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翟叔离去,卢云之愁
“前辈,这件事情,真的需要晚辈去知会楼内一声,晚辈言轻,做不了主!”
李惆的言语中充满了无尽苦涩,听剑楼,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过别人?
翟火望了眼李惆,转过身,目视东方。
“不用了,我会亲自登门一观!”
“前辈······”李惆猛然抬头,可眼前,却直接闪过一道金芒,原地,早就没了翟火的影子。
李惆大急,低喝一句,剑芒惊起,也向东方冲去。
······
一天了,林秋嫚还没有醒来,噙着手指睡得正香。
狗子,翠宝和燕雀儿三人正修理着院墙。
牛舒窈乖巧的坐在老黄身上,高兴的摆弄着老黄的尾巴。要过冬了,老黄身上结实浓厚的狗毛正巧成了牛舒窈的玩具,也成了最好的狗皮沙发。
上午程家人来人一趟,带着丰厚的礼物,程老爷子也是亲自登门,白花花的银子足足铺满了整个小院。
程信走了,就在清晨爆炸声还未消去的时候,乘着快马奔向了听剑楼。
“咛······”
林秋嫚睁开了眼睛,呆呆的望着卢云。
“醒了?”
卢云见状,笑得开心,心里最后一块石头也落了下去。
捏了捏林秋嫚的琼鼻,见她还是呆滞着望着自己,悻悻的缩回手,摸摸鼻子,轻松道:“醒了就好,我还怕你一觉不醒,正思量着,回去怎么和风清子交待。”
林秋嫚仿佛一只乳猫,乖巧的趴在怀里,轻轻点点头,但看样子,却没有起身的打算,依旧缩在怀里,望着卢云,愣愣出神。
牛舒窈薅着老黄的尾巴,小手朝林秋嫚伸了伸,想把狗尾巴伸到林秋嫚手里。
只奈何老黄的尾巴太短了,绷得紧紧的,或许是牛舒窈抓的疼了,发出几声凄惨的嚎叫几声,扭过头,两颗狗眼,泪眼汪汪的对着卢云。
很可怜。确实很可怜,想它小院霸主,却被一个幼童骑着坐了一下午,还有尾巴,老黄不忍再看,地上落了一地黄狗毛。
林秋嫚嫣然一笑,抻出纤纤玉指,轻轻逗弄着牛舒窈,不多时,牛舒窈的笑声就没停过,很清脆,很响亮。
咯咯的,回响在院子里。
“起来吧,时间不久了。”
卢云望着西方橘红的斜阳,温容的揉了揉林秋嫚头发。
夕阳,已经到了正西,就像是挂在树梢上的果实,红得诱人,举起手就可以摸到。
天马上就要暗了,夜风也逐渐加大了势力,空气中的温度,也不觉间降了下来。
林秋嫚很听话,“嘤咛”一声,双手便摁着卢云的肩膀,撑起了虚弱的身子。一旁的牛舒窈见林秋嫚起身,也兴奋的拍着小手,小短腿不好易的从老黄身上站起来,蹒跚着,就向林秋嫚的怀抱窜去。
小脑袋不停的朝胸口拱着,一阵阵波涛汹涌,看着卢云心旷神怡。
林秋嫚白了卢云一眼,但也低下了头,双颊霞飞,小心整理了下有些褶皱的白衣,完罢,也不理卢云,抱起牛舒窈向三人走去。
“亏了······”
是的,卢云此刻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甚是惋惜,自己抱了一天,怎么就没察觉到柔软的酥胸?
揉揉脑袋,望着林秋嫚高挑的背影,轻轻叹口气。
这一日,卢云坐在这里想了整整一天关于西蜀的事情。
自己是西蜀的皇子呀,可自己怎么可能会是西蜀的皇子?卢云闹不明白,但由不得他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少年郎,突然觉得自己肩上挑了个很重的担子。
还有,好好的一个西蜀皇朝,咋就说没就没了?
皇子呀,那可是皇子,自幼生长在温柔乡不说,想杀谁就能杀谁,多气派?虽说宫斗厉害,可依靠自己的智慧,卢云有信心脱离那张椅子的旋涡,跑到封地当个懒散王爷,整日胡混,吃喝嫖赌,养些家犬,耀武扬威,这多好?
这日子,可是卢云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梦想!
可现在倒好,卢云突然觉得自己距离这个梦想好近,皇子确实是皇子,只是,这国家·······
哎,好气!
卢云扯了扯青衫,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再叹息一声,生出了些惋惜。
那可是皇子呀······
嘟囔几句,有些垂头丧气,卢云踱到四人身旁,揉揉肚子,有气无力的说道:“饿了,走,去吃饭!”
说完,也不管几人有什么反应,自己拾步就向酒楼走去。
娘的,碰到这种事情,卢云突然念起了酒的味道。
其实,他很不喜欢喝酒,很不喜欢。
林秋嫚望着卢云落魄的背影,簇蔟额头,不过瞬间也反应过来,手指轻甩,收起木剑蓝景,笑道:“我们也走吧。”
“哎·······”
卢云心情很不好,抓着酒杯狠狠灌着,卢云和林秋嫚她们只不过相差几步的距离,可当林秋嫚入座的时候,卢云面前,已经歪着一个空坛子。
酒是好酒,几十年的黄酒。
当店家见到卢云的那一刻,就把自己的家底全部抖搂出来了。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仙师,怎么能用货架子上摆的那些勾兑的劣酒招待?仙师能光临小店一次,乃是上天垂幸,其中能做的文章太大了,若是处理得当,可为自己的子孙留下一笔大大的招牌。
想到这,店家笑的更开心了,挥手斥退不长眼的小厮,自己躬着身子走到桌旁,小心的伺候着。
相比卢云,牛舒窈就很开心,两只娇嫩小手油烘烘的,正抓着一只猪蹄啃的起劲。
林秋嫚斜着脑袋,担忧的望了眼卢云,小心为卢云倒满了酒,问道:“你怎么了?”
燕雀儿三人也望着卢云,眼中带着深深的忧虑。
卢云摇摇头,不在意的挥挥手,让他们不必担心。
卢云不打算告诉他们这件事。
西蜀皇族早在十年前就被尽数灭杀,便是自己最在意的,在这个世界上的父母,也已经身死,卢云觉得,自己把这件事埋在心底就可以了。
诚如翟叔所说,这片大地再经不起战火的折腾了,这十年,百姓好不容易有了点盼头,卢云觉得,自己不该当这个恶人。
不过,西蜀是要去一趟的,那里埋葬着自己地“父母”,不管怎么样,卢云都要去祭祀一次。
在某种意义上,自己的生命,也是他们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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