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第72章 苍王(完)【微芥敦】
中原中也再次迷迷糊糊的醒来时是在芥川龙之介的车上。
正常情况下,芥川非常在意太宰的认可，对他几乎是百依百顺，但却有两件事是他会拒绝太宰治的。
其一是和太宰治住在一起,并不是对太宰先生的生活能力和生活态度有什么意见，只是太宰治很喜欢独占中原中也留下的东西，譬如衣服、食物甚至是后者给芥川准备出来用于治疗肺病的药物，他也要骗出来吃点。
那些药并不是什么价值千金的东西，也没有那么紧俏,以芥川自己的工资和零花钱消费起来也绰绰有余，但那毕竟是药物。
像是衣服不合身勉强能穿,食物不合口味可以捏着鼻子吃下去。但那些药物之于芥川是治病的良药,之于太宰就是慢性自杀。
所以在中也先生出差的那段时间,芥川根本不能像自己的监护人一样约束太宰先生，反而会因为对方乱吃自己药的事焦头烂额。
于是在身边所有人包括银、兰波、魏尔伦以及知道他现在还跟太宰住在一起的森鸥外和尾崎红叶都劝说他赶紧搬走的情况下,芥川为了不间接弑师顺应了主流，离开了自来到港黑后一直住着的别墅,搬去和芥川银同住。
其二则是太宰治伤害中原中也。
芥川自己也承认，他之所以可以如此快的融入港口黑手党。除却自身的异能强力，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自己是双黑组合,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共同的学生，同时受他们照顾的缘故。
而作为自己的恩师和曾经的顶头上司,在教导芥川方面，太宰不说多有师德但也算是抱着一个好的想法,希望将芥川培养成继中也之后港黑最强的异能者。
而芥川内心也确实有变得更强的想法,所以十分配合太宰治的训练，也很尊敬他。但在芥川心里，太宰尚且不能与将他和妹妹带进港口黑手党给了他食物和认可的中原中也相提并论。
最早太宰还没有叛逃的时候,芥川敏锐的察觉出太宰先生喜欢中也先生，而中也先生同样并不抗拒。
所以芥川打定主意要当个好学生，撮合两人越过越好直至结婚，他无数次的在太宰先生带着醉酒的中也先生回到别墅时装作看不见，将中也先生交给对方全权照顾，而他自己负责为他们排除麻烦，好让他们专心致志的约会。
这样每天都盼望着他们早点结婚的生活直到首领森鸥外宣布太宰治叛逃，双黑组合解散为止。
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芥川根本不能相信。明明前几天中也先生和太宰先生还是那么的恩爱
太宰先生还夸奖并且托森先生把以前穿过的外套送给了自己。为什么今天就可以头也不回的离开，连一句话都没留下的将他和中也先生抛弃
当时的他急于跑出去找到太宰先生和他要个说法，却被小银和她的新搭档立原拦住了。
面对芥川当时不解的眼神，两人示意他去听听外面的流言。
强压着跑出去的冲动，芥川龙之介来到了梶井基次郎的实验室。
如果说尾崎红叶的审讯室是整个港黑真话最多的地方，那梶井基次郎的实验室一定是整个港口黑手党八卦最多的地方。
梶井本人不仅性子欢脱，还尤为精通于此，经常利用一些毫无逻辑可言的科学编排出不着调的东西，就连首领森鸥外的很多八卦也是出自这里。
而刚刚站到实验室的门口，芥川龙之介就听到梶井基次郎在里面高谈阔论。
“你们应该也都知道，我们港黑最年轻的干部太宰治叛逃了，而为什么太宰治要抛妻中也弃子芥川，离开老父森鸥外离开港黑，我根据科学，分析出了一个原因”
随后芥川还真信了他的邪，躲在门口从“中原中也与太宰治二三事”听到本周也不服输的中也，又从“首领的那个私人情报员坂口安吾和底层成员织田作之助生了五个孩子”听到“太宰治脚踩两只船，爱上了织田作之助要给孩子当后妈”
最后一直到梶井基次郎科学分析，“很有可能双黑早就貌合神离，中也早就喜欢上了坂口安吾，所以默认了太宰治脚踏两条船而太宰治将计就计和织田作之助私奔”这种把智商踩在脚下摩擦的荒谬言论。
更可恶的是底下居然有人觉得梶井基次郎分析的很好，还拿着小本本记录了下来。
这样的降智言行成功激起了芥川龙之介的怒火，于是他不出意外的冲进去揍了梶井基次郎，并砸毁了他的实验室。
在被森先生扣去了半个月工资的同时，也为港黑徒增了“芥川龙之介对太宰治爱而不得，憎恨织田作之助”的八卦。
虽然依旧无厘头，但这条八卦有一点说对了。现在的芥川龙之介非常憎恨织田作之助。
他觉得是这个狐狸精织田作勾引了天真无知太宰先生，气的中也先生远走他乡含泪到天明。
再加上iic入侵的那天，太宰先生当着他的面称赞织田作之助比他更强，要他多跟对方学习。芥川毫无道理的将太宰先生没有和中也先生结婚归结到了自己不够强上。
