搭配黑[se]的长裤,灰[se]的外套贴身地披在肩膀上,分明这样穿会显得臃肿,但由于太宰治纤瘦与修长的身材,反而显得身材单薄且修长,显得人更加得人畜无害,乍一看甚至能够将他比拟于白玫瑰一样的存在①。

  但介于太宰治本人的[xing]格,花泽朝[ri]将这个形容放在他身上不足一秒,就垂下头叹了一[kou]气。

  如果能够更加表里如一,说不定就能适合了。

  太宰治:“……?”

  花泽朝[ri]要去的是东京的一家银行,松田阵平大抵当时只是为了寄存方便,选择在了米花市内,从横滨到东京坐车还需要一段时间。

  花泽朝[ri]这个时候想起了一件事情,他问:“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为什么当是不直接给我?”

  如果不是他在偶然情况下和松田阵平相遇,就他目前这个状况,两三年时间都见不到松田阵平……也绝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一定要转[jiao]给他的方式有很多,在那么多好友当中,太宰治是唯一一个在他进入了Sword以后,还能主动联系到他的好友。包括警校时的同期、又或者是曾经因缘巧合下认识的朋友,他们对花泽朝[ri]目前的状况一概不知。

  太宰治既然知道他曾经的住址,以及他的联络方式的话,非要将什么东西转[jiao]给他的话,方式有很多。比如说邮寄给他、又或者打电话联络他,在见面的时候转[jiao]……更不用说,在那天以后,他们都见过不少面,但太宰治完全没有提起来的打算。

  太宰治做作地羞涩起来,他的声音故意掐了起来:“有些东西直接转[jiao]给你的话,我不好意思。而且这样经过了时间流逝,在极为偶然的情况下,从他人手里接收了穿梭了好几年的礼物,你不觉得更加的[lang]漫吗?”

  花泽朝[ri]想了一下目的地,“如果是指前往银行里面保险箱里面拿寄存的东西的话……我非常困难能够说出[lang]漫这个词,倒不如说很市侩。”

  “这个绝对不关我事。”太宰治义正言辞地说,“这不都是因为松田先生的所作所为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这本来是一件非常[lang]漫的事情。”

  他见缝[cha]针,满脸都写着困惑:“说到底有人会把转[jiao]的东西放进银行保险柜里面的吗?”

  花泽朝[ri]秒答:“松田不就已经做了吗?”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他有一些萎靡地说,“啊我本来还以为他会逐步忘记这一件事情,结果还意外地记得很清楚。他看起来更像是属于横冲直撞,做事不细心的类型。”

  “……你这到底是希望东西还留在他手里还是在不小心的情况丢失。”花泽朝[ri]话音一转,“你这么一说我还挺好奇你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总而言之属于如果情绪上来的话能够鼓起勇气[jiao]给你,但现在情绪过去了,就没有办法[jiao]出来的东西。”太宰治意外地老实,说出了自己的本意,他说完还格外遗憾地叹了一[kou]气。

  他的话语当中不带任何一丝的谎言,老实得让花泽朝[ri]惊讶的地步了。

  但也就这样坦然的态度也就证明了一件事情——

  花泽朝[ri]谨慎地发出了询问:“……你不会打算在我拿出来的一瞬间就回收吧?”

  他露出了一张“你真了解我啊,朝[ri]。”的神情:“嗯哼。”

  太宰治整体闲散且优雅,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打算做出什么厚颜无耻的举动。

  “撒谎对于朝[ri]来说没有任何用,你对情绪敏感的程度已经是达到了世界的顶端水平了吧。就算我有意控制……哎呀,这种事情对直觉系的生物完全不管用嘛。”太宰治遗憾地眨了眨眼睛,他歪头凝视,鸢[se]的双眸深邃且纯粹:“因为我如果不直接说的话,朝[ri]也只是做出了一副我相信你,结果实际上在腹诽我才不会相信你,并偷偷瞒着我做其他决定吧。那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三次了,比起那样不受控制的未来,倒不如让我直接说出来吧。”

  但如果表现出不相信太宰治的话,他反倒是露出了一张难以捉摸的神情,满脑子的细胞在高强度运作如何去解决那样的困境。

  ……那样的处理方法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更加的困难吗?

  花泽朝[ri]稍稍正[se],他稍稍用一种更加困惑的语气询问回去:“既然如此,你是希望我相信你的吧?”

