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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自画像


  大理皇宫,高相看着那份刚刚按照自己的口述拟好的懿旨,脸上露出了大事将成的阴沉笑意。

  段正兴趁着高泰远高兴,不失时机的拍了一下马股:“恭喜干爹,贺喜干爹,干爹得此锦囊妙计,何愁大事不成?”

  “别捡漂亮话来搪塞我,说吧,你狗尾巴一摇,我便知道你肯定有事情要求我。”高泰远轻蔑的瞅了他一眼,便再也没正眼瞧过段正兴一眼,对于这一枚任他摆布的棋子,他似乎根本就没把段正兴放在心上。

  段正兴犹豫了一会,还是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澹台玉瓶都快要成为我的老婆了,她往另外一个男人的家里跑合适吗?”

  “真有这么一回事?那我回去让澹台潜渊好好的管教管教他这个干孙女。”

  段正兴从高泰远不冷不热的口吻中发觉了一丝不对劲,对方明显在和自己东扯西拉,这所谓的管教基本等于没说,高泰远不咸不淡的语气和前些日子的信誓旦旦说明了某些人甚至已经超过了他的地位,他实在不甘心到嘴巴边的肥肉就这么飞了,心念急转,他在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歹毒的计策,迟疑了半天之后,他总算把一盆脏水泼向了自己的情敌黄沙身上。

  “干爹,最近我听说那个黄沙来自北边。”

  高泰远一听见这个消息,脸上原本的笑脸消失殆尽,立马摆出了一张苦瓜脸,冰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他死死的盯着段正兴,不可置信的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他不但杀了澹台潜渊派去试探他的那些绿林人,而且他身上还藏着‘竹管’。”

  ‘竹管’这个词对羊苴咩城的老板姓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但凡外出超过半天的,他们的背后都用竹管存储着清水,以便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喝上几口解渴。只是每日接触那些纸片般飞来的坏消息之后,高泰远现在几乎是谈‘竹管’色变,草木皆兵的一日三惊状态了,高文风,高文山两兄弟此等彪悍的人物,偏偏被最普通的竹管教训得魂归天外,善巨府回来的残兵败将,无一例外的提到了竹管,听他们说那东西会让人的身体瞬间爆开,高泰远从那天开始便每天都要做一个同样的噩梦:他感觉自己被绑在一根巨大的竹管上,然后被送上了天,然后他的身体在半空中和竹管一样从中间爆开,那之后他便被吓醒了。所以‘竹管’这两个字在高府噤若寒蝉,有一个家丁因为出去采办后花园中林木的时候背了一节装清水的竹管,被擦肩而过的高泰远发现后,立马拖去喂了狗。

  “混账东西。”高泰远一气之下一巴掌就朝来不及躲闪的段正兴挥了过去,他这一掌下去力道奇大,直接打掉了段正兴的一颗牙。

  段正兴虽然觉得代人受过有点冤,但想想此刻能够让干爹发这么大的火,代表自己这流言蜚语已经成功了一半,心花怒放的他唯唯诺诺的弯着身子,等着干爹冷静下来后,又接了一句:“我知道干爹手上这条妙计是此人想出来的,虽然说用人不疑,现在这事被传得沸沸扬扬的,自然并非空穴来风,为了干爹的安全,我觉得为了慎重起见,最好还是将此人单独看管起来。”

  “这件事我自然会查清楚的,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记住了,也同样包括你,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这句话,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别怪干爹我翻脸不认人。”高泰远说完,领着一行人拿着懿旨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宫殿,留下了恨得咬牙切齿的段正兴。

  所谓的谣言正是从段正兴口中扩散出去的,他周围那些纨绔衙内本来就是一帮唯恐天下不乱搬弄是非的行家里手,当吴永麟通敌的消息被越描越黑之后,吴永麟不得不接受了澹台潜渊所谓的内部调查。如果吴永麟不是被得知有两日不知所踪,估计他就不是被禁锢在这小屋之内了。

  澹台潜渊今天派了一个画师来,那人似乎想把吴永麟的相貌画到面前那张宣纸上,只是看见那张让他早已心惊肉跳的恶脸的时候,他才发现今天这是一个会让他可能晚上会做噩梦的苦差事,他不敢在对方的脸上停留太久,一直没能准确抓住对方脸上的形与神,来来去去废了很多张宣纸,最后连他自己都有一点丧气起来。

  “你们去给我打一盆清水来。”

  跟着画师一起来的两个大理侍卫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眼前这人罪名没坐实之前,他始终是客人,他们不得不去张罗来了吴永麟所要的清水。

  “能盯着我这张脸看上一眼的人都寥寥无几,你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强过很多人了,这事我也不难为你了,要不我自己来吧。”

  吴永麟从屋子中找到一根木炭,从画师手中借来一张宣纸,对着水中倒影出来的自己的影像,开始默默的涂画起来。

  “黄先生,您这一手是?”画师开始还没往心里去,只是后面看见吴永麟有鼻子有眼的将那张扭曲的脸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展现出来的时候,画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从来没发现一个恶人可以画得如此怪异,整副画面部表情特别丰富,偏偏手,脚,身体等感觉萎缩了一般。

  “你就拿这副画回去交差吧。”没等画师明白过来,吴永麟匆匆在水盆中洗了下手后,便躺在旁边那张太师椅上惬意的摇来摇去,不消一会,他便伴随着照在身上和煦温暖的阳光熟睡过去,时不时传来轻微的鼻鼾声。

  画师这下彻底没辙了,他不可能画一幅此人的春睡图回去,他直起身子扭了扭腰,眼光却从来没离开过桌上的那副怪画,确定对方睡着之后,这才轻手轻脚的将那副画卷了起来,连同那炭笔一起卷走了。

  画师自然没将那副怪异的自画像交给澹台潜渊,他随意找了自己一张过得去的画相去交了差,此后数年,他一直把自己关在竹庐中,并时不时从这张不经意获得的画像中学到了一种新奇的画法,并画出了后面名震天下的《千里江山图》,他便是王希孟,一个让卫朝皇帝都刮目相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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