于是不顾身体状况，强行为自己安排训练，立誓要干掉织田作之助那个狐狸精，夺回太宰先生。
当然，如果太宰先生是认真的。为着中也先生不受感情上的伤害，他也可以强迫自己放弃从太宰先生那里获得认可和生存意义的机会，直接把他杀掉斩草除根。
这样疯狂的训练持续了半个月，还是森鸥外突然发现了情况不对才出来喊停。
那天森鸥外把芥川龙之介叫进办公室推心置腹了一番。在留下了“赶走太宰之后，首领要把芥川也给收养了”的传言后。森鸥外终于通过强大的洗脑能力把芥川掰回了正途，让他不在过度内耗。
不过可能也是因为洗脑过度，芥川的脑回路又转向了一个新的方向。
回到现在，芥川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抱着中也先生的太宰治后，他又开始陷入迷惑。
他怎么觉得，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感情还是很好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前男友相见剑拔弩张的模样，反倒是小别胜新婚，黏糊的很。
不过芥川龙之介现在也不敢去问，因为中也先生显然还睡在太宰先生怀里。
芥川不敢揣测太宰治的想法，但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不过对方有什么打算，如果想伤害中也先生，他还是把人骗过来之后在做打算的好。
不过好在他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太宰治真的是来和他们叙旧的。
在芥川开车的时候，太宰甚至心情很好的问到了芥川龙之介的身体状况和学业。而在芥川挑拣了不涉及港口黑手党内部情报的内容说了，还被太宰治半真半假的调侃他不比从前可爱。
等汽车到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曾经共住的公寓后，中也也正好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见他睡醒，一直紧张着的芥川松了一口气。
“中也先生，你今天要住在这里吗”芥川抓住了中也的右手手腕询问。
在他以往的印象里，太宰先生没有一次打得过中也先生，永远都是挨打的那一方。因为异能不能使用的缘故，自己不够强大，不能保证在体术上完全压制太宰先生，所以无法绝对保证中也先生的安全。
但现在不一样了，中也先生醒来后，二对一他们的形势反转。哪怕中也先生下达命令要抓住太宰先生或者是杀死他，芥川也会乖乖服从。
“看来芥川这几年的变化还真是不小。”太宰治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一方面他肯定不希望芥川在他离开后还有什么偏执行为，另一方面芥川全然的把他视做敌人，他又觉得自己白疼芥川了，把他养的没有一点良心。
这一定都是森先生的错，瞥见芥川龙之介身上的外套，太宰治不忿。总感觉在自己离开后森先生的日子过得不错啊
但好在还没弄明白状况的中原中也及时出来打了个圆场。
“今天晚上我们要聊聊，你要留下吗”安吾最近不是忙工作就是忙孩子，已经很久没有给自己转播过织田作老师和太宰的情况了，今天正巧有时间，不如他就亲自去问好了。
至于芥川，他今天结束加班后就直接跑到了这边，还没吃过晚饭。中也偶尔工作地点离港口黑手党的大楼比较远时就会回来这里过夜，记得这边还有剩下没过期的罐装年糕小豆汤。
“不必了，在下今天家里留了客人。”芥川松开了抓住中原中也的手，如果是小别胜新婚的叙旧，他就没必要留下来当电灯泡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注意安全。”听到芥川要离开，中也也没强求。反倒是很高兴芥川交到了新朋友。
芥川点了点头向两人告别，转头去餐厅打包了二十份茶泡饭，带饭了自己在商业街附近的小公寓。
他并没回家，所谓的朋友也是他不久前带回来的一个特别的人。
“人虎出来吃饭了”这是他在逛街给小银挑选礼物时在大街上遇到的一个少年，比他小两岁，当时正在车流密集的马路中间迷路，要哭不哭的表情很是可怜，芥川一时心软，就把他从马路中间带了出来。
随后他知道这名少年名叫中岛敦，是经人介绍从隔壁市的孤儿院跑过来务工的。本来这次过来应该是有孤儿院的院长陪着他，但因为院里最近资金周转出现了问题，所有老师都有很多事要忙碌，所以中岛敦自告奋勇，说自己已经不是孩子了，要一个人过来横滨。
起初坐电车的时候他还没问题，但到了横滨境内，遇到高耸入云的大楼和从没见过如此之多的汽车后。
他不出意外的迷路了。
这些话是中岛敦一边往嘴里塞茶泡饭，一边告诉芥川的。
