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黑暗精灵
魔王宫，议事大殿。
巫妖王、宰相撒旦、白袍法师萨鲁曼三巨头聚首。
艾达瑞安位于长桌主座，取下头盔后，英俊的小白脸一脸懵逼。
听说要打仗了，还是林地王国，会不会有点远？
叶子叔教过他射箭，攻打林地王国会不会有些不妥？
在罗素的计划中，魔多的国王是巫妖王艾达瑞安，他出任宰相，萨鲁曼担任国师，二人精诚携手，辅佐艾达瑞安成为一代冥主。
现在计划出了问题，国师一意孤行，去往林地王国索要一百个精灵族美女，赠予宰相以示二人精诚合作之心。
在出发点上，国师肯定犯了错误，误以为宰相垂涎精灵族的美色。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林地王国羞辱了国师，践踏了魔多的尊严，犯了外交大忌。
“陛下，林地王国羞辱我们魔多，还嘲讽你的威严，将你贬得一文不值，这等血海深仇，必须要他们血债血偿！”
罗素义愤填膺，挥舞手臂道：“战争，唯有战争才能赢得尊重，陛下，下令发兵吧！”
“没错，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献上一百，不，一千个精灵族美女。”萨鲁曼紧随其后道。
“啊这……”
艾达瑞安眨眨眼，之前他就一说，小孩子什么的哪懂战争。
给他一把木剑，再给他一个草丛，那就是最好的战争了。
突然来真的……
艾达瑞安不愿下令。
“既然陛下没有异议，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便整顿大军，出兵黑门，越过达戈拉德平原，直取绿叶森林。”
罗素一巴掌拍在桌上：“我要让黑暗重来，席卷绿叶森林，将其变回曾经的幽暗密林，把木精灵全部变成黑暗精灵！”
有可能话，问问有没有哪個精灵叫赛丽亚。
小婊砸坑蒙拐骗，嘴里没一句实话，不知伤了多少勇者少年的心，必须抓起关进地下室狠狠惩罚。
“宰相大人所言极是，陛下且看，我针对绿叶森林制作了一份详细战略。”萨鲁曼取出地图。
罗素叫嚣着开战，战术一路平推，六十万亡灵大军陈兵林地王国的黑森林山脉，逼迫瑟兰迪尔放弃抵抗，乖乖献上一千个精灵族美女平息白袍法师的怒火。
之后，林地王国和魔多签订战败条款，成为魔多在北方黑暗势力的头号爪牙。
无脑横推无战略可言，一点也不优雅，且对中土大陆的局势毫不知情，很容易陷入腹背受敌，最终丢失了魔多大本营。
萨鲁曼不一样，老小子真研究过从魔多反推各路的可能，并专门制定了战略战术。
他说道，首先是兵力，六十万亡灵大军过于奢侈，十万绰绰有余。
受霜之哀伤控制的亡灵和中土大陆原本的亡灵有着本质区别，压根就不是一个物种。
中土大陆的亡灵只能吓唬人，看得见，摸不着，战斗力感人，除非有强大的亡灵法师控制并驾驭，比如索伦。
霜之哀伤控制的亡灵不然，不知疲惫、不需要粮草、可以适应任何环境，纵然被击倒，拼一拼又是一把好骨头。
战时，他们是完美的战争机器，和平时期，他们是农业和工业史上最璀璨的冥珠。
不是萨鲁曼看不起林地王国，他是真的看不起，别说十万亡灵大军，给他五千，磨也能磨死林地王国。
之所以要十万大军，是为了起到震慑效果，威慑其他势力不敢妄动。
说到这，萨鲁曼指着地图，向两位小白剖析局势。
“宰相大人什么都知道，我就不献丑了，陛下请看地图。”
萨鲁曼一指点在魔多的北方出口黑门，而后沿直线推至绿叶森林：“中间的达戈拉德平原和罗瓦尼安大荒野南部，属于重联王国……”
“绿叶森林的南部，也就是黑森林山脉以南的区域属于罗斯洛立安，是精灵领主凯勒鹏的地盘。”
“凯勒鹏？！他不就是那个谁吗？”
罗素探头，提起那个谁，他便想到了精灵女王凯兰崔尔，瀑布、月光、湖面……
那一晚，四下无人，气氛旖旎。
“对，就是凯勒鹏。”
见罗素兴致勃勃，萨鲁曼立即科普道：“魔戒之战后，他和瑟兰迪尔分割幽暗密林，更名为绿叶森林，划分南北而治，凯勒鹏的领地得以扩张至……”
“不用说了，我不关心那个谁，我就想知道他老婆凯兰崔尔怎么样了。”
