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可能性

　　韩奇必然也是被对方纳入监控范围之中的人，道理很简单，李琪作为被监控的人，拿着薛沐寒的手机给韩奇打过电话之后，手机再次被锁死，说明对方已经发现了李琪的做法，那么关系人列入薛沐寒之后，同时也会列入韩奇。

　　而韩奇作为调查司的一线调查员，具有保密手机和极高的协调统筹资源，显然，对方即便能操控信息，渗透各行各业，但也并非具有极高的权限，什么都能进行处理。或者在某个层级之上，对方的手段也就没有了意义。

　　保密层级。如果个人信息是上了保密层级的，那么对方的信息监管就会上升到另一个等级，由安全或者军方负责进行信息管控。而这样的组织和单位，信息一般是和民用网络隔离开的。

　　韩奇就是保密层级到达安全部门管理的程度，资料转交到安全口子上，连手机都是用的安全保密手机，特殊的号段，根本不受运营商控制。安全部门的监控管理，要比一般的大众监管严格的多，这也是为了这些重点人员的安全考虑。

　　韩奇的电话还打得通，那就证明这个犯罪体系现在渗透的区域，只有大众层级，安全部门和军方等部门，都没有被渗透进去。尤其是情报管理的区域，这些都是国家重点盯防和管制的区域，若是这里也被渗透的话，这个体系简直就是地下皇帝了。

　　显然，也不会每个人都是傻子。有行动或者有异常，只要调查就总会被发现的。保密层级进入安全部门的，情报的监管是每日每夜24小时不间断进行的。若是发生不正常的情况，情报分析员就会第一时间发现，立刻进行问题的查处。

　　犯罪组织动不了韩奇，自然也就证明对方还没有渗透入安全部门这样的机构之中。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

　　至少现在有些人不在对方的控制范围之内，虽然对方也能够利用大众安防设备对人员轨迹等方面进行追踪调查，也可以针对对方遮盖痕迹，甚至进行意外谋杀设计。但是这个风险就不是针对一般民众进行意外谋杀的风险了，对方若是引动安全部门发觉，并且追寻踪迹的查找上去。整个体系都会有崩溃的可能。

　　国家的安全体系建设非常明确，首先是国防安全，最主要的就是军方的情报体系投入，然后是国家安全情报体系的建设，一切达到保密层级列入安全部门管理范畴的人员，都会被严密管控起来。

　　这里面有领导，有科研人员，有特殊人才，有突出贡献或社会影响力很大的公众人物。说实话，人数并不少，这也是每年加大投入经费的主要原因。

　　韩奇就是特殊人才纳入层级中的，显然这个犯罪体系虽然很强，但是还没有到能够跟国家安全力量相抗衡的程度，自然无法对韩奇做什么。

　　从韩奇没有被这个犯罪组织针对的情况来看，这个犯罪体系显然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若是一个安全层级就能获得调查金身，这显然很是划算来的。

　　“按照你的说法，对方的能力在国家安全层级之下几乎是无所不能的。这样的情况为何国家会监控不到？”李琪有些古怪的问道，“对方这么肆无忌惮的行动，简直把自己当成帝王了，生杀予夺全部控制在手中。为何安全部门没有半点眉头？”

　　“这个体系也不可能是大范围活动的。能够具有如此强大的情报收集和分析能力，对方没有必要扩大影响范围，事情对体系不利的时候，只需要处理掉关键人物就行了。”薛沐寒叹了口气，“意外杀人是一种方式，杀手谋杀也是一种方式。看样子是两者结合的。”

　　“我始终想不明白，对方能够用意外杀害的手段，为什么还要出动杀手。这其中肯定有一个很关键的意义存在，了解到这一点，或者就能清楚对方体系的弱点！”

　　一般来说，不能采用意外杀害的方式，才会动用杀手这样的高风险行动。这是常理，意外杀害是最不容易被查出来的案件。而杀手，只要行动，就会有轨迹存在。

　　哪怕是信息监控可以处理，但是目击者呢？就好像李琪这样，是，犯罪体系也可以把李琪处理了，但是李琪的行动若是也被目击呢？环环相扣之下，难道对方能够杀光所有人类不成？

　　这显然是不现实的。犯罪体系明显也在衡量，最终选择合适的方案。或者哪个杀手兜圈子，就是因为犯罪体系正在讨论方案，确定下来之后，杀手才开始行动，同时体系开始组织意外谋杀手段。

　　在正产时空之中，显然对方已经成功了。李琪成功被害死，韩奇陷入调查绝境。最终整个案件不了了之。这全都在对方的预判范围之内。

　　直到，薛沐寒这个意外出现。

　　时空回溯能力，简直就是这个体系的克星。

　　对方想要把情况掩盖下来，利用同一时间点上各方信息未进行交换对接，信息不对称的情况，掩盖罪行和轨迹，让人无从查找的真相。

　　时间是对方的帮手，显然无法进行即时通信的情况下，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把消息传递出去，而当对方有可能进行传递的时候，可能已经遭受意外了。

　　这个犯罪体系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随后的时间里，慢慢把所有的信息做全做实，最终让人无法查找到任何线索。

　　时空回溯，则是能把对方想要掩盖的问题挖掘出来。就好比现在。

　　两个人讨论着这个犯罪体系的特征和能量，越是联想的多，就越是觉得对方的能量可怕。这里还有很多技术层面上的事情，比如对方操控车辆的手段，对方操控视频的手段，改变信息和轨迹的能力，都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薛沐寒不禁想起当初天南市的案子，他总觉得每个死者之间，或许都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关联。这个体系之中有行动的人，有技术条件，那么肯定有相应的财务支持，设备支持。这些到底是如何实现和构成的，参与其中到底有多少人，光凭想象，始终没有任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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