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砸玻璃
神通公司到底是人家老周家的。
会议开了1上午,3位副总被周白磨得不要不要的,眼看就要吃午饭了,老3位终于使出了绝招。
“周总啊,不是不让割,而是咱们1层的玻璃都是防盗的钢化玻璃,那叫啥来着,哦,几百平米整个1块,压根没法割!”玛丽朱说。
其余两个副总也是1脸真诚的点头,点头。
“不至于吧?”周总问。
“要不你就去试试呗。”安尼强看了看手表,他中午有瑜伽课,再不去就迟到了。
试试就试试。
周白咬着嘴唇,终于心满意足的放那3位离开了。
午休时分,周白看着职工们都休息了,1个人背着手在大厅里瞎晃荡。
趁着保安不注意,她随手摸了摸玻璃。
我去,平时没有当回事,没想到这玻璃还如此结实。
白天人太多,晚上找个机会砸个洞,就不信弄不成。
中午在家午休的章愚突然接到了周白的1个消息:
——今夜十点,神通大厦楼下见——
十点?那会都该收摊了?这女子到底什么意思?
章愚此刻正瞌睡,随手就把手机放下了。
1分钟后。
铃铃铃——
手机又响了。
章愚接起电话1看,冯老板的!
“章愚啊,今晚8点,太和楼酒店,我做东,给你见几个投资商,哦对了,你那烧饼摊也带过来,不是给人家看,到时候你抽空下去打几个烧饼,夹上菜,给大家当主食,对对,就这意思”
电话挂了,章愚睡意全无,这是要见投资商啊,可得好好准备准备,对了,现在不流行ppt了,那就做个h5,对,现在就做!
章愚去开心的准备了,至于周白的信息,自然是忘记了。
晚上十点,周白等着其他人都下班了,1个人悄悄咪咪的往楼下看。
哎呀,章愚今天没有出摊?
赶紧打个电话——没人接!
这家伙,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算了,今晚自己上!
说干就干的周白,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下午买来的大号钢锤,藏在身后就下了楼。
大厅里,保安小王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小说。
“王儿!”
周白喊了1声。
小王1看是老总,赶紧走过去。
“就你1个人?”周白假装无意的问。
“报告周总,还有大壮,他儿子今天有点发烧,他1会午夜十2点过来。”小王说。
“哦,孩子病了那就不要来了——不扣工资——那什么,这是两百块钱,你买点好吃的,去慰问1下!”周白拿出两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小王莫名其妙的看着老板。
看望病人哪有大半夜去的?
“拿着啊,你别忘了,你进公司还是人家大壮介绍的,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快去!”周白唬着脸说。
小王哆哆嗦嗦的拿过那两百元钱,为难的说:“我不能走,走了谁看门呀?”
周白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示意小王赶紧走,大有迟走1秒你就是不忠不孝的王8蛋的感觉。
看着小王1步3回头,周白终于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你们不让我割,我非要弄出个门面房来。
走出大门,周白沿着门前左右两边的玻璃看了看,终于选定了左边的位置——没有绿化带,顾客进出很自由,而且广告面大,对面3个岔口都能看到。
想到这里,周白终于举起了大锤子,坏笑1声,摆出1副我要捣乱的表情,朝着玻璃就砸了下去——
公司今年不好干,虽然赚钱了,但是还是不好干。
大半夜的,神通公司的3位副总没有回家,而是在距离公司不太远的小摊上吃着烤串喝着啤酒。
“哎,傻子都看出来了,小白那傻姑娘就是为了那个叫什么什么章愚折腾的,你们说,他俩之间不会真有点事吧?”玛丽朱咬了1口肥肠,油腻腻的说。
“谁知道呢,那晚上大赶工——我压根就不赞成搞什么鲜花月饼,可没想到章愚出来1搅和,还真成了——哦,就说那晚上,两人在炉火边上,哎,真他妈的浪漫。”努努卫感慨着。
“别胡说,周老头的掌上明珠,能嫁给1个卖烧饼的?老头子把周白送回来老家交给咱们3个养老的,就是为了看住了。”安尼强说,“所以说啊,明知道她想干嘛,就不让她干,要真让那什么什么章愚的把店开进公司大厅,哎......”
“对了,我怎么听说冯险险准备给那小子拉投资了?老冯那家伙轻易是不出手的。”
“说起来,章愚那小子还是有点本事的,破产之后能放下身段卖烧饼,就这点我就佩服。”
“佩服有啥用!老头子那关就过不去——他不会再把姑娘轻易嫁给做生意的人了,你看看,前几天还让和我给他联系1个当公务员的娃娃!”
......
老3位聊的兴起,猛地突然发现身后站这个人,仔细1看,竟然是保安小王。这孩子不是今晚值班吗?怎么也过来了?肚子饿了?
见有自己公司的人,老3位这就喊了过来,要是肚子饿了就坐下吃点,自家公司的娃,人品1向都不错。
“周总今天怪怪的,大晚上的非让我给大壮师傅送礼去,我说公司不能没有保安,她非说她就行,然后就把我撵出来了。”小王委屈的说。
老3位互相看看,大喊1声“不好”,匆匆就往公司赶。
还好,大老远的看着公司门面上的那圈整块玻璃还在,刚停下来喘口气,就听到“哗啦”的1大声。
再仔细1看,门脸上几百米的1大块玻璃,竟然全都碎了。
再1看玻璃旁边,周白举着1把大锤子正无助的看向自己这边。
“祖宗!”
老3位大喊1声,冲了上去。
大门两侧,高4米,长3十米的整块钢化玻璃全都碎成了小渣渣。玛丽朱拉住周白从头到脚大概看了看,还好,没有被砸。
“周总?”
老3位瞪大眼睛看着周白。
周白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想掏个单间,可没想到这玻璃也太结实了,我砸了好几下,1点反应都没有,刚走到路边准备休息1下,就听到哗啦1声,然后,然后就是这样了。”
负责后勤的努努卫心疼的看着满地的玻璃。
“你为了1年2十万的房租,砸掉了8十万的玻璃?”努努卫老泪纵横的说,“你把我开除吧,这家没法当了,这帐也算不出来了。”
已经坚持戒烟多年的安尼强,哆嗦着双手从保安那里拿出1支红河,颤颤巍巍的点着,嘴里自言自语道:“老头子这哪里是让我养老啊,这是让我看孩子来了。”
老3位很悲伤,不过周白1点都不在乎。
她看了看眼前空荡荡的大厅,从口袋里取出1张纸来,上面画着1间烧饼铺,还贴心的涂了色彩,看着温馨,漂亮。
1滴血从周白的手腕留了下来。
虽然站得远,但还是被玻璃渣子划了1道口子。
不过,她1点都不在乎,眼里全是图纸上的那家烧饼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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