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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天下第一醋王


  “呵呵……”郁东流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本少爷岂会吃一个小孩子的醋?”

  “咧咧……”看着他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蕊儿忍俊不禁,“那可不一定。”说罢,她没有在理他,自他袖中摸了几张千两的银票,便朝那卖奴隶的男人那里走去。

  “小姐,您要的女娃娃。”见蕊儿朝自己来了,男人便将那被反手绑着的女娃娃推给了蕊儿,顺手接过蕊儿递来的银两。

  蕊儿笑笑,指尖轻轻在女娃娃背后的绳子上一划,那绳子便断了。“谢小姐。”那女娃娃一把跪在地上,朝着蕊儿磕头道。

  “不用,你还是叫我夫人吧,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我夫君。”蕊儿蹲下,将她的碎发撂倒耳后,道。“以后,在我面前,无需行跪拜之礼,可记住了?”

  女娃娃愣了愣,双眼瞬间湿润了,她看了蕊儿好久,才回过神来,“是,夫人。”

  “不管你以前叫什么,既然跟了我,即日起,你便叫非艺吧。”为了不让她有往事的羁绊,蕊儿伸手轻轻放在她的额头,随着蓝光的没入,她便将以前的记忆永远的遗忘。

  “谢夫人赐名。”非艺感激道。

  “嗯。”蕊儿笑着点点头,扭头又扫了扫那些奴隶,指着一个较清秀的男孩对男人道:“那个男孩,我要了,给你五十两,如何?”

  男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道:“小姐您真是好眼光,那小子,可是这批最优秀的一个,小姐出手大方,小的便只收您二十两。”说着,他快步的朝那遍体鳞伤的男孩走去,将他从柱子上解下来。

  那男孩半眯着眼,被男人半推着走到蕊儿面前,然后再被强迫跪下。

  蕊儿从郁东流袖里摸出二十两,递给那男人,然后将他打发走。

  同样的,蕊儿也消去了他的记忆,顺带偷偷替他聊了伤。“从即日起,你叫非冶,你与非艺一样,终生忠于我,永不背叛。”

  男孩看了她许久,才笑道:“是,夫人。”

  “以后,在我面前,无需形跪拜之礼,可明白?”同样,蕊儿对他重复这句话。

  “是。”非冶回答。

  郁东流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亲昵的吻吻她的额头,道:“只要这两个,其他的不看看?”

  听他的话,蕊儿重新将那些奴隶看了一遍,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道:“那些男孩儿个个都挺好,要不你全部把他们买下来吧?”说着,她看着他的脸坏坏的笑了。

  果然如她所料,郁东流的脸色立马黑了,他勾唇,突然笑道:“你且买一个试试。”

  蕊儿忍俊不禁。天下第一醋王,轮回了,也还是一个样。

  “咳咳……“良久,郁东流轻轻咳了起来,脸色也接着变得更加苍白。

  蕊儿心里一紧,脱口而出,“东流,你怎么了?”

  郁东流无力的摇摇头,笑道:“无事,只是这太阳晒得有些久,体虚罢了。”其实,哪里是体虚的问题啊,是因为中元节将近,人界阴气渐重,他身上的咒印有发作的趋势,自小到大,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如此。

  蕊儿定定的看着他紫色的双眼,黛眉微拧,道:“你在撒谎。”

  如此严肃的蕊儿,郁东流还是头一回见到,于是一愣,笑了,“你倒是聪明了,罢了,回家之后,我便告之于你。”

  “嗯。”见他答应,蕊儿展露笑颜,随他上了马,回头给非艺与非冶扔了几张银票,道:“你们两去买两匹马,我们在城外等你们。”说罢,郁东流一扬鞭,那白马便飞快的跑了起来。

  大概是阴气入侵,郁东流的身子已经开始变冷了……

  蕊儿往他怀里靠了靠,将左手覆在他腿上,蓝光便慢慢没入他体内。

  “傻蕊儿。”郁东流在她脖颈处蹭了蹭,宠溺道。

  蕊儿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前方的人和物。估摸着两刻钟的时间,两人便到了城外的一处荫凉小亭。

  一下马斑诺便从蕊儿的怀中窜出来,化作人形,屁颠屁颠的跟在郁东流身后,见他坐下,便爬到他腿上,道:“师傅相公,你这种病判官叔叔跟斑诺说过,这是中了一种叫做牝隔的咒印,一到阴气加重之时,便会全身体寒,痛苦难耐。”

  “嗯,这种咒印,是三岁之时被下的,我的病和这个咒印有所关联,这个病,和着这个咒印,便是终生见不得父母。”郁东流淡淡道。

  “就没什么办法可解吗?”蕊儿靠在他的胸口,有些心疼的问。

  郁东流摇摇头,轻抚她的脸,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寻医问药二十年,无人可解。”顿了许久,他又道:“……虽不可解,但却也不影响我的生活,不参与那世族之争也正合了我的心意,尔虞我诈的世界太过复杂了些,这样便好,至少有你陪着。”

  蕊儿捉紧了衣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阵风吹过来,吹得树叶沙沙响。

  很久之后,杂乱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放眼望去,郁东流看到非艺和非冶骑着马向他们这边跑来。

  “乖,回家了。”郁东流吻吻她的额头,宠溺道。

  “嘘!”斑诺小心的打着手势,示意他别出声,而后才道:“师傅睡了。”

  郁东流低头一看,看到蕊儿捉着他的衣襟,早已熟睡。“呵呵……傻瓜。”他呢喃,将她横抱起来,斑诺则施法,让她睡的更熟,以防她在回家途中醒来。

  由于蕊儿睡着了,斑诺便只能和非艺非冶其中的一个一起骑马回家,自然,他会选择非冶,因为小哥哥看起来要有安全感一些。

  “哥哥,我叫斑诺,是他们的徒弟。”一边说,他一边指着郁东流的方向,“斑诺不会骑马,哥哥可以带着斑诺吗?”接着,斑诺开始卖萌以示自己弱小可怜。

  “自然是可以的。”非冶和善的笑笑,将他抱上了马。

  “这孩子生的可真好。”一旁的非艺掩嘴笑道。

  一行人扬鞭,朝城外更远的地方去了,这条寂静的官道,环绕着阵阵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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