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明宇的底牌
“多么美丽的一幕啊，简直如烟花般璀璨。”
夜空下着火雨，大蛇丸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到明宇身边，感叹道：“你真是越来越恐怖了啊，即使是宇智波斑，在这一击下，只怕也难以幸免吧？”
明宇摇头道：“他可是斑，死而复活的家伙，不能以常理度之。不过即使不死，也有他好受的了。对了，长门呢？”
大蛇丸皱眉道：“没见到他，莫非是走了？”
明宇默然不语，心中泛起丝丝愧疚，为了自己的大计，长门确实牺牲不少，至少，感情上肯定受到重大的打击。
烟花璀璨，转瞬即逝，天空陷入了更深的黑暗，黑压压的云层翻涌滚动，如同怒海波涛一般。
却没有斑的身影。
大蛇丸讶异道：“斑呢？难不成被炸成灰了？”
明宇自然不信斑会化为飞灰，他在胸口结了一个印，顿时，眼角、额头浮现出丹红色的仙人之纹，扭头看向西方，道：“在那边，过去看看吧。”
说完当先一步跃上林梢，大蛇丸跟上，在身后啧啧称奇道：“把两种仙人模式结合在一起，恐怕连号称研发忍术专家的二代火影都不敢想吧。”
明宇微微一笑，没有答话，这确实是他的杰作。
风声呼啸，两人一路疾驰，越过山林，来到一处山谷。山谷薄雾缭绕，原先树木蓊蓊郁郁，不过现在被火雨糟蹋得不成样子。
两人止步，目光一凝，只见草地上躺着一个赤身男子，全身焦黑如碳，间而杂着赤红的伤口。
“哎呀呀，这不是斑先生吗？为何如此狼狈呢？”大蛇丸阴笑道，颇有报一箭之仇的快感。
闻言，斑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真是恐怖的招术，如果不是一连使用了两次伊邪那岐，恐怕今天我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虽然身受重伤，命在垂危，倒地不起，但依然流露出了蔑视一切的气概。
明宇恍然，伊邪那岐，确实是保命的不二法门，那眼睛反正也不是他的，用起来自然没有负担。
“不过……”斑淡淡道，“也到此为止了。”
“确实到此为止了，与初代争雄的一代豪杰，竟落到这步田地，真是让人唏嘘啊。”大蛇丸继续调侃道，“现在已经不是你的时代了，何必费劲从那个地方跑回来呢，斑先生。”
“不，我的意思是说。”斑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和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到此为止了！”
两人正疑惑间，一黑一百两道身影从草地钻出，对斑道：“斑大人，您的东西已经拿回来了。”
白的是螺旋面具人，而黑的那道身影呢？
漆黑的身体，淡黄的眼睛，面容模糊，不正是销声匿迹已久的黑绝吗？
只见他举起的手掌中，静静地躺着两个无事，不是轮回眼又是什么？
斑一手夺了过来，直接按在自己的眼眶里，猛然起身，张手仰天，哈哈大笑，笑声清越高亢，震动山谷，直冲云霄。
“终于可以摆脱那些劣质货了，这才是我的眼睛。力量，我的力量终于回来了，啊，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随着他的笑声，只见他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转眼间就已完好如初。
他停下了笑，低下了头，一双泛着圆圈的淡紫色眼眸，凝视着明宇，狞笑道：“现在，我们要好好算算账了。”
明宇面色如霜，却无半点惊恐之色，只是问道：“长门在哪？”
黑绝笑道：“作为工具，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本来打算将他毁灭，不过念在他复活斑大人有功，饶了他一命。”
明宇点点头，淡淡道：“那我还得替他谢谢你们了。”
斑道：“你的脸上毫无惊恐之色，看来，你还不清楚轮回眼的真正力量。”
“不，我很清楚，轮回眼在你的手里会有什么效果。”明宇淡然道，“但是在我看来，这并不值得我惊讶。”
斑冷笑道：“真是狂妄啊，让我看看，在见识了真正的力量后，你是否还能保持这份自信吧！”
斑在胸口结了个印，双眼猛然睁大：“轮墓·边狱！”
大蛇丸露出疑惑的神色，能让斑如此郑重的忍术，自然非同小可，可是为什么不见一丝忍术发动的痕迹呢？
他疑惑地看了明宇一眼，忽然发现他伸出了右手。
一个拳头大小的黑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背，也不知是何种物质，竟能伸缩扩张，变成一把锋利的剑，穿过了他的掌心，刺在前方的虚空。
大蛇丸本能地感到这个黑球的不凡，但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斑的神色却遽然大变，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道：“这是……”
明宇凝视着他，淡淡道：“觉醒了轮回眼的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斑死死地盯着刺在虚空的那柄黑剑，在他的视野里，可以看到自己的“影”被黑剑刺穿。
轮墓·边狱，这是只有拥有轮回眼的人才能得以进入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产生的“影”既无法被看到，也无法被没有六道力量的人感知到，物理攻击对“影”无效，而“影”能够伤害到现实世界里的人。
只有运用六道查克拉发动的攻击能够对“影”造成伤害。
可是，即便是六道查克拉，斑也不会如此感到震惊，因为他清楚，那柄黑剑，是超越了轮回眼的力量！
“求道玉！”
斑艰难地吐出这个词，脸上的惊惧之色难以掩饰。
求道玉，五行阴阳之力全部性质变化融合而成的黑色球体。
超越血继限界和血继淘汰。
可以无效化世间的忍术，被触碰到的物体都会被消去。
术者可以依自己的意志把求道玉变为任何形状以进行攻击和防御。
如果说，轮回眼是属于神的力量，那么，求道玉则是超越这个世界的力量。
作为轮回眼的觉醒者，他实在太清楚这东西的恐怖了。
正因清楚，他才更加不解，也更加惊惧，望向明宇的目光，包含着不解、忌惮和恐惧种种复杂的意味，缓缓开口道：“原来，这就是你的底牌吗？”
声音低沉而艰涩，不复刚才不可一世的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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