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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顶风作案


  午夜时分,上元县衙乱成了一锅粥,堂堂一县之尊——知县孙梧藤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被劫匪给绑架了。

  熊楮墨一行人驾车气喘如牛,回首一看,身后上元县的捕快们依旧死死的咬住他们紧追不舍,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处在丧父之痛之中的典史查豹,提着柳叶刀,冲着熊楮墨一行人怒骂道:“兀那贼子,快些放了我家明府,饶你不死!”

  熊楮墨驾车如飞,突然拐入一条胡同之中,停在十字路口喝道:“照我说的做,你们几个赶紧下车,咱们龙湾山见,都他娘的别墨迹,快!”

  形势紧张万分,那四名太监不敢怠慢,连忙架着昏迷不醒的上元知县孙梧藤消失在夜色之中。

  熊楮墨目光坚毅的望向深夜,深吸了一口气,挥起马鞭卯足了力气冲着马屁股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马儿吃痛发出一声嘶鸣玩命的向前窜去。

  捕快越来越多,熊楮墨渐渐地被逼到了死角,他深知自己已经是危急万分,心中说了一声:“马儿,对不起了!”挥动苗刀冲着马屁股狠狠砍了一刀,那马儿当时就成了惊马拉着马车横冲直撞沿路狂奔起来。

  熊楮墨早就飞身下了马车躲在一片杂物之中,看着捕快们追随马车越跑越远长舒了一口气。

  就在他以为形势安全从杂物之中出来的时候,却没看到身后典史查豹正提着柳叶刀冲着他的后脑勺劈砍而来。

  “贼子,你纳命来!”

  熊楮墨只觉得背后寒风陡起汗毛倒竖,凭借强烈的求生欲望当即就趴倒在,一个懒驴打滚就躲过了查豹这致命一击。

  查豹没想到熊楮墨竟然能躲过自己的袭击,双手握刀,冷笑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掳掠朝廷命官,今天我就借阁下项上人头领功一用!”

  说罢,挥刀便冲着熊楮墨身上砍去,刀刀都砍向他的要害,一点要留活口的意思都没有。

  黑巾蒙面的熊楮墨不敢怠慢,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查豹手上有真功夫并不是日间所见的寻常百姓能比得了的。

  二人你来我往,若非是熊楮墨体力上占优势,早被查豹给斩于刀下。

  查豹的犹如猛虎下山一般,一路大开大合的刀法现身说法,深深给熊楮墨上了一课什么叫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苗刀与柳叶刀碰撞出一片火星,发出刺耳的金属交击声。

  熊楮墨只觉得虎口发麻,右手抖动的都要握不住手中沉甸甸的苗刀,他心中满是疑惑,明明知县孙梧藤在自己的手上,查豹却毫无投鼠忌器的意思,每一刀都想要他的命。

  “你他娘的难道就不怕我弟兄们要了孙梧藤的命?”

  查豹闻言狞笑不已,他见熊楮墨已无招架之功,胜券在握的说道:“杀了孙梧藤?大爷我求之不得!”

  熊楮墨且战且退,他绑架孙梧藤就是想交换回熊守仁,难道这孙知县不值钱,那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眉关紧锁,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熊楮墨这一走神的功夫便被查豹抓住破绽,把柳叶刀给架到了脖子上。

  查豹放声狂笑,在他的眼中熊楮墨已经是死人一个,笑道:“周围没有别人,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大爷我已经捐了举人的身份,我爹把买官的钱都准备好了,原本打算买个了县丞,现在看来我可以再加钱买个知县!”

  熊楮墨恍然大悟,看着眼前笑成一朵花儿的查豹问道:“你爹死了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伤心吗?”

  查豹嘴角一抽搐,挥刀就在熊楮墨的胳膊上慢慢剌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冷冰冰的说道:“找死!我爹死了我当然伤心,可是我很快就要光宗耀祖改换门庭,我爹泉下有知也会高兴,难道本官就不能高兴吗?”

  熊楮墨痛的汗流如瀑,忍痛笑道:“你……你……你作为典吏,虽然是不入流的官员……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守制吗?”

  查豹闻言神情一怔,旋即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挥拳冲着熊楮墨的左脸砸去,似乎熊楮墨夺去了他唾手可得的功名利禄。

  一语惊醒梦中人,查豹双眼腥红,愤怒拳头如同雨点般冲着熊楮墨砸去,怒骂道:“啊……说,说,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你就是白天的杀我爹的歹人?!啊,啊,啊,啊!!!!”

  熊楮墨嘴中鲜血直流,嘴唇已经肿成了两片香肠,啐了一口血水,有气无力的说道:“是的。”

  “你说什么?”

  查豹如同一只愤怒的狮子,提起了柳叶刀,只要得到确切的答案,他伸手就能把熊楮墨的头颅砍下来。

  他不知道熊楮墨死到临头为什么还笑,还是那种邪魅的笑,让他的心里直发毛。

  熊楮墨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仰头笑道:“我说是!”

  “啊!!!你杀了我爹?!我弄死你!!!”

  这下查豹可听清楚了,挥刀就要冲着闭上眼睛等死的熊楮墨砍去。

  不过他刀还在空中,他只觉得眼前一白,眼儿口鼻之中突然被灌进了许多粉末,本能的张嘴往外一吐,抬手一揉眼睛,嘴巴和眼睛似乎有千万枚锋利钢针同时在戳插,他整个人当时就疯了。

  “啊?!!!我的眼睛瞎了,我的嗓子……呃呃呃……我杀了你个贼子……我杀了你……我……”

  查豹满嘴石灰,一说话连喉头嗌住了,生石灰遇水便沸腾,转眼间就烧烂了他的喉头,再也叫不出声来。

  熊楮墨方才是示敌以弱,麻痹查豹,此刻早就弯腰躲到了一旁,用未受伤的右手拿起苗刀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后。

  查豹如同发疯的没头苍蝇一般挥舞着手中的柳叶刀胡乱砍剁,突然只觉得胸口一凉,一柄苗刀已经插穿了他的肚子。

  熊楮墨退掉刀上查豹,说道:“兄弟,我只是想救回我爹而已,别怪我,怪就怪你爷俩太贪心!”

  熊楮墨叹息一声转过了身,还没迈步往前走就觉得右侧小腿伤一凉,低头一看原来是查豹还没死透,吃痛骂道:“卧槽尼玛!”

  熊楮墨忍痛又补了几刀,查豹这才死透。

  熊楮墨连忙扯开布条在胳膊和小腿上端大约两寸的地方打了个死结,心有余悸的说道:“麻辣隔壁的,万幸没有砍在动脉上!”

  远方突然传来一阵惊马嘶鸣声,为了避免沿路留下血迹熊楮墨迅速包扎好伤口,一瘸一拐的背着捕快们的方向,向着夜色之中跑去。

  拖着伤腿跑出十多条胡同,他也不知道如今是在哪里,见一处人家院墙矮小,凭借一股强烈求生的欲望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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