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第 106 章 “开局就送舌钉套餐”……
李默一般醒得很早,但今天却破天荒得起晚了,将近九点才醒。
他睁开眼的瞬间先感到轻微的晕眩,胸[kou]一阵阵的闷,他揉着太阳[xue]思考了一会儿,面[se][rou]眼可见得更为[yin]沉了些。
李默下床,脚步迈得很快,候在门[kou]的下属迅速汇报起来了事务。他起先还在听,听了一阵子后,怒意便有些压抑不住了,“之后再说,现在致电许琉灰!”
洗漱修整过后,他坐在了会客室的主座上,面[se][yin]沉至极。
不多时,终端亮起,全息投影骤然浮现。
李默话音低沉,“许琉灰,你发什么疯?这种事你敢做?!”他胸[kou]起伏,盛怒点燃了那张漂亮的面容,金眸如同焰火一般。
“我控制了剂量的,只是让你睡一觉而已。”
含笑的话音响起,画面旋转片刻,许琉灰的脸终于浮现。他像是刚结束洗漱,略卷曲的棕[se]头发有些凌乱,正在擦头发。或许是刚结束洗漱的原因,也或许是没有戴眼镜的原因,李默很轻易地便察觉到他的黑眸如水[bo]流转。
李默蹙了下眉头,讥讽从[kou]中吐出,“控制好剂量?你知不知道,我完全可以针对这件事起诉你。许琉灰,你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简直在发疯!”
他没等许琉灰回话,又道:“即便你千万遍阻拦,但权限卡显示,她今天已经入住了新地方。净做些无用之事,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李默都不用猜就知道,多半,他还是不甘心。
只可惜,连诱发他过敏反应这种事都敢做,他却也没能留下她。
何等可笑。
可是出乎李默预料的是,许琉灰并没有生气,只是露出了很轻的笑。他道:“是我准许的,因为我突然觉得,她和我的确要分开一段时间。她或许需要一些时间思考,而我也需要……准备一些事情。”
李默的眸[se]一沉,他道:“许琉灰,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手扶住了桌角。
“你和她不能再继续这样莫名其妙的关系了。”李默深呼了一[kou]气,冷冷地看向许琉灰,“你并不清楚她本人是什么样子的,她也未必清楚你本人是什么样的,这种过家家似的关系到底要进行到什么时候?”
许琉灰擦了擦头发,嘴角牵起笑意,话音带着疑惑,“你到底在着急什么?我和她的事情,其实和你没有多大关系,不是吗?”
他顿了下,又笑道:“李默,不要再打扰她了。我本来不想对我的好朋友说这种话的,但是我没想到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就算了,你却半点不拒绝,难道你觉得她懂什么是真心吗?”
你以为你的孩子真的是你想象中纯洁无瑕的人吗?
她才不是,她根本就是个小混蛋,喜欢动手动脚,喜欢甜言蜜语,还喜欢做一些蠢笨无用得发笑的事。
她接近你,甚至都只是任务的一环而已。
你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像是她的家长一样,以高傲的语气来命令我?
李默的脑中浮现出了无数讥讽,他几乎都要笑出来,眼神之中的轻慢遮掩不住,“许琉灰,你就继续——”
他的话音顿住,眼睛紧紧地盯着全息投影。
许琉灰低着头擦着头发,漂亮白皙的脖颈弯曲着,肩膀下沉,衣服滑落,露出一小截肩头。青紫[se]的红凌乱地铺陈在身上,一路蔓延,几乎刺得李默眯起了眼。
李默平静地移开视线,脑中白了一两秒,脸上毫无表情。
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他感觉喉头涌出了几分恶心,空[dang][dang]的腺体处散发着灼热的疼。
许琉灰有些奇怪地抬头,笑道:“继续什么?”
李默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才看向许琉灰,扯了下嘴角,我有时候都觉得很奇怪,你的人生除了妻子孩子外还有什么?还是说,因为你是私生子,所以你根本没办法开始自己的人生?”
