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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人格缺陷!


第225章  人格缺陷!

        气氛一时间静得可怕,若是旁人,听上这么一席话估计早就恼羞成怒。

        姜和瑾却是没有任何被拆穿后的窘迫和争辩,相反,他波澜不惊,似乎早就知道井春会来闹上这么一次。

        姜和瑾将茶水喝下,随后又放下了茶杯。

        “你委屈什么?”姜和瑾眼神如同幽谷,深不可测,带着几分薄情,“你有什么损失吗?你还是你的黎王妃,你今天说与不说,也不会牵扯到生死之事,你委屈什么?”

        人格缺陷!

        井春越来越认定姜和瑾有着严重的人格缺陷!

        “从一开始不来不就好了?”姜和瑾凉薄的语气在控诉一件事实,“本王劝过你的,大可不来,可你还是来了,若是本王告诉你哲儿真的有谋逆之心,那你今日之举有是对是错?对陛下而言,你是不忠,对哲儿来说,你是不义,你以为你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直就能心安理得了?京兆府办案的理念在这里没有丝毫的用处。”

        井春有着打烂一切的勇气,却忍受着嗤之以鼻的眼色,几乎能够溺死在其中。

        她理解这个时代的等级分明,尊卑分明,但绝不代表她井春从一开始就是认同的,她的屈膝所换来的一切依然是被推进火坑的惨状。

        “那你和那些犯人有什么区别?你计谋之深超出那些犯人的烧杀抢掠,不动声色地便能除掉你的障碍,在我眼中,你和京兆府的犯人没什么区别。”

        这话说得冰冷,甚至寒意已经占据了整个帐篷里,细微的烛光也可能会在某一瞬间熄灭,以至于烛光不再成为无聊的灯火。

        “你不是也一样吗?你不是也在利用我保佑你的安稳吗?因为你是我的妻子为你避开了多少的难事,你就没有利用过这一点吗?”

        “你会错意了,”井春轻笑,今日心中所下的雨已然干涸,“若是没有你,我根本就不会有危险,我的危险源于黎王妃的名号,源于你姜和瑾。我和你不一样,并不是我恶意相待,而是你从未将我视为不可用之人,我不胜你那般对事有着功利之心,更不会待他人的目光如你一般毒辣,我和你不一样,你是你,我是我。”

        “黎王妃!”

        “我叫井春。”井春的声音沉着而又冷静,丝毫不惧,就直立地站在那里,“黎王妃也是你的计谋之一,何须去叫一个有意为之的名号。”

        “井春?”姜和瑾眼中带着鄙夷的神色,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只会觉得井春是在做跳梁小丑的把戏,“你当真觉得世人会看重一个低到尘埃处的名字?”

        何止是低到尘埃,甚至会淹没在历史的长河,若是没有黎王妃这个名号,只怕后来者几乎无迹可寻井春的影子。

        可是,井春那怕回归尘埃也不曾怕过什么,如今却是对眼前的人心生委屈,或者某一天,自己能在姜和瑾的操控之下死无葬身之地,

        “低到尘埃也是我井春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冠之黎王前缀。”井春没有退让,反而是迎上了姜和瑾的视线,“我很珍惜我的名字,也知我名字的寓意,那是生身母亲的期盼,尘埃之处亦有片叶不沾身,我不会让自己烂在地里。”

        说罢,井春便拿起案桌上的画稿,冷漠道:“今夜我还要到翰林画院处赶制画稿,告退。”

        井春语气平淡得没有点儿的起伏,抱着画稿便出了帐篷,根本不容姜和瑾阻拦什么,就算姜和瑾阻拦,他也知道自己拦不住井春。

        出了帐篷,井春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恰巧遇见了门口的吕池。

        “王妃娘娘,这么晚,你要去哪?”

        井春本犯不着和吕池生气,只是如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看吕池也没了平日里的顺心,“你转告他,明日我会乘着翰林画院的马车回京,不必等我。”

        <div  class="contentadv">        “他?您是指殿下?殿下惹您生气了?”

        听此言语中的关切,井春心中对吕池的气焰也消了一般,却不想再提什么,只是又嘱咐明日将井春的东西送到翰林画院,便走出了吕池的视线。

        井春直达翰林画院的帐篷。

        井春虽是不愿,但此刻自己的确是别无他处可去,井统昌总归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也不会传出像娇美人与誉王之间的闲话出来。

        “井工……不是——”刘书协改过口来,“黎王妃你怎么来了?”

        “刘工还是叫我井工吧,”井春嘴角苦笑,有些事情提了还不如不提得好,“我来此处偷个闲,这初稿得还得你们拟定,怎么?井大人不在吗?”

        “先生去将拟好的画稿送到陛下那儿去了,说起来,先生去了有小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若当真去了陛下那里,难免不会有所耳闻。

        不多时,井统昌已经走了进来,见是井春似乎也没有过多的惊讶,而是吩咐人将帐篷收拾出一个空位来。

        井春也纳闷井统昌的举措,似乎像是知道井春是过来借宿一样。

        “书协,王妃娘娘恐怕需在此处歇下,若无他事,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此话说未说明白,但刘书协也听得清楚,循规蹈矩地离开了帐篷。

        只待刘书协出去后,井统昌这才开口道:“方才为父碰见了黎王殿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井春虽对这位父亲并无好感,可此刻井春唯一合理的安身之所便只有这翰林画院之处。

        井春的声音也不似原先的剑拔弩张,只是淡淡开口问道:“阿爹是要劝我大度?还是劝我乖顺?”

        井统昌已经年迈,加之受过牢狱之灾平添了几分沧桑之感。

        “都不是,殿下未曾说什么,也未让为父多问,只说让为父安排你休息的住处,勿让旁人惊扰。”

        “就这些?”

        井统昌点了点头,“如今你已成家,身份比为父还居高位,为父何须骗你?”

        井统昌也猜得出来两人之间是有些嫌隙,但不知其缘由,本想问些什么,又担心井春不悦,便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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