说到这，罗素摸了摸手上的水之戒南雅，唏嘘道：“佳人离别，身影犹在眼前，此物寄宿思念，甚是怀念。”
萨鲁曼诧异看着精灵三戒之一的南雅，眉头一挑，疑惑罗素和凯兰崔尔之间的关系。
据他所知，魔戒之战过后，因为至尊魔戒被毁，其余戒指均失去了魔力，精灵三戒也不例外。
但水之戒南雅被凯兰崔尔贴身携带多年，感情很深，没理由送给罗素，除非……
话题过于沉重，凯勒鹏受不了。
想到这，萨鲁曼呵呵一笑，说道：“因为精灵三戒的毁去，森林失去庇护逐渐褪色，生存其中的精灵也会渐渐腐朽，凯兰崔尔已经渡海，带领大量精灵进入阿门洲，凯勒鹏虽然没走，但也快了……”
说到这，萨鲁曼顿了顿，难怪夫妻没有同时离开，原来是第三者插足，凯兰崔尔连自己的贴身信物都送了出去。
考虑到罗素是迈雅，甚至是迈雅之上的维拉，在大领导那边有一腚话语权，凯兰崔尔是阿门洲的三好学生，同窗还有灰袍甘道夫，很久之前就认识，萨鲁曼瞬间脑补出一出大戏。
懂了！
“既然宰相大人和凯勒鹏有怨，那么罗斯洛立安也可以列入此战征服的目标。”
萨鲁曼微眯双目，精灵有着无尽寿命，指望凯勒鹏老死是不可能了，但如果此战凯勒鹏意外而死，凯兰崔尔就成了寡妇，爱情的道路再无阻拦，两颗情投意合的心也能依偎一处。
“算了吧，我对那个谁没兴趣，这次的目标只有林地王国。”
“宰相大人仁慈！”
萨鲁曼点点头，不是很懂罗素的想法，怀疑他喜欢那什么，一旦凯勒鹏身死，凯兰崔尔便失去了魅力。
啧，上面真乱！
萨鲁曼心下鄙夷，嘴上不说，继续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兵发林地王国，势必要进入罗斯洛立安，宰相大人不计前嫌，但凯勒鹏依旧不得不防，他会成为瑟兰迪尔的盟友，届时我们将面对一支精灵联军。”
“还有瑞文戴尔的第三方精灵势力，领主埃尔隆德虽然已经离开了中土大陆，但他的两个儿子带领部分精灵留守瑞文戴尔，埃尔隆德是凯勒鹏的女婿，两个儿子是凯勒鹏的孙辈，肯定会出兵援助。”
“林地王国西面，矮人重振孤山，山下王国势力抬头，孤山和河谷邦王国联系紧密，他们或许不会帮助精灵，但为了保护领土，肯定会在边境组织一支军队，是个隐患。”
“多方势力汇聚，十万亡灵大军并不算多，因为我们还有巩固后方，避免魔多被伊力萨王率军偷袭，导致我们的后路被断。”
萨鲁曼分析了很多，其中还有魔多的布防，条理清楚，引来艾达瑞安无比崇拜的目光。
小年轻被萨鲁曼的学识和眼界折服，琢磨着继承王位一统天下的时候，要找萨鲁曼充当自己的首席谋臣。
这些话，罗素都没听进去，望着地图回忆曾经的护戒小队。
离开中土大陆的不只是精灵女王，还有埃尔隆德，上一任至尊魔戒守护者比尔博·巴金斯。
好吧，这些都不重要，主要是护戒小队成员佛罗多离开了中土大陆。
虽然其他三个霍比特人，包括‘战神’山姆还在夏尔，可少了一个整蛊对象，仍旧让罗素深感遗憾。
顺便说一句，山姆不愧是战神，打完仗就回老家结婚了。
“其他人呢？”
“宰相大人在说谁？”
“……”
罗素询问一番，得知那些故人的情况，这才充分认识到阿拉贡屁股下面的位置有多大。
新生的刚铎和阿尔诺重联王国，基本涵盖了古时刚铎与阿尔诺两个王国所有的领土，阿拉贡封号伊力萨王，还屁颠屁颠的给老婆封了个暮星王后的称号。
看着昔日旧友、落魄游侠大步佬，成为中土大陆权势最高的君主，罗素只觉心头滴血。
可恶，他也不过是奥林匹斯的创世神、主神空间的掌控者、DC和漫威宇宙的撒旦！
说起来，阿拉贡还是很讲义气的，为了感谢洛汗王国在魔戒之战的贡献，大手一挥，放弃了这片领土，骠骑王希优顿不必称臣，地位上和阿拉贡平起平坐。
奈何岁月不饶人，希优顿老迈，退位给儿子希优德，让视如己出的伊欧墨在旁辅助治理国家。
希优顿本人则过上了退休生活，提不动剑，拉不开弓，成天在草原上左牵黄右擎苍，也就是俗称的狗撵兔。
“宰相大人！宰相大人？！”
“你吼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听得见。”
