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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安稳?


第99章  安稳?

        吕池匆匆赶到姜和瑾的身旁,“殿下,誉王殿下那边还在四处找你。”

        姜和瑾却是微微蹙眉,他与这个弟弟见面不多,近乎没什么情分可言,如若是推辞了倒是让人觉得失了礼数。

        “你去找个小吏回了他,就说黎王妃在等着本王的消息,便先行离开了。”

        这理由可当真是无可挑剔,而且还是一个万能的幌子。

        而另一旁,姜和晟也自知姜和瑾能见自己可能少之又少,听到小吏传来的回道,心中也算是有数,但也万万没想到姜和瑾有朝一日会拿黎王妃当做借口。

        姜和晟忽而想到了什么,放下了到嘴的茶盏,道:“怎么不见今日在堂上的女画工?”

        “回誉王殿下,井画工今日脸上起了红疹,强撑着身子才到了大堂前,下官便让她自行休息去了。”

        “哦——”

        宋一问也是有心保全井春,故推辞了姜和晟,姜和晟总归是在武行待得时间久,性情难免直来直往,而井春也是一个嘴里不愿饶人的家伙,两人相对,若是起了冲突,倒还真不知道该帮衬哪边?于此,还不如替井春推了姜和晟的邀约。

        姜和晟虽是没有说什么,但接二连三的推脱倒的确让心情有了不悦,这茶也没喝完,便接着复命之由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要求宋一问妥善安排井统昌的事情,宋一问自然连声应下,毕竟这井统昌的事情自己也有责任。

        只是经此一事,井统昌也不再计较那些了,见着宋一问脸上的难色,倒是也没有为难,两人说了好些官场上的台面话,不过是为了日后不会树敌,多给了自己一条生路罢了。

        也是作为答谢,井统昌有意多提了井春几句,也不过是借着宋一问对井统昌的愧疚让宋一问日后多照拂井春些,也算是作为父亲所能尽之力吧。

        这事就算井统昌不说,也是宋一问应该做的,毕竟身为父母官,若是判了冤案可就是毁了一辈子的清誉了。

        井统昌心思一沉,又想起井春脸上的红疹,他承认,他对这个女儿关心得太少,以至于甚至不知道井春为何无缘无故脸上就起了红疹。

        此时,方芸和井疏瑶早已经在京兆府门口等候多时,见井统昌出来,方芸眼泪却是一时间止不住地往下流,井统昌也是劝说了多次,方芸的眼泪才算是止住。

        经此一事,井统昌已不再似先前一般干练,眼中多了沧桑的阴翳,三两步走出京兆府,才觉得心安。

        他刚经历了生死,可又觉得并不那么真切,入梦一般。

        “阿爹……”井疏瑶喊了一声尚在失神的井统昌。

        井统昌回过神来,“瑶儿,见到你姐姐没有?”

        “没有。”

        “哦——”井统昌怅然若失,望着适时而生的霞光,忽而长叹一声,便没了下文。

        “阿爹,你怎么了?”

        不比井春,井疏瑶可以毫无顾忌地关心井统昌,什么事情也都会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奉上一两句的关心话,也能让人心里好受许多。

        “没什么。”

        井统昌忽而觉得自己有些道貌岸然了,最开始的一切分明就是井统昌自己最先拉起了旗杆,并将井春寄养在了姑苏,如今经历了生死,便转变了态度,说来甚至可笑。

        井春刚出门便见这门口的三人,也不想理会,本打算执意离开,却又听见井疏瑶若隐若现的笑声,私语着,“她的脸怎么回事?怎么变得这么难看了?”

        有哪个女子不在意自己容貌的?

        井春没有说话,也不想停留在此处,刚想走,却又被井统昌叫住。

        井春却是刻意拉开了距离,“井大人想要说些什么?”

        一声井大人,井统昌有些恍然,却又很快反应过来,“你脸上……”

        “不劳费心,”井春回道,“小人还有事,先行告辞……”

        言罢,井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井春走了许久,却也不知该去哪?黎王府不是她的家,井府也不是。

        井春来到了兰姑姑的家里,兰姑姑刚准备关门,便看见了井春的身影,险些有些没认出来。

        “小姐,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啊?”

        “今早误食了桃子。”

        “小姐是不能吃桃子的,怎么红肿成这个样子?”

        井春安慰道:“兰姑姑,你放心,现在已经不痒了,大概明日也就消了。”

        “快进来,再用盐水擦一擦。”

        “好。”

        也许,只有在兰姑姑面前,井春才算是一个孩子,她很疲惫,却很难找到一个能让自己安心的地方,她细想了很多,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配得上安稳二字。

        等兰姑姑端着水盆来的时候,井春早已在摇椅上昏沉地睡了过去,兰姑姑也并未叫醒她,知道她是累坏了,只是自顾自地拿起蒲扇为井春散去临近夏日来的蚊虫。

        催梦的蝉鸣响着,兰姑姑望着井春的脸,心中又是不忍几分,她深知井春命途多舛,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如今嫁到了黎王府却有为两地奔波,是不是提心吊胆地度日,如若是先夫人还在,定然不会让井春受了这样的委屈。

        正想着冷不防听到敲门的声音,兰姑姑也缓过神来,看了一眼尚在熟睡的井春。井春微微蹙着眉头,显然是被敲门声惊动了些。

        兰姑姑也是好奇,这般大晚上了谁会过来,打开门,却见着清高的身影。

        “您是?”兰姑姑细细端详,这才认了出来,“黎王殿下——”

        但很快,兰姑姑就猜到了姜和瑾的意图,但又生怕姜和瑾介意,遂时小声道:“小姐今日是累乏了,才会在来此处。”

        “无妨,本王是带她回去的。”

        姜和瑾丝毫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只是这如今天色晚了,总不能让黎王妃夜不归宿,外人虽是不知晓,但府内人还能察觉出什么的。

        兰姑姑又望了一眼尚在熟睡的井春,有意将半掩着的门又闭合了些,指着一处僻静的地方,道:“黎王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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