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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牢房


  是一筑基期的风狐。

  风狐见她躲过,尾巴一甩,无数无色透明的风刃铺天盖地向她攻来。使出木墙诀,化为木盾,勉强护住要害。在筑基期的攻击下,法衣顿时被撕碎,皮肤上布满了细细的伤痕,向外渗透着血珠。

  掐出缠木诀,墨绿细韧的藤蔓绕上己身,把自己缠得严严实实。

  风狐的速度太快,难以捕捉。依葫芦画瓢,发出大量细小的木刃,以自己为中心向周围发散开。散开意念,监视周围气息的波动,一时间,竟与风狐旗鼓相当。

  如此下去,自己的灵力很快会用完,而风狐筑基期的灵力远胜于她。与其又周旋半刻,假装灵力不足,隐蔽地露出破绽,风狐果然上当,扑上前来。

  待脸颊都似乎能感受的风狐呼吸的那一刻,燕与鹤手指微动,一道木箭直接捅入妖兽胸口;同时,风狐的爪子在背部狠狠划下,留下半寸深、血肉翻滚的爪伤。以一伤换取筑基期妖兽的死亡,也很划算的。

  储物镯又开始震动,拿出木头,丢到风狐的尸体上,眨眼功夫,消散的神魂无影无踪。

  嘶嘶声传入耳际,往后看去,百米外,三色蛇纹在草丛中格外明显。

  瞳孔紧缩,展开翅膀,往密林深处逃去。

  这次没能甩掉,追来的妖兽中反而多了一熊一豹。

  一群筑基期妖兽过路,烟尘滚滚,威势重重,倒也把她逃跑路上的障碍清除了大半。

  一日后,精疲力竭。几次被困住,生死存亡之际才逃脱,如今是遍体鳞伤。

  过了树最密集之处,视线逐渐变得开阔,前方深绿的树冠中,隐隐约约似有高高的房檐翘起。

  前方有人家,燕与鹤喜上眉梢。

  在这森林中长住的人定然不怕这些妖兽,也许可以进去避避。

  院墙是黑灰色的,上面阵纹叠加交错,略靠近些,纹路如水一般荡开。沿着墙壁观察片刻,寻到阵法损坏处,径直闯入。

  院内灵气极浓,待在此处,如有春风拂面,全身毛孔惬意地舒张,很是舒适。往后看去,豹熊冲她咆哮着,蛇在原地盘旋徘徊着,似乎不敢进入院中。半日后,不见她出来,悻悻离去。

  在地上打坐恢复,亲眼确定了外面已无危险,起身向刚才阵法损坏处走去。

  借他人住所躲过危险,已是占了便宜,不愿再去打扰主人。心中动念,就要离开。

  突然,一张无色大网悄然无声地从天而降,燕与鹤躲闪不及,当场被捆得严严实实。

  网绳韧性很强,不惧剑割;弹性又好,不怕巨力。心中发急,一时半会可挣脱不开。

  身前的土地蓦的钻出来两只矮小的穿着盔甲的傀儡,一只咧开嘴笑了,“又抓到了一个。”

  另一只满脸嫌弃,“院中也没啥好东西,人类一个个往这里钻。牢里都挤爆了。”

  “你傻吧,明明主人任何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

  凉意直蹿脚底,此非善地。听他们所言后,掂量着句子,试探道:“两位前辈,在下是燕家的人,不慎闯入,打扰了主人的安宁,并无其它心思,还请前辈放过。”

  傀儡们翻了个白眼,不屑地撇撇嘴,“管你是谁,天皇老子进了这,也得押到牢中去。”话落,两只粗暴地拖着网,向院内行去。

  傀儡的步伐太快,燕与鹤跟得踉踉跄跄,数次摔倒在地,全身无一处不沾有泥灰。

  一路上看到许多生有灵智的傀儡们,随意指着她与旁人说笑着。

  其嘲笑声如魔音贯脑,“啧,修为这么弱。”

  “一个指头都能按死。”

  “主人就是心善。”

  “这群废物天天占着空间,不干活。”

  自小身份不同,又有一个好父亲,可没有谁当面如此羞辱她。

  但他们说的好像也是事实,燕与鹤脸涨得通红,牙齿咬破下唇,血腥在嘴里散开,手狠攥着,指甲掐进肉中,心中憋得难受,却一时又反驳不了。

  很快就进了一矮小阴森的建筑里,两只傀儡笑嘻嘻地与守门的同伴打了个招呼,取了钥匙,打开一扇黑漆漆的沉重的石门,露出其后的石梯,往地下走去。

  梯子高陡,速度又快,加之前方拖拖扯扯的,站立不稳,砰的倒在梯子上,硬生生地被拉着往下滚。

  一傀儡回头斥道:“快点。”

  速度加快了几分,钝硬的石阶狠硌着她,使得原本已止血的伤口又严重许多,泥沙混着污血,全身脏兮兮的,大概还能认出这还是个人。

  滚下梯子,掉入潮湿异味、阴凉幽冷的廊道。

  两旁皆是牢房,黑暗中有绿油油的眼睛窥视着他们,如饿狼的视线使人胆寒;一只指甲尖锐、枯瘦如柴的手攀住牢栏,栏后的脸,眼窝深陷,颧骨突出,贪婪地盯着网中的燕与鹤,如蛇信子鲜红细长的舌尖舔着干枯苍白的嘴唇。栏上阵法衍生的雷电炸着他的手,却如同没有痛感,嘴角扬起,上唇绷紧,露出尖利的獠牙。

  傀儡不自然地颤了颤,厌恶地瞪着牢房中的怪物,厉声道:“安分点。”往钥匙中输入一道灵气,大量密集的雷电充斥空间,缠上牢栏,怪物哀叫一声,躲入黑暗。

  “呸,”手执钥匙的傀儡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嘲讽道,“进来时都是光鲜亮丽的修者,数百年,成了这副德行。”

  它转回头,恶意地盯着地上的女童,“看见没,以后一个样。”

  燕与鹤双眉紧皱,没有心力去听它的话。雷电的无差别攻击,使她伤上加伤。原来还依稀可见个人样,现在就是一团散发着肉香的焦炭。

  那傀儡见她没有反应,气愤地一脚踢去。燕与鹤低唔一声,身体下意识蜷缩。

  无知觉在地上被拖拉一段距离,过了几道门。傀儡打开身边一座牢门,里面黑洞洞的,如同张开大口的巨兽,而她被狠力一脚踢入巨兽的肚腹中。

  燕与鹤躺在地上,保持着落地时的诡异姿势,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

  门砰地关上,牢房震了震。傀儡们骂骂咧咧着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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