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三十五章 恐怖的预言
这一夜,无数的人看向怡欢院的露台。
那位北宫少宫主,首次展现在中原人的面前,就以占卜师的身份,占卜天下。
许多人都知道,鬼神之说不可信,可为什么那位少宫主,总能料事如神?
她的身上,藏着无数的秘密,又因为身份高贵,本身的实力就很强大,没有任何人能够近她的身。
她住在长年飘雪的终南山,曾经有过刺客去刺杀,可是还没到山顶,就被无数的机关暗器所杀。许多人仰望那座雪山上的宫殿,巴家真是有钱,为了让晨曦舒服地生活,在那么高的山顶,建起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所需资金绝对很庞大。
人们明白了,如果没有她点头,一般根本上不了上,也进不了宫殿。那里是北宫殿,是北宫真正的大本营,摆在世人面前,你却无法进攻。就跟鬼谷一样,摆在大家的面前,人家只要砍断铁索桥,只能遥遥观看,不能前进一步。
露台上,嬴政也对晨曦好奇,来到这个世上,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看她认真的态度,毫无矫揉造作的表情,她真的很迷信。一个强大势力的首领,这么迷信,真的好吗?
不但嬴政这么想着,许多北宫人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太强势,从小到大,积累的威严,容不得他们冒犯。能够指使她的,唯有宫里的那位夏姬,那位也是他们的奶奶,奶奶是最疼她的。
晨曦眼光清澈,仔细地测算各种星宿轨迹,迟迟不肯落下竹片。她不肯定,有些谜团还是看不清,牵牛星、织女星已定,十八星宿也归位,各地的人物也到了退场的时候,可是那个天煞孤星,真的会孤单一生吗?起码到现在,她就算不清那个人的结局。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晨曦更是谨慎,调动内力,环绕自身,气势磅礴,最后拼一把,一定要看清那人的轨迹。眼中看到了许多星宿的陨落,又将眼光向前伸去,看到了北方,再去西方、南方,看清了许多变化。
北方的某个线,突然随着星辰运转,去了东方。放眼仔细看去,到了东方大海,好似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晨曦一口鲜血喷出,弹出几枚竹片,落在八卦盘上。
嘴角带着残血,盯着那几个位置,良久之后,深深地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看向露台上的其他人。
咸阳的人都流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只是占卜罢了,从来没听说祭司占卜会吐血。晨曦到底算出了什么?人们期待着。
擦去嘴角的鲜血,坐回座椅,抓起酒樽就喝了几口。
道:“第四个故事,一个看不到结局的故事,你们还想听吗?”
声音传遍在咸阳城每个角落,这是用内力发出,既然占卜结束,她就会告诉所有人,她测算出了什么。
胡姬很忐忑,晨曦做的事情,太过虚无缥缈,不只该如何问答。只能言道:“这算预言吗?”
晨曦点头道:“算预言吧,我需要你的验证。”
没错,晨曦确实推算出来许多事情,但是她还不敢肯定,需要有人为她的预测进行佐证。而在这里的人,唯有墨家巨子胡姬,才能够告诉她准确的答案。
预测是一回事,能不能真的实现,让别人相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胡姬言道:“我想听,第四个故事是什么?”
晨曦露出无奈地表情,叹息道:“第四个故事,是个真实的故事,你们可以看到真人真事。那个人果然害人不浅,连我都吐了一口血,还是没有算清她的结局。”
“在十多年,楚国有个紫萱公主,名叫芈冥。她有很多身份,有过许多名字,曾用过紫萱、紫冥、芈冥、孟姜。大家没有听错,第四个故事,说的就是孟姜。”
“这个人命犯天煞孤星,凡是与她有接触的人,都会被她害死。也许你们不信,认为这种想法很离谱,那我就告诉大家一些事实。”
“很小的时候,孟姜的父母就死了,然后被我家奶奶接回北宫,与她感情深厚的那些兄弟,在钟殿一役时,都死了。没死的人只有悲逆和毛毛,估计他们以后也会死,应该就死在三年之内。”
所有人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关在密室的悲逆听不到,但是秦宫里的毛毛、老香、顾月晴、顾月婷等人,听的非常清楚。心里对晨曦很反感,这样的话为什么要说出口?不可能发生的,他们就在秦宫不出,难道这里也有危险吗?
晨曦继续言道:“奶奶不喜她,就送她回了楚国的训练营,然后回到楚宫,与楚国君臣相交莫逆。”
“这一路与她亲近的人,死了有多少?青冥、玄冥死了,我北宫在楚国的那个训练营,死的一个不剩,这是我们能看到的事实。”
“而楚国的那位老君王,也快要老死了。再过不久,春申君也要死。北方的安轩、侠予,也会在一场战争中死去。”
“她也快要突破到巅峰境界,就算我想杀她,她只要全力躲避,我也杀不掉。从现在开始,北宫家人,不允许任何一人与她相见,免得被她拖累。”
沉默了半晌,晨曦又言道:“我原以为范喜良只是一个民间贫穷书生,现在我知道了,恰恰相反,范喜良是大秦君王嬴政。”
“某一次,孟姜与嬴政相遇,冥冥之中好似注定的情缘,他们爱的不可自拔。经历种种过程,孟姜去了北方,嬴政九死一生而活到现在。幸亏她走了,不然嬴政迟早要被她害死。”
“就算去了北方,她也不安生,带着安轩和侠予,在生死线上挣扎。胡姬告诉我,前面预测的这些,对不对?”
