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舍身取义
“嘻嘻！我的仇人貌似很多...很多很多。”张小道双眼泛红，性格变得即为乖张，一路行来寻找昔日的仇敌。
他记得是七名金仙。
并非全是人族，除了妖族外，其余三族皆有，人族还最多。
“一群养不家的白眼狼。要全部杀死。”
“嗯哼，就从这里开始吧！”下面是繁茂的都市啊，这一百年大陆已经彻底恢复生机，物种逐渐多样起来，生灵的日子越过越滋润，文明也越来越繁华。
不过他们仿佛也忘记了张小道这三个字，就连张小仙也好久没有出现。
“去死吧。”张小道双手摊开，汹汹的绿色火焰从身体飘荡而出，一场火雨横空现世，宛如末世之力席卷城池。
“啊...怎么回事？”
“救命啊。”
火焰吞噬生命灼烧陆地，所过之处肥沃的土壤全部变质无法再种植农作物。
“末日开始吧。”张小道在毁灭的废墟上咆哮呐喊，百年前的种种刻印在心头，唯有杀戮才能抚平心中的创伤，他的能力依然是圣者，不过心性已经大变，半邪半魔半疯半颠，这都是被逼的，被逼得。
半日时间，张小道席卷三分之一的大陆，除了妖族外，其余的三族都受到致命打击，无数强者开始出来追讨张小道。
但张小道的速度无人可以匹敌，在后面大群人追杀的情况下，张小道放肆的收割人命。
他现在释放的就是当初自己吸入体内的瘟疫，他的元神可以包含天下一切，可以将任何物质融为即用，在古槐中的百年，瘟疫病毒已经全数被他吸收收服，举手投足就是恶毒的病毒。
“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何如此强大？”
“他的背影...好熟悉。”
“仿佛是百年前的风云人物?”
“张小道吗？”
“对就是他！也唯有他才有如此能力。不过他已经死了，是被我们亲手杀死，难道是创世主张小仙？”
“张小仙创造了大陆，不可能会毁掉它...你们去当日的问罪之地查看。”
...
“杀杀杀！”张小道疾驰天下，天下无数惨死之人的亡魂纷纷汇聚在张小道元神中，无数杂念也随之进入神识，把张小道推向更加深邃的深渊。
..
三天，大陆已经差不多毁了，张小道本想放过妖族，但是杀的人太多，他仅存的本心也被侵蚀，成了真正的杀神，眼前所有的绿色，哪怕是杂草也要除去才甘心。
已经看不见人了，张小道站在大地上四处看了几眼：“唔！都死完了...好啊。好啊。”
说话时身体一顿欲要坠落。
“小道，盘膝入定。我们助你完成蜕变。”乍然，张小道父母还有爷爷从天而落，力压雷霆之势直取张小道。
张小道仰头：“是你们?”
话甫落，他悍然一掌，欲要屠杀血亲，这一刻他只想杀人，不管是谁？
但他们三人修为高深早已超脱圣人，错开掌风后落在张小道身边，手起扣住张小道双掌，扼住他身体，爷爷凌空一掌打在张小道额头。
三人以三才站立，张小道就是其中的中心，一掌下，张小道黑发纷扬，在识海中大脑的无数冤魂瞬间被灌入的强大力量击碎，精纯的力量汇入张小道元神。
元神上的邪气也慢慢消散，纯净的光辉出现，张小道恢复了原先神智，与此同时，精纯的魂力源源不断的融入张小道元神。
元神越来越强大，肉身渐渐支撑不住元神而开始破裂。
“该收尾了..”爷爷说。
“是的玄尊，养了无数年，终于成功了。”
“不要大意，变数还有很多。”
..
张小道脑海过幻灯片一样，无数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涌上心头：“啊...”
放天咆哮，引发空气爆炸，大地尽然都开始下沉，痛苦无与伦比，死灰的心却在渐渐复苏，三十颗棋子出现，说着同一句话：“你我皆棋子，完成不世之局。”
“棋子...局....”张小道魇住了，眼珠快速而不安的转动，当脑海中的无数碎片连接成一条线时，张小道已经大致知道了自己的使命。
依靠特殊神魂，从远古开始就吸收天下之气，到现在，达到了零界点，用无比强大的元神，进入九天上的外域，引爆自身堵住缺口。
“我们这么做...会不会？”
“缺德吗？是够缺德的。不过，只有这种办法，异域的强大你们都知道，就算我们也不过是蝼蚁。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世界的安全。”
“原来是这个结果。话说天胎的意志很坚定。布局这么久，几百万年的刺激。现在才舍得入魔。”
“毕竟是天地之胎。难搞点正常。差不多了，撤吧。”
三人来得快，去的也快，诺大的废墟上，只看见张小道一个人半跪在地上的人，他双眼紧闭，黑发怒舞：“这就是我的责任，貌似很悲催的样子。”
话语落，他睁开眼睛：“罢了，张小仙，出来一战吧。不然..没机会了。”
“嗯！我吸收了你的记忆和恶念。或许，我去堵住裂缝是最好的选择。”张小仙从来没有消失，他一直在张小道的身边，可能是石头也可能是一颗小草，他在等待张小道进入最巅峰那一刻，这才是他期待的最终决战。
“你变得很强，和我不遑多让。这一战！我期待了很久。”张小道一摆手，弑神剑出现，紧握长剑，剑扫乾坤。
张小仙避过剑气：“我也期待好久了，反正今天后，我们都会不复存在。吸...我们的每一步，都是别人算计好的。真是可笑。”
“别再说了，专心一战吧。剑荡八荒、归一之剑。”
极招出，万剑铺路。
张小仙气元一提，双掌交合，山河乾坤印卓然而出。
这两个，可以说打了大半辈子，终于得偿所愿最后之战。现在的张小道是他这一生的最巅峰，张小仙已经比不上了。
所以张小仙很快落败，但张小道施展一个转移之术：“你吸收了我的恶，现在我把恶索回来，这善你就拿去吧。从此时此刻起，你是张小道，我是张小仙。哈哈..替我好好活着，继续等待小倩的归来。辛苦你了。我就先去一步。”
“时至今日我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慢走啊，本体。”
一句本体，道尽无数话语，昔日所争究竟为了什么，没有意义，也没有结果，只余下途中无数尸骨残骸。
..
九天之巅，张小道回首天下，轻轻的松开手中之物：“种子已经埋下，很快就会生根发芽吧。”
“再见了。”
决然的身姿燃烧灼世气焰，不回头的冲入更古长存的异域裂缝之中，乍见光辉闪过，裂缝缓缓愈合。
一切都仿佛告一段落。
或许悬在世界的那口大斧真的没了，也可能只是暂时的安全。
谁知道呢，反正这一切已经和张小道无关，因为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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