罗素没好气瞪了萨鲁曼一眼，摸了摸手上的水之戒南雅：“没看到我睹物思人，回忆那一晚的旖旎月光吗！”
那月亮估计很白，不然你不会恋恋不舍！
萨鲁曼心头嘀咕，严肃脸道：“宰相大人，这边说到此战的核心了，你指点指点，看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放！”
“这里，绿叶森林南面的多古尔都，亡灵大军出征林地王国，这里是战略要地，进可攻，退可守，必须拿下。”萨鲁曼指着地图说道。
“多古尔都……”
罗素好奇望了过去，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记得这个地方。
虽然他没去过。
“没错，正是此地。”
萨鲁曼冷哼道：“当年灰袍甘道夫被索伦囚禁在此，狠狠虐待了一番，差点没把灰袍达成红袍，若非我鬼迷心窍救下他，他肯定要死在多古尔都。”
拉倒吧，分明是你垂涎至尊魔戒，才昧着良心去救甘道夫。
罗素恍然大悟，想起了多古尔都为何如此熟悉，无他，诚如萨鲁曼所言，这是块风水宝地，甘道夫当年差点被打死在这里。
“妙啊，就它了，让甘道夫来一次故地重游！”
“大神英明！”
萨鲁曼乐得合不拢嘴，有罗素全力支持，甘道夫这次灰定了。
他萨鲁曼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他失去的白袍，一定会亲手拿回来！
“陛下，多古尔都又称妖术之山，是此战重中之重，除了地理位置极具战略意义，宰相大人和我还能重启此地，渲染黑暗让绿叶森林恢复往日幽暗密林的荣光。”
萨鲁曼可能是看到了甘道夫被他亲手活捉的画面，语气极为激动：“魔戒战争时期，这里是索伦在北方的军事要塞，部署了戒灵和大量半兽人军队，曾三次对罗斯洛立安发起攻势……”
“林地王国也因黑暗侵蚀损失惨重……”
“只可惜，至尊戒被毁、索隆败亡之后，那个谁和凯兰崔尔率军乘船渡过安都因河，对多古尔都发起反攻，精灵占领了多古尔都，凯兰崔尔摧毁了城墙和地下工事，彻底毁掉了多古尔都。”
说到这，萨鲁曼看了眼罗素。
“无妨，黑暗要多少有多少，我指缝里漏点就足以淹没绿叶森林，不，是幽暗密林。”
罗素哼哼两声：“到时候黑暗精灵要多少有多少，不用劝降，她们自己就过来了。”
“宰相大人，木精灵本就是黑暗精灵。”
“不会吧，他们挺白的。”
“呃，黑暗精灵指的是未曾见过双圣树……”
“闭嘴，伱这个假装白袍的灰袍法师，不要跟我扯这些设定，我说他们是白精灵，他们就是白精灵，以后染黑了才是黑暗精灵！”
“……”
————
当日，十万亡灵大军整装待发，沿乌顿山谷直奔黑门方向。
领头的是巫妖王艾达瑞安，虽然他不想开战，更不愿和长辈亲戚们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但他说了不算。
铠甲操控着他的身躯，而他则控制着霜之哀伤，乘坐骨龙在高空呼风唤雨，胡妥妥一个大魔王。
肉眼可辩，他就是继索伦之后的黑暗之源，宰相撒旦和白袍法师不过是下属和随从。
余下的五十万大军，一部分投入魔多军事防御，占领曾经的米纳斯魔窟，修建工事，与河对面的刚铎王都对峙，让人类不敢贸然出兵援助精灵。
另一部分继续修建铁路，向北修，最好是十万大军前进一步，铁轨便铺设一步。
如此大规模的军事动员，肯定瞒不过各方势力的眼睛。
首先察觉到的就是重联王国，阿拉贡用真知晶球看到这一幕，急得直掉头发，忧郁的气质外加唏嘘的胡渣，梦回往昔，又变成了曾经的那个落魄贵族。
好在这次家大业大，身旁还有一个温暖的港湾，他靠港休整片刻，便斗志满满招来元帅波罗莫。
波罗莫在议事大殿门口驻足，被君主扑倒欲行不轨的阴影犹在，几次鼓起勇气都不敢踏入大门。
“波罗莫元帅，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波罗莫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兴高采烈转过身：“甘道夫你来……好白，晃到眼了。”