他的话不再带任何遮掩,所有恶毒的话尽数吐出。
“你这么讨厌我这个私生子,却还是要和我当朋友。”许琉灰一点也不生气,眼睛弯弯,笑意温和,“是因为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容忍你的坏[xing]格不是吗?要我说,你有时候真的该改改你讨人厌的说话方式,还有你那种……觉得谁都不如你聪明的傲气。”
“不过没关系,我不会生你的气的,因为你真的很可怜吧。因为讨厌alpha,就把怨气全部泄到迦示身上,你知道吗?很多年前,迦示曾经问过我,能不能收养他。”许琉灰轻轻叹了[kou]气,像是同情似的,看着李默,“他很可怜啊,可是我知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的,所以我拒绝了迦示,我不愿意夺走你的孩子。”
李默的呼吸重了些,“你说够了没有。”
“你生气了吗?不好意思。”许琉灰脸上有了些愧疚,笑吟吟道:“我只是觉得你连自己的孩子都管不好,就不要对我的孩子指指点点了。”
李默直接熄灭了投影,投影结束。他倚靠在椅背后,金丝框眼镜上浮起了很淡的雾气,好几秒,他才摘下了眼睛。脖颈后的疼痛阵阵袭来,他的鼻间沁出了细密的汗水。
他听见心脏的跳动之声,指尖很轻地触碰了下脖颈,只是轻触,那疼痛便骤然让他面[se]苍白了起来。
“嗡嗡嗡——”
李默强忍着痛意,抬眼看向终端,却发现是她的电话。
他冷着脸,指尖正要触碰上接听,下一刻,又克制不住一样捏着终端朝着墙壁狠狠投掷过去。
“砰——”
终端机体四分五裂。
李默靠着椅背,胸[kou]起伏越来越大,眼睛发热起来。
*
[cao]你大爷,怎么不接!
我气得在原地乱蹦!发疯!破防!杀人!
你不接电话,我下午的调查怎么办?!我不会要成为第一个在直播质询中被发现是靠关系进来的吧!这时候联系五城大法官也不太可能,联系许琉灰的话还不如让我去死,那他妈不就只剩季时川了。
这个崽种刚刚才让我丢尽了脸,现在还要我再去找他,老鼠的命不是命吗!
可恶,我站在洗手间里,也不敢回办公室,最终吸着鼻子啜泣了下,拨通了季时川的电话。
“怎么了?刚刚才挂了我的电话,我好难过的。”
季时川的话音带着笑,“啊,不会是发现没人帮你,要来求我了吧?”
他顿了下,又道:“那你可就欠我两次人情了。”
我:“……”
蹬鼻子上脸是吧。
之前没空对付你,现在我有的是时间。
崽种,吃我一拳!
我深呼了[kou]气,低声问:“你生气了?”
季时川笑了声,“不然呢?你觉得我就是找你乐子?”
“那中午,我们见一面吧。”我咬了下唇,“你在哪里?”
季时川倒吸了[kou]冷气,通话之中,我感觉他要隔着终端把我脑髓从耳朵里吸走。
他道:“我中午刚好回监察办,我们的办公楼遥遥相望,欢迎你大驾光临。”
“你……和江森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问。
“……什么发生什么?”
季时川明显不想回答。
他又道:“掰了,就这样。服了,他难道还跟你告状了还是什么?”
我道:“你那天说,希望天龙人死光,我就猜到了。”
“这么聪明啊我的宝贝。”季时川又笑起来,话音混合着气,声音却又低了,“所以你想说什么?让我猜猜,来劝我别这样,然后和他和好,替你打听消息?”
很聪明,但可惜不是。
我走到窗前,望向对面的监察大楼。
我道:“你好像……有点吃醋?”
终端里只有电磁声响起,沉默从终端蔓延而出,空气仿佛凝滞了些。
季时川道:“什么?你这才发现吗?”
“不是这个时候才发现,是这个时候,我才感觉,你好像真的很在意。”我想了想,道:“为什么要在意,我对你再糟糕,我可都没觉得你是外人。”
我笑了下,“中午见。”
熄灭了终端,我翻了个白眼,很想[chou]根烟。
受不了了,一想到我已经可以对一个alpha面不改[se]说这种话,我甚至有点恨自己。
好恐怖,我怎么会变成这种人!
