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颤栗闹钟
一下来就遇上一对绿油油的招子,真是出师不利啊,我掏出朱砂枪对着那鬼东西就是一枪,相隔不远,完美命中!
但是那玩意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没有我预料中的嚎叫或者反击,我举起枪准备再来一发,姜建平在上面突然说道:“龙哥,你打我狗干什么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拿手电筒对准一看,原来那对绿油油的招子是他养的小黑,怎么刚才下来没有看见它,不过奇怪的是我在这下面打小黑,姜建平他怎么知道?
他这么一喊,我也就懒得再保持安静了,对着上面喊着:“你们两个怎么还不下来?”
我以为这里没有多大不至于有回声,结果声音遥遥传开,隔了好久老远传回来了隆隆回声。
怎么还不下来?
还不下来?
下来……
来……
听得我这遇鬼无数的也感觉发毛,果真是人在陌生环境下还是会紧张的。
我赶紧拿着强光手电筒上下左右仔细看,这里的整体结构很像农村里的炭窑,一个半圆倒扣着,下面是一个圆筒状,我刚才就从半圆上的开口到了现在圆筒状里,我站的地面到顶上目测高快六米,有两层房子那么高了,直径有十二米左右,这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一座古墓,倒像是那古罗马风格的圆拱形建筑,地面不太平整,我估计是下陷后造成的。
扫视一圈,发现在我十点钟方向有一道歪斜的石门,那小黑腿上绑着的绳子对着门口方向迂回过来,想必刚才它是走到那门口发现绳子不够长于是停下来了,我下来后惊动了它,所以它又走了过来。
看来没有姜建平的主动控制,它也可以自主行走。
我观察跟思考这些也就几秒时间而已,老鼠在上面扯着嗓子回答:“你瘦你下得去,我们两个下不去啊,正在撬第二块石板!”
我只得在下面等他们了,但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爷爷说太爷爷他们当年进去没多久就遇到了麻烦,然后全部遇难,今天我们进来也太容易了吧?
莫不是真如老鼠说的,就算有什么妖魔鬼怪几十年前也都被压死在下面了?
看他们两个还在上面磨叽,我心想不如去那门口瞧上一瞧,嗯,我不进去,就在门口蹭蹭,如若让我遇见孤魂野鬼,友善的我助它一程,或早登极乐世界,或早入轮回,遇到那恶鬼怨灵,就地灭除,免得二十一世纪了,这黔北又跑出几个祸害。
我知道电影里的角色都是这样作死的,好奇心害死猫,但是我却不自觉地就朝那洞口走去,我就像那城市协警或治安巡逻员,摆出走在街上随时拽一个行人问他有没有带暂住证的步伐,向着门口走去。
“死鬼,有没有人间暂住证?没有,ok,送你回老家。”我心里这样调侃着。
走到门口,朝里看了一眼,一条光洁如新的石头通道出现在眼前,通道尽头是一扇石门,通道不算高大,过一人有余,过两人又不够,那石门也是如此,我仔细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时老鼠跟姜建平两个在上面嘻嘻哈哈闹了起来,老鼠似乎在笑着讲着什么,小黑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蹭了一下我的裤腿,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对着通道尽头那扇门看着,我蹲下身来,解开绑在它腿上的绳子,对着它说:“要不我们两个过去看看?”
也不管它答应与否,我就把它推了进去,小黑没有畏惧,一直走到那石门处,然后回头看着我,我看着也没有什么问题,就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门内是一间石室,石室中间是一张石床,床上坐着一位赤裸上身的少数民族装扮年轻男人,好似在闭目养神,我心想这人肯定已经逝去很多年了,不知道那些古人是靠什么密法能将尸体保护得如此好,石室墙壁上是风格独特的简笔画,朦朦胧胧看不太清楚,这壁画倒是很邪门,我从左看到右,却一直看不见尽头。
我正准备干脆走进看个仔细算了,突然肩膀上一只骨爪抓了上来,我转身就准备送上一枪。
“喂!龙哥!是我!”老鼠看见我转身拿枪对着他,赶紧送开放在我肩上的手,躲开喊到。
我赶紧收起枪,正纳闷刚才莫不是中邪了,“啪啪”,几乎是同时,我左右脸各挨了老鼠跟狗哥一巴掌,好在我还戴着防毒面具,他们那两巴掌主要打在了面具上,脸并不太痛。
“你看他这样,肯定是中邪了,再来!”老鼠准备再给我一巴掌。
“你狗日的是打上瘾了是吧?”我拿起枪对准老鼠裤裆,“信不信我废了你?”
“龙哥,你这是恩将仇报啊,刚才若不是我们救下你,你估计得转晕死过去。”老鼠赶紧说道。
“刚才怎么回事?”我问。
“我们两个在上面突然看不见你了,下来找了一下就发现你在这通道里了,你就站在这门口原地打转,喊你拍你都没有用。”姜建平说着。
我看了一下自己身上,似乎没有受伤,但是我也没有感觉自己有被鬼上身的感觉,难道是这里有什么东西散发着气味引人产生幻觉。
我看着我老鼠跟姜建平,他们两个却很正常,不对,那就是我一开始触发了什么机关,而这机关刚好致人产生幻觉。
想想就觉得邪门,还没有找到太爷爷就先遇到这种情况,我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一张镇邪符篆,念了咒语然后贴在胸口,他们两个看见我如此赶紧也问我要。
我掏出两张给他们。
“龙哥,你这不对啊,我们这两张加起来都没有你那张大。”老鼠嚷着。
“没事没事。”姜建平说。
看着老鼠这样,我说:“我这张大的是太爷爷画的,你们这两张是我自己画的,我这有我爸画的,比我太爷爷画的更大张要不要?”