波罗莫被白袍的光芒晃得眼泪直流，甘道夫自是连连道歉，他是个成熟的迈雅，不会刻意追求白袍，更没有施展照明术，晃到波罗莫纯属意外。
只能怪波罗莫自己，看多了末日火山的黑暗，无法直视圣洁的白袍。
“甘道夫，你终于回来了。”
阿拉贡看到甘道夫，和波罗莫一般松了口气，快步上前道：“怎么样，找到援军了吗？”
甘道夫先是摇头，而后点了点头，捋着白胡须道：“阿门洲的精灵不愿回归中土大陆，我也没能带回凯兰崔尔，但她表示，如果重联王国受到黑暗威胁，可去罗斯洛立安求助她的丈夫凯勒鹏……”
“埃尔隆德也是如此，他的两个儿子还在瑞文戴尔，那里驻扎着一队精英，紧要关头只需阿尔温传讯，他们便会火速来援。”
“啊这……”
阿拉贡面露苦笑：“甘道夫，局势有变，即将被黑暗入侵的不是重联王国，而是精灵的领土绿叶森林。”
甘道夫捋胡子的动作明显一顿，诧异随阿拉贡来到真知晶球前，他精神力更强，看得更远更宽阔，入眼魔多的恐怖大军，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嘶嘶嘶————”
“这些骨架是什么，半兽人的亡灵吗，他们怎么会有实体，还会锻造兵器和铠甲？”甘道夫大惊失色。
阿拉贡苦笑依旧：“我以为你会知道。”
甘道夫抚摸着真知晶球，喃喃道：“阿尔达之伤，魔苟斯的黑暗污染了一切，意味着世界永远无法摆脱邪恶的威胁，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黑暗卷土重来会来得这么快，来得比以往更加强大。”
阿拉贡皱眉道：“我接到了林地王国的信鸟，萨鲁曼现身了，他现在是魔多的爪牙，出现在林地王国向瑟兰迪尔索要一百个精灵美女，瑟兰迪尔拒绝并赶走了萨鲁曼，然后亡灵大军朝北方进发。”
“……”xN
场中一片安静，不管王后阿尔温还是元帅波罗莫，都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尤其是波罗莫，上一次他就想说了，这次忍无可忍，直言道：“甘道夫，你觉不觉得这种离谱的要求很符合某个法师的风格？”
阿尔温点点头：“那个垂涎独角兽，惦记着和不走心的精灵探讨人生，总想把阿拉贡带坏的罗素法师吗？”
阿拉贡尴尬一笑，虽然阿尔温说的很有道理，但罗素的厨艺真的很棒，下次别说了。
甘道夫原地站立，眉头紧锁久久不言，最后叹息道：“的确有这种可能，但这意味着罗素彻底堕落，变得索伦一样的邪恶，我不想如此，所以从未做过这种设想。”
阿拉贡跟着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是，可风格实在太像，越想越想，不往罗素身上靠找不到其他解释。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联系精灵，让他们做好准备。”
甘道夫说道：“我会乘坐巨鹰赶往黑门，试探撒旦的底细，看看他黑袍下的真面容。”
“那太好了！”
阿拉贡大喜：“莱戈拉斯带领一批精灵战士驻扎在伊希利恩，现在正负责监视黑门，你可以先去与他汇合。”
“好，我这就上路。”
“等一下，带上这把剑。”
阿拉贡解下佩剑，递给甘道夫：“我无法和你同行，希望西方之炎能帮到你。”
“安都瑞尔！”甘道夫惊讶道。
“安都瑞尔毁于魔戒之战，战后埃尔隆德又重铸了此剑。”
“那真是太好了。”
甘道夫大喜，一手法杖，一手圣剑，跳出议事大殿的窗户，乘坐巨鹰飞向天空。
阿拉贡望着天空出神：“罗素，希望不是你……”
“那如果是呢？”
波罗莫下意识开口：“他能变身巨龙，堕入黑暗后会更加强大，和他相比，索伦是那么柔弱……”
话到最后，波罗莫的声音越来越小。
是的话，罗素变身的巨龙可以摧毁中土大陆上所有的文明，不止白袍法师赢不了，大家都要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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