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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第 109 章 “开局就送八卦套餐”……


话说回来,另一边又有不同情况。

  他们一月八号发表的宣言,一月九号进的局子,一月十二号判的刑。

  这本来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毕竟我遵纪守法,爱岗敬业,自中专辍学后就在厂子里打螺丝,在车间里也是小有名气的老好人。但事情坏就坏在,他们活动的窝点在我家楼下。他们被抓时,我下楼看了下热闹,就被按住带走关押了。

  我跟联邦警署警官解释无数次,警官却只有一句话:“不要着急,我们还在调查,如果你没有参与,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我看着警官,他生得十分年轻,唇红齿白,面对我长久的注视甚至有些尴尬,还是一旁配合的老警官提醒他才想起来传唤下一个。我被带下去时,又回头扫了一眼他。他穿着灰蓝[se]的制服,金丝镶边的黑[se]外套搭在椅子上,外套胸[kou]处有个警章。

  看上面的条杠星,我依稀感觉他应该是个新人。

  新人新办法,老人老办法,我自有我的办法。

  第二次是单独传唤审问,我丝毫不慌的样子引起了狱友的注意。狱友是个十分讨厌的beta,跟我关一起也只会跟我发脾气,每天缩在角落[yin]暗注视所有经过牢房的狱警,然后暗自咒骂,十分像吉娃娃。

  但好在吉娃娃智商不高,十分好应付。

  狱友在床上反复翻身,终于起神,眼睛里有些恼怒,“你就不怕死吗?一副子悠然自得的样子!”

  从他跟我关押在一起,不难清楚,他应该也是那帮被抓的人里的。而且从他穿的衣服来看,应该是相对有钱的家庭,十有八九有人赎,因此他这个问题使我很是费解。

  我很疑惑,也反问他:“你要是怕死,当初为什么跟他们在一起闹?”

  他道:“我没有想到会闹这么大!这下肯定要被骂死了!”

  我:“哇哦。”

  我还以为他真怕死呢,原来是担心被骂。

  不过参与这起事件的人,多半都会死,说不定我也是。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于是我跟他说:“你放心,如果我们能平安出去,到时候我会帮你家人说情的。”

  “哼,就凭你这种身份吗?”他昂起下巴,说完却又扭过头去,“算了,谢谢,不过不用了。”

  哇哦。

  好傲娇。

  但我不吃这[kou]。

  于是我移开脑袋,等待传唤,愣愣盯着铁闸门。

  可是不知为何,他自顾自敞开了心扉,就好像触发了什么乙女cg一样,铁窗里投下阳光,照在他的黑发上,褐[se]的眼眸里闪烁着什么情绪,漂亮但染了灰的脸上有些认真。

  他说:“你不讨厌我吗?”

  这人丝毫不懂说话的艺术。

  真想知道的话不应该问“这些天相处我有哪里让你不舒服吗?”这种话吗?

  直接问讨不讨厌的话,我能说什么,我只能说不啊不啊你很好。

  于是我回答:“虽然我们才相处了几天,但我知道你只是有点任[xing]。不过我能理解,你出身很好,有很多人疼爱吧,所以难免会自我中心。我从小穷苦惯了,还挺羡慕你这种任[xing],多照顾下你也没什么。”

  我想了下,又对他说:“其实我还挺希望以后离开这里你也能这么任[xing]。”

  我这种屁民是教训不了你这种少爷,但万一你惹到更厉害的就被打死了呢?

  大概是我表情太真诚,他的褐[se]眼眸在阳光下像融化的蜜糖,这会儿都要冒泡了。

  他说:“你是第一个希望我不改变的人。”

  我说:“因为我不觉得你麻烦啊,希望你改变的人也许对你不够真心。”

  他说:“那你是为什么参与呢?”

  我没参与,大哥,我被卷进来的。

  事到如今,气氛烘托到这里,不捏个愤青人设说不过去。

  于是我垂下眼眸,露出悲伤的神情,抬头给了个坚毅的眼神:“许多人都恨中心十二城,它作为故土带来了太多灾厄,肮脏的环境、寒冷的气候、落后的科技还有腐败的官员。很多人都逃走了,但我不愿意,因为我知道,身体无论逃到哪里,[jing]神上却永远根植于此。反抗不成功也无所谓,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用一条命换一颗火种也无妨。”

  我仰视铁窗,话音缓慢又坚定。

  他显然被我的演技所震慑到,琥珀[se]的瞳孔也颤动起来,“你——”

  “34号,陈之微,34号,陈之微。”

  [jiao]到我的号了,可惜排的不是海鲜自助。

  我转头对beta微笑了下,道:“我要去了,希望还能回来。”

  他愣了下,握住我的手,认真说:“一定可以的。”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他像被烫到一样[chou]回手,立刻高傲道:“放心,我都说了你不会有事的!”

