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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大义灭亲


第209章  大义灭亲

        井春听完张若怜的叙述,沉默了半响,想说的话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失败的是井春,她用尽力气想要为魏阿诺证明为人平等,既是身为奴隶,魏阿诺还有着反抗一切的权利,有争取为人的权利,可事实却是,魏阿诺是被高阶者所审判,是高阶者惩戒的所得利益者。

        若是没有姜和昇闹的那一出,只怕现在井春已经不能踏进京兆府一步。

        那一刻,末世之流的想法像海浪一样涌进井春的大脑,她发现了自己的天真与众多观念的分歧,甚至说井春发现了自身的割裂,自己的矛盾。

        她自诩为理想主义者,自以为先进的理念与后知之明会是她追求自由的动力也是她不愿与这个世界的众生平起平坐的原因。

        可这一次,她的思想却是把她打进了含有暗流的深渊。

        所以,她的路也是,她的路若是想要成功就必然会有高阶者的相助……

        井春心中泛起了苦涩的滋味,那她的追求的是什么呢?

        逃离!

        逃离将会困住她的人生!

        这里的一切日后都会成为压制井春的一座大山,她不要成为谁的妻子,也不要成为谁的母亲!

        “井工,你知道关键的时候谁来了吗?”

        井春反应过来,为了防止自己没听明白又复述了一遍,“张工刚才问我关键的时候谁来了?”

        “对,井工猜猜看。”

        井春微微蹙眉,有些不解,“誉王殿下出面的话,此案不是就已经被定案了吗?”

        “那是他任聪藐视皇族的罪罚,他欺辱妇女的事还没完呢?”

        “那是谁来了?”

        “是郑翠儿!”

        “郑翠儿!”井春瞪大了眼睛,“张工确定没有认错,郑姑娘可是因为所有顾忌从未说过要状告任聪的话,怎么如今出面了?”

        “没认错没认错,我还见过一面呢!我想大概是郑姑娘也看不过任聪的所作所为,这才挺身而出。”

        这个解释虽说没错,但这却不是足以让郑翠儿站出来的理由,从始到终郑翠儿都从未站出来了过,唯一一次交予的提示还是给了井春一副画像,而且如今郑翠儿已是快要成婚之人,她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一生来做赌注。

        张若怜自顾自地说道:“话说,他们任家真的是家门不幸,先是有父亲,如今又是有儿子,当真是到了大霉,不过也是他们自作自受。”

        这也未免太巧了。

        等等!

        “今日任聪过来的时候,任聪的母亲就是任夫人来过吗?对了,张工没有见过任夫人……有没有什么妇人在,珠光宝气的妇人?”

        张若怜却是摇了摇头,“哪里有什么妇人在?唯一一个老妇人还是郑婆婆……”

        这事竟然连郑婆婆都出来了,她不是反对郑翠儿发声的第一人吗?

        这事才没那么简单呢……

        别忘了,当初韩玉燕的事情就是任李氏一手策划的,她若是想要控制住整个京城盐商的局面,除掉任世华之后,唯一对她有威胁的那就是任聪。

        可任李氏当真能对自己的儿子下得去手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任夫人若是当真有极大的野心,魏阿诺和郑翠儿的事情绝对是可以利用的最有效的棋子,且在外人看来任氏父子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任夫人全然就是受害者的身份,而且到头来还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这出好戏……”

        张若怜追问道:“什么好戏?”

        井春却是岔开了话题,“按理说是魏阿诺要赔上卖身银的,那还银子的事情……”

        “这个啊,如今任聪因罪收监,这金钱纠葛的事情一时间当真不好处理,不过好在任家派了一个管家过来,在公堂上,当着任聪的面把卖身契给撕了,也不需要魏阿诺偿还,还给了魏阿诺些银子让她去谋生。”

        “任聪又说什么吗?”

        “他敢说什么,如今罪都做实了,他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对了,这个管家好像说是受任夫人嘱托,是不是就是方才井工所说的任夫人?”

        除了她还能又第二个任夫人由此权利吗?

        “那个管家说了,任夫人对任聪失望透顶,没有什么能够偿还阿诺姑娘的,便将卖身契作罢,而后又给了阿诺姑娘些银子,不过阿诺姑娘没要,她说能把卖身契撕了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任夫人当真能够大义灭亲的。”

        岂止是大义灭亲,只怕还有推波助澜的手段吧?

        “阿诺姑娘现在在哪?”

        “井工不用担心这个,我将阿诺姑娘安置在了我们松筠画舫做些杂活,吃喝算是不愁的,我叮嘱允甘让她好生照顾阿诺姑娘些,我才从那儿出来,这不刚回来就碰到你了。”

        这也算是为魏阿诺找了个好出去,至少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我得和井工说说。”

        只见张若怜略有些神秘地关上了窗户,随即又从几张画纸下抽出一张画像来。

        这是还未完成的画作,但大致的人物形象的轮廓已经出来了,井春越看这幅半成品的画越觉得熟悉,最后眉头一展,总算是认出来了。

        “张工,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你画我干什么?”

        “不是我要画你,是誉王殿下让我画你!”

        张若怜将画收了起来,“明日誉王殿下就要过来拿的,依我看他是要拿这幅画认人的吧?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算了算了,我也不问,反正,井工,你好自为之吧。”

        现在不是这么一幅画那么简单吧……

        只怕这京兆府周围也藏了不少的暗线吧?

        “可不是嘛,等我那么长时间,又拿画像认我……”

        张若怜凑近了些,“你要是担心,我可以稍微画得不像些,这只能算是我画艺不精,也不会找到你的头上。”

        井春笑道:“这京兆府见过我面的人可不止张工一个,但凡誉王殿下随便找个人问一问,这最后连累的可就是你了。”

        “那怎么办?”

        井春倒是一脸云淡风轻,“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工你得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可别让誉王殿下小瞧了。”

        “那明日誉王殿下还是要来京兆府等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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