“要要要!”
“不要不要不要!你爸画的还没有你画的好!”
说要的是姜建平,说不要的是老鼠,姜建平不知道情况,以为我爸画的比我画的要好,但是老鼠知道,这符篆主要不是看大小,而是看画符者的专心度及耗费的精气,大小只是形式,作符者的专心与精气才是发挥作用的关键,每个人的精气不同,套用现代术语,我在专业技能上早已经超越我爸了。
“嘿嘿,那不要不要!”姜建平也跟着附和着。
我念了咒语给他们两个也贴在胸口,然后感慨道:“我极少有贸然行动的,一般可能遇到危险之前我都会做好万全准备,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自顾自的说着:“既来之则安之,等下试下这门后是何方神圣,要是苗头不对,马上脚底抹油。”
他们两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看他们这情况不对,于是问:“怎么了?”
“那个,龙哥,刚才我们下来那入口塌了,现在那外面一半全被土埋了。”老鼠看着我说道。
“刚才你们不是还在嘻嘻哈哈的吗,怎么就塌了?”我记得刚才他们还在打闹,我当时还给小黑解开绳子来着的。
“我们哪有嬉闹,我们刚才吓得尖叫啊,龙哥!”
“对了,小黑呢?”我低头看了一圈,没有看见小黑。
“小黑中了你一枪,被你定在那里,刚才塌陷,怕是变成火锅料了。”老鼠看着姜建平说。
“不对,刚才它还陪我一起进来这里的。”我觉得这事不太对,莫不是这两个家伙才是幻觉。
我再次举起朱砂枪对准老鼠:“我这朱砂枪对妖魔鬼怪方有用,若你就是老鼠让我打上一枪,定多疼痛一会……”
“我看你有病吧,你想验我身份不用开枪,你屁股后面有块胎记,你的护身符是祖传铜铃,你爷爷只学了八成术法,你初恋觉得你是妖怪,你在鹏城给你老板娘驱邪被她给糟蹋了……”
老鼠一口气说了很多。
“放你狗屁,什么时候老板娘把我糟蹋了!”我确定这家伙就是老鼠。
看来刚才的幻觉不是我踏进那道门之后开始的,而是之前就开始了。
这时我再回头看那通道,黝黑古旧,透着一股阴暗的气息,我掉转电筒对着身边墙壁看去,既没有什么特殊图案符号,也没有什么造型浮雕,这挡着我们的石门也是如此,除了古旧,就只有平滑的一个面,而听他们两个刚才所描述,现在想从入口回去也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也不知这古墓——姑且叫它古墓,是何来头,干脆我们三弟兄今天会它一会,我还真不信邪了!”说完我就在石门上找机关。
找了一圈未见什么起眼地方,真是一筹莫展,这时姜建平倒是说话了:“龙哥你让我试试。”
我侧身让开,姜建平走上前来,摸索了几下就说:“找到了!”
然后他朝左手边石墙靠近石门的地方按压了一下,那扇门便嘎嘎嘎地往我们左边墙内缩进。
这一瞬间我们三人屏声静气,不敢丝毫放松,只听得见自己防毒面具里的呼吸声。
门开得很慢,我虽站在姜建平身后,但他比我矮一些,门还才开了三分之一宽,我便看见了那门后的情形。
居然跟我刚才产生幻觉时看见的几乎一样,石室中间有一石床,所不同的是,床上坐着的却是三名赤裸上身的彪形大汉。
严格来说,是三名赤裸上身的彪形干尸,来不及看石室其他地方,这三名老兄就像那静候我们的主人,看见有客人来了,立马起身,速度迅猛与常人无异,朝我们走来。
这一下,饶是我见的鬼怪不少,也是惊吓不已,姜建平也是急往后退,老鼠在后大叫:“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我跟姜建平同时转身,这下老鼠看见了,这小子倒还机灵,虽然吓得结巴,但是本能不忘:“跑~跑哇!”
说完就撒退往后跑去,我跟姜建平也紧随其后,通道并不长,跑了几步我跟姜建平同时反应过来,外面已经被堵死了,跑出去顶多拖延时间,还是解决不了问题,干脆跟它们拼了,于是我们两个掉转回来,我右手拿朱砂枪,左手举贴符器,姜建平则掏出一把仅一尺长的短桃木剑,我们两拉开阵势,就待那三具干尸走来。
突然背后惊悚声音响起,这声音似曾相识,但是给人感觉很恐怖,吓得我跟姜建平又急忙看身后。
“对~对不起,我她娘手机关机但是闹钟响了!”老鼠立马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在自己背包里找他之前密封好的手机。
我这才想起这小子每次晚上八点要上网打游戏,他这闹钟是用的迈克杰克逊的颤栗作为铃声,难怪既恐怖又熟悉。
“我说你他娘的,闹钟下次搞个今天是个好日子行吗,像今天这样吓死人咧知道吗?”我没有好气的喊道。
“龙——龙哥!”姜建平急促地用手肘碰我。
“咋啦?”我学着东北口音,一转身,就看见那三具干尸将头紧挨一起瞪着六只大眼,与我跟姜建平的脸庞都只隔着一拳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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