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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所托非鱼


  最后我找的是一个连我自己都想不到的人,潘非鱼。

  实在是我想到花七再怎么地也是只公狐狸,舞明霞再豪爽也是个小姑娘,自然不适合照顾。

  而这时,潘非鱼好巧不巧的找上我,说起测评后来年初我们的开天辟地的大计划。

  我突然发觉这是个照顾狐狸的不二人选。

  第一,他是男的。

  第二,出身寒门,他若想有个辉煌前程依附我背后的靠山,这就是个送上门的良机。

  第三,他就算猜出我的身份,他也没有左右我和皇伊贤的能力。

  潘非鱼的家底我曾问过夙歌,夙歌说他确实出身寒门,为人也可靠,是个人才,值得一交。

  既然夙歌都说他可信,我觉得这也确实是个送上门的大肥鱼,不用白不用。

  等我带着潘非鱼到德昭祠,我们从一个偏僻的小角门钻了进去。

  跟我晚上随着圣佑来不同,此时是中午,光线丝丝缕缕透进来。

  潘非鱼打量着四周:“你带我来这………”

  他突然愣住,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皇皓雪的雕像。

  雕像刻的不错,果然跟我真的有七八分相似,我暗忖。

  而一旁的潘非鱼正长大了嘴巴,指着我和雕像:“你怎么跟德昭帝长得如此相似?”

  这个不好解释,我便没回答他,直接召唤:“圣佑。”

  圣佑无声息的突然出现,自然潘非鱼又一次瞪大了他的鱼眼。

  圣佑解了禁制才露出花七,他依旧倒在地上,只是四周的血液已经变成了黑色凝固了。

  “他怎么样了?”我转头急切的问圣佑。

  “一时半刻还死不了。不过也快近极限了。”圣佑依旧还是那么的冷淡。

  “你过来。”我拉着潘非鱼的衣袖走近花七“这是妖王,学长,麻烦你救他。”

  “妖王?”潘非鱼呆呆的说完,摇了摇头回过神来,眼神瞬间变得深邃。“你…你不是程容霖!”

  他脑子转的倒是真快。

  “我不是,我是零卓。也就是你们认知中的龙脉。妖王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碰妖血,所以只能劳烦你来帮我。”我坦诚相告。

  他沉默了一下,抬头与我对视着认真的说:“这里不适合清洗伤口,如果可以,把他挪去同文舍后院的西厢房吧。那里也有一些药物应该可以用得上。”

  我大喜,“好,找你果然没错。”

  大大咧咧的潘非鱼此时脸上竟然涌上了红霞。

  他思索了一会,迟疑着开口:“皇上怎么会放心让您来这里?”

  称呼都改成您了,我拍了他肩膀一下:“学长,你何时变得这么不大气了。什么您不您的。我现在就是程容霖。等你把这个死狐狸救活了,我便是欠你个人情。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只要不涉及个人立场底线,我必定义不容辞。再说了,咱们还要共创辉煌呢。”

  “哈哈,好说好说。”潘非鱼丹凤眼弯成了月牙,“以后就要仰仗学妹多照应了。”

  圣佑把花七打包送到同文舍,潘非鱼便烧水,拿药。给花七清理伤口上药。

  我不便多留,凑近花七耳边低语,要他安心修养,养好了身子才能回去灭了那帮畜牲。

  花七的耳朵很微弱的抖了一下。

  而后我便吩咐圣佑留下照应。

  “容霖,夙歌知道吗?”潘非鱼看我抬脚出门,追出来问。

  “什么?”我不解。

  “龙脉…”他掩口低声说。

  我绷紧了嘴唇,摇了摇头。

  “……不打算告诉他吗?”潘非鱼英挺的剑眉皱在了一起。

  “现在还不是时候。”

  “嗯。那好吧。既然你这么决定,我也会先替你保密的。我略懂医术,这边你便放心吧。”潘非鱼摆了摆手。

  “谢过学长。”

  等告别潘非鱼走回寝所,我才发觉好像我们两个的开天辟地大计都没有机会聊一聊怎么开始。

  今日是文史,考的很是轻松。

  都是些大面上歌功颂德的事,那些宫廷皇族的秘辛自然不会写进文史里。

  像我所知道的某王爷明明是某天吃东西被噎到一命呜呼的,但正史中写的却是他为国家社稷担忧食不甘味,导致暴毙。

  这个自然是御膳房老主管瘸腿老李的科普八卦。

  所以,为了笼络天下人的心和洗脑他们的思想,皇室自然是要树立高大形象才能统治万众。

  所有的丑闻都得掩盖在那四方的皇城中,百姓对皇家的认知只能从流传的文史中看到皇家的心怀天下与贵不可言。

  皇伊贤是个圣明的仁君,处理政务很是勤勉。

  皇朝能在几年之间恢复了社会经济建设的运转走向正轨,与他的辛苦付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如今的文史上对他的记载还是停留在继位定年号的寥寥数笔,再有便是顺应天命获龙脉,其名为零卓。

  文史上关于龙脉为人的记载仅我这一例。

  那么皇皓雪定是一直隐瞒了自己身怀龙脉的事,而又为什么,这个我是猜不到了。只怕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皇伊贤当年说的守护使应该就是圣佑,那么皇伊贤知道他的阿姊身怀龙脉吗?

  如今的文史课中讲到龙脉的那节时,同堂学子还曾讨论过为何此朝的龙脉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娃。

  有的说是天怜皇朝数年战乱黎民之苦,故降神女拯救苍生。还有的说是帝王仁德,才能有此龙脉化作人形来相助。

  “我看啊,那个小姑娘也挺可怜,这辈子只怕也只能在那四方天里了。”那日晚课后,在寝舍明月跟我私下里聊天时感叹。

  “享尽荣华富贵,地位尊崇。有什么不好吗?”我跟着逗趣儿。

  “好什么?算起来那个零卓应该跟我们差不多大了吧?”明月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你见过她吗?”她突然抬头问,“你应该也随程哥哥去过宫中吧。”

  我玩着手中的流苏:“我这身份哪能见到她,就算是宫宴,她坐帝王身边,我只在角落哪里能看得清。”说这些时心下砰砰乱跳。

  “唉,要是我如同她那般一辈子被困在宫里肯定会被闷疯的。”明月拿了个苹果狠狠啃了一口。

  “你怎么就知道她会在宫里一辈子?”我好奇明月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笃定。

  “她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龙脉啊,国家命脉全系于一身,她若出现什么事,皇朝的万万千老百姓还要不要活了。她肯定会被养在宫里好吃好喝的保护一辈子,到死才会被送去安葬了。”明月说完又叹气:“所以还是蛮可怜的,没有一点自由。”

  连明月都懂的道理,那么满朝文武就不会有人不懂。

  然而皇伊贤却是反其道而行,偏偏将我送到了这里,成了程容霖。

  受身份所限结交的朋友除了寒门子弟,便是忠君良臣或者是商贾,武林豪杰子弟。

  这些人如今看似不起眼,但以后谁又难保他们不会成为克制凤家势力,左右朝局的中军力量。

  不得不佩服皇伊贤的高明,险中求胜。

  为了不让朝中人察觉甚至除了程容若送的一些适季的厚氅,其他随送来的都是程容若写的念吾妹是否安好的无实质内容的书信。

  他倒是放手的彻底,一点也不怕我被人带偏了似的。

  这是利用吗?我也曾暗自问过自己。

  但我却不反感,我甘之如饴。

  若连利用价值都没有,我也不会有这些许的自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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