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查家圩战斗
熊楮墨一行人刚下了栖霞山,浩浩荡荡目标实在是太大,迅速引起了别有用心之徒的注意,走出没有几里地远,便陷入查家圩村民的包围之中。
熊楮墨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肥的跟球一样的查老爷和他身后拿着铁叉、铁锹、铁镐……各种农具两眼放光的村民们。
小陀螺附在熊楮墨的耳边,悄声说道:“我听顾家说过,就是这个查老爷的仗势欺人,仗着自己的儿子在衙门当差,把栖霞寺的一千亩寺田据为己有。”
熊楮墨点了点头,抽出了苗刀,怒道:“姓查的,我有要事在身,没有空跟你们瞎哔哔,你们要是再执迷不悟,休怪熊某不客气!”
查老爷的儿子在江宁衙门口当差消息灵通的很,在当地也是黑白通吃的主儿,撵着八字胡瞥了一眼熊楮墨,不屑的说道:“哼,黄口小儿,口气不小,真当太爷我是吓大的?!太爷我早看过海捕文书了,你们就是一群宫里不要的太监,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哼哼,你们只有三十多人而我们有三百多人,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太爷送你们去见官!”
村民们望着眼前的反贼们,官府给出的价格是每人五两银子,要是省着点用那可够一家三口两年的吃穿用度。
更诱人的是查老爷说了,谁杀死反贼,反贼的马就归谁,那可是能用几十年的生产资料,如今村里十几户人家共用一头牛,想想就让人激动。
在查家圩村民们眼里,熊楮墨一行人那是反贼,他们简直是一群会移动的银子,他们手心浸满了激动的汗水,满眼充满了贪婪,手中的农具早就饥渴难耐,只待查老爷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一拥而上砸烂他们的脑壳。
熊楮墨气极反笑,冷眼看着眼前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双眼嗜血不知死活的村民们,冷冰冰地说道:“查老爷,十个打一个可以围住我们,但是那得同等的质量,你别忘了我们有马。”
查老爷斜睨了熊楮墨一眼,嘴角一扬,张狂的说道:“哼,你还真以为你是骑兵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村民们给我杀!”
查家圩的村名们争先恐后,生怕白花花的银子落入旁人之后,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冲着熊楮墨一行人席卷而来。
“杀呀!杀呀!杀呀!杀呀……”
“杀呀!杀呀!杀呀!杀呀……”
“杀呀!杀呀!杀呀!杀呀……”
一时之间杀声震天,砖头石块犹如漫天的蝗虫一般冲着熊楮墨一行人呼啸而来。
熊楮墨横刀立马,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村民们叹息一声,朗声说道:“好言劝不住该死鬼,弟兄们,给我杀!”
“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熊楮墨率先冲出,歪头躲过铁叉的袭击,眼睛一眯,反手冲着那面目狰狞的中年村民的手腕就是一刀。
“若非得已,伤人不杀人!”
那村民当时就痛的在地上打起滚儿来,抱着手腕哭天喊地的哀嚎起来。
紧随其后的小陀螺吓了一大跳,他原本以为熊楮墨是吓唬吓唬村民,举着比他身高矮不了多少的苗刀,哆哆嗦嗦的喊道:“熊大哥,真砍啊?哎呦?!”
就在小陀螺说话的当口,一名黑脸的汉子挥舞着铁镐冲到了他的马下,没有一丝犹豫,挥起铁镐狞笑着就冲着他的脑壳狠狠的砸去。
小陀螺看着铁镐越来越大,渐渐地盖住了他的脸,惊呼道:“救我!”
心急如焚的熊楮墨额头青筋暴露,迅速催动胯下战马折而复返,运足了全身的力气冲着黑脸汉子铁镐的头部荡去,爆喝道:“开!”
满脸狞笑的汉子已经准备去抓马缰绳了,半路突生变故,手臂一麻手中的铁镐便横飞了出去,尖叫一声“哎呦”,话音刚落他便人头落地。
熊楮墨睚眦欲裂,冲着小陀螺怒吼道:“你他娘的干什么呢,眼前这帮人想要你的命,不是你死就是他亡,给老子杀!”
不但小陀螺,所有人的都不敢怠慢,玩命的冲杀起来。
熊楮墨原本对这群处在社会底层的村民抱有天然的同情心,想着伤人不杀人,可显然查家圩的村民们不这么想,招招都想要他们的命。
更可气的是查老爷不但派人去通知官府,还联络周围的其他村的村民在进南京城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了重重障碍。
想速战速决的熊楮墨冲了几次全都被挡了回来,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他环顾四周束手束脚的弟兄们一个个的都挂了彩,不由得杀心陡起,逼得他不得不痛下杀手。
熊楮墨骑在马上,看着眼前钻进钱眼里再次涌上来的村民们,啐了一口血痰,怒道:“自由砍杀,排成一线,集体冲锋!”
所有的人都挂了彩,一直被压着打的太监们愤恨的看着眼前的村民们迅速拉开距离排成一线,带着滚滚尘土迎着村民们冲了过来。
既然这群村名们不知死活,那就用手中的苗刀满足他们!
查老爷吓得只往裤裆里钻,他看到了他这辈子能看到的最血腥的一幕,残肢断臂横飞,头颅乱滚,鲜血如同梅花染红了皑皑白雪……
眼前就是地狱。
查老爷的眼睛瞪得比牛眼都大,只觉得脖子一凉熊楮墨的苗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的儿子是县丞,我的儿子是县丞!”
“去尼玛的,没有你这些村民都不会死,是你的贪心把他们送上了西天,把我们逼上了绝路!”
熊楮墨一抽手中的苗刀,查老爷的人头瞬间落地。
查老爷原本想着为自己的儿子立上一功,他的眼睛之中满是惶恐、不解和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地上独臂黑脸村民口中鲜血直流,眼看是活不了了,他冲着熊楮墨不甘的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十个打一个,我们为什么会输?
这不公平,这没有天理!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熊楮墨啐了一口血痰,冷声说道:“以卵击石自不量力,那是因为你们的量变还没有到引起质变的时候。跟我们相比,你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你们才一群乌合之众。”
遍体鳞伤的小陀螺用胳膊挑着马缰绳催动战马来到熊楮墨的身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道:“熊大哥,官府的人一会儿就要来了,我……我……我们去哪儿?”
熊楮墨知道尽管占尽了有战马的优势,可这一仗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包括他在内所有的人都挂了彩,只能算是险胜。
他凝视着远方的金陵城,这么大的动静只要不是傻子城中肯定有所防范,原先劫狱的法子已经行不通了,必须得重新打算。
熊楮墨眉关紧锁,一扯手中的马缰绳,挑选了四个健壮的条件,毅然决然的说道:“把熊家的人全都疏散到船上去,随时准备出海,行动越快越好。你们四个,跟我进城!”
小陀螺一听熊楮墨的安排就急眼了,惊呼道:“熊大哥,你疯了,这个时刻进城岂不是自投罗网?”
熊楮墨摆了摆手,不容置疑的说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叫灯下黑。我自有混进城的法子,太多的人反而是累赘,就按照我说的办。”
众人见熊楮墨说的斩钉截铁,劝说了一阵无效之后,只得依照安排各自忙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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