人们看向胡姬,晨曦并没有见过孟姜,只是在北宫内部,听过彼此的讯息罢了。晨曦说的,全是推测,是真是假还不知道。
胡姬苦笑道:“全部都对,她确实害的大哥差点死掉,如果没有零羽以命抵命地施救,大哥能不能醒来,都是一个问题。剑冢之战,以她的身手,完全可以躲掉那些攻击,可是她却抱着大哥跳进茫茫深渊,我对她真的很无语。”
“那些死去的人,都是孟姜最亲近的人,现在活着的,真的会死吗?”
晨曦想了想,言道:“只有嬴政我算不出,其他人差不多都预测出来了,那些活着的人都会死,十年之内就会死绝。”
“这也是这个故事的延续。十年之后,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孟姜寄托死去的亲人,会大哭三天三夜,哭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哭声震天,哭倒十里长城。”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长城乃是北方防线,如果被她哭倒,整个中原都危险了。嬴政和胡姬互视一眼,心情沉重。雍城、义渠一线的长城,年久未修,确实有倒塌的危险。
许多人也在翻修,但是边疆太过漫长,秦国根本没有更多的钱粮去加固。如果倒塌,匈奴人的骑兵就会到来,秦国根本无力两线交战。长城的稳固,让游牧民族不能骑马过来,雍城才能守的住。
晨曦言道:“也许你们不信,那就让时间来告诉我们,晨曦说的对不对?”
“让我们继续这个故事,身边的人都死了,孟姜哭倒长城以后,嬴政为了救她性命,将她召回了咸阳,但是她不肯入宫。嬴政问她要如何才会入宫,她说要拜祭完亲人以后,才决定跟着嬴政过日子。”
“她给出的条件有三个,一是拜祭亡夫、以及死去的亲人;二是全国上下,所有文武大臣,包括嬴政也要披麻戴孝,打幡抱罐;三是游逛三日大海。”
“三个条件,嬴政都答应了。孟姜跳了大海,生死不知,她到底死没死,结局是什么?晨曦没有算出来。”
“胡姬告诉我,如果孟姜提出这三个条件,嬴政会同意吗?”
这事太过离谱,没有人会相信,嬴政能同意。可是胡姬眉头紧锁,苦苦地思索着,久久不发一言。在心里不停地进行计算,算着与孟姜的过往,在秦氏牧场里与孟姜的交集……
许久过后,孟姜痛苦地言道:“大哥会同意的。”
晨曦的心跌落谷底,预测是一回事,改变历史却是另外一回事。
阿房女当场指着嬴政的鼻子骂道:“你是大秦君王,怎么能答应?为了一个女人,让文武百官扶棺而走,太过荒唐,我想不骂你都不行。”
阿房女确实很生气,这里的人,也只有她敢骂嬴政,以前也骂习惯了。只是跟随胡姬日久,见不到嬴政几回,为了嬴政的体面,也不会将往日的习惯表现出来。
但是阿房女知道,胡姬不会骗她,既然说了,嬴政肯定会那么做,除非孟姜不提那三个条件。假如提了呢?这个时候,连阿房女都对孟姜有种恨,那个女人还真是害人不浅。
胡姬苦笑道:“大哥会同意的,因为孟姜死去的那些亲人,何尝不是北宫人?北宫效忠的是皇族,是皇族的守护者,只要有人提出了那个条件,大哥就必须要对北宫有个交代。在其位,谋其政,大哥必须那么做。”
“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孟姜犯了痴病,她一直认为大哥死了,哪怕大哥现在站在她的面前,她都认为那是一个替身。她已经将嬴政和范喜良,看成了两个不同的人。大哥心疼她,能对一个病人讲什么道理?只能顺她的心,去完成她的心愿。”
所有人的低头沉思,还真是这个道理。想要改变这个事情,只能让北宫脱离出去,但是这怎么可能?北宫完全融入了皇族,秦宫半数以上的人,都是北宫人。
不但如此,连许多皇族人,都是北宫一份子。假如孟姜真的提出那样的条件,就算嬴政不答应,其他皇族也会同意。
对于这点,就算晨曦再强势,也不可能改变什么。他们能活着,完全是北宫赐予,想要让北宫脱离皇族,晨曦第一个反对。
这是一个死结,这个恐怖的预言,真的不要发生。
人们都在祈祷,希望长城不要倒,希望孟姜不要提那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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