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成了反贼
熊楮墨一行人刚处理完棺材和劈柴,一个满头大汗的小娘炮就冲到他们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哎呀妈呀,奥二哥、王三哥,快跑!”
奥观海显然认识眼前的小娘炮,一头雾水的说道:“小陀螺,咋了?出什么事儿了?”
那叫小陀螺的小娘炮拉着他的手就跑,心急火燎的说道:“别墨迹了,快跑吧!弟兄们收了熊褚英的钱去救熊守仁,他们把江宁县大狱给炸了!炸药放的有点多,不小心把衙门也给掀翻了。知县郑大人正在睡午觉的老婆被炸成两截了!”
刚才还双手抱在胸前故作深沉王破瓢听了撒丫子就跑,惊呼道:“卧槽,这特么就是造反啊!抓到要杀头的啊!”
小陀螺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郑大人已经把咱们定为谋反团伙了!熊守仁那混球火上浇油,带着脑袋发热的弟兄们反了,再不跑城门一关就死球的了!”
野爹造反?!
熊楮墨别的不知道,他知道只要被官府抓住脑袋肯定得搬家!
四个人如同站在了奥林匹克运动会百米决赛场的,一秒钟博尔特上身,争先恐后的冲着上元县境内的神策门跑去。
不知道是上元县衙门大概还没有接到协查通知,还是他们跑的快,熊楮墨一路上毫无阻拦就跑出南京外郭仙鹤门。
四人拼尽老命一口气跑出五里地,偷了一架驴车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刻总算是在栖霞山脚下找到了落草的熊守仁的大部队。
熊楮墨刚下了驴车,还没来得及找自己的野爹,一个面色红润泛光,身穿乞丐装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窜到他的身前,跳脚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熊楮墨当场就不干了,捂着红肿的腮帮子怒道:“你特么是谁?”
那中年男子跳脚骂道:“我他妈是你爹!”
熊楮墨双眼怒火直喷,寸土不让,骂道:“我是你爹!”
那中年男子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怒气冲冲的叫嚷道:“逆子!逆子!老子是熊守仁!你他么睁大眼睛看看,我是熊守仁!”
熊楮墨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留着黑的发亮的山羊胡,面皮红润泛光没有半点皱纹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野爹熊守仁,不知所措的说道:“你……就是熊守仁?”
熊守仁还没有说话,他身后那名四十上下的老娘炮先不干了,伸着兰花指,扯着刺耳的公鸭嗓子喊道:“大胆,怎么跟皇帝陛下说话呢?小心陛下诛你九族,还不快跪下!”
熊守仁伸手就给了那个娘炮一个大盖帽,怒不可遏的说道:“王总管,放肆!怎么跟太子殿下说话呢!”
熊楮墨胸口一热好悬没血溅当场,指着王总管满脸纠结地说道:“他也是太监?”
熊守仁伸出手指冲着身后三十多人指了一指,得意洋洋的说道:“不止是他,他们全都是太监!皇帝的标配,厉害不!”
熊楮墨觉得自己算是掉进了太监窝子里,数了数三十六个人,竟然只有自己和野爹熊守仁不是太监,也真是日了狗了,这根本就不是造反,这是解决这群太监的就业难问题。
他连忙把熊守仁给拉到一旁,忧心忡忡的说道:“老爹,是不是有些冲动了,要不去跟官府认个错?”
熊守仁一把推开熊楮墨,怒气冲天的说道:“逆子,你难道是想让我去给官府送人头吗?”
王总管连忙过来给熊守仁顺气,没好气的说道:“陛下,我看太子就是想着谋朝篡位!”
熊楮墨抬腿对准挑拨离间的王总管的屁股就是一脚,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们进入角色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你个鳖孙是不是怕实业啊?!过家家呢?!大哥,造反真的会死人的!”
奥观海眉关紧锁,伸手重重的拍了拍熊楮墨的肩膀,长叹一口气说道:“熊公子,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管你反不反,官府已经把咱们定性为反贼了,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熊楮墨听了此话如同泄了气的气球,立马没了精神,仅凭眼前的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待业太监就造反,这简直是玩火自焚,跟自杀没什么两样。
他走到野爹熊守仁的面前觉得自己简直是倒霉透顶了,苦笑道:“老爹,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张献忠和李自CD没有称帝呢,你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熊守仁闻言脸色大变,他没被停职查办的时候看过邸报,张献忠顶不住朝廷的攻势又一次成功的投降朝廷,李自成倒是硬气直接被官府干进了山沟子里去了,至今下落不明。
在监狱里憋屈了这么久,他刚想着过皇帝的干瘾了,根本就没考虑造反的结果,天色已暗,气温一低他才想起这个茬儿来,他是越想越怕。
“哎呀……这个……我要是跟官府说这是个误会,郑大人会信吗?”
王破瓢翻了个白眼,撇嘴没好气的说道:“信你个大头鬼啊,人家的娘们都让你们给炸成两截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王总管不满地嘟囔道:“那也不能全怨我们啊,谁知道地道挖歪了啊!”
秒怂的熊守仁已经打起了退堂鼓,在官府里浸淫多年的他最清楚狱卒对付人的血腥招数,眼睛滴溜溜乱转,说道:“要不……咱们散伙跑路吧?”
熊楮墨摇了摇头,连忙打断了熊守仁的言语,说道:“万万不可,造反的罪名这辈子是难以洗脱的,官府海捕文书一发,往哪里躲?
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咱们合在一起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要是散了伙,那才叫真格的完蛋了嫩,早晚被官府各个击破。”
王破瓢满脸的不耐烦,不悦道:“我们虽然是一群待业和失业的太监,可终究是有希望进宫成为皇帝的人的,平日里打家劫舍也可以勉强过活的。现在可好,成尼玛通缉犯了!”
熊楮墨满脸的歉意,陪着笑脸说道:“这事儿吧也不能都愿我爹,诸位炸了县衙即使不造反也是砍头的罪名。事已至此,咱们还是想想今夜住宿的问题吧,不知诸位身上有没有银两啊?”
王破瓢的脸都拧巴成了麻花,气喘如牛的说道:“屁的钱啊,我们的鸡儿还全都压在紫禁城老太监的手里没赎回来呢!”
奥观海愁肠百转,哭丧着脸说道:“真的,鸡儿不是白切的,没有钱,全都压在老太监哪里了。”
熊楮墨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神级操作,他知道古代的寺庙兼有客栈的功能,本想着花钱投宿,自己手里那点银子是不够的,如今看来此路不通。
他拍了拍手,转身看着身后掌灯的栖霞寺,把心一横,说道:“去球的吧,咱们现在是反贼,反贼就要有反贼的样子,还给的个屁钱!不想冻死山野的,跟我来!”
三九严冬,傻子才穿着破棉衣在外面干挺一宿呢,一群人跟着熊楮墨深一脚浅一脚的冲着栖霞寺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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