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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民国凶宅17


宋见玉眸光冷晦,  目光直直盯在不断张合的粉色嘴巴上。

        从前他与小绒朝夕相处,也没发现这嘴唇这么粉和肉,随便缠着嘬舔一下就能吮出香水的小模样。

        香水倒不是说现下流行的西洋香水,  是小绒的口水,当真湿漉漉香喷喷的。

        宋见玉恍惚间脊椎骨爬上一阵热痒,  喉间不自觉朝里吞咽了下,一贯精明的头脑木了一瞬,  心里心外全都是那张清纯的小脸,以及贴在他耳侧时唇缝里溢出的绵甜水气。

        直到那细声响起的四个字,  他再维持不住冷静神色,俊脸上满是叫人不敢靠近的低气压,丝毫不见人前未语先笑的冷清姿态。

        布满粗茧的黑壮手掌用力过度地搓揉白嫩皮肤,  那人不作讲究,欺负小绒单纯无知,只会张着嘴露出点粉嫩舌尖小声求饶喊痛。

        谁知那粗鄙下人是不是还想将自己的硬长舌头挤进去,  把黏水哺进香香软软的嘴巴里。

        宋见玉皱眉,  声色沉哑,  克制着情绪哄道,“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或者坏人有没有说过他叫什么名字?”

        司绒眼睫轻颤,装模作样地犹豫了两秒,假装随意地小声回答,  “穿着很硬的衣服,长得……”

        “记不清楚了。”

        宋见玉被他这幅抖着声的可怜样子弄得天大的火,  也就此原地熄灭,只心跳隐隐漏了几拍。

        “就这些?小绒再仔细想想。”他不顾身体僵硬,  重新将司绒的衣襟扣好,  温声下气道。

        “小绒还听见,  有人叫他江……江什么为。”

        司绒这一番装傻充愣间,原本就汗湿的额发更为黏黏糊糊,垂在脸侧颈后,贴近了隐约还能嗅到一点细微热息。

        0528不由低低笑了一声。

        ?系统,你笑我

        0528抿着嘴小绒,我没有

        这就是在明目张胆地笑他刚才假模假样的一番动作了。

        司绒确实藏了私心,他必须尽快去一趟江聿为的府邸。

        江聿为虽然说了明日再来,但司绒目的明确,他要一探究竟的,并非江聿为这个人,而是他讳莫如深的家宅。

        模模糊糊闪烁其词几句话,至少可以换得宋见玉引他上门讨要一个说法。

        ……

        全贺州城男女老少,还有几个叫江什么为的,能自由出入并且光天化日之下就有恃无恐地行此等宵小之事,除了江聿为,不作他想。

        第二日一早。

        宋见玉给司绒穿好衣服,打好热水供他洗漱。

        司绒稍稍有些不太适应,除开宋见玉要亲手捏揉他的腿肉帮他穿短袜以外,洗漱时让他将在嘴里笼过一圈的漱口水吐他在掌心,是让他一个现代人最为不理解的。

        高瘦青年脸色如常,只知道手心里又湿又软的嘴唇让他按地四处凹陷,在水从指缝漏完之前,鬼使神差地,他冷着脸低头闻了一下。

        司绒愣住,小脸上表情又臊又晕,他怀疑如果不是当着他面,宋见玉甚至会含一口水喝。

        住在梨园的几日里,宋见玉对他关心算得上是无微不至。

        二人匆匆用过早点,在梨园门口乘了辆黄包车,两人便上了司令府。

        出了乌衣胡同即是两侧商家林立的繁华闹市,来往行人熙熙攘攘。

        那头裹着长袍马褂的男子争执报纸上刊登的时政要闻,这头小儿妇女议论海报上艳丽女星新出的电影。

        “阮小姐死后,当今影坛确是少了点意思。”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她一个妓子转行还改了名的明星,两样都占得齐全,有什么好可惜的?”

        “依我看,眼下当红的几位不比她差。”

        “话说回来,警署说要查的阮明珠死因,怎么都过了一年了还没有个音讯……”

        司绒敏感地捕捉到有头没尾的几句闲话,在剧情简介里找到更边缘一点的资料。

        死于凶宅的第一位妓女,名为阮红。

        ……

        宋见玉长至二十四岁,正值壮年,名利双收,政商名流也结识不少,更勿用说一辆汽车,只司绒上回坐车,脸颊粉扑扑的,半晌回不过神,晕车反应极大。

        他就不再强制司绒坐老式小汽车受苦受累。

        梨园到司令府的路途并不很远,堪堪半柱香的时间,他们就到了。

        司绒只一眼便在心里确定这就是日后探险者往来不绝的古宅,似乎无论处于什么年代,都未曾改变它阴沉潮暗的风格。

        宋见玉紧紧牵着他的手,瘦长的五指与他白嫩细弱的指尖交合在一起。

        “江聿为人呢?烦请转告一声,我找他有事。”宋见玉寒声道,泛着冷感的面孔上长睫微垂,言辞之间丝毫不留余地。

        门口两位站岗放哨的小兵不吃这一套,正是匪气未退时,咧开嘴角回道“你算老几啊?知道这什么地方吗?”

