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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锤定音


  宫宴后半段,我贪喝了些果子酒,皇伊贤也喝了不少。

  我们两个在宫宴结束后屏退了众人,嬉笑追逐着,抱着酒坛子,一口气爬上了云中阁。

  云中阁是宫中最高的楼阁,可以俯瞰整个皇宫。

  今天明月当空,如今已是子时,宫中的大半灯火已灭。只有遥遥的盛京方向似还有灯火隐约可见。

  “哥哥,看,这是你的江山。”我抱着酒坛子在栏边晃悠,另一只手豪气的一挥。

  “不,现在是阿卓与朕共有的江山。”皇伊贤明显还有些理智。亦抱着一坛子酒,倚在柱子上,仰头饮了一口。

  “对,对,共有的。”我凑过去跟他的酒坛碰了一下,“干杯,啊,不,干坛。哈哈”

  他斜睨了一眼挂靠在他胳膊上的我,反手揽住我的腰跃起一个腾挪,带着我稳稳的落在了云中阁的屋顶上。

  我们两个并排坐下,沉默的饮着酒。

  半晌,“没了……”我发觉酒坛子空了,摇了摇没有响声,便泄气的一丢。

  “朕的也喝光了……”他亦丢了酒坛。

  我头靠在他肩头,他也与我相依。想了想觉得不舒服,将碧玺发冠一摘,随手扔在了身侧。复又靠过来。

  “阿卓,今日当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哥哥莫要笑我了,要不是突然想到我们那个世界的皇权一动不动就跟老天挂上关系来证明自己正统,我还真想不到如何才能镇压他们。”

  “如今你也看到了朝中的局势,一旦涉及世家利益,两派联起手来时,朕毫无立场。”

  “是啊,想不到这些斯文人撒起泼来也是如此声势惊人。”我想到那些大臣咄咄逼人的表情,撇了撇嘴,又不禁乐出了声。

  他未语,许久,久到我还以为他喝多了睡着了,一声浅浅的叹息:“朕,好累啊..”

  我心中一痛,他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作为皇氏一族的子嗣,承担着复兴的重任,日日年年在一群成精的大臣们中间斡旋。

  望着挂在夜幕上的那轮月,我想岔开话题:“哥哥,我想跟你商讨一件事。”

  我把改革千阁学坊的想法告诉了他:“实话讲,这种办学理念即便在我们那个世界也是极为罕见的,具体的实现办法,我无例可参考。所以这还只是一个畅想。”

  “无妨,朕觉得可行。”他略一沉思便拍板定钉,“改革的细节可以让容若他们去研究,等出来具体方案,你看后再做调整即可。”

  “你这么快就决定了?不用再考虑一下吗?这…可是她的千阁学坊。”我惊诧他的爽快,抬头看向他,没好提皇皓雪的名字。

  “朕相信阿姊,只要是对皇朝有益的事,她定然是第一个赞成的。”皇伊贤伸手将我的头又按回去,与他靠在一起。“更何况是你来提出的。朕没有理由拒绝。”

  “谢谢你…”我低浅的呓语,顺便抱住了他的胳膊,蹭了蹭他的脑袋,找个舒服的地方。酒劲涌上头,我开始觉得眼皮沉沉的抬不起来。慢慢就合眼睡着了。

  回到宫中的日子就像曾经寒暑假回家是一样的,初回家各种新鲜舒适,但久了就开始无聊。

  花七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我天天换着花样在昭和宫的小厨房里给皇伊贤,圣佑还有花七做吃食。

  圣佑终于吃到了久违的红烧肉,冰块脸也融化了许多。

  花七倒是来者不拒,不挑食,每顿饭就数他最积极,拼命的往肚子里塞。但吃了却不胖,我觉得那些饭菜是白瞎了。

  皇伊贤也感叹终于又吃到了熟悉的味道,不用天天一个人对着满桌子精致的菜吃的索然无味。

  看着吃的开心的三个人,我心甚慰。

  皇伊贤不强求我早起与他去上朝,说即便册封后,没有大事也不会勉强我跟被窝早早分离。

  我明白,自己所要做的就是站在他身后。因我有圣佑,所以出手便是替天行道。便是他隐藏在幕后的最大杀器。

  我乐得做这种扯虎皮做大旗的事情,圣佑则是只要我没有危险也愿意让我借他威势狐假虎威。

  花七看我们三个站成同一阵线,自然不爽自己被落下,拍胸脯保证只要自己在肯定保证我安全。但这种豪云壮志之言话音未落,自然又被圣佑给损了一通。

  虽然我不愿承认跟皇皓雪有什么瓜葛,但这三个人却是因她才肯如此维护我,让我不得不对她怀有那么些感念。

  明月的拜帖在我回宫后第七天便由容若带进了宫里。同时还有舞明霞的拜帖,我有些诧异她怎么没有回舞家。

  皇伊贤看了拜帖,又看到我一脸期待的表情,眉头拧作一团,:“她们邀你去京西灵佛寺的庙会玩,那地方每年都聚集了各种手艺杂耍的艺人。朕承认确实是招人喜欢。”我忙跟着他的话点头。

  “但是,”皇伊贤又开口,我心下一沉。

  果然他看了我一眼,略一沉思继续说:“太过危险。如今朝中重臣皆见过你的容貌,若是被人察觉到你,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若是……”

  “你放心,我会做好伪装,变回我的程容霖。定然可以瞒天过海。”我拍胸脯保证。

  “我我我,本王保证肯定把她安然无恙的给你带回来。”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猫着偷听的花七立马窜了出来,一跃便跳到了我肩头。

  这家伙受伤月余,一直是小九尾的模样窜来窜去,我拦着他在身边好好休养,他早就被憋得百爪挠心。此刻一听有出去的机会,立马来了精神。

  “你?有你在朕更不放心。一年前你在东市调戏良家女子,导致人家思慕与你,而你又弃之不理,人家好好的姑娘为你退掉了自小定下的亲事,还抑郁抱病,她父母将你告上官府,你却将人当场打伤。

  两年前你在百花楼喝花酒不给银子便罢了,还与衙役发生冲突,当场现出原形,导致盛京治安陷入混乱。还有…”皇伊贤越说越来气,直接解下腰间的镇国印。

  “别别别,”花七大惊,几个窜跳便上了高高的房梁:“一年前本王是从市井无赖那里救了那个姑娘,谁知道她一见本王貌美就赖上了本王,他家父母非逼本王与她成亲,情急之下不得已才动了手。

  两年前的事说来就更是无辜,明明用毛发变了银子,那老鸨竟然死不认账,叫来了衙役绑本王,本王一时心软不愿伤人,才变出原形来吓唬吓唬他们。”

  我才知道这哪是只高高在上的妖王,这就是一个惹事精,活该皇伊贤每次看见他都咬牙切齿横竖不顺眼。

  不过最终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皇伊贤还是允许我出宫。

  我趁容若上朝的间隙换了轻便些的常服,溜上了他的车。

  待他下朝看见我时也毫不意外,便知道定是皇伊贤又好生嘱咐了他一番。

  花七偷偷钻在我带的换洗衣物里,待我到了程府才发现它。

  无奈已经带了出来,只好走哪都得带着他,防止他去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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