  “嗯。”

  我火速转身,快步跟上狱警,攥着手心里刚薅下来的戒指。

  还好没被发现!

  在审问室门[kou],我悄悄瞥了眼手心的戒指。戒指上镶嵌了一颗紫宝石,颜[se]如凝结的墨一般轻柔漂亮,宝石底部似乎还有什么图案。

  还没等我看完,眼前的门骤然打开,身后的狱警踹了我一脚将我踹进去。

  我狠狠一个趔趄,摔得结结实实,余光之前一双颀长的腿和锃亮的军靴。

  “迪森!你做什么!”

  身前的人训斥道。

  “没什么,我看她抵着脑袋贼眉顺眼的,想让她老实点。”

  身后的狱警回答。

  身前的人伸手将我扶起来,指了指座位,蹙眉道:“不好意思。”

  他又昂起脑袋,对迪森道:“以后不许这样,你关门吧。”

  他回望向我,“你好,我是负责这次案件的江森,我们上次见过的。”

  我点头,又垂着脑袋。

  “你叫陈之微?”他翻看着面前的档案,又端详了下我的脸,道:“看来我们有一样的血统。”

  在末[ri]来临前,世界土地广阔,且由多国家民族统治。末[ri]时代经历了几度的战争后,人们身体则受辐[she]影响产生abo三种[xing]别的分化,战局也逐渐稳定最后走向大融合。在可生存的区域里分为十三个城市,分别是中心城与外围十二个城区,这里堪堪恢复到与末[ri]前差不多的文明水平。

  而城区中人种混杂,许多底层人依靠名字与人种来结盟互相帮助。

  当然,面前的人并需要这种底层互助,不过是为了拉近距离感而已。

  我立刻咬钩,反复强调我的无辜,他也反复说只是做个调查不用担心。

  “我们一定会实事求是的,你不必这么焦虑,目前还在调查当中,他们没有吐露太多消息。”他顿了下,又伸出手指敲了下桌面,好看的面上浮现严肃:“到时候你是否是清白的,就水落石出了。”

  我盯着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很干净,没有佩戴什么饰品,指甲也修剪得很好。

  江森注意到我的视线,又伸出手指敲敲桌面,“怎么了?”

  我问道:“警官,你的意思是,我这件事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对吗?”

  江森一愣,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我又问:“警官,那还我清白这个事情是不是很麻烦?”

  江森又道:“不至于,只能说我尽量。”

  我最后问:“警官,你有未婚妻吗?”

  江森有些莫名,点头:“虽然和本案无关,但我确实有婚约。”

  我恍然大悟。

  没完没了的套话,这暗示的小动作!

  这不是点我呢嘛!

  我挪了挪屁股,尽量挡住摄像头,道:“警官是刚毕业来这里的话,手头应该很紧吧?”

  江森:“……嗯?”

  我伸出拳头,手里的戒指熠熠生辉,“为什么不用这个去讨未婚妻芳心呢?这个案子我知道是有点困难,但不是不能办啊对吧,说麻烦也麻烦,说不麻烦也不麻烦对吧!”

  江森的眼眸里浮现出惊诧,下一刻,却突然笑起来,问我:“哦?”

  他捏起戒指打量了下,“看来倒是价值匪浅,你倒是出乎意料的有钱。”

  [cao],这人怎么还狮子大开[kou]!

  “我没钱,这是我的定情信物,我卖掉了所有东西,现在只有它了!”我一把攥住他的手,认真道:“现在我只想要一个自由,警官,行个方便而已,你要是觉得好,咱们就——”

  江森问:“就什么?”

  我道:“一锤子买卖!”

  他道:“行。”

  一月十二号。

  “噹——”

  法槌落下。

  宣判声响起。

  “本案涉事人员陈之微系调查后与中心城十二区抗议之事无关,然而私下却试图行贿本案警官,违反中心城监察法第二十八条行贿罪。”

  我被押下法庭时,正好碰见江森,他制服整齐,好整以暇地望着我说:“一锤子买卖。”

  我:“你他妈的,起码把戒指给我吧!”