        “跟这里冲着大呼小叫的,懂不懂规矩?不准备在贺州城混了是吗?”

        宋见玉相貌斯文,气势并不输他们,眸色一黑,“江聿为知道你们这么为虎作伥吗?就不怕吃他的军法?”

        虽然在他心里,江聿为已经因为对漂亮小绒动手动脚舔摸揉捏,变得跟路边乞讨的狗没什么两样。

        但不管他是否承认,江聿为的确战功赫赫,冷面阎王治下的铁血手腕有目共睹,能从他手底下带出来的,必是放血断头都不吭声的硬骨头。

        门口站立的两人闻言交换了一个眼神,换上了副恭敬表情,“多有不敬,还请见谅。”

        “司令天不亮便出门了,眼下大约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若不介意,您二位可在府中等候。”

        宋见玉冷冷睨了他一眼,鼻腔里冷哼了一声,拽着人往里走。

        司绒被拉地踉跄了一下,整个人都被遮在宽大的披风里,兜帽覆住大半个脸蛋,只些微显出一点白皙下巴尖。

        走在精致点缀的石子路上,司绒心无端慌了瞬,不知是否为错觉,他总觉得,前后不过一分钟态度就天差地别的两名门房不太对劲。

        他当时站在宋见玉身后,抬眸间有确切看清楚他们对视的那一眼,读不出太多有效信息,但司绒非常肯定,这两人绝对不怀好意。

        前面带路的人步伐显得有点仓促,急于将他们引入某个地方似的。

        他被宋见玉牵着挣脱不开,且以他的人设身份来说,不应该做出其他更多余的举止。

        司绒抿开唇肉,深吸了一口气,一颗心半悬在空中。

        一时间有些后悔就这样了无防备地冒昧上门,应当多做些准备,但时间又所剩无几,这才导致陷入两难之地。

        好在退一万步来说,他还有系统以防不时之需。

        约莫穿过了几处拐角,高一点的男人推开一扇门,“到了,二位请进。”

        只此时,司绒也清楚瞥见了他那张小有英气的脸上,露出的一点邪笑。

        幽深看过来的玩味目光恰好与抬头的司绒对上。

        不妙。

        还未等他喊出那句“师兄”,他便被一股凶悍的力道逼进房内,见状不对的宋见玉立刻要出手,只他先被敲了一下后颈,瞬时昏迷过去。

        房内设施不像是正经卧房,仅仅一张破旧简陋的木床,附带了一张四方木桌,上面摆放着色泽不均匀的廉价茶具。

        仔细打量后甚至看到地板上有木柴堆放的痕迹。

        这根本不是什么招待客人用的厅堂,而是下人都不住的,只用来歇脚乘凉的简易柴房。

        司绒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力道推了一下,朝前扑了一下,跌在还算柔软的被子上,只那床单遍布干涸的斑痕。

        身后高壮的两人随意将宋见玉拖进门内,扔了个地方躺着便不管不顾,一脚踹上了门,摔得“啪啪”作响。

        司绒面朝着他们,半趴在床上,浓黑卷睫猛然颤了颤,笔直双腿敞在两边,翘着的小腿尴尬地僵直在床畔。

        “你,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耸着鼻尖无助的急切样子,以及被披风磨的红红粉粉的一截白颈,都莫名其妙看得两人心情一阵舒畅。

        高个子上前一步,修长手指又凶又重地拨开他的帽檐,他原本只含有恶劣意味的目光在此时陡然一怔。

        恍惚间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突然见光的司绒抬手遮了遮眼睛,放大瞳孔里裹上了点湿润水意。

        他看呆了,细细白白的两条手臂,不仅嘴唇肉粉粉小小,连锁骨窝都晕着一层薄粉,作出吃惊表情时的腮肉微微鼓起,跟里面含了一包水一样。

        旁边的壮个子男人咳了声,同样凑近司绒,冷峻视线从他的脚尖扫到白颈。

        “早看你不对劲了小姑娘。”

        司绒被两人压迫着又往后缩了缩,小手掌下意识撑在床上。

        高个子薄薄单眼皮垂着看他,哑声指了指床,道“知道你摸的是什么吗?”

        司绒被他刻意收着的恶劣腔调吓了一跳,忙顺着视线看过去,是一滩泛着黄的污渍,未干前大概是一团粘稠的液体。

        高个子男人突然蹲下,攥住他穿着白色小腿袜的细腿,壮个子男人从上俯身,拨了拨紧张到汗湿的碎发。

        司绒募地睁大眼,被两人的突然靠近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是干掉的,男人s出来的,体/液。”

        高个子带着哑的冷然声调从下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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