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赶路
明宇没有追，甚至没有看那些人一眼，只是看着面前的砂隐上忍，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砂隐上忍一愣，继而沉声道：“砂隐的壮真！”
“你是值得敬佩的忍者，希望下次不要再让我遇到你。”
明宇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壮真愕然，看着他走在横躺的尸体间，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明宇止步，回首，淡淡道：“木叶的宇智波明宇。”
说完，他头也不回，身影消失在烟雨朦胧间，偌大的战场，只剩下一地尸体，流淌的血，还有壮真。
他恍然失神，仰头望着砸下的雨珠，心中一阵苍凉。
战争刚刚开始，就已经显示了它的残酷。
……
入夜，雨势依然不见变小。
一处山洞里，明宇让三人倚着石壁躺下，把面包和水递给他们后，自己坐在岩石上吃起来。
上忍叫冈村雄也，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粗犷男人。两名中忍分别叫石丸成和矢野旬，一个是四十多岁的大叔，一个是十几岁的少年。
他们身上都有几处负伤，重者深可见骨，虽然经过简单的包扎处理，但都需要快速返回村里治疗。
如今只有冈村雄也和矢野旬勉强可以战斗，石丸成连走路都十分困难。现在，明宇又多了一个任务，护送他们回村。
冈村雄也看着他，有些怔怔出神。如果他没有记错，眼前这个小孩只有八岁，很难相信他身怀如此强大的实力，更难以相信的是，他连眼都不眨就杀掉几十个敌人。
八岁啊！这是一个多么幼稚的年龄，映衬着他又是多么妖孽，妖孽到令人觉得恐惧。
那个宇智波啊！他心中一叹。
雄也压下心中的异样，向明宇表达感激之情，问起明宇为何一人出现在这里。
明宇道：“我外出游历修行，打算回村，听到战斗声音，就赶过来看看，可惜没能早点赶到。”
他叹了口气，自己要是早一秒，就可以多救一个人了。
冈村雄也微微惊讶，他似乎和其他的宇智波不一样。
又问道：“战争是怎么爆发的？”
他刚进入雨之国就感觉气氛不对劲了，所以多番打听，才知道战争已经爆发，土之国联合雨之国攻打风之国。一路急行，后来听说战争停止了，没想到刚刚来到国境，居然见到三国联军围攻木叶的场面。
显然，提起战争，冈村雄也想到不久之前战死的同伴们，沉默了一下，才慢慢道来。
大约两个月前，土之国通过间谍得知了三代风影无故失踪的情报——据说砂隐已经找了三个月，秘密调动部队，威逼利诱胁迫雨之国，二国联合发动奇袭，两天推进数千里，包围了砂隐村。
砂隐村无奈之下，向火之国求救，据说火之国派出了以团藏为首的长老代表团作和事老，四国进行和平谈判。火之国的介入使事情很快就得到顺利解决，土之国和雨之国撤兵，没想到转眼风之国就变脸，联合雨之国迅速进攻火之国。
今天，连草之国也叛变了。
明宇眉头一皱，怎么哪里有团藏这家伙，哪里就不得安宁？
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鹰派，这场战争不会就是他挑起的吧？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现在猜来猜去也没有意义了。
“所以，我们必须把草隐叛变的消息传回村子！”雄也脸色凝重，“在其他地方，也一定上演着和我们同样的事情，损失已经无法挽回，但对方一定会有进一步的动作，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应对。通知得越早，损失就越小。”
他盯着明宇，沉声道：“明宇，我希望你能立刻启程，回到木叶，通知三代火影大人！”
明宇面容一肃，心中佩服他舍命为村的大义。
要想快速回去，显然无法带上他们三个病号，可是如果丢下他们，他们的危险又无法保证。
这里处于火之国与雨之国接壤的边境地带，随时有敌国忍者发现他们。
明宇眉头皱起，要不要暴露八咫镜的秘密呢？这是他和夕日红的保命法宝，他自然不希望有人会发现其中的秘密，可是要让明宇抛弃三人，他自问做不到。
冈村雄也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咬咬牙，也顾不得什么实力和宇智波，喝道：“明宇，现在木叶已经到了危险时刻，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不要婆婆妈妈！”
这句话惊醒了明宇，他愕然抬头，看到这个三十岁粗犷男人的炯炯目光，竟有些不敢直视，明宇唰地站起来，道：“我知道了！现在，希望你们见谅一下。”
三人微微错愕，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昏倒在地。
明宇长舒了口气，暗道一声得罪，拿出八咫镜，逐一将之收入八咫镜内。
他们已经陷入自己的幻术，十二个小时后才会苏醒，到那个时候，他已经身在木叶了。
刚才一番大战几乎耗空了明宇的查克拉，尤其是使用大范围的“云见星”，耗费的查克拉量比S级忍术硬涡水刃还要大，他留在原地歇息一下后，才再次冒雨上路。
夜色浓郁如墨，雨幕层叠如帘，十分湿冷，明宇披着一袭雨衣，在一片混芒迅速前行，往木叶而去。
大概是深夜，又下着大雨，战火暂熄，明宇并没有再遇到战斗，倒是在国境上有几支雨隐的巡逻小队，被他避开了。
虽然他现在已经变得杀伐果断，然而如果可以，他会尽量避开不必要的战斗。
没有人希望同类的生命被自己亲手结束。
而就在刚刚，他亲手埋葬了四十三个人的一生，他们的身后，也一定和自己一样，有家人，有亲朋，有好友，有各种各种的羁绊，有缤纷闪耀的梦想。
可是，如果不杀他们，自己的同伴好友就要被杀。
这是一个简单的选择——甚至称不上选择，你没得选择，只能举起手里的剑，充当这战争机器的獠牙。
他多么希望，自己会有那么一天，不用凭借杀戮，只凭借强大的实力，让各国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和谈，就像那时的初代火影一样。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望着茫茫夜色，脚下用力一蹬，身形消失在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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