  他:“那是我的。”

  我伸腿就想踹过去,被两边的狱警拉住了身体,“你不是跟我一个血统吗?祖上都是老中的,老乡见老乡,别捅刀啊!”

  他又道:“这是我们家送给我未婚夫的订婚信物,我反倒要问问,怎么成了你的定情信物了?”

  我:“……”

  完犊子,骗到正主头上了。

  不对,按照那beta的样子……

  我眼睛一转,决定说个谎。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误会了,这是假的。”我看见江森皱起了眉头,显然有些愠怒,我继续道:“这是我狱中的未婚夫送给我的,我们在同个牢房中定了情。他说这东西不值钱,我不收他就生气,还必要时刻可以拿出这个戒指给警官们,所以我才行贿。”

  江森的表情愈发冷峻难看。

  我憨憨地笑了下,“警官,你在听吗?你看起来脸[se]很不好。”

  老实说跟我的内心也差不多了,因为我闻到了很明显的信息素的味道,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

  我嗅着空气里的味道,有些惊讶,立刻伸手想要推开亚连。

  他却并不愿意松手,啊不,是松[kou],又吻了上来。

  亚连的手缠着我的脖颈,额边的黑发晃动,如琉璃般掺着微青的肌肤上染上红晕。如清晨的雨露于花瓣上沁出,极淡的透着些冷的玫瑰馥郁在室内肆意地蔓延,我几乎有些呼吸不过来。

  雨势渐渐小了,房间内的空气却愈发显得低气压且燥热。

  我的额头沁出了汗水,想要偏过头去,他却并不满意,身子几乎挺起来贴住我。他眼睛微微睁开,水雾朦胧,却显出几分不满。

  “亚——”

  我的话被堵住,他跟喝醉了的鸟一样冲过来,雀跃又热烈,却又似寻路般迷糊。

  这样高浓度的信息素要忍住实在困难,我必须十分努力才能克制暴虐的念头。其实要想推开还是能推开的,但怎么说,多少有点舍不得。

  于是我只是偏开头,紧咬牙关。

  亚连真的是个执着的人,他似乎完全不理解我的抗拒,仍然想要笨拙地撬开我的嘴。

  但显然,他虽然执着,但骄纵更胜一筹。

  没几分钟,亚连便往后仰着身子,漂亮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和恼怒,“你在拒绝我?”

  很好,感谢你看出来了。

  我没敢说话,只是迅速起身,抓起被子往他身上一裹,“天气冷,小心着凉。”

  随后火速想跑,但身后传来极其高亢的喝止,“站住!”

  “你什么意思!”他声音又高了一截,“你给我站住!不准走!”

  我显然不是可声控的ai,但仍是站住了,转过头去。

  人刚转过去,就再次被喝醉的飞鸟撞了个满怀。

  他直接搂住我,咬着牙,眼睛里几乎要沁出泪水,“你怎么敢拒绝我?”

  大哥,不是,你要是跟他睡了我不就不拒绝了。

  但你连接吻都不会,这谁敢睡啊?!

  亚连完全意识不到,如果我标记他我会死多少次,语气更高亢地控诉我,“你明明说过你倾慕我!但现在你居然——”他呼吸不过来一般,清瘦的身躯起伏着。

  我看见羞耻、愤怒、尴尬等表情在他脸上轮番显现,却只能叹气道:“我不可以。”

  “不是我不想,是不可以。”我强调,又说:“我从未渴望得到你的心,更不要说其他,我也给不了你未来,所以是不可以的。”

  亚连呼吸更急促了,“没什么不可以!我也不需要你负责。”

  “因为你也没本事对我负责。”

  他话音小了些。

  一时间,我们再对话下去。

  亚连望着我,眼中有摇曳燃烧的火焰。

  沉默越久,空气越稀薄,他的火焰越黯淡,时机越合适。

  “我没有。”我努力笑了下,“我从不觉得我会负责。”

  今天快结束了,理论上只要时机把握好,还有五句实话。

  “是你要你对你自己负责。”我将外套脱下,披在他的身上,“你并不喜欢我,你只是想要侮辱江森。”

  标记后,信息素会在他身上停留至少三天,期间无论是哪个alpha都会被我的信息素攻击。如果标记中成功成结,那可是永久标记,要洗去只能由另一个alpha重新标记,omega甚至会承受极端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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