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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一个不愿出来,一个不愿离开


  因为直播间的意外,微博再一次崩了。

  #虞鸢求婚礼反悔摘除求婚戒#

  #恋综虞鸢纪修年双双罢录#

  #虞鸢纪修年疑似分手#

  #恋综求婚礼突发事故剧本?爆料?#

  #挽歌天机公子悲剧收场#

  ……

  一条条热搜全和纪修年、虞鸢两人有关,每一条都跟了一个爆字。

  评论区更是刷疯了。

  【都过去一天了,节目组怎么还不出来说明?虞鸢和纪影帝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要哭疯了!挽歌在剧里太卑微,太痴情,为天机公子死的太惨,原以为在现实里能看见两人在一起,这怎么还带分手?!】

  【什么分手!这才爆出恋情一天,怎么就分手?!我不信!这绝对是剧本!节目组滚出来!】

  【我错了,我上次不该骂两人不配,《天下》哭瞎我!一人血书,跪求鸢姐和纪老师在一起!】

  【呜呜呜,万人血书,圆寂粉跪求鸢姐和纪老师在一起!!!】

  【!!!这时候要什么圆寂?要年年有虞啊!年年有虞快出来!】

  年年有虞压根没想到,自己还有翻身压圆寂,做主的一天。

  但这机会,她们一点都不想!

  ……

  求婚礼上的突发意外,直播间看得是清清楚楚。

  几千万人抓心挠肝,硬生生等到直播间关闭,都没等到虞鸢和纪修年回来。

  尤其当晚。

  热播的《天下》剧里,天机公子为天下负一人,而挽歌甘愿为他牺牲的爱情太过凄惨。ωωw..net

  何况,天机公子在挽歌牺牲后,抱着人,亲吻眉心说出对不起的场景,明显能看出动了情。

  俩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显然更加催泪。

  剧里以悲剧结束,现实原本的撒糖也变成了大刀,两件事同时发生,简直是毒上加毒!

  一时间,原本还有一半谩骂的评论区,竟出奇一致的出现逆转。

  当然,嘲笑的不是没有,全被骂的不敢吱声。

  《真假情侣猜猜猜》官网,倒是想出来说明情况,但向来以利益、爆点为重的赵导,这回也不敢了!

  私信上、评论上、全都是威胁是剧本的言论。

  总觉得这时候,节目组要是发公告,说突发事件不是他们安排的剧本,全网都能手撕了他们!

  说好的结束后皆大欢喜,成内业标杆呢?

  赵导那叫一个有苦难言!

  外面吵翻了天。

  偏远的民宿院子里,咳嗽声时不时的响起,伴随着低哑的声音,压抑的让人心疼。

  “鸢鸢,再吃点药……”

  “鸢鸢,烧退了吗?”

  “鸢鸢,我叫了点吃的,就放在门外,你拿进去好吗?”

  没有回应。

  自从虞鸢说了‘别再来’的话后,便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若不是偶尔听见里面有动静,纪修年恐怕早忍不住破门进去了。

  两人像是较着劲一样,一个待在里面不愿出来,一个守在外面不愿离开。

  或者说,是不敢离开。

  纪修年不敢离开院子半步。

  他怕自己一离开,虞鸢就会走,他怕他找不到人,他更怕自己把她弄丢。

  纪修年面色苍白,桃花眼中带着明显的红血丝,显然自从求婚礼的意外后,就没怎么睡过。

  一整天的话,石沉大海。

  虞鸢什么都不肯说,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他有种就此结束的无力感。

  恐慌的情绪如潮水般吞噬而来。

  他捂着咳,病殃殃的站在窗边,执着的一次次猜测,一次次解释:“鸢鸢,你是不是不喜欢银代手机和军方的天网系统合作?”

  “是不是,看不惯手机带有窃听和定位功能?”

  “你要是不喜欢,觉得不好,只要你说话,我把它彻底关了好不好?”

  “……鸢鸢,当初开发出银代手机,只是为了能够挖掘到实验人的更多消息。”

  “后来,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活着和你一直在一起……”

  一道道声音传入了虞鸢耳中。

  虞鸢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眼皮微动了动,睁开眼,静静地看着上方的天花板。

  是了,实验人。

  上一世,她不过是出任务遇见了实验人,受了重伤,醒来后就发现自己从重型监狱转到了特级监狱。

  那里关押的全是实验人。

  与其说是监狱,不如说是监狱和研究室的结合。

  关押在里面的实验人,隔三差五就要被抽血,甚至是解刨,有再生能力的实验人,被解刨的更惨。

  而她,每个月也会被纪修年的舅舅抽一两管血。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

  一开始是按实验人,随用随取的标准抽取血量,后来大概是发现她承受不住,又换成了献血的标准。

  只不过,她比普通人造血快,普通人献血最短要隔半年,而她一个月就能抽这么多血量。

  “呵……”

  短促又自嘲的笑声从虞鸢口中溢出。

  她现在也知道,是自己和实验人交手受伤后,被发现了她和实验人有关系。

  可,纪修年舅舅为什么要抽实验人的血,为什么要抽她的血?

  为了纪修年?

  为了给纪修年解毒,为了给他研究出解毒剂?

  可那时候,纪修年不是早死了十年了吗?

  是因为没救活亲侄儿的执念和愧疚,所以一直想研究出解毒剂,还是——

  许是负能量累积多了。

  虞鸢抑制不住的开始阴谋论,她甚至在想,纪修年是不是根本没死?

  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只能假死?

  脑海中无端端浮现出了池长青。

  爹不疼,哥有问题。

  所以,怕研制解药的过程出问题,只能借假死来秘密研究?

  那他,会不会曾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抽血,承受着可能会被解剖的精神压力?

  阴谋论想法一出现,便停不下来。

  脑袋嗡嗡作响,刺疼无比。

  虞鸢蜷缩着身子,只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喧着疼,越想越疼。

  却又控制不住。

  她又感觉到了失血后的头重脚轻,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

  再一次听见现实中的声音,是暴雨哐砸落在窗户上的乒乓声。

  那是特级监狱里不曾有的声音。

  虞鸢迟钝的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一片黑暗,只幽暗的光线从窗户处影影绰绰的透入。

  风声在耳边呼啸。

  暴雨噼里啪啦的声音吵得头疼。

  她按了按有些发胀的脑袋,起身,打开了灯。

  灯一亮起。

  屋内屋外的两道身影,瞬间倒映在了窗帘上,跌入了两人各自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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