因为身上只有交通费的缘故，敦现在饿的肚子直叫。这种在离开贫民窟后就没有再听过的声音让芥川不堪其扰，选择救人救到底，请这个刘海奇怪的小子吃饭。
而中岛敦在犹豫很久承诺有钱后会还给芥川之后就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在饭店吃了个饱。
因为身体原因从来就胃口不好的芥川龙之介看着中岛敦的吃相皱了皱不存在的眉。
“抱歉，我是不是吃的太多了”看着面前桌子上的一堆碗，中岛敦感觉很不好意思。
为着孤儿院的周转，龙彦先生几乎已经把自己所有的资产都填了进来，现在已经在学着做生意。孩子们似乎也已经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中岛敦才急着出来务工给院里减轻负担。
“没事，不够的话在下再给你买。”芥川虽然自己吃饭不多，但有时候却很喜欢看人吃饭，因为那样会让他也有一点胃口。
“那真的太好了。”见芥川又买了十碗茶泡饭并给自己点了一份无花果派，中岛敦松了一口气。
他可不想被刚刚认识的好心人讨厌。
虽然十岁以后就被涩泽龙彦带到了管理局生活，但因为年龄的原因，中岛敦可谓是白纸一张，完全没有参与过工作的经验，对于所谓重要人物重要时间节点也没有一点概念。
本来这次意外后涩泽龙彦想给他恶补一下，但却被费奥多尔阻止了。
“敦以后要天天面对江户川乱步，知道的太多反而麻烦，就保持这样好了。”
涩泽龙彦被费奥多尔的话劝住了，就继续让中岛敦保持这种白纸一张的状态，只是给他装备上了乱步屏蔽器。
是以，中岛敦只当芥川龙之介是个好心的大哥哥。对他没什么防备。
但他们之所以同居了这两天，还是因为芥川的原因。
同样是在那天的餐厅。
“你说你是要去武装侦探社工作”芥川有点惊讶，如果没记错武装侦探社是守护横滨黄昏的组织，是可以和港口黑手党掰一掰手腕的存在。
他的“大仇人”织田作之助现在也正是在这个地方工作。
“是啊，我这里有介绍信。”
芥川在那封中岛敦递给他的介绍信上扫了一眼，似乎是异能特务科一个职位不低的人为他开具的。
“可惜我一到这里就迷路了，能不能找得到地方都是问题。”中岛敦垂头丧气。
看着中岛敦的样子，芥川撒了个谎，他谎称自己有一个朋友知道武装侦探社的位置，但他要过几天才能找到那个朋友，这几天就住在他家里好了。
中岛敦受宠若惊，连忙说怎么能这么打扰他，约定个时间地点他们再见一面就可以了。
看着中岛敦单纯的眼神，只有芥川才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有多阴暗。他想看看少年有什么能力能和自己的一生之敌织田作之助共事，他也需要一个“朋友”，一个能帮他探寻武装侦探社内部，并且不会怀疑他的“朋友”。
而一个像中岛敦这样性格的少年，只要培养好感情，肯定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芥川的第一个愿望很快得到了满足，他在带少年回家的第一个晚上，一个月圆之夜，见证了对方如何从一个少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虎。
面对他诧异的目光，老虎状态的中岛敦不安的缩了缩脖子，呜咽着躲进了角落。
他怎么忘了，龙彦先生他们大家都嘱咐过他，不要把老虎轻易给别人看到。他自己也经常会在变身的夜晚看到大家恐惧的眼神。
完蛋了，芥川一定会把我赶出去。中岛敦绝望的想。
但事实情况比他想象更好一些，芥川龙之介走过来摸了摸明显看起来委屈的大老虎，检查了老虎粗壮的四肢和锋利的爪子。
“看起来挠人应该很疼。”如果是变成老虎的异能，那确实是不错的战力，不过看样子是不能控制自己的。
随后芥川又在中岛敦惊讶的眼神下摸了摸老虎的肚子。
“做个虎皮地毯倒是不错。”
中岛敦抖了抖，他感觉芥川龙之介的语气好认真。
“你还能变回来吗”他问。
老虎状态的中岛敦摇了摇头。
“那你有咬人的冲动吗”芥川已经想好了，如果中岛敦有的话，芥川就会用罗生门把他抽到怀疑人生以求让他没有冲动。
不过中岛敦很幸运，他还是摇了摇头。
芥川再次目测了一下老虎的大小，看来只能让他睡床了，芥川心想。
他原本是想把中岛敦扔到客厅睡沙发的，但看中岛敦长着一副很掉毛的模样，客厅的沙发和地毯都是中也先生当初还自己添置的。
不仅价格昂贵，弄脏了还很对不起中也先生的心意。
所以就只剩下床了，芥川想了想自己那张占据了大半个房间的大号双人床。
那是自己装修房子的时候去商场时受打折和售货员小姐大床随便翻身介绍的影响买下的。
但其实搬回来没多久芥川就后悔了，因为整张床占据了太大的位置，导致芥川的房间完全放不下别的东西了。
不过出于节俭和省钱的目的，芥川还是留下了这张大床。没想到今天倒是派上用场了。
“我们挤一挤。”别以为他会把房间让给他，他可不打算在沙发上委屈一宿。