  太宰治张了张嘴,他似乎是在一瞬间非常想说出肯定的话语,但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他唇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笑容:“我对你做出所有一切都是源于好意,相信我吧,朝[ri]。”

  “你的回答如果是这个的话,那我还是按照我喜欢的方式去做吧。”

  花泽朝[ri]略微思考了一下,他接着说道。

  太宰治非常擅长偷换概念,询问他每一个问题,哪怕他回答的答案毫无疑问是真心的,但很多时候他回答的答案绝非是对于问题的答案,而是另辟蹊径。九转十八弯——用这个词汇形容太宰治的脑回路真的再适合不过了。

  “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我和太宰还是一致的,你并不喜欢我瞒着你做出其他决定,我也是这样的。当然我不是说我质疑你对我的好意,就是那种……更加平等一些的关系,你会在思考,我也在思考,无论是谁,思考的最开始的启发点是[好奇]、[担忧]又或者是[关心]这类东西糅杂在一块的复合物。人如果停止思考的话也就无异于水族箱的金鱼一样的存在,无论如何都会处于思考状态这才是人类,在得到了所有的条件以后,根据自己的想法最终得到的答案就是我最后行动的方针。”

  花泽朝[ri]言简意赅,他最终找出了一个更加明确形容的总结词。

  在联想到的一瞬间,唇舌已经自主地、早早将这个特殊的音节准备好,比音乐盛典里面动人的音调还要更胜一筹。

  “作为友人而言,我毫无疑问信赖着你。”

  花泽朝[ri]展露出一个笑容。

  “我希望着你能够相信我对你的信赖。”

  “友人啊……这个词汇真的让人非常心动。”太宰治他轻声地念叨这个词汇,灰[se]调的落幕接踵而来,他像是忽然踩下了急刹车一样的司机,堪堪在临门一脚停了下来,他轻笑了一声,“但那种关系——”

  太宰治故作苦恼地眨了眨眼睛,:“我们两个应该更加上一层?”

  更加上一层的会有什么?

  花泽朝[ri]苦思冥想:“……此生难以遇见的挚友?”

  “噗嗤。”太宰治忽然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名场面一样,压抑不住地笑了出来。

  花泽朝[ri]:“?”

  他其实说完之后都觉得有点奇怪地诡异,简直就像是火○忍者的名场景。

  太宰治是真的压不住笑,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压制。

  接不上他莫名其妙的笑点,花泽朝[ri]翻了一个白眼,趁着车到站,头都不回地走了。

  太宰治在后面三两步就追了上来,他缓声道:“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就好了,朝[ri]。这样的状态本来就是我没有想象到的。”

  “如果你稍微改一下你谜语人的[xing]子的话,我觉得愿意和你做朋友的人还挺多的。”

  “——那种东西”太宰治难以自持地双手抱住了自己,他不可置信地说,“你居然想要让我像是浑身赤.[luo]一样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舞吗!好恐怖,朝[ri]好恐怖!你是抖S吗?”

  花泽朝[ri]:“……”

  怎么就变成了他怂恿太宰治成为了变.态的话题了。

  他思维放空,开始思考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和太宰治拐到这个地方讨论。

  花泽朝[ri]后知后觉地找回了最开始是想表达什么的,“对了,我最开始是想说。如果你觉得现在还不是给我的时机的话,要不就物归原主吧,等你认为到了合适的时机以后再给我。”

  “可以吗?你不是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那种东西……用太宰的说法无非就是时光胶囊一样的存在,要在互相认同的情况下最后才挖掘开土壤打开吧。更别说了这是太宰送给我的礼物,如果我强行希望要的话——”

  太宰治弯了弯眼角:“如果你想要的话会给的哦,本来就是打算送给朝[ri]的礼物。”

  花泽朝[ri]目露嫌弃:“这样不就是变成索要了嘛。我才不要,过去了那么多年了,拿回去升级一下再给我。”

  太宰治遗憾地叹了一[kou]气。

  但无论他们两个人最终做出了什么样的打算,在抵达到银行的一瞬间,想法都化作了泡沫。

  银行门[kou]被拉上了警戒线,隔着玻璃也能够看到了内里乱七八糟的场景,不仅如此角落处还有一个可疑得要死的地洞。

  花泽朝[ri]向银行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询问以后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

  ——昨天晚上有盗窃团伙作案,从三百米远的工厂一路挖掘到银行,将银行里面保险柜与资金盗窃一空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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