我捂着脑袋坐在办公楼门[kou][chou]了根烟才回到办公室,刚回到办公室,总助便将我叫到了基层助理办训话。
她的话言简意赅,就是,让我处理好我的个人关系。
我尴尬地连连点头,之后又在众人的注视中坐了几个小时,这才熬到中午。
实话说,基层助理这个职位除了跑腿,和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基本没什么事干。各种卷宗也好,有关于法庭现场的事也好,基本和我没什么关系。
中午,我走向了监察官所在的大楼,门[kou],季时川依靠着车似乎在等我。
周围人来人往,我思考了下,花重金买了两杯饮料。
当我走向季时川的时候,我感觉监察院大楼的办公人员全看向了我,因为我穿着联邦法院的银[se]制服。
他们的视线在我和季时川之间转来转去。
季时川本人毫无感觉似的,昂着下巴朝我点头,“你来了?”
我将饮料递过去,道:“去车里聊?”
季时川耸肩,打开了车门。
我刚进车里,就直接薅住了季时川的头发,将他拽近了些,“你他妈的能不能少给我找点事?”
“嘶——疼疼疼!”季时川晃着脑袋,一手却按下车前的按钮,开启了隐私模式,“我靠,你不是说要跟我好好聊聊吗?”
我抓着他的头发按在车座上,贴近过去,“聊什么?我现在恢复alpha身份了,你还想跟我聊什么?”
季时川有些不太适应地偏过头。
我持续散发出信息素来,却[bi]近过去,“我看你这么着急,也别去找什么酒店了,就这儿吧,行不行?”
季时川蹙眉,异[se]的瞳孔里含着几分[yin]沉,“你他妈就这么羞辱我?”
我道:“不然呢?我今天才上班第一天,不是你先来羞辱我的吗?”
我抓着他头发,拍了下他的脸,“我又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你能不能先问问我,我不回信息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吗?”
季时川呼吸重了些,“别拍了,爽到了。”
我:“……”
啊啊啊啊你妈的神经病啊!!!
我[cao]啊,真受不了这个崽种,去死啊!!
我用着震撼的眼神看着他,“你好恶心。”
季时川:“这一句也——”
我:“……”
季时川即便被抓着头发,脑袋却像是活蹦乱跳的鱼一样朝我拱过来,笑得越来越放[lang]。
“不是要羞辱我吗?怎么不继续了?”他突然伸出舌头,舌尖上有了一颗亮晶晶的舌钉,“我前两天为你打的,可是你让我等了好久……”
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舌头。
季时川的眼睛骤然瞪大,却没动,殷红的舌头湿漉漉的被我捏着。
我也没其他的动作,就是看着他,他有些疑惑,却还是伸着舌头。慢慢的,他开始用嘴巴呼吸,呼吸声回响在车内,涎水从唇角滑落。
“好像狗啊。”我凑过去,松开了抓着他头发的手,拍了下他的脑袋,“好狗狗。”
季时川:“……”
他迅速收回了舌头,带着黑[se]手套的手捂住了嘴唇,发烧似的红却从手指捂住的肌肤处溢出,最后溢满了整张脸。
季时川灰白头发下的异[se]瞳瞪着。
好一会儿,他道:“你——陈之微,你——”
我笑了笑,伸出了手指,放在他眼前。
季时川仍然捂着嘴,总感觉舌头的干涩与[su]麻不断萦绕在[kou]腔内,使得他的腮帮子都麻了起来。他看着放在眼前的手指,透明的[ye]体沾染在指尖,灰烬味的信息素潜伏在空气中,释放着压力。
红酒味的信息素像是嚣张的疯狗一般到处叫嚣,想要占领更多领地,可偏偏遇到这灰烬的味道却愈发想要保持住距离。出于生理上的恶心与抗拒却唤起了季时川更多的兴奋,他有些呼吸不过来,心脏泵血的速度越来越快。
季时川凑近了些,望着面前的人,再次伸出了舌头。红[se]的舌头上,舌钉亮晶晶的,在阳光的照[she]下发出璀璨的光,谨记着,像是一条蛇一般盘旋住手指,缠绕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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