和白虎一躺一卧并肩待在床上准备入睡，芥川觉得这家伙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之余也没忘记防备，他把外套盖在了自己身上，要是有什么意外，他也有使用异能的余地。
不过这个动作倒是让中岛敦误会了，他以为芥川在盖了薄被的同时还多加了一层外套是因为怕冷但不好意思直说。
出于对新朋友的关心，中岛敦在休息的时候悄咪咪的靠近了芥川一些，用老虎柔软温暖的皮毛贴着芥川的身体，帮他保暖。
假寐中的芥川龙之介能感觉到中岛敦的小小心思，他本来想出言提醒对方不要多管闲事，到摸到中岛敦的皮毛，又回忆起森鸥外的谆谆教导，芥川选择了接受中岛敦的好意。
毕竟还挺舒服的不是吗
才怪，第二天一早，芥川因为呼吸困难醒来时发现中岛敦早已变回了人影，正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
“给我起来，你这个可恶的人虎”芥川将中岛敦踹下了床。
从此中岛敦在芥川这里多了一个外号。
不过在中岛敦在芥川龙之介家里住了几天后，也就是芥川送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回家的第二天，他还是把中岛敦送到了武装侦探社。
“谢谢你啊，芥川。”牵着他的手，敦笑眯眯的看着他，“能在横滨遇到你，我真是太幸运了。”
走到武装侦探社附近的楼下，那个位置芥川不好在靠近，他让中岛敦自己过去。
“往后我们也要多联系，我会把饭钱还给你的。”敦挥舞着双手向芥川告别。
到芥川做了一件他都意想不到的事，他朝着中岛敦大喊。
“我们不要在见面了”他没去看中岛敦的表情，“在下是港口黑手党的走狗，港口黑手党是武装侦探社的敌人，在下接近你是想窃取情报，我们再见面就是你死我活。”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当然，后来他因为放走了武装侦探社的人去向森鸥外请罪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所以这就是你所经历的最近一次最特别的事”与谢野晶子问。
“是的。”中岛敦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和国木田先生所讲述的苍之王的故事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是中岛敦第一天入职，面对不熟悉的人他有点放不开，索性大家无事可做，梦野久作提议大家将一点生活中特别的事。
武装侦探社派出的代表是国木田独步，他所讲述的故事是不久前发生的苍之王事件。而中岛敦则分享了一个和芥川龙之介同居过一段时间的经历。
“这你可说错了，小子。”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苍之王这种事情也只不过是侦探社里一个正常的案子，往后这样的危险工作只多不少，你要有足够的觉悟。还有往后的警惕性也要提高一些，港口黑手党会放过你一次不代表下次还会放过你，不要有侥幸心理”
“感觉桂君回东京上学之后，国木田的心情就恶劣了许多。”梦野久作叹气，“桂君什么时候再放假”
“据说是圣诞节的时候。”与谢野晶子回答他，
两人这边聊着，那边国木田独步的滔滔不绝已经停了下来，他停顿了一会儿，开始预备下一场。
其实他今天心情不好不只是因为桂正作回东京的缘故，事实上他今天早上接到了一通电话，说是他在餐厅有一次赊账，问他什么时候过来付款。
在和服务生聊了一会后他才知道，这次钱是在理查德的餐厅和芥川龙之介交换情报时的餐费。他当时的同伴，太宰治不知为何原因把账记在了他的名下。
于是国木田不得不跑一趟过去把钱付了。
虽然可以先异能特务科报销，但是却耽误了国木田早上的时间，导致他没能完成原本的安排。
还好那个不着调的家伙不是他的同事，国木田独步在生气之余不忘感叹。
如果是的话他一定会天天脱发。
“对了，国木田君。社长今天说好像又有一个新的社员要过来了，让你接待一下。”织田作突然对国木田说。
不久后江户川乱步又要出差，这回是织田作陪他一起去。
“是吗那个人什么时候来”国木田取出笔记本准备做计划，而织田作看了一眼钟表。
“好像就是现在。”他说。
随着织田作话音落下，清晰的敲门声出现在了侦探社门口。国木田独步前去开门，随后看到了一张让他熟悉到心梗的画面。
“好久不见国木田君”
是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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