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大山首徒,云秦大壮
青文轩脸色很凝重。
他是大山宗的大师兄,因为入门早的缘故,和宗里的弟子并不熟悉,除了那几位在他走时就拜入内门的弟子,当然,林秋嫚是一位,记得他离开大山宗的时候,林秋嫚刚刚学会跑步。
很久了,久到没有多少人会记得他,甚至一度有传言,他死在了破境之时。
但他对大山宗的感情依旧如初,他的师父是风清子,自然就预示了以后他有很大几率成为大山宗下一任掌门。
尽管他内心很不愿意。
青文轩坐在一只仙鹤背上,看着手中剑书。
良久,轻轻一叹,用手中的笛子敲了敲仙鹤的脑袋。
早就成精的仙鹤在天空划出一道圆弧,又一声长啸,急速朝着远方飞去。
层层荒原,虫蛇走兽,青文轩望着下方一一闪过的景色,心中怅然无限,这次师傅突然召自己回去,想必宗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或许以后就没有时间能这么逍遥了。
但算算,自己也已经离开十五年之久,游历时的少年,如今已变为大叔,不知师父是否安好,小师妹,也该长大成人了吧。
想罢,青文轩平和的闭上双眼,任由万丈高空的狂风扑在双颊之上,睫毛轻颤,黑发狂舞。
······
王大壮盯着前方剑气。
任由鲜血顺着身体淌下。
头顶八十八道命桥悬浮其间,虽已没有刚开始时的凝实,可依旧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所过之处,鬼神皆退。
暗中无数目光都在注视着这里。
王大壮和云秦所表现出的天赋,再算上两人背后所代表的势力,早就注定两人无法和平相谈。
不死不休,是他们的宿命。
当然,暗中不知多少势力都希望两人能同归于尽,就算能废一人也是好的。这两人,这些天的表现,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云秦不用说,早就在听过传闻,可王大壮,就像是突然跳出来一般,给所有势力一个当头棒喝。
八十八道命桥,此等惊艳之少年,震古烁今!
十天,整整十天,王大壮和云秦两人交手纵横辗转江南州,但完全不见有任何疲惫之感,云秦的剑,依旧锋利,王大壮的八十八道星河仍然显现。
一时间,整个江南州成了两人的比武场,甚至徐龙崖亲自下令,任何势力不可暗下黑手,否则,如同于大梁王朝宣战。
这下,有些刚要蠢蠢欲动的势力立马安稳下来,在这个关头,没有谁会想对上国运无双的大梁王朝。
毕竟,朝廷的手,已经开始向修仙界蔓延。
“林师姐是卢大哥的妻子,三日后的婚礼,你必须取消。”王大壮盯着百丈之外的云秦,冷声喝道,黝黑的瘦弱脸颊绷得很紧。
云秦望着王大壮,还是那副弱弱的样子,鸿鹄剑持在手中,浮立虚空,松散的袍子在风中飘着,脸上还有些拘谨。
闻言,云秦说道:“我不是娶林师姐,只是要帮助她而已。”
“帮助?一切有师门在后,不劳你们听剑楼费心。”王大壮紧锁双眉。
云秦再次摇头,倔强道:“大山宗已经自身难保,怎么可能保的住林师姐,卢,卢兄也生死不明,怎么能保得住林师姐。”
王大壮冷哼一声,霎时星河涌动,苍穹搅乱,白云犹如沉龙,在天宇不停聚散,长剑在手,王大壮骤然暴起,再次超云秦扑去。
这样的对话,两人已经不知说过多少次了。
“王师兄,你打不过我的。”云秦望着天上的异色,满是纠结。
鸿鹄剑出,直冲苍宇,仿佛要撕裂一切,面对汹涌而来的星河,云秦自然不惧,若是前几日,此时他已经撤了,可现在到了婚期,不能再拖了。
万丈高空,两道剑芒撞在一起,荡出的剑气扫过整个江南州······
无数人屏气凝神,分析着两人的所有实力。
······
燕雀郡,虽然已经被大梁王朝接手,刘成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可听剑楼并没有退走,听剑阁依旧设立在原地。
只是,桃花庵,江南雨宗这些本州或者不远的宗门,都选择了在此地建立据点,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
姜承站在听剑阁之巅,望着被剑芒染红的天际,手中折扇拍了拍手心,笑道:“大山宗的王大壮,既然那么喜欢江南州,就不让他走了。”
“这·····”身后老仆略一迟疑,躬身道:“少主,是不是不好?三日后就要大婚了。”
“大婚?”姜承眼神一暗,闪过一丝嗜血,“不过一个幌子而已,你想想若是现在王大壮身死,林秋嫚也在三日后嫁入听剑楼,到时候,大山宗还有什么底气再和我们夺?靠风清子那些人?嘿嘿,现在的大山宗不知道还有几个长老真正是风清子的人。”
老仆点了点头,忽的又想起了什么,凝重道:“少主,若是如此,那林秋嫚身上的狱虫?”
姜承残忍阴笑几声。
拍了拍老仆的肩膀,“既然进了听剑楼,自然就是我姜承的人,拿来用用想必云秦不能说什么,不要忘了,我才是听剑楼真正的主人,而听剑楼,也只有我,也只能是我,成仙!”
老仆恭敬应是。
姜承哈哈大笑几声,望着天际渐渐暗下的红芒,深邃道:“真不知玉明剑体和玉符剑体入一身,会出现何种异像。”
······
剑气散尽。
云秦提着鸿鹄剑俯视着王大壮。
“王兄,放心,林师姐,我会保护好她的。”
说罢,云秦御剑风起,没入云端。
王大壮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长剑,双瞳悲愤,他不甘心。可无法逾越的鸿沟不是不甘心就可以弥补的,他恨,恨自己晚修十年。
不,不用十年,王大壮自信只要再给自己五年,不,三年,就可以扭转这个局面。
可时间不等人。
“卢大哥······”
天色将暗,火红的夕阳染红了大地,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云秦遥远的眺望着剑沧州。
那里有他的家,有疼爱他的爷爷,也有那位救过自己一命的少女。
可转眼,爷爷已逝,而曾经救过自己的少女,到如今,也该自己来救她了。
幼时冬日,若不是那柄飞剑,自己应该早就成了大山镇外一具荒废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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