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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鬼师传承:意外


  黝黑的通道并不是垂直的,而是一陡坡,这从我们被“倒”进之后,一直背部挨着石壁快速滑动可以明确,如果是垂直的,那我们就会像秤砣掉进水一样直接往下砸去。

  我和老鼠刚躺在石床上面时,为了方便观看石室顶部,都把手电筒从魔术扣里解了下来拿在手上,现在掉进了洞里,我们两个就像溺水的人一样,区别的是我把手电筒当救命稻草抓得死死的,而老鼠却双手挥舞着,手电筒早被他吓得给扔了。

  被三具干尸“倒”进通道前,我们正逆时针转着,他躺我右边,逆转后他离通道更近,于是他先我进入通道,我则头顶着他右胸进入了通道。

  老鼠此时哇哇叫着。

  我则拿着手电筒迅速在通道石壁上照射,喊着:“找个地儿抓住!”

  但是这通道滑溜溜的,找不到着力的地方,老鼠情急之中左手一把抓住我上衣,下滑的力道把他又朝下拉,于是老鼠又死死右手抓住我的裤带。

  我吼他:“你他娘的抓哪里呢?”

  他则说:“要死了!要死了!我还准备考研究生的啊!我们郑家学历最高的人,就这样报销了!”

  我正准备骂他说话丧气,然后就感觉他抓住我裤带上的力道一松,正暗喜他有可能阻止下滑了,就听见他笑着说:“哈哈,龙哥,我们没死,我们到了!”

  他话刚说完,我也感觉不再下滑,然后我们就来到了这通道尽头。

  我们两个慌慌张张、头先脚后从通道里爬了出来,这才发现通道这头是一堆软沙,不然刚才老鼠说的很可能是“嘭!我日他先人哟,撞到地板了!”

  老鼠在软沙里捡到了刚才弄掉的手电筒,把它重新扣在了左臂上。

  我还是选择拿着手电筒,这样方便。

  担心刚才动静过大惊动到什么惹不起的东西,所以一站起来我们就摆出了戒备状态,然后快速用手电筒查看了一下四周。

  这才发现我们现在所处之地是一个巨大的溶洞,大小几乎有我们县城体育场那么大,溶洞里怪石嶙峋,奇峰林立,遍布着形态各异的石柱、石笋和一些奇特造型的石头,但是因为手电筒光照射范围不大,所以一圈看下来,阴阴暗暗之中透着一种恐怖。

  我觉得在这种地方遇到危险肯定扛不了太久,于是我叫老鼠再钻进刚才那通道里看还能不能爬回去,我则在外看着。

  不一会他就出来摆手,这时说话声音也小了许多:“顶上是堵着的,也爬不上去。”

  我估计也是这么一个情况,想了一下,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与其苦等,不如主动出击去查探一番,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

  我们湘西也有很多溶洞,一般溶洞里都会有暗河或者暗流,说不定能出去,我跟老鼠说了一下这个看法,老鼠也如此认为,应该一试。

  我们检查了一下裤管与衣袖口,确保扎严实了,又互相检查了一下对方身上,没有发现衣服有破损或者异常,因为是背部靠着石壁下滑,所以连胸口的镇邪符篆都没有破损,完好无损的贴着。

  我们现在的情况是,装备全在上面石室的地板上,只有两把手电筒,和之前我给老鼠的朱砂枪。

  枪插在他的腰带里。

  姜建平现在不知情况如何。

  老鼠说:“幸好我枪在人在,不然遇到情况我们连个武器都没有”,然后把枪递给我。

  我说:“严格来说,这玩意对鬼有用,对其他东西有个鬼用,你拿着吧!”

  老鼠说:“你之前不是说对灵魂都有作用吗”,执意要把枪给我,认为那样更有安全感,我告诉他:“对灵魂也要看情况,阳寿未尽的灵魂我这枪等于挠痒,而一般小鬼我不需要道具,厉害点的你拿枪打一样可以收拾,就怕等下用不上枪。”

  “用不上枪难道不好么?”

  老鼠跟在我后面问。

  “我意思,枪都不管用了,明白么?”

  听我这么说,老鼠不吭声了,跟在我后面朝着溶洞中间走去,刚才我们看见那边似乎有一块较大的平整之地,地上似乎有几块大石头,我们打算先去那边看看。

  走近之后才看清楚,这哪是什么大石头,而是整整七具木棺。

  老鼠吓得一把拽住我:“龙哥,别!”

  我还准备上前,被他这样拉住,回头看他:“怕了?”

  “嗯。”

  “有什么好怕的,这是好事。”

  “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是见棺发财,我们现在这样已经够倒霉了,图吉利的话不要说了,龙哥你别一好奇打开了那——那几个玩意放出什么怪物来,我们,我们可是只有一把枪啊。”

  “你看你那怂样,这里既然能有棺材,肯定就有路出去,不然这棺材怎么运进来?”

  “我,我,我是担心你好奇心起,打开那棺材惹麻烦,我们可以先去找路。”

  我看他怕成那样,算了,带他去周边先转转,毕竟,正常人在这种漆黑的地方看见这种情形不怕那是假的。

  我们小心翼翼又转了半个多小时,为了节省电池,只有我开着手电,老鼠跟在我后面,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不寻常的地方,我肚子开始饿得咕咕叫了。

  “老鼠!”

  “啊!”

  “别怕,你饿了没?”

  “早就饿了。”

  看来这小子真的是特别害怕跟担心,要知道,当一个吃货饿肚子都不叫嚷了,这肯定是很恐怖的事情,特别是那种雌性的吃货,饿了肚子却不叫,那雄性们就要注意了。

  “想早点出去吧?”

  “龙哥你有话直说!”

  “我们还是去打开棺材吧,我也饿了!”

  “饿了你要打开棺材?你别告诉我那里面有吃的。”

  “我们现在不打开,等饿到没有力气再打开吗?”

  “那边刚才路过还没有仔细转,转完那边如果没有收获,我们再去打开你的潘多拉魔盒,好吗,龙哥?你说过我们不是来盗墓的。”

  于是我们摸索着来到了他说的“那边”,其实刚才路过时候,我特意没有用手电筒照看那一处角落,我看路过那一处角落时,地面变得平整多了,似乎还有细沙,说不定那一处是个水潭或者暗河,要真是,怕是老鼠不肯让我再去开棺了,错过了那几具棺材,我怕以后就再没有机会。

  要知道这地方有棺材,可不是一般情况,我忍不住想探索。

  老鼠怕鬼,我当然不怕。

  原以为这么大个溶洞,应该有一处是水流或者水潭,之前其他地方都不是,那这剩下一处极可能是,结果走近一看,这里是一块平整的地方,离我们站立处,约莫十米远,靠近溶洞石壁,也放着七具棺材。

  “老鼠,你挑!”

  “挑什么?”

  “开这边还是开那边?”

  “龙哥你他妈的是个变态,我们不开不可以吗?”

  “不可以,这就像上天给我们开了一个牌局,让我们炸金花(一种扑克游戏),现在摆在面前的有两把牌,让你选一把来赌大小。”

  一般这个时候老鼠就会跟我嘴炮一阵,但是这次他没有说话。

  “老鼠?”

  “不光饿,现在还冷,龙哥你要开就快点开,如果迟早是死,早死还不用挨饿受冻。”

  “我说你他娘的咋老是这么悲观啊?出去了,以后还要是悲观,我不带你再来见世面了。”

  他说:“出去了,你八抬大轿我也不会再来了。”

  听他说完,我也懒得走了,就打算在面前这七具棺材里选一个。

  我把手电筒重新绑在了右臂上,问老鼠拿了一颗朱砂子弹,右手用力捏碎,然后左腿迅速高抬,跟右腿几乎快呈“一”字,猛然再往下踩,扎一马步,左手快速在胸口一抓,就把一直贴在胸口的镇邪符篆抓了下来。

  此时我再提神运力,将灵力灌入右手食指,用那朱砂子弹粉在那符篆上又画上一道摧邪符。

  这张镇邪符篆近百年前由我太爷爷所画,法力强大,由于太爷爷的意外去世,它就变成了我太爷爷留下的唯一一张符篆。

  我满十八岁时,爷爷把它交给我,之后我一直随身携带,包括读大专、谈恋爱、工作期间都未曾离身,当年带着初恋去开房,当她无意中看着我带着这么一个符篆的时候,问清楚后,直接夺门而出,认为我是个怪胎,以至于到现在我都不敢再恋爱,怕吓着别人。

  现在我在原来镇邪符上再画上摧邪符,那就代表着,我太爷爷留在上面的灵力不再起主要作用了,而以我较弱的法术灵力为主,形成摧毁作用的摧邪符,这是一种浪费,但也是一种保证。

  老鼠看我如此,说:“我这还有一张!”

  我说:“你的贴着别撕!”

  然后我左手拿符篆,便朝中间那具最大的棺材走去。

  中间那一具最大,应该是领导,所谓“擒贼先擒王”,如果我打不过中间那一位,开其他的则是浪费时间精力和符篆。

  我慢慢走着。

  老鼠站在原地又说:“你不要念个咒语什么之类的吗?我看电影里九叔他们都要斩公鸡念咒语的。”

  我说:“念你妹,你去给我找只公鸡,我也给你念,念完我们做成叫花鸡!”

  说完饿意更浓,情不自禁还舔了一下嘴唇,我真是变态啊,迫不及待要开棺材,开之前居然食指大动。

  心里这样想着,口上却对老鼠轻声说:“电影不能全信,电影是艺术,会经过艺术加工,肯定跟实际有所不同。”

  我一边说一边走近细看这七具棺材。

  棺材木质,外形跟我们湘西常见木棺并无太大区别,不同的是木棺材头上面写满了之前在石室顶上看见的那种文字,只是棺材黑色,不走近看不见这些也是深色的文字。

  木棺不是直接放在地上的,每一具下面都搭有一副粗木架,估计是为了防潮,棺材一大六小,小的尺寸目测一致,两米长,一米左右宽,目测最大这具棺材长则有三米,宽近一米五,除了在尺寸上大一些之外,在头部位置还多了一小怪兽造型的东西镶嵌在棺材盖上,看不出什么材质。

  我围着大棺材转了一圈,没有发现盖子与棺材邦(就是棺材两边)之间有镇钉,但是看这么大尺寸的盖子,我一个人肯定是抬不起来了,于是我挥手示意老鼠过来。

  老鼠抗拒,我走过瞪着眼睛撅起嘴,把头朝棺材那边一甩:“不去,都得耗死在这里!”

  老鼠只得跟着我走过去,把朱砂枪插进了腰带。

  原本以为没有那么容易,结果我们两个人三只手,“一、二、三”一起用力,一次就把这棺材盖掀开了。

  老鼠马上跳开拿出朱砂枪防备着,我则左手拿着符篆,然后大胆地把头伸到上面一看。

  只见棺材里躺着一壮硕男子,容颜栩栩如生,似乎睡着一般,并不可怕,服饰为少数民族装饰,可惜我孤陋寡闻,也不识得是五十六个民族哪一族。

  我将他从头看到脚,只是奇怪,为什么他的头上跟脚下各放着一只硕大的双耳青铜釜,那两只铜釜由于年代久远已经长满了铜绿。

  老鼠看我这般,似乎没有危险,壮着胆子也走了上来。

  看了一会,老鼠问:“你看他这胸前吊着的这圈项链,下面这个铜铃跟你爷爷给你的是不是很像,只是大多了。”

  我说:“你还别说,真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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