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傅星罗的谋略
“娘子,有你的信。”亭朱挥舞着手中泛黄的信封,一进门就冲着她嚷嚷。
韶光摆着一副面瘫脸,嘴角抽了抽。
“你要是再喊的大声一点,等会儿全顾家都要知道你拿了我的信回来,指不定等会儿那个顾弯弯就要抓住我的小辫子,说我随意和外人有书信往来,就要查的房间呢。”韶光嘴皮子一动,一段话就冒了出来,说的亭朱脸色是变了又变,最后干脆低着头,说不出话来了。
胡云笑着从里面走出来,安慰道:“”和稀泥都是她的事,这事儿只能她从中斡旋,两个人性子都拧巴,指不定现在韶光说的亭朱没了脸,等会儿她就得躲起来一个郁闷难言了。
进来吧,有了胡云在中间调和,韶光就是嘴上说的毒,心里压根也没想着怎么着,“我就是告诫她,次次都这样,那就不能原谅了。知道了吗?”最后一句明显是对着亭朱说的,大大咧咧的这般没有心眼儿,要是遇上那些个心思恶毒的,不早被人戕害去了啊。
恨铁不成钢的额目光中,溃不成军,低声道:“自然您说的都对。”
她哪敢还嘴啊,心中也算是服气了,嘴皮子利索的娘子每次都是吓唬自己,可真的没有一次是要动真格的罚自己,她都记在心里呢,也是怪自己不长记性,天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娘子,我错了。”她发出抽泣的声音,望着自己的脚尖,一副委屈嗒嗒的摸样,啧啧啧别提有多可怜了。
“好了行了行了,不就是说了你几句,还要流泪不成。”韶光心软,又开始哄她,看着她抽泣的摸样,有些不忍心的问道。
亭朱闻言,笑着就抬起了头。“哦,娘子。”
他慢慢抬头,两人一瞅,红扑扑的脸上干干净净的,哪有半点泪痕啊。嘴角露出狡猾的笑容,一副诡计得逞的摸样,看着就生气,气的韶光恨不得翻下床打她。
“这个丫头真是可恶的很。”亭朱看着她拥裹一床厚厚的被子,将整个身子都藏在里面,只露出一张白净的鹅蛋笑脸,就像是个要冬眠的兔子,拱来拱去。
“娘子,你看看。”她走进将信封递给了韶光,韶光这才不甘不愿的从被子里拿出自己白嫩嫩的手,将信封慢慢打开了来。
先生来信了啊。有些高兴,有有些忐忑,不知道先生会怎么回复自己。上次自己惹了个大麻烦,还要让先生帮自己解决,她有些窘迫和不好意思。
小时候天天有事去找先生,长大了有事情还是找先生,说出去都觉得丢人,跟着学了这么久,一点城府计谋都没有学到,真是自己都觉得羞赧。
她边拆信,边想了很多,慢慢看下来,紧皱着的眉头也慢慢的松开了,就知道先生不会让我失望的。
傅星罗在信中提出了一个解决方向,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只管给他们便是,他们关注的点是东西的去向,而不是东西在谁手中。
他说的这一句话,让迷惑的韶光总算是从死胡同里钻出来了,醍醐灌顶一般,突然大彻大悟了。
细细一思量,说的不就是这个道理吗,我只管把东西扔出去,至于到时候东西落到谁手里,就不关我的事了。
说起来,还是都怨那天晚上来的那个人,戴着一个破皮子,也不以真面目示人,冷言冷语的,就不像是个好人。
要是他当时好好说话,不对自己以利器相逼,说不定我还会干脆把东西就给了他,省的现在这些麻烦了,这简直自己给自己寻烦恼,韶光有点恼自己,怎么就手贱把东西给换了呢。悔之晚矣,她叹了口气。
好生生的还损失了和先生一样的一块小石头,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划算。
可当时那种境地之下,她也是脑子一热,一慌张,不自觉的就做了那般反应,要是被傅星罗知道了她的这个想法,怕是又要嘲笑她了,你就是心眼儿多,贼坏,这个丫头!
等到给了才发现,自己简直是蠢的无药可救了。
啊呀,烦,她干脆一把蒙住了头,扯着被子,倒头睡下了。
胡云看着韶光做出这般孩子气的动作,忍不住嗤笑,和亭朱一起冲她投去宠溺的眼神,也是早就习惯了。
经常会有这种被自己气到的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了,等到吃饭的时候自然会起来了,她们干脆也不去劝,只是把屋内的炉火烧的更旺了一些。
“您好好睡吧,我们在这里看着您,不过看着这窗外的天怕是等会就要下雪了呢。”胡云多说了一句,又给她加了一场床被子,怕她睡得着凉,然后轻轻的将窗户开了一点缝,免得气散不出去,中了毒就好玩了。
“吃橘子啦,胡云。”亭朱闲着无事,干脆找了个凳子坐下,拿起橘子就剥开吃了起来,胡云看了看这一主一仆,摇摇头,都是难伺候儿的主儿。
“太太,您这下算是安心了吧?”孙嬷嬷和顾三太太坐着一起在烤火,围着炭盆有些熏人,所以紫烟看着,又将炭盆搁的远了些。
“说什么放心啊,我这个心还是一直悬着呢,只要阿清一日不成亲生子,我这肩上的责任一日都卸不掉啊。他是我们大房唯一的男丁啊,若是他不成家立业,我们大房可是一日都在诸家抬不起头啊。”顾三太太语重心长,面上的哀伤积聚在一起,眉眼深倦。
“您啊,是想太多了,不要给褚郎君太多负担了,您仔细想想看这孩子也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无拘无束的,自由自在惯了,您一下子让他成亲,找个人去锁住他,他自然是不愿意的。”孙嬷嬷在一旁劝着,太太这辈子都没有郎君缘,因此在子嗣上面多有怨念,对于褚郎君自然也会多了几分关切。
“我也是等了太久了啊,不知道阿清是要等个什么人啊。”顾三太太看着火盆里暗暗的火光,忍不住心生无奈之感,总不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吧。
牛不吃草强按头也是不行的。
“既然已经等了这些年,再等上一两年,也不是不可啊。”孙嬷嬷年纪大了看的开了些,缘分未到,姻缘自然是艰